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小侯爷重生嫁纨绔 > 16、第 16 章
    京都繁华,世人向往之地。


    由城门口排队,等候进入的拥挤人群可见其鼎盛。


    徐久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车外闹哄哄的人群,还有对检查士兵畏惧的百姓。


    心里不由一叹:偏居一偶,有其独有悠闲的乐趣。居于闹市繁华中,更有其数不尽的烦恼。


    “小侯爷。”常安看他频频向外张望,以为他心急回府,出言安慰道:“再等等,很快就会过去。”


    “嗯。”徐久笑呵呵地应道:“不急,我就是看看这盛世繁华。”


    因为很快就会迎来危难。


    徐久想到那时的困境,不由更是感叹生存不易,人命贵重。


    “其实报出侯爷身份。”常安道:“我们就不用等了,可以早些进城。”


    偏偏徐久不让,说是不要搞特殊,他本就是平民出身。


    没必要在这些百姓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更不需要所谓的特权。


    “我就是想看看人生百态。”徐久道:“现在看着无所谓,当你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有多让人留恋。”


    “是很热闹,不像我们侯府里那么冷清。”常安也趴在窗口,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百姓,“侯府的人太少了。”


    主子就徐久一个,他又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只让自己跟在身边。


    常安想:小侯爷是寂寞了!


    他们在这里悠闲自在,看着城门口的人声鼎沸,享受盛世繁华。


    还不知道皇上急招,传召太监已经到了侯府,招平安侯上殿。


    见徐久不在府里,得知所处位置,又急急忙忙赶往盘山寺。


    以至于,徐久刚到侯府门口,就被刘管家告知皇上急招上殿。


    “哦。”徐久点头,脚下却是没有丝毫停顿,漂亮的双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刘管家莫急,等本侯换上朝服。”


    “否则会有大不敬之罪。”


    “对对。”刘管家急糊涂了,拍拍额头感叹自己竟然忘记这一茬,还不如小侯爷沉稳。


    他急忙吩咐人伺候徐久更衣。


    “不用。”徐久摆摆手,慢悠悠的踱步,“让常安伺候即可,其他人下去吧。”


    “奴才去拿朝服。”常安兴奋地道:“小侯爷还是第一次上殿面圣,一定要收拾得体穿戴的威风凛凛。”


    “这也是本侯第一次穿朝服。”徐久笑道:“不能失了本侯威严。”


    他表面笑意盈盈,心里却是在琢磨,陆清川这是乌鸦嘴呀!


    还真被他说中了。


    昨天陆清川说时,徐久并没在意,他没想到这弹劾来的这么快速。


    只隔了一夜。


    “报复心真重。”徐久嘴角弯弯,不屑地笑道:“那就看看是本侯的银子重要,还是你们的颜面重要。”


    “什么?”常安伺候他更衣,没听清楚他的话,“小侯爷,您说什么?”


    “我是说……”徐久瞥了他一眼,“今日招本侯上殿,没什么好事。”


    “呀?”常安手一顿,脸色有些仓皇,眼神游移不定地说:“要不,小侯爷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改日再去?”


    没有好事,自然要避避。


    他已经和徐久学会了,耍赖蒙混过关的伎俩娴熟,第一时间就想着躲避风头。


    “你想什么呢?”徐久好笑的看着他,“皇上急招,哪容得你推诿,只要有一口气在都是要去。”


    “这也太难了!”常安眨眨眼,委屈又无奈地说:“小侯爷,这个侯爷也不好当呀!”


    “还有人欺负我们。”


    想他们在南方泉州的时候,有哪个敢上门找人过去,更没人敢对徐久摆一点脸色。


    这一切都在老太爷驾鹤西归,又来到京都权贵遍地的地界,全都改变了。


    “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回去。”徐久一双杏眼带着不屈,冷硬地道:“怕什么?”


    “明天再多找几个护卫,敢过来就打回去,我们有银子。”


    徐久安抚地一笑,对常安道:“实在不行,我们就用银子砸,看谁钱多。”


    “嗯嗯。”常安憋屈的脸上露出笑容,连连点头道:“小侯爷说的对,侯府就是银子多。”


    常安给他穿戴利索,退后几步道:“小侯爷果然芝兰玉树、姿容绝美,朝廷上那些半大老头子全都比不上。”


    “您就是金殿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谁也比不过。”


    徐久美滋滋地照镜子,他一身黑色朝服略显老气,但更显得他纤细挺拔的身姿。


    像一棵小白杨骄傲的挺立天地。


    “小侯爷。”刘管家在门外禀报:“马车准备好了。”


    他那张老脸上,一副心累的表情,换个朝服竟然这么久。


    他已经敲了两次门了。


    哪知道,徐久故意墨迹是为了想对策,不知道那些阴险小人是怎么弹劾自己。


    又是弹劾的什么?


    “来了。”常安打开门,徐久走出来,看眼刘管家道:“莫急,本侯这就快马加鞭赶去面圣。”


    “快快快。”他不等刘管家回话,急忙催促道:“都迅速一些,不能让皇上久等。”


    徐久一脸焦急,撒腿就跑的架势吓了刘管家一跳,暗自腹诽道:这会儿着急了!


    “方护卫。”徐久临上马车之前,吩咐道:“在前面开路,本侯急着面圣,让闲散人等速速退避。”


    常安撇撇嘴:这不怕扰民了?


    但他没心思这个时候谈这么一件小事,满心都是皇上招徐久觐见,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也大声说道:“方护卫,你们尽心点,免得有人怪罪我们小侯爷。”


    “是。”方护卫毫不含糊,当下带着几名护卫,骑着马跑在徐久马车前面,高声道:“皇上急招平安侯觐见,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他们一路吆喝,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京都百姓都知道平安侯被急招。


    徐久在车里被颠的摇来晃去,最后抓住车窗,又有常安扶着才坐稳身形。


    “这不是找罪受嘛!”常安抱怨,但他知道徐久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没有开口劝阻。


    徐久抓着车窗,身体随着马车轻微摇晃,半眯着眼笑道:“昨天在京兆府刚打了王六他们,今日本侯就被急招觐见,还被人弹劾降罪。”


    “那本侯就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本侯是被人挟私报复。”


    他们一路疾驰,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避让,一路顺畅的很快来到皇宫。


    在太监进金殿禀报时,徐久小声嘱咐常安:“在这里等着我,哪也别去。”


    “嗯。”常安点头,“哪也不去,就等小侯爷出来。”


    两人话音刚落,金殿里面传出:“宣平安侯觐见。”


    “宣,平安侯觐见。”


    一声声由内到外,声音回荡耳畔,徐久昂首挺胸无所畏惧地抬脚走入金殿。


    他目不斜视,直直走在殿中央,在快到百官列队的首位时停下。


    “臣,平安侯见过陛下。”徐久大礼参拜,恭恭敬敬地叩头。


    “平身。”庆元帝声音威严,带着震慑人心的冷意。


    “谢陛下。”徐久起身,安静的站在原地。


    庆元帝微眯着眼睛,打量徐久。


    小少年身着厚重朝服,也掩饰不住自身具有的风华。


    唇红齿白、精致绝美,眉目清朗双眸栩栩生辉,芝兰玉树身姿卓越。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不但庆元帝打量徐久,满朝文武也在观察平安侯何种风貌,这一看才知道竟是个少年人。


    “哼。”就在众人打量的时候,苟御史第一个又跳出来,指着徐久问罪:“大胆平安侯,还不赶紧伏法认罪。”


    “咦?”徐久掀起眼皮,斜睨他一眼,清亮的少年音带着迷惑,“本侯还没说话呢,怎么就有罪了?”


    “徐家人心思叵测,妄念横生迷惑皇上。”苟御史大言不惭地道:“想以区区薄财换取爵位,挤身于世家之列。”


    “猖狂跋扈,枉顾圣恩。”


    徐家蹙眉,一张小白脸满是委屈,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听着刺耳。


    “你想捐赠家产,那你就捐呀。”徐久委屈巴巴,对苟御史一摊手道:“本侯,不,徐家没有阻拦呀。”


    “你为何要为难本侯?”


    “你……”苟御史一噎,他什么时候要捐赠家产了?


    “大胆,本御史是在说你。”苟御史反应也够快,不愧是官场之人,“休要往本御史身上扯皮。”


    “那你又有何资格呵斥本侯?”徐家侧脸看向他,眼眸里明晃晃的鄙夷,“徐家捐家产,是捐给陛下,与你何干?”


    他不等苟御史说话,又道:“捐家产,不过是祖父怕本侯年纪幼小守不住偌大家业,被居心叵测之人惦记抢夺,不能为陛下尽忠效力。”


    徐家几代行商,遵守祖训行善积德,为大庆皇朝尽忠效力。


    每年拿出的银子数不胜数,有捐赠给朝廷,有造桥修路,更有资助大庆百姓。


    这些丰功伟绩,不是谁几句话就能抹消,功德碑上历历在目。


    徐家挺直身板,毫不畏惧的与苟御史对视,指责道:“你污蔑本侯就罢了。本侯年纪幼小,没有家族势力撑腰,就是受辱本侯也不得不认。”


    “但是你为什么要牵累陛下?”


    徐家小白手一指,祸水东引,一点不往自己身上牵扯。


    徐老太爷捐赠家产时,并没直接要求庆元帝庇护徐久,而是言徐家后人将尽。


    只余一棵独苗。


    看着徐老太爷老泪纵横,庆元帝念及徐家功勋,又捐赠大半家产。


    主动给予侯爵之位。


    并赐下平安二字,寓意明显,想要庇护徐家唯一后代。


    “本侯不拿俸禄,不踏入官场。”徐家道:“只是陛下心慈体恤本侯年龄幼小,给予些许庇护,也妨碍到你们了?”


    “还诬陷徐家迷惑陛下,陛下圣明如雷贯耳,世人皆知,是能被迷惑的君主吗?”


    徐家眼里鄙夷更重,毫不犹豫的又给予一个重击,“这位御史大人,请问您是太看得起徐家,还是太看不起陛下?”


    “本侯倒是不知,这个世上还有那能迷惑住陛下之人。”


    徐家躬身施礼,降低姿态谦逊地问:“还请御史解惑,让本侯开开眼界。”


    呦呵!


    满朝文武俱是眼睛一亮,这小小年纪的平安侯行啊!


    看着年幼无知,乖巧软和好欺,却是个硬茬子。


    句句挖坑绵里藏针。


    徐久没说什么废话,就是解释了一下捐赠家产之事,又道了爵位由来。


    小小的拍了庆元帝一个马屁。


    又针对苟御史的狂妄,深挖他话语里的深意,句句往庆元帝身上引。


    让苟御史不知不觉间有了藐视皇上之嫌。


    “无耻小儿。”苟御史反应过来,指着徐久就骂:“大胆,敢污蔑本御史,定要恳请陛下重重处罚。”


    “污蔑?”徐家一愣,看看苟御史,又指指自己,迷茫地发问:“本侯污蔑你什么了,何时污蔑的呀?”


    眼看苟御史不是对手,宝座上的庆元帝脸色已经不是威严,而是寒霜密布。


    刑部一位官员又站出来,“平安侯,听闻你在盘山寺不顾体统、尊卑有别,公然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


    “对。”苟御史有人助阵,立刻又来了劲儿,指着徐久道:“你这就是枉顾圣恩。堂堂一位侯爷行商贾之事,你以为你还是徐家那个下贱的商户?”


    “下贱的商户?”徐家脸色黑了,气的举起两个小拳头,“你家不是商户?你家那些商铺都是用来做什么的,是做摆设吗?”


    看不起商户,可是哪个达官贵人是吃风长大的,还不是要行商挣银子。


    “你吃喝玩乐,供养子孙一掷千金,那些银子哪来的?”徐家鼓起两腮,气呼呼地问:“你若是嫌银子脏,那就别领俸禄,把你们家的商铺统统关了。”


    “别站在这里吃孙不孝孙。一转头就骂娘,忘记给你奶喝的是何人。”


    “竖子尔敢?”苟御史气的发抖,徐久的话骂的太重,伸手就要打人。


    文武百官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平安侯太猛了,也太大胆。


    在金殿之上,庆元帝面前就敢这么骂朝廷大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嘭。”


    “咔嗒。”


    徐家手疾眼快,拿出一个银元宝,一下子砸在苟御史头上。


    他说拿银子砸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是真要这么干。


    “哎呦!”苟御史捂住额头,疼的一咧嘴,“你敢在金殿上动手,我弹劾你。”


    他气的已经忘了拿架子,不再口口称本御史,而是一急直接称我。


    “你敢打本侯,本侯为什么不敢打你。”徐家撇嘴,又给他一个白眼,指着苟御史道:“本侯是陛下亲封,要是治罪也是陛下开金口,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侯大呼小叫。”


    “若是被你打了,本侯还如何号平安。”


    得,他把话又拉倒庆元帝身上。


    站在苟御史旁边的刑部官员,连忙后退几步离他们远一些,已经后悔自己站出来了。


    没看弹劾的那些人,一个个低着头都在偷偷看着战况,没有一个想要伸头的嘛。


    “君子动口不动手。”刑部官员已经年迈,此刻出来弹劾徐久也是不得已,“平安侯别急,有话好好说。”


    苟御史捂着脑袋刚要向庆元帝叫屈,听他这么一说,侧头瞪向他。


    眼里全是怒火。


    若不是理智还在,他都要问问为什么不上前与他统一战线,一起面对徐久了。


    只是瞥见那些一起弹劾的官员,现在都像鸵鸟一样躲着,没一个站出来。


    他把目光又对准徐久。


    “那就好好说。”徐久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元宝,在自己手里掂了掂,对着苟御史露出一口小白牙。


    “这位大人也说了是听闻,那自然做不得真,都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污蔑之言。”


    他解释自己看到盘山寺满塘荷色,一见心喜惊为绝色,被盘山寺大师允许采摘。


    感念盘山金莲日夜聆听佛语,又圣洁出尘,想要与大庆百姓共享。


    于是在盘山寺门口,摆上金莲赠予善男信女,他们感念盘山寺非要回报几枚铜钱。


    徐久感叹:“我大庆百姓淳朴,不愿白得金莲,舍些香油钱,又怎么能说是本侯售卖金莲。”


    “至于身份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本侯本是平民出身,得陛下怜爱才获封侯爵。”


    徐久脸上全是唏嘘感叹:“怎么能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身份,忘记做人本分,枉顾陛下慈爱之心。”


    金殿之上,安静如鸡。


    哪怕是叫嚣的苟御史,现在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没再从他嘴里蹦出来。


    因为他清醒的认识到,大势已去。


    徐久还等着苟御史发力,见他一脸阴沉抿唇不语,好奇的看着他。


    眼里带着一点期待:快说话,别让本侯干站着呀!


    此时高坐宝座的庆元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冷厉:“弹劾平安侯的各位爱卿,怎么不站出来继续弹劾?”


    呃?徐久一愣,抬眼看向庆元帝:还要弹劾?


    他眼珠一转,上前一步行礼道:“陛下,本侯还不知道有人弹劾,还请陛下恕罪。”


    只是徐久说完,完全不是等着恕罪的模样,而是左右看看。


    问道:“哪位大人弹劾本侯,弹劾什么呀?”


    他闭府三年守孝,刚开府门就是去盘山寺,什么事也没做过。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弹劾。


    徐久委屈,委屈大了。


    他眼睛一红,嘴角一撇,“吧嗒吧嗒”掉眼泪,“本侯昨日刚被人强取豪夺,受尽屈辱,今日就被人弹劾。”


    “本侯到底犯了什么错。”


    徐久眼泪一个劲儿掉,也不用手去擦,泪眼朦胧的看看庆元帝。


    又转头看看左右两列文武百官,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要弹劾本侯?本侯何时得罪过?”


    没人回答他。


    徐久也不在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些人一开口,就报自己爹的官位,本侯还以为是骗子。”


    “原来都是真的呀!”


    他像是诉委屈一样,把昨日在盘山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连他命令护卫打人的事也没隐瞒。


    “指着本侯说,是本侯的老子,还说不怕什么侯爷,有他们爹坐镇。”徐久唉声叹气,一脸的屈辱与无奈,“本侯什么时候有那么年轻的爹,还一下子来了好几位。”


    “原来都是朝廷高官的子嗣,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作奸犯科。”


    他捂住脸,蹲在地上,像是被人随意欺辱无法反抗的模样。


    “呜呜呜。”徐久低声痛哭,“可也不能让人随意抢进府暖床,要怎么办呀?陛下能给做主吗?”


    庆元帝眼角一抽,脸色更黑,看向自己那些臣子。


    眸色深深,其中的冷意掩饰不住。


    一位帝王,这些臣子什么心思他岂能不清楚,最让他不能忍的就是枉顾他的脸面。


    公然欺辱自己言之凿凿庇护的平安侯。


    还有这一夜的时间,就联系了这么多官员弹劾,明晃晃的报复行为。


    让庆元帝更是心寒忌惮。


    刑部尚书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向大理寺卿,两人眼眸一触即离。


    都知道今日不好收场。


    徐久这是明晃晃说他们挟私报复。


    虽然事实如此,但谁能想到一个少年人,竟然这么无畏无惧。


    不知道这样会得罪很多人吗?


    “陛下。”刑部尚书出列,刚要请罪,就被庆元帝冷冷的拦住。


    “平安侯被冤枉,朕会秉公处理。”庆元帝开口道:“今日弹劾平安侯的众位官员,一律二十大板,罚俸一年,免得人云亦云、毫无证据就弹劾,毫不顾忌伤害无辜。”


    “至于昨日犯案之人。”庆元帝冷眸深寒,瞥向刑部尚书,吓的王尚书“噗通”一下跪倒,“臣知罪,回府定会严厉教训不孝子,恳请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大理寺卿也急忙上前跪倒请罪,趴伏在地上姿态谦卑。


    “陛下。”太傅也无法独善其身,出列请罪,只是言道:“一场误会,小儿玩闹儿,吓着了平安侯,老臣定会让其好好反省。”


    他话里话外委屈,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庆元帝眯了眯眼睛,又看眼还在委屈的徐久,道:“几位爱卿就休息一阵子,在府里好好教导儿孙,免得出来祸害百姓。”


    “谢陛下。”徐久欣喜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庆元帝,“陛下圣明,慈爱似海,臣叩谢皇恩,永不负此恩。”


    “平安侯赤子之心。”庆元帝意有所指地道:“当嘉奖,众爱卿效仿。”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太傅,趴在地上请罪的身躯一颤,具都明白庆元帝的意有所指。


    只是看不清他们脸色,不知道心里作何想法,但无一不是被停职在家。


    其他文武百官,看着庆元帝下狠手,无论是何心思。


    都没人敢站出来求情。


    反倒是一个个的跪倒高呼:“陛下圣明,臣等当谨记效仿。”


    徐久白皙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终于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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