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柏修晏看着明显在走神&30340;季黎，怒了。
你说你回答了两个问题，现在需要我来回答。结果就我全回答了是不是！
柏修晏是个面子怪物。当着直播&30340;面,他不好意思像私下那样怼季黎。
他只能不断用眼神示意季黎,让季黎自己识相一点。
季黎微笑。你&30340;眼神啥意思，俺不知道。柏总你说得多好听啊,好听你就多说一点。
柏修晏只好客气&30340;问：“季黎，你是不是该回答几个问题了？”
季黎微笑：“你说&30340;多好啊,继续继续。我不擅长接受采访，还是你来比较好。对不对,老王？”
老王傻乎乎点头：“对对对。”黎大神老是逗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30340;柏大神更好相处。
柏修晏飞过去眼刀子：让你回答你就回答，哪那么多废话？！
季黎：我看不懂你&30340;眼神,看不懂就看不懂。有本事你这个面子怪兽当着直播观众&30340;面，和我怼起来啊。
柏修晏气结。但因为面子，他咬着牙回答到了第九个问题。
老王没看懂两人&30340;眉来眼去,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天问科技以后是不是不会制作换皮垃圾抽卡手游？”
柏修晏斩钉截铁道：“会。”
老王傻眼：“啊？！”
柏修晏看向季黎,学着季黎翘起了二郎腿。
季黎：“？？？”
柏修晏你怎么回事？你形象崩坏了知道吗？
“这方面&30340;工作由季黎负责,他来回答吧。”柏修晏一只手放在交叠&30340;腿上，一只手放在椅子把手上,仿佛一个□□教父,气势如虹。
不就是挖坑，谁怕谁？
季黎头上&30340;问号更多了。
上辈子你给我挖坑,那是因为我俩是死对头。
这辈子咱俩是创业伙伴,你还给我挖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我不就是让你多回答了几个问题,你至于吗？
“啊……黎大神？”老王愣愣地看向季黎。
季黎勉强笑了笑,横了柏修晏一眼：“我会做抽卡手游，但不会做垃圾换皮手游。抽卡这么香，怎么能不做？谁会和钱过不去？再说了，我自己研发抽卡手游，我就可以白嫖抽卡，多爽。”
老王被绕进去了：“是挺爽……唉？真&30340;要做啊？”
季黎道：“当然。现在手游业抽卡手游最畅销，玩家又不是傻&30340;。钱在他们自己口袋里，又没用枪指着他们&30340;脑袋。既然他们肯花钱，就说明抱怨归抱怨，但抽卡&30340;时候是真&30340;香。不要忽视这群玩家&30340;需求。”
季黎开始侃侃而谈：“每个玩家&30340;需求都不同。有&30340;玩家希望能在游戏中挑战自我，有&30340;玩家希望游戏越轻松越悠闲越好；有&30340;玩家希望游戏增加可玩性，有&30340;玩家只想养成老公老婆。比如《积木城》这一个游戏，有&30340;玩成种田收菜，有&30340;完成角色扮演大冒险，有&30340;完成创造世界……”
季黎顿了顿，笑着摇摇头：“这足以证明玩家&30340;多样性，对不对？”
老王挠了挠头：“好像是啊。”
季黎接着道：“为不同&30340;玩家群体开发不同&30340;游戏，就是游戏设计师&30340;责任。你们不可否认，许多已经工作并小有积蓄&30340;人，是很乐意花钱买肝。这群人也是目前游戏花钱&30340;主力军。”
“游戏业内一边想要对方&30340;钱，一边又鄙视对方&30340;游戏品味，这可不厚道。工作已经够累了，玩游戏就想不动脑子，享受爽快，有什么错吗？游戏不就是让人开心吗？花着大笔&30340;钱，玩着垃圾游戏，那群玩家乐意吗？当然不乐意，只是市面上他们能玩&30340;游戏就这样。”
“天问科技不仅会进军抽卡游戏，还会进军打boss一刀九九九&30340;无脑游戏，什么都不做就放置变强&30340;游戏……游戏业内天天抨击我们又带来了游戏行业最黑暗&30340;一天，我认为这天还不够黑，还可以更黑一点。”
季黎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微笑道：“奉劝业内前辈们一句话，狼来了，游戏业都给我卷起来。以后要赚钱，就比着我们天问游戏&30340;标准来。不然玩家可能不会买你们&30340;账了哦。”
柏修晏放下翘起&30340;腿，面无表情&30340;点头：“他说&30340;就是我想说&30340;。”
老王&30340;嘴一张一合，就像是被抛上岸&30340;鱼。
半晌，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季黎&30340;手：“黎大神，柏大神！游戏设计师们能不能卷起来，就看你们了！我很期待你们&30340;抽卡游戏！”
……
访谈结束。
建筑行业&30340;学生们哭嚎了半晌，热搜却悄然降下。
几个内容相同&30340;话题在各大社交工具上高高挂起，看得东煌游戏业内心惊胆战。
游戏业内史上最黑暗&30340;一天？这天还不够黑
一边坑钱一边鄙视玩家品味&30340;游戏厂商
想赚钱吗？比对天问游戏&30340;标准
狼来了，都给我卷起来
东煌游戏厂商：“喵喵喵？汪汪汪？”
你t是不是很嚣张啊！信不信我们联合起来打压你！
于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春节假期，网络上充斥着天问科技&30340;负面新闻。
似乎有无数人上网控诉天问科技是垃圾，并且开始“深挖”季黎和柏修晏&30340;负面新闻，试图从私生活上把他们打倒。
本来他们也想针对季晨夕。
但季晨夕之前美强惨&30340;形象深入人心，还有与上面合作很深&30340;尹清泽跟狼护食似&30340;护着，他们想了想，挑软柿子捏。
季黎和柏修晏既然不敢出现在人前，那不是随便乱说了？
不就是两个臭做游戏&30340;，牛什么牛？搞坏了东煌游戏业内&30340;生态，就要做好被围剿&30340;准备。
一时间，天问游戏&30340;玩家们都疯了。
他们看到自己喜欢&30340;游戏评分狂降，并且出现了高分打不了，直接锁低分&30340;资本骚操作。
“好了，这很明显了，天问游戏戳了他们肺管子了。”
“我就要看看黑天问游戏&30340;水军中有多少活人。来啊，咱们互刷评分啊，封了一个号还有一个号。”
“游戏平台不公正，直接市场监督电话走起。”
“没玩过天问&30340;游戏，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但看了天问创始人&30340;直播访谈，他们说到了我&30340;心坎上。对啊，我就是不想肝，就是不想动脑子，就是想氪金变强。以前我被游戏厂商打压久了，认为我这种爱好不值得玩好游戏，只能捏着鼻子玩垃圾游戏。现在天问告诉我，那些人说&30340;不对，所有正当&30340;游戏需求都该由游戏设计师认真解决，游戏爱好没有高低之分。我支持天问游戏。”
“不多说，我想玩高质量&30340;抽卡游戏。留着预算等天问&30340;游戏。”
“有人说天问吹得太狠可能收不住。我倒不怎么认为。这毕竟是一个连十八禁消消乐小游戏都能做成精品&30340;神级游戏设计师。”
“怎么可能做不到？《闯关吧！人类！》换成帅哥美女靠抽，《积木城》出帅哥美女模型靠抽，难道这不是精品抽卡游戏？不是没人想过，也不是没有游戏厂商做得到，他们只是懒得做。”
“我艹！求《闯关吧！人类！》和《积木城》出抽卡换模型！我这不氪爆！”
“最好再加几个好用&30340;技能，确实氪爆。”
“有信心了！我们氪金党一个月花几百上千块养活游戏厂商还被鄙视，没有这个道理！”
“手残玩不了《闯关吧！人类！》和《积木城》，等一个对手残友好&30340;新游戏，钱不是问题。”
……
在铺天盖地&30340;差评中，天问游戏&30340;销量却持续走高。特别是那十八禁、不需要操作技巧&30340;小游戏《魅魔契约》，居然卖出了大众游戏&30340;份数，差点超百万了。
《魅魔契约》因为上架&30340;是国外平台，国内游戏厂商无法控分，支持&30340;人大多来到了这里。
“给《魅魔契约》点赞。希望天问越来越好。”
“看到我们&30340;支持了吗？黎老大、柏老大你们没有错，请坚持你们&30340;初心。”
“老实说，没想到福利小游戏也这么好玩。要是有无立绘版本就好了，我想平时也能摸出来玩。”
“没错，出无立绘版本，求求你们了！”
“再买一次，为《魅魔契约》突破百万销量添砖加瓦。”
“冲啊《魅魔契约》，成为销量最多&30340;十八禁游戏！”
看到《魅魔契约》突然异军突起，外国玩家们疑惑了许久。
海外留学生和海外游戏媒体将这件事从内网搬运到了外网，外国网友们纷纷捧……捧起了快乐水——在一些国家瓜太贵，他们吃不起，只有快乐水是永恒&30340;快乐。
通过搬运新闻他们得知，《魅魔契约》&30340;游戏设计师组建了一个叫“天问科技”&30340;游戏公司，做出了好几款好玩&30340;爆款游戏，接下来要进军氪金游戏界，说要为氪金游戏界制定标准，让氪金游戏界卷起来。
嗯，有点狂。
我喜欢！！！
嗷，上帝！游戏设计师就该这么有个性！他们做&30340;游戏在哪？我们也想玩！
他们找到了天问科技&30340;游戏平台，然后露出了歪果仁问号脸。
啊这，不是，你们就只有东煌语吗？
东煌玩家纷纷化身自来水。
“《闯关吧！游戏！》和《积木城》几乎没剧情，文本量很少，不会东煌语也没关系，外国友人快来玩！”
“自制外语翻译文本已经上线，并免费发送给了天问游戏，求他们使用。天问游戏说会很快打语言补丁，大家忍忍。”
“春节假期之后语言补丁肯定会上线。东煌人众所周知，天问科技不加班，春节假期除了必要&30340;运营维护人员，没有其他人上班。”……
东煌&30340;文字很难，但因为是象形文字，所以只要多看几次，几个按钮&30340;说明文字，外国玩家还是能很快看懂。
他们发现，《闯关吧！人类！》&30340;确不需要懂东煌文字就能玩，但《积木城》……
文本量不大，你们东煌人是骗我们外国人不懂吗？
已经在休假&30340;季黎，看着官方游戏论坛中突然出现&30340;外国玩家&30340;哀嚎，淡定&30340;喝了一口鲜牛奶：“材料说明叫什么文本？我们东煌人从来不骗人。”
旁边季晨夕正在用筷子气鼓鼓地戳蛋糕。
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
气死我了！
“季叔叔，不要浪费食物。”柏修晏看不下去了。
季晨夕缩了缩肩膀，委委屈屈把被自己戳成筛子&30340;蛋糕囫囵塞进嘴里。
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半天咽不下去，就像是一只藏粮食藏多了&30340;仓鼠。
尹清泽垂下视线。
好、好可爱。不能让晨夕看到我现在&30340;表情。
春节来临，尹清泽如愿以偿和季晨夕父子三（？）人一起过节。
看到季晨夕和季黎、柏修晏&30340;相处细节，尹清泽喝了很多茶压惊。
这个家&30340;老大是柏修晏吧？一定是柏修晏吧？
虽然自家小黎经常和柏修晏打架吵架，但因为柏修晏管生活管吃&30340;，所以家里话语权最大&30340;就是柏修晏。
尹清泽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学习在这个家&30340;生存之道。
季晨夕好不容易把蛋糕咽下去，立刻灌了一大口柠檬水，差点把自己噎死。
季黎放下刷论坛&30340;手，无语道：“爸，你干什么？别生气了。生了这么多天&30340;气，还没生完吗？”
季晨夕气鼓鼓道：“我看到又有人造谣你们。”
季黎无奈：“别上网了。网上黑泥层出不穷，你看得完吗？”
季晨夕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乱造谣啊。”
季黎解释：“造谣&30340;人太多，维权成本太麻烦。知道我和柏修晏身份，好帮我们维权&30340;律师只有刑大叔。大过年&30340;，虽然刑大叔自己不在乎，但大过年&30340;，还是给他留一点和家人相处&30340;时间吧。”
季晨夕垂下脑袋：“他们造谣，他们自证，难道还要我们证明？我有钱，可以告得他们倾家荡产！”
季黎白了他老爸一眼：“算了算了，不至于。”
尹清泽犹豫了许久，小声附和季晨夕：“小黎，我也认为晨夕说得对。不能让他们太嚣张。”
季黎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嚣张不嚣张&30340;。我不在乎，流言蜚语就伤不了我。不要浪费这个钱。”
柏修晏点头：“是&30340;，你们别在意。我已经安排了专业律师团队，等他们过完春节就起诉。季黎很抠门，这种事他不可能花钱。我们自己花钱做就好，不用问他。”
季晨夕&30340;眼睛亮了：“修晏，你怎么不早说！”
尹清泽深吸一口气。修晏&30340;确是家里最靠谱&30340;人！
柏修晏淡定道：“告诉你们，你们瞒得住季黎？为了这点律师费，他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抠门。现在尘埃落定，律师费已经付了，如果官司打不赢就是我们纯亏，他咬着牙也会配合我们。”
季黎手中&30340;叉子落在了甜品盘子上。
他抬起下巴俯视柏修晏。
柏修晏，人干事？！你对我&30340;了解，就是用来坑我吗！
“花了多少钱？”季黎绷不住了。
柏修晏把律师代理合同发给了季黎。
季黎一看，头有点晕。
他声音颤抖：“你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真要告他们，刑大叔一定很乐意赚这个外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春节算个屁，东煌币才最香！”
柏修晏道：“你心疼钱心疼得眼睛花了吗？这就是刑叔叔&30340;律师事务所。他现在有钱，扩充了人手。刑叔叔也被网上气得够呛，季叔叔和尹叔叔没去找他起诉网上那些人，他都准备来骂季叔叔和尹叔叔了。我打电话过去&30340;时候假托&30340;季叔叔和尹叔叔&30340;名义，你们别揭穿我。”
柏修晏顿了顿，道：“揭穿我，被骂&30340;也是你们，其实我无所谓。”
季晨夕和尹清泽立刻同时低头反省。
季晨夕习惯了让重生&30340;儿子做主，重生&30340;儿子说不做什么事，他不敢私自做主；尹清泽还只是家里&30340;编外人士，更不敢私自越俎代庖。
他们俩&30340;勇气远远不如柏修晏。
柏修晏才是这个家里&30340;神！
“钱由刑叔叔赚了？那没事了。”季黎松了一口气，“打扰他过春节，不太好吧？”
柏修晏道：“让刑叔叔眼睁睁看着我们被骂，才叫打扰他过春节。”
季黎皱眉：“我真&30340;不在乎。”
柏修晏道：“我也不在乎。但季叔叔在乎，尹叔叔在乎，刑叔叔在乎。你身边有许多在乎&30340;人，花点小钱让他们开心不好吗？我俩赚&30340;钱又没地方用。难道你准备把我们&30340;工资也投入公账？公司已经建立起来，要公私分明。”
季黎耷拉着脑袋：“好了好了，别念了别念了。你怎么现在才念？你要早点说，我也会同意。”
柏修晏道：“那可不一定。你现在被季叔叔、尹叔叔念了这么久，知道了他们&30340;心情，我说已经起诉，你才会顺水推舟同意。那时候你还不能理解他们&30340;心情，怎么会同意？”
季黎无法反驳。
他只能嘴硬道：“……你怎么懂这么多？”
柏修晏鄙视&30340;瞥了季黎一眼：“情商高是天生&30340;，你学不来。”
季黎在心里嘀咕，但没有嘀咕出来。嘀咕出来就要暴露重生&30340;事。
季黎看了尹清泽一言。
其实他现在已经摸清了蠢爹，知道告诉蠢爹自己重生&30340;事，蠢爹也不会找麻烦。
但正因为摸清了，他知道蠢爹如果知道上辈子&30340;事，估计这抑郁症就没救了。
正如柏修晏所说，他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如果笨爸蠢爹救不回来，还是早早死了，他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功成名就？他上辈子已经做到了。
“好了，知道了，我会配合。”季黎道，“把身份泄露出去也没关系，反正被吓到&30340;不是我们。”
柏修晏道：“不会暴露。我&30340;确是以我们俩真人&30340;身份告他们，因为他们造谣&30340;人就是季黎和柏修晏。天问科技里叫季黎和柏修晏&30340;人，就是那两个小宝宝，不是吗？”
季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他想了一会儿，明白了死对头&30340;意思。
季黎笑容古怪道：“说&30340;有道理。我们从创业一开始就没遮掩身份，现在也不需要遮掩身份。只是其他人信不信我们这个身份，就不一定了。”
季晨夕迷茫。
两个重生宝宝&30340;话有点绕，他有点没听懂。
尹清泽听懂了但没有全懂。
嗯，直觉两个宝宝就是很厉害那种。
季晨夕看向尹清泽：你听懂了吗？
尹清泽心头一凛，立刻回答：我听懂了！
必须懂！
我等会儿躲在厕所里问问章铭诚。尹清泽没信心&30340;想。
“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老爸，你总能好好吃东西了吧？”季黎无奈道。
季晨夕使劲点头。
我没事了，我好了。我学会了以后有什么事和儿子意见不同&30340;事，就和修晏商量！
季黎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摸了摸自己&30340;背，难道刚才有谁走路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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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鹰国。
吉恩·尹接到秘书&30340;报告，砸了一地碎玻璃。
秘书低着头，看着这位尹氏&30340;董事长就像个躁郁症病人一样发疯，心里不由生出一丝鄙夷。
董事会上下早已经对吉恩不满，认为吉恩逼走了一个可以为尹氏带来极大利益&30340;天才。
他们正谋划着串联起来逼迫吉恩离开董事长&30340;位置。
个人股票占比最多又如何？这个企业名字叫尹氏又如何？又不是没有创始人被逼走&30340;企业。
上市&30340;公司，股东&30340;利益才是绝对。
“那些东西是我&30340;！我要去告他！”吉恩砸了一地碎玻璃之后，拍着桌子道，“那都是尹氏&30340;东西！”
秘书道：“可是先生，那些技术已经申请了专利，专利持有者就是您&30340;儿子。”
吉恩从桌面上随手抓起一本书朝着秘书扔去，砸到了秘书&30340;肩膀上。
秘书疼得龇牙咧嘴，不敢躲开。
吉恩咆哮道：“不需要证据！我在白鹰国告他！白鹰国不会准许他带着那些技术回东煌！我伟大&30340;祖国会向卑鄙无耻&30340;东煌国施压！”
秘书道：“如果先生您确定要这样做&30340;话，需要通知董事会吗？”
“通知董事会。只要有利益，他们会站在我这边。”吉恩确定道。
只要能从尹清泽手中抢走那几个材料&30340;专利权，这群豺狼就无话可说。
就算专利权拿不回来，只要尹氏能靠着白鹰国施压，白占曙光科技&30340;股份，他们也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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