他今天精神很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麻破有些担心，拉近镜头，看到窦缚眼底的黑眼圈就知道他熬夜了。
下车之后，窦缚捏了一下眉心，打起精神朝摄影区挥手，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我早上不出来，你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免得中暑。”
“老豆，要注意休息啊。”大家关心地叮嘱。
本来不想往前凑的麻破走到前面，盯着窦缚认真的道：“能不熬夜就不熬夜。”
窦缚心虚地笑了一下，没敢点头就跟大家说再见了。
来到化妆间，窦缚懊恼地捂着脸：“我该怎么解释我昨晚是熬夜玩游戏了啊！”
“窦哥，咖啡。”小陆开了一罐咖啡，有些不解：“你要跟谁解释啊。”
“你不懂。”窦缚低着头，喝着咖啡也提不起精神，“去把我手机电脑里的游戏都卸了。”
小陆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
“确......去给我弄定时关机，青少年模式。”窦缚决定退一步。
小陆应了一声，依旧十分怀疑他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开机，不去关掉青少年模式。
“窦老师，早上好！”
化妆老师走进来，窦缚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中午的时候，窦缚还在拍戏，小陆看拍摄区那边已经开始吃饭了，就招呼保镖们搬饮料过去。
“小陆哥，今天怎么还发饮料？”大家下意识围过来，“老豆下戏了吗？中午会出来吗？”
“出来的，外面风景比较好。”小陆一边说一边维持秩序，“我按区域发，回去坐着吧，人挤着容易出意外。”
大家听话没再挤着，小陆很快就把饮料发到粉丝站子那边。
“小哥，给你开开胃。”小陆顺手递了一瓶柠檬水过去，“我看你之前都出去吃来着，是吃不惯外卖吗？你看起来胃口不好？”
“我只是吃饭比较慢。”麻破抬起头，看着柠檬水有些惊讶，“谢谢。”
小陆因为他的笑晃了一下神，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嫌弃比其他人的便宜就好。”
小陆和大家挥手告别，回到房车里有些纠结：“明天要找什么借口送柠檬水？窦哥吩咐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今天是灵机一动找到了好借口，明天却不能再用这个了。
“但是这小哥是真的帅啊。”小陆感慨万分，心思有些活络，“脸上好几个色号都不会难看，笑起来那么帅，色号统一肯定是神颜，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进娱乐圈，要不改天和冯哥说一下好了。”
小路回去的时候，窦缚正好下戏卸完了妆。
他坐在化妆间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去@麻破医生的主页打卡，看着主页里代表离线的灰色圈圈，打字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肯定有小号。”窦缚看到小陆进来，招手让他过来，“小陆，去给拍摄区送饮料。”
小陆表情有些纠结，苦着脸擦掉脸上的汗：“窦哥，刚刚才送过去。”
“你没事干嘛送饮料？”
“不是你昨晚四点多打电话给我让我每个中午都送饮料吗？”小陆表情裂开。
窦缚轻咳一声，终于想起来了：“我好像是有给你打过电话。”
他昨晚打游戏，队里有一对小情侣在说点外卖喝奶茶的事情，他就给小陆打了个电话。
“那去给麻……小麻哥送伞吧。”
你还知道人家叫什么？
小陆跟见了鬼一样看着窦缚，窦缚不满地皱眉：“愣着干什么？”
“窦哥，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小陆试探着问。
窦缚一想也是：“那算了吧，那你去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星博号是什么。”
小陆点头，觉得这还不算离谱，看着窦哥一脸遗憾的样子，十分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小麻哥。
随后，小陆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窦哥还有个高中白月光呢。
小陆只能又去了一趟拍摄区，闲逛一样晃了一圈才走到麻破身边，像是被他的相机吸引了，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小麻哥，你也是我们窦哥的站哥吗？”
“是。”麻破笑着点头，“小陆哥在散步？”
“对，消消食，你拍得不错啊。”小陆拿出手机，“你的号是什么啊，咱俩互关一下？”
麻破被帽檐遮住的眼睛笑着看他，轻声问：“是窦天王让你打听？”
小陆吓了一跳，面不改色：“我就是瞎问。”
“抱歉。”麻破以为是昨晚的事情让窦天王担心了，小陆不好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帮我谢谢窦天王的关心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陆只能又打了个哈哈，不敢久留，一头雾水的回去了。
窦缚正在低头玩星博：“怎么样？问到了吗？”
“没有。”小陆摇头，“那个小麻哥知道是你让我问的。”
说这话的时候，小陆一脸便秘，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你不会承认了吧？”窦缚被吓了一跳，比小陆反应都大。
“没有，但他说谢谢你的关心。”小陆越说越糊涂，“窦哥，你关心他啥了？”
窦缚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笑着，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并不回答小陆的问题，继续刷自己的路透。
当窦哥的助理就是要学会装糊涂，小陆也识相的没有追问。
窦缚拍戏太忙了，没那么多时间刷路透，干脆把小陆抓过来当苦力：“小陆，帮我整理一下我每天的路透图，记得标注是哪个星博号发的。”
“窦哥，为什么要整理这些？”小陆哭笑不得，觉得他越来越跟不上窦哥的脑回路了。
“有用。”
小陆生无可恋的点头，窦缚却一脸轻松地起来伸了个懒腰：“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咖啡杯换了cooti家的星空版，全球限量，今天的咖啡是速溶。”说到这里，小陆瞄了一眼窦缚，“窦哥，速溶可以吗？”
“可以，能装b就行。”
你还知道你在装b呢？
小陆差点笑出来，但没那个胆子。
窦缚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陆的反应，对着镜子整理着装，心情爆好。
“走吧，出去。”
小陆拿伞，窦缚看到了，眉心皱起：“明天别拿这种廉价的伞，买大牌的，能装......比较衬我。”
两人来到停车场，小陆在后面替他撑伞，窦缚神采英拔，完美的侧脸和英挺的身姿无时不刻不在散发光芒。
听到大家的尖叫声，窦缚忍不住瞄了一眼麻破，看见他在拍他，状态瞬间拉满，像走t台一样，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遮阳伞下优雅的坐下。
“所以昨天的照片就是这么拍出来的？”系统突然出声，觉得槽多无口。
“我觉得挺可爱的啊。”麻破笑着看自己拍下的几张照片，尤其是他抓拍到的那个偷瞄的小表情，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叫装b。”
“只是有点小臭美而已，自信挺好的。”麻破并不赞同。
系统：这叫有点、小、臭美？有点？小、臭美？
“反正就是做什么你都觉得可爱就是了。”系统小声嘟囔，觉得院长的滤镜越来越厚了。
麻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粉丝大多都这样啊，窦天王值得嘛。”
窦缚坐下，在遮阳伞下优雅的用餐，精致的沙拉、精美的咖啡杯，修长有力的手虽然有一些陈年旧疤，就像是戴着功勋一样，让这双手看起来非常的有魅力。
不，这的确是窦缚的功勋，是他以前保家卫国的勋章，也是各大品牌最爱的一双手。
麻破也很喜欢，他以前并没有仔细看过窦缚的手，但他昨天隐隐抓到了一点拍人像的窍门，今天看到这双手，他突然又悟了一点。
这次，他没有拍全身图，而是只抓住了这双手营造出来的性感氛围，单拍了手漫不经心转动黑色咖啡杯的动作。
“雾草！为什么你拍出来这么欲？”系统吸了吸口水，“这这这......”
麻破的脸有点红，好在有口罩遮着，别人也看不到，他也没那么不自然。
系统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但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用一种离了大谱的语气：“人家都说摄影师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拍出来就是什么样，院长......你......”
麻破轻咳一声，脸上的热度迅速消散，语气平淡，却失了往常的温柔：“我之前说窦天王可爱，我拍出来了吗？”
系统哑口无言，总觉得他不对劲，但麻破自己很镇定，若无其事的继续拍，却再也没有将镜头移向那双手，只拍了半身图。
话虽如此，他却不像以往那样能集中注意力，总是时不时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陆，去帮我看看他拍得怎么样。”窦缚拿起咖啡杯遮住了自己的唇，轻声道。
“谁？”
“你说谁？！”窦缚忍不住抬眼，想要瞪他一眼，又怕镜头放大他的情绪。
算了，他不气，他是最帅的。
小陆又开始闲逛了，逛着逛着就来到了麻破身后，瞄了一眼，太阳有点大，屏幕反光没看清。
麻破从自己的状态走出来，回头看他，周围的站哥站姐也好奇地看过来。
“小陆哥，你怎么过来了？”
“看你们挺辛苦的，每天都拍，挺好奇刚拍出来是什么效果的。”
“看小麻哥的吧，他拍得最好，昨天还出了两张神图！”大家叽叽喳喳的开始跟小陆炫耀。
麻破说私藏就私藏，他们只能暗搓搓的想要让小陆去要原图。
要是发出来，他们就能收藏了！
完美！
这正合小陆之意，但他没去要神图，而是直接厚着脸皮坐在麻破身边：“小麻哥，我看看？”
麻破让开一点，小陆怕打扰他，赶紧摆手：“你拍你的，我就随便看看。”
今天的窦缚才是模特，麻破重新进入状态，看了看镜头里故作镇定的窦天王，微微弯起唇角。
那边的窦缚吃完了饭还舍不得走，小陆没戴帽子，被太阳晒得发晕，实在是受不住，弯腰蹲在麻破的阴影里乘凉。
麻破挪了一下他的机器，让小陆不至于晒得那么厉害。
“谢谢。”
“不用。”
窦缚跟拍广告一样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坐下来悠闲地玩手机，接连在各个品牌店里面下单。
桌子要换掉，太平常了，风扇得换成小空调，饭盒也得换个好看点的，桌上得摆上花瓶插上新鲜的花，这样逼格又升高了很多！
他就像一只急于用所有鲜艳夺目的装饰品堆砌自己巢穴的缎蓝亭鸟，似乎这样就能有更大的机会吸引到自己心仪的对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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