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虽然凉,可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却很好看,像是书里写的白玉盘,皎洁明亮。
从叶家地下室出来后,叶雪理就特别喜欢往天上看,看阳光和白云,看月亮和星空。
有时候也会想,天上那么多的星星,有没有一颗是为了他而闪烁的,他的妈妈是不是就在那颗星星上看着他。
他看了许久许久,仰得脖子都酸了,鹤爵却还是没有回来。
把头靠在旁边的波奇身上,轻轻蹭蹭:“波奇,他好慢啊。”
抱怨完又突然一扑楞坐起来,瞪着眼睛:“他不会后悔了吧!”
波奇被他拽得晃悠悠,毛绒绒的大脸上是非常无辜的表情。
“不可能。”叶雪理自言自语的摇头,伸手揪着波奇屁股后面的尾巴:“他不会后悔的,他要是敢后悔,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让他见到我了!”
叶雪理口中的“他”是鹤爵。
刚才自己向他提出那个要求后,明显感觉到他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叶雪理从来没在鹤爵脸上看到那种表情,他失控了。
当时鹤爵只是仓惶的放开他,说让他不要冲动,叶雪理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敷衍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他一眼,又抱着波奇转过身继续对着湖面发呆。
之后任是鹤爵再怎么哄他,一叠声的叫他“宝宝”,他都没有给出半分回应,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鹤爵拿他没办法,在后面转了两圈,丢下一句他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还再三叮嘱叶雪理让他不要乱走。
叶雪理才不会走,只是这一等时间就有点久了,久到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刚才哭了那么久,又没有吃东西,现在肚子里饿得咕噜叫,伸手放在上面揉揉,抱住旁边的波奇,叹着气说:“波奇,我是不是要先吃点东西啊,要是一会做那种事的时候因为没力气做不动了怎么办啊。”
鹤爵提着便利店的袋子刚走回来,便听到小家伙这声不大不小的抱怨。
刚受过弥天刺激的神经再次被捶打,忍不住扶额叹气,他捧在手心里的干净宝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难道只是因为今天被余曲刺激到了?
或许是看到了映在石阶上的影子,叶雪理回过头,看着站在上方的人,不自觉嘟着嘴巴:“你慢死了。”
鹤爵走下来,蹲到他身边:“让宝宝久等了。”
叶雪理刚想说话,鼻子却先动动,皱眉说:“好重的烟味。”
“还有吗。”鹤爵闻言立刻低头去闻自己的衬衫,好像还是有一点味道,早知道就该在风口里再多站一会。
叶雪理看着他:“你这么晚才回来,不是因为买东西,是一直在抽烟对吗,你还是不想跟我上床。”
鹤爵愣愣,看着他澄澈乌黑的一双眼,脸色微冷下来:“宝宝,不要再说那两个字了。”
“为什么。”叶雪理不依不挠:“你可以跟余曲上床,却不愿意跟我……”
“宝宝。”鹤爵冷声打断他:“不要再提他了,也不要再刺激我。”
鹤爵声音很沉,叶雪理也在那双漆沉的眼瞳里看到了危险的信号,只是现在的他也早就不是以前的叶雪理了。
看着这样的鹤爵,即使本能还是会对他强壮的体魄和气场感到畏惧,但除了畏惧,更多的却是另外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异样情愫。
他被这种陌生的情感缠绕裹挟着,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伸出手,用指尖去摸他的脸,又顺着石刻般的线条慢慢滑下,最后停在喉结上,这里性感的让人总想咬一咬。
“你不想要我吗。”
鹤爵呼吸几乎都要停滞,握住他纤细柔软的好像轻轻用力就会被自己掰断的手指,咬着牙开口:“别激我,我不想你受伤。”
叶雪理心跳快的异常,雪白的面颊上已经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我不怕受伤。”
鹤爵听到自己理智断开的声音,眸色愈来愈暗:“宝宝,你真的会把我逼疯。”
叶雪理只是安静无声的看着他。
鹤爵吸一口气,握着他的手站起身:“外面风大,先回去吧。”
叶雪理“哦”一声,又挣开他的手:“等一下,还有波奇。”
鹤爵回过头,终于肯正眼看向那个蠢东西,叶雪理宝贝似的抱了一晚上了。
“宝宝,这是什么?”
波奇实在太大了,叶雪理两只手臂才环住它:“他叫波奇,我今天抽奖抽到的。”
鹤爵神色怪异:“宝宝很喜欢他?”
叶雪理用力点头,小脸被波奇挡住一半,只露出乌黑湿润的一双眼。
他两只手都抱着波奇,鹤爵想跟他牵手都不行,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波奇这么大,你抱着很不舒服吧,老公帮你。”
“不用。”叶雪理拒绝的干脆:“这样抱着他很暖和的,波奇身上也没有烟味。”
鹤爵被噎得说不出话,又深深看他一眼,只得由着他去。
两人先回了鹤爵的办公室,推门要进去时,叶雪理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鹤爵回头看着他:“宝宝?”
叶雪理又想到了余曲,对眼前这个空间感到格外的抗拒。
鹤爵也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叹口气,小心跟他解释:“我问过小陈了,余曲只是在这里等了我一会,我们什么都没做,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分钟,宝宝,你相信我好不好。”
叶雪理不是不相信他,他只是觉得别扭,对余曲呆过的地方,和呼吸过的空气觉得别扭。
抱紧怀里的波奇,皱着眉说:“他说,他在你的休息室里歇息了。”
鹤爵摇头:“没有,我让小陈调过监控,他只在这里停留了十几分钟,没有到休息室里去。”
叶雪理仰着脸,视线落在对面环形的办公桌上:“他当时就靠在那里,跟我说……”
叶雪理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鹤爵知道那肯定是对他伤害极深的话,心疼的打断他:“我明天就让人把桌子换掉,还有他踩过的地毯,坐过的沙发,宝宝,如果你还是不开心,我可以换办公室,换一座大厦,嗯?”
如果小陈此刻在现场,肯定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又诚惶诚恐的模样惊掉眼球,堂堂hj的总裁,说出要换掉他用了好几年的大平层办公室,甚至把整个公司换到另一栋大厦,竟然只是为了要讨一个人的欢心。
简直疯魔了。
虽然知道鹤爵这样说绝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在哄他让他开心,可即使如此,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近乎有些卑微乞求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的气度和不可一世,叶雪理还是没出息的心软了。
终于肯把脸全露出来,轻轻哼了一声。
鹤爵顿时如获大赦般,松一口气,走过来,轻轻拿开他胸前的波奇,小心把闹脾气的小猫搂在怀里:“不生气了,乖。”
叶雪理也搂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你的休息室只有我可以进。”
小家伙还有占有欲了,鹤爵心里受用的很,亲亲他柔软的发顶:“好,不仅是休息室,左心室,右心室,永远都只给你一个人进。”
叶雪理虽然没在网上看过这种土味情话,却也被臊得不太好意思,抬头瞪他一眼:“这种话,你是不是也对那个……”
“宝宝。”鹤爵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神又爱又恨:“别再提那个名字了,你想让老公愧疚死,心疼死才满意吗。”
他又不是故意的,叶雪理瞅着他,眼神无辜。
鹤爵被他这幅样子勾得身体燥热,大手卡着他的下颌和后颈,凶狠的亲下来。
叶雪理像只被拎住了后颈肉的小猫,软肋被抓住,只能哼哼唧唧的被欺负。
分开时眼泪都被亲出来了。
鹤爵捧着他的脸,拇指在微肿的唇瓣摩挲:“宝宝,你想好了吗,真要给我?”
叶雪理喘着气,缓慢又郑重的点头。
“我是你的,我想要你。”
鹤爵吸气,把人死死按在怀里。
他的心脏迟早要因为这个小东西过度兴奋从而早年衰竭。
不知缓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鹤爵捏着他通红发热的耳垂,低声问他:“回家吗?”
叶雪理不害臊,搂着他的腰背,摇摇头:“我想在这。”
鹤爵笑笑:“宝宝胆子这么大,第一次就要在办公室,是不是想让老公以后每天上班时,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
叶雪理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被撩得心慌:“那你要不要嘛。”
鹤爵把人抱起来,往里面的休息室走,步伐却透着不寻常的急切和躁乱。
叶雪理被扔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他跌落在上面,苍白柔软,被深色的被单衬得像是雪白的漂亮猫咪,慌乱的爬起来,鹤爵站在床尾,高大的身材挡住头顶水晶灯的冷光,更显逼仄和压迫。
微眯起眼睛,看着床上好像正在等着他狠狠去侵_犯的漂亮猫咪,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抬手狠狠扯开领带。
叶雪理被这个极具男人味的粗暴动作给震到了,他后知后觉的开始颤栗,身体都热了起来。
鹤爵注意到他的眼神,笑道:“怕了?”
叶雪理到底是还是只没有经验的小猫,哪受得住他的激将,立刻挺起单薄的胸膛:“我才没有!”
鹤爵“呵”一声:“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叶雪理快被他举手投足间的荷尔蒙给熏迷了心智,傻乎乎的问:“干,干什么?”
鹤爵看着他的眼神却蓦然凶狠,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曲起一只膝盖跪在床上,俯下身将被逼到没有退路的小猫完全覆在自己强壮的身躯下,气息灼热逼人。
“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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