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几个学生本来轻松闲适的氛围,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材高大,气质优雅华贵,幽深的眸看过来,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在他的气场下。
几个十几岁的学生完全看呆了,一时还以为是哪个模特或是明星来他们学校拍大片,炎大环境氛围特别好,以前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鹤爵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学生身上,从始至终他的眼里都只有一个人。
被程默搂在怀里那个乖巧漂亮的少年。
小家伙此刻似乎也是被惊到了,呆呆的望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嘴巴都微微张开一些。
鹤爵看一眼紧扣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目光淡淡的在程默脸上滑过。
程默被这个眼神看得心里一个“咯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无意识先松开了。
也许是这个动作惊醒了叶雪理,他一下回过神,漂亮圆润的眼睛缓缓眨了两下,里面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恋,下一秒便径直跑向不远处的高大男人。
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白可晴只觉得身旁窜过一阵小风,乌黑的发尾在眼前摇曳飘过,还伴随着一丝很甜的香气,紧接着就看到叶雪理直直扑进了那个优雅男人的怀抱里。
甚至两条腿都牢牢挂在了他看起来劲痩强壮的腰腹两侧,这么赤_裸裸又大胆的做派,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在他们面前的羞赧和怯懦。
白可晴嘴巴都张大了。
鹤爵稳稳接住扑向他的小家伙,他扑过来的力气那么大,像头奶凶的小豹子,即使如此,鹤爵的身形也没有被撼动分毫。
深黑的眸子里柔情更甚,大手在他柔软的发顶摸摸:“宝宝。”
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鹤爵叫出“宝宝”这个称谓了,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他们太过震惊听错了,那刚才这声包含宠溺,又似裹着蜜糖一样醇厚低哑的“宝宝”,就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错觉。
白可晴闭上一直张着而显得自己可能有些弱智的嘴巴,回头看向后面的程默,用口型问他:“什么情况,这帅哥谁啊?”
程默看着那边旁若无人亲亲密密的两个人,他自己倒是习惯了,只是可能会吓到自己这几个同学,“咳”一声,小声回答她说:“就是你刚才问得他家里那位,懂吗?”
白可晴眨眨眼睛,信息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回头看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不确定的问:“雪雪家长?他监护人?”
程默e一会,挠挠头说:“也,差不多?”
白可晴“哦哦”点头,做了点心理准备,转过身,看向对面的人:“那个,您好……”
鹤爵抬眼看过来,眸色深黑,他的神情淡淡的,甚至有些散漫,即使如此,属于年长者与上位者的威压却仍然强烈的让人不容忽视,像是刚刚猎食后的雄狮,虽然已经松懈,却依然隐藏着不着痕迹的侵略感。
白可晴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的人,她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这样成熟男人浓烈的荷尔蒙。
特别是被他用深沉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当下就满脸通红,嘴巴也快过脑子,直接大声说道:“您,您好,叔叔!”
这一声“叔叔”成功让周围本就寂静沉默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鹤爵平静的眼神里甚至掠过一抹异色,却依然维持着自身的涵养,对她轻轻颌首。
“你好。”
白可晴自然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她傻眼了,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笑,一直没说话的程默似乎终于憋不下去,走过来抬手拍拍白可晴毛茸茸的脑袋,好笑的说:“什么叔叔啊,你可别被他一身大佬的气质唬住了,他没比我们大几岁,跟我哥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平时都叫他鹤大哥。”
“啊?”白可晴这才知道自己闹了多大一个笑话,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立刻低头跟鹤爵道歉:“对不起啊,鹤先生,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真的很抱歉。”
她跟鹤爵是第一次见,当然不可能像程默一样上来就叫人家大哥,想着像鹤爵这样看起来就身价不菲的成功男人,尊称一声“先生”总归是没有错处的。
鹤爵只是轻轻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没有关系,我还要多谢你们今天替我照顾雪雪,他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虽说他刚才对被人认老这件事似乎有些浅显的介怀,但开口说话时那种从容的气度,不疾不徐的优雅,不管怎么看都是大他们一辈的长者姿态,实在很难不让人拿出对待长辈的尊敬态度。
所以总结下来,不论是他过于出色卓越的相貌,还是年龄上沉淀的气质,生活中阅历和经验的差距,这个男人跟他们都明显有壁啊。
埋在他怀里的叶雪理第一次听鹤爵叫他“雪雪”,觉得新奇的很,便抬起头,好奇的盯着他看。
紧接着又听到后面传来程默的声音:“鹤大哥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不是说今天把雪雪交给我吗,我这还没开始带他玩起来呢。”
才刚刚看了场球赛,后来还闹了个不愉快的结尾。
似乎是为了给程默的话添加佐证,叶雪理也用力点着他的小脑袋。
鹤爵面色不变:“本来是要去开会,路过你们学校,就顺路进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要去吃饭,想吃什么,我现在让人订餐厅。”
“这,不用了吧。”白可晴干笑着说:“怎么好意思麻烦您,我们本来也就只是打算去简单吃个甜品。”
拜托,她可不敢想象跟这样的男人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的情形,到时候吃不敢吃,喝不敢喝,连鼻屎都不能自由抠,她会拘谨死的。
虽然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吃饭,肯定会得到视觉上的极佳享受。
好在鹤爵也并没有要勉强他们的意思,点点头,看着怀里的人:“宝宝,不跟你的朋友们说声再见吗。”
叶雪理没想到他真的是来带自己走的,抬头看着他,圆润的眼睛里流露出还没有玩够的留恋:“真的要走啊。”
鹤爵不置可否。
叶雪理“唔”一声,这才回头看向后面的几个人。
他刚才扑进鹤爵怀里时帽子就被碰掉了,现在散着一头长发,水缎一样乌黑柔软,衬得他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清丽可人,刚才在鹤爵胸前蹭了会,脸颊现在透着薄薄的粉,咬着嘴唇,漂亮的眼睛里都是对他们的不舍。
这眼神看得白可晴简直当场就要妈化,旁边三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是精神一震,尤其是许凯,眼睛里都要冒出火光来了。
鹤爵很浅的皱一下眉,不等叶雪理说话,大手便又把他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
叶雪理“呜呜”两声,根本挣扎不出来。
鹤爵又冲他们浅浅点了个头,便抱着叶雪理转身离开。
小陈已经下来给他们拉开后面的车门,眼瞅着人就要坐进车里看不到了,程默突然扬着手机大声说:“雪雪,记得微信联系啊。”
叶雪理听到他的声音,顾不得鹤爵按在他后脑的大手,猫一样用力蹭着露出脸来,趴在鹤爵肩头回答他:“知道了,哥哥。”
鹤爵弯腰抱他进车的姿势顿了片刻,神色复杂的看向怀里的人:“你叫他什么?”
叶雪理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无知无畏:“哥哥啊,程默让我这样叫他的。”
鹤爵沉默两秒,偏头看一眼不远处的程默。
程默没由来觉得身上一寒,他是见识过鹤爵的眼睛是多有杀伤力的,虽然自己也没做什么,但被他这么一看,竟也有那么点心虚的感觉。
忙扭开脸假装去看旁边的风景。
另一边鹤爵已经把人抱进了车里,小陈走到前面,跟这几个满脸青春气的学生们点点头,便坐进去驱车平稳离开。
程默看着他坐进去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又错过了问这个禁_欲美男要联系方式的机会,但眼下这情况也实在不太合适,便忍耐下了没有开口。
白可晴他们往路边靠着给车子让路,眼瞅着黑色的车身慢慢驶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鹤爵虽然走了,可他留下来的气场却依然无孔不入的渗透在周围每一丝的空气里,经久不散。
白可晴缓过神,突然拿手拼命往自己脸前扇着空气,一边扇,一边鼻子也不停嗅着。
高涵好奇的看着她:“你干嘛呢。”
白可晴吸了一大口冰凉的空气,被冻得提神醒脑,却满足的笑起来,瞥一眼旁边的高涵:“你不懂,我在留住这空气里最后一抹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高涵一脸看变_态的神情:“白可晴你越来越花痴了。”
白可晴白他一眼:“这怎么能叫花痴,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刚才的鹤先生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绝世大总_攻的气场,满足了我对成熟精英男士所有的幻想,太完美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回去就要给他画同人图。”
高涵不服的嚷嚷:“谁,谁说我们毛都没像齐的,要不要给你看看到底长没长齐!”
白可晴懒得跟他逼逼,一把推开他:“别在本姑娘面前开黄_腔,小心我给我男朋友告状,他来收拾你。”
说完又走到程默那边,抬头看着他:“默子我问你。”
程默正靠在旁边的拦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烟,夹在细长的指间,也不抽,任由青烟被冷风细细吹散,十九岁的少年,即使这样吞云吐雾硬凹造型,也还是模糊不掉他身上那些青葱的稚嫩劲。
“别搁这四十五度的忧伤了。”白可晴拍一下他的肩膀:“我问你,刚才太紧张了没注意,现在想想那鹤先生好像有点眼熟啊,特别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程默看着她绞尽脑汁的模样,笑一声:“可能是在报刊或电视上见过吧。”
白可晴眼睛一亮,一手攥拳捶在另一只掌心:“好像真的是!靠,他不会真的是什么明星模特吧。”
“你可别拉低我鹤大哥的身价了。”程默不屑的嗤笑:“大名鼎鼎的鹤氏集团听过没有,鹤远山的小儿子……”
程默说到这里顿顿:“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那个私生子。”
“什么!原来他就是……”
“私生子”三个亿差点就脱口而出,白可晴忍了下来,要是以前,对这种豪门丑闻她自然也是津津乐道的,可刚才亲眼见了那个所谓的“私生子”,那样的气度和涵养,更不用说还长得那么帅,她就怎么都提不起一丁点的八卦心态了。
叹口气说:“这人呐,果然不能人云亦云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我看这鹤先生就好的很呢,比网上那些新闻写得优秀一百倍,无良媒体,就会写些赚人眼球的噱头。”
程默哼哼:“我们白同学这么嫉恶如仇呢。”
“那可不,是非正道面前我还是很能拎得清的。”白可晴自夸一番,又把话题转回来:“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是跟雪雪有关的,刚才你话也没说清楚,我还以为鹤先生是雪雪的家长,上来就叫人家叔叔,闹了那么大的笑话,那既然鹤先生不是雪雪的家长,他到底是谁啊,看他们那么亲密,我就觉得……”
白可晴话音渐低,一种不太好,她也不想承认的猜想在他脑海里逐渐形成,她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许凯却突然插_进来:“你们说,这小漂亮该不会是那个鹤先生包_养的小情吧,你看刚才他们俩那样,光天化日下小东西腿都骑人家腰上了,骚不骚啊……”
“许凯!”
一声夹着怒意的低吼突然打断他们俩的声音,许凯一哆嗦,回头看向后面的程默,却被他阴沉难看的面色吓得发怵。
“干,干嘛啊。”
程默扔掉烟头,用脚尖踩灭,走过来低头俯视着他,眼神里清冷的蔑视:“你丫嘴巴干净点。”
许凯本身就是有些怕程默的,这少爷平时看起来乐呵开朗,对谁都挺好说话的,但发起狠来也是个不要命的,许凯也算是横人,却唯独不敢在程默面前造次。
现在被他这样用气势压着,额头已经冒了些白毛汗。
一旁的高涵忙过来打圆场,把许凯拉到旁边,笑着说:“兄弟间有话好好说,许凯嘴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默子你别真的跟他一般见识啊。”
程默“啧”一声,看起来有些烦躁:“雪雪是我的好朋友,他挺单纯的一个孩子,我不想听到有人这么不干不净的说他,你们都注意点。”
高涵连连点头说是。
白可晴不管他们几个男生的恩怨,继续问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关系咯,我就说雪雪那么可爱干净,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人,那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有完没完了。”程默不耐烦的瞪她,却被她用更不怕输的眼神瞪了回来,知道这小妮子最不怕人跟她来硬的,只得无奈解释:“跟你们说了你们估计也不信,雪雪跟鹤大哥是被光明正大指了婚的,是鹤大哥的老婆,所以他们两个再亲密都不为过,懂了吗。”
程默话音落下,几个人同时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有人吸一口气,“靠”了一声。
高涵抱着手臂,抬头看着刚才那辆豪车驶远的方向,由衷的说:“好福气啊。”
白可晴看起来比他还要受打击,握着拳头,头上的马尾辫也跟着抖了几下:“淦,痛失老婆!”
程默也不知怎么被她这句话戳到了笑点,弯腰大笑起来。
此刻被人连连夸着有福气的男人正坐在车上,抱着怀里香软的小东西,正前后仔细检查着。
叶雪理坐在他腿上,被他一会抓着手看看,一会抬起腿瞅瞅,好半天了都没停下来,最后他的鞋都被脱掉了,只能光着脚踩在真皮座椅上。
“老公。”叶雪理被折腾的不行了,求饶的叫他:“你看完了没有啊。”
鹤爵抬起头,看着他的小脸,突然伸手捏上去。
“没良心的小东西。”
叶雪理“呜呜”叫,被捏得有些疼,松开时细嫩的脸颊上便多了一片红痕,还火辣辣的,他委屈极了,不自觉嘟着嘴巴:“好疼。”
鹤爵看着他嘟起来的嘴唇,眼睛暗了暗,不客气的亲上去。
从小陈给他发那张喝奶茶的照片时,就一直肖想到现在的柔嫩唇瓣总算是被他吃到了,小家伙在冷风里待了许久,脸颊和嘴唇都冰凉凉的,又滑又软,被他含在嘴里没一会就被吮吸得滚烫起来。
因为顾忌着前面的小陈,叶雪理起初还不太好意思跟他亲,慢慢的得了趣,也忍不住开始回应他,被放开时还软软的哼着,不太舍得让他的舌头出去。
鹤爵还有话教训小家伙,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满足他,抽身退出来,用手指抹掉他嘴角连出来的银丝。
“宝宝。”
叶雪理喘着气,眼睛里水气迷蒙,看清他英俊的面庞,还有那双被欲_望浸染的深沉双眸,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抱住他:“老公,我好想你啊。”
鹤爵被他蹭得火热,只好把他拎出来一些,手指扣住他纤细的小下巴:“还知道想老公,我看你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嗯?”
叶雪理仰着脸:“是很开心,原来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看着他眼睛里的光点,鹤爵低声问他:“老公不在身边,害怕吗?”
叶雪理看着他,似乎又想起他在体育馆时的心情,难受的缩进他怀里:“一开始是害怕的,特别想要老公。”
小东西说得简单,鹤爵却能想象到他当时的无助和恐慌,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发:“现在老公在了,不怕了。”
叶雪理用力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可是老公不是说我可以跟程默玩一整天的吗,现在才过去半天,老公你也不用去忙工作吗。”
这话似乎问到了点子上,鹤爵抚摸着他头发的手顿顿,当然不愿意承认是他自己在办公室里实在坐不住,看着小陈一张一张照片的发过来,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本来以为让这个小家伙自己出去,他肯定会因为自己不在身边适应不了,更甚者还有可能会怕得哭出来。
谁知道小陈给他发得照片里,那张小脸却一张比一张笑得开心,后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心里躁动的厉害,也不管正在开着重要的跨国会议,直接起身说了句会议暂时延后,便拎着外套匆匆离开了公司。
一路驱车来到炎大,跟小陈汇合后便径直找到了体育馆,再之后就是刚才的那副场景。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鹤爵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为了什么人抛下手中重要的工作这种事,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今天他却在叶雪理身上破了这个例,可细细想想,他在这个小东西身上破的例还少吗。
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跟谁说出口,面对着小家伙疑惑单纯的眼神,也只是平淡开口:“今天不忙,接下来的半天老公带你玩。”
“真的吗!”
叶雪理从他身上坐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突然被接走不能跟程默他们一起玩,他当然是不开心的,可没想到鹤爵竟然说愿意陪他玩剩下来的半天,他本来还以为老公是要把他接回家的。
鹤爵仰头看着他兴奋的模样,笑笑:“老公能陪你,就这么开心吗。”
叶雪理头点得都快有残影了,抓住他的手问他:“老公,你要带我去玩什么啊。”
鹤爵侧头向窗外看一眼,没有他的吩咐,小陈的车一直开得很慢,半天了还在学校附近打转。
鹤爵低声问他:“宝宝本来打算跟他们去玩什么。”
叶雪理认真回想程默他们的话:“哥哥说,先带我去吃甜品,然后看电影,还有……”
叶雪理掰着手指头认真数,却没注意到鹤爵因为他的话有些黑下来的脸色。
“宝宝。”鹤爵的大手握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叶雪理敏感的哼一声,低头不解的看着他:“老公?”
“宝宝刚才叫程默什么。”
叶雪理好像很理所当然:“哥哥啊。”
鹤爵眼睛里雾沉沉的:“不准这样叫他。”
叶雪理眼睛眨了眨:“为什么啊。”
程默大他五个月,也很照顾他,他也喜欢跟程默在一起玩,所以叫他一声哥哥自己也是愿意的。
不过鹤爵却好像不是这么想,甚至有些反感的模样:“因为老公不喜欢,哥哥这个称谓不能随便乱叫。”
叶雪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开心,老公总是这样,不准他这样做,不准他那样做,都是直接霸道的替他做决定,却从来不告诉他缘由,也不跟他讲清楚。
叫程默“哥哥”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也会让他不开心,还脸色这么臭的跟他训话。
这么想着他也有了逆反心理,按着他宽阔的肩膀想从他身上下来,鹤爵按住他,皱起眉头:“做什么。”
叶雪理的胳膊被他握得生疼,抽一下鼻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委屈的大声说:“我不要听老公的,我就要叫程默哥哥。”
鹤爵脸色阴着:“叶雪理!”
叶雪理才不管他,吼什么吼,他也是有脾气的,再吼我今天也不会怕你,哼。
不仅不怕,也不知道是不是仗着自己今天交了朋友,觉得后面有人撑腰的缘故,还梗着脖子跟鹤爵分辨起来:“老公你就会吼我,从来不跟我讲道理,连解释都没有就只想让我全部听你的,我又不是老公的傀儡……”
他说到这里,想起之前在书上学到的新词,又肯定的重复一遍:“对,我又不是老公的傀儡,凭什么你说什么我都要听啊,我才不要这么听话。”
鹤爵听他巴巴说了这么多,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
看他挣扎着还想从自己身上下来,鹤爵哪里允许,握住他的腰强硬的把人压到怀里:“别闹脾气。”
叶雪理气鼓鼓的,圆润的眼睛因为气愤显得格外清亮水润:“我才没有闹脾气,我在跟老公讲道理,老公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就要一直叫程默哥哥,哥哥哥哥,程默哥哥。”
小东西简直是不知死活。
鹤爵盯着他不停开开合合只会吐出惹自己发怒话语的润红唇瓣,怒意一时上头,竟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凶狠的低吼道:“不让你叫是因为叫哥哥太骚了,我不许你对着别人这样叫!”
这一声低吼成功堵住了叶雪理巴巴不停的小嘴,不仅如此,连前面开车的小陈也被惊得手上打滑,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们老板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说这么粗俗的话。
虽然但是,好像还挺有劲的。
小陈眼观鼻,忍不住想去看那么单纯的叶小少爷听到这样的字眼会是什么反应。
叶雪理整整顿了好几秒,空气沉默许久之后,鹤爵的怒气也逐渐缓和一些,看着小家伙睁大的眼睛,突然有些心疼。
他刚才是被气糊涂了,竟在叶雪理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么纤细干净的小东西哪受得了这个,怕是马上就要被吓哭的节奏。
“宝宝……”鹤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想抹去自己刚才因为不理智的冲动给他带来的不好的印象。
“老公。”叶雪理睁着大眼睛看他:“什么是骚啊,你为什么要说我骚。”
鹤爵愣愣,看着他格外懵懂清澈的眼睛,想要哄他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他突然有些疲惫,不知道该拿这个单纯的宝贝怎么办,只能伸手把人抱回怀里,用沉稳有力的心跳去表达此刻对这个单纯小家伙的无能为力。
叶雪理听到他沉重的叹息,过了刚开始的那阵冲动,也开始反思自己:“老公,我不跟你吵架了,你不让我叫也不叫就是了。”
鹤爵低声笑笑,胸腔也跟着轻轻颤动:“怎么不吵了,刚才不还振振有辞的。”
叶雪理摇摇头,坐起来看着他:“我不想老公不开心,老公不开心我也会难过。”
鹤爵看着他的宝贝:“老公没有不开心,就是不喜欢听你叫别人叫得那么亲密。”
说罢又沉声跟了一句:“你都还没有那样叫过我。”
叶雪理跟他离得那么近,即使他声音很小,也还是被他听到了,眨了两下眼睛,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老公,你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啊,你也想让我叫你哥哥吗?”
鹤爵顿顿,心头也跟着震了两下,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叶雪理看着他眼睛里神情的变化,也不等他的回复了,认定了他之所以生气就是想听自己也这样叫他,他肯定是在吃醋。
对,吃醋。
叶雪理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能抓住这句话的精髓了,抿着嘴唇笑笑,颊边的小酒窝都露出来,伸出手臂揽在鹤爵脖子上,柔软的嘴唇贴到他耳边,声音又绵又软:“哥哥。”
鹤爵微微睁大眼睛,瞳孔都在轻微的颤栗,怀里的小孩香甜柔软,说话时钻进自己耳朵里的吐息也是潮湿滚烫的,化骨抽髓般的。
他听到自己加重的呼吸,胸口也无法自抑的起伏,竟然只因为这一声简单的“哥哥”就如此的乱了分寸。
叶雪理这样叫完,本来觉得没有什么,可事后回味片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些难为情起来。
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往上窜,也不敢再去看鹤爵的脸了,鸵鸟一样埋进他胸前,还张嘴在他硬硬的胸肌上咬了一口。
鹤爵哼了一声,大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摸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属小狗的吗,越来越喜欢咬人了。”
叶雪理哪里是真心要咬他,只是为了缓解他的害羞,好一会才敢抬起头去看他:“老公,我不要叫你哥哥了,好难为情。”
鹤爵喉结滚动着,拇指在他柔嫩的嘴唇上摩挲:“那还这样叫程默吗?”
叶雪理晃着小脑袋:“不叫了,不叫了。”
鹤爵笑笑,在他嘴巴上亲一下:“宝宝乖。”
叶雪理羞得浑身滚烫,露出来的脖子上也是粉粉嫩嫩的一片,叫人忍不住想要叼住那处的软肉细细品尝一番。
鹤爵也真的这样做了,撩开那处的发丝,火热的唇瓣在上面细细流连。
叶雪理觉得自己像被裹在柔软的云层里,朦胧间听到车里挡板缓缓上升的声音,身体又轻又软,思绪在空中漂浮着,他想伸手去抓旁边的云,却又突然被一股热流弄得浑身颤栗,猛的仰起头,纤长的脖颈弯起脆弱柔软的弧度,像是优雅堕落的雪白天鹅,短暂的僵直后,便是如潮水般的暖流将他淹没。
他呼呼喘着粗气,眼睛里都是被刺激出来的泪水,手指还插_在鹤爵粗硬的头发里,浮软的没有半分力气。
伏在……的男人高大强壮,可能是被抓疼了头皮,微撩起眼睫朝上看去,深黑色的瞳眸裹着浓重的欲_望,即使是在做这种事,也仍然压不住他半分的侵略性,像是一头正在优雅进食的雄狮。
而此刻的叶雪理就是让他食髓知味,想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品尝的绝佳料理。
在他zui里的小东西似乎颤抖着结束了,鹤爵便坐起身,抽出衣服里的手帕,皱着眉头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这东西的滋味实在算不得好,他这辈子一共也没做过几次这样的事,还全都给了这个小家伙。
不过也就只有对着叶雪理这样从身心到灵魂,全都纯洁的没有丝毫瑕疵的宝贝,他才愿意这样做罢了。
打开一瓶水漱了口,这才回头去看瘫软在座椅上的小东西。
叶雪理上身的衣服整整齐齐,只有下_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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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颜色太过雪白,上面不小心溅上的液体就显得格外明显,这样的画面看得人刚收敛的肆虐心分分钟又要燎原而生。
鹤爵别开视线,难耐的粗_喘两声。
“老公……”
小东西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了身,小手拉住他的衣摆轻轻扯动。
鹤爵低下头,看到一张春意萌生的潮红脸颊,那双清澈的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水光浮动,雪白的面颊上出了一层细汗,乌黑柔软的发丝黏在上面,更显得发乌唇红,艳丽勾人,像只魅惑的吸人精_气的妖精。
鹤爵暗下眼睛,手指撩开他颊边的头发:“宝宝怎么了?”
叶雪理喘了两口气,手指虽然还软的没有力气,却还是固执的想要抓紧他,低头看向他下面,脸颊上的红潮愈发惑人。
“老公,我刚才好舒服,我也想让你跟我一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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