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团宠七阿哥 > 第56章 第 56 章
    胤祐年纪不小了,出入后宫多有不便,康熙同他说了几句,便将他打发了回去,自己则是带着人走进了永寿宫。


    康熙如今阿哥公主都已有不少,虽然说他心里还是更看重儿子一些,但对于章佳贵人又给他添了个小公主这件事情,也还是挺开心的。


    所以一进院子,康熙就直接往产房走去,想要看一看刚出生的小公主。


    其实按规矩来讲,康熙是不应该进产房的,更何况章佳贵人还见了大红,便更加不吉利了。


    但康熙本身崇尚西学,于天文物理等方面都有研究,甚至还学过西方的解剖学,对于人体也有理解,所以他本身是并没有那么多忌讳的。


    可他不忌讳,却自有忌讳的,在康熙一只脚就要踏入产房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的成妃伸手直接将他给推了出去。


    康熙:……?


    成妃嗔道:“里面太医还在救治章佳贵人呢,皇上您就别进去添乱了,小公主臣妾叫乳保嬷嬷抱到偏殿里去了,您去那儿瞧吧。”


    康熙向着屋里张望了一下,只见好几个太医都堵在内室,他关切的问道:“章佳氏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成妃微微叹了一口气:“止血的汤药已经灌进去了,现在也只能等着药起作用,太医说,只要能止住血,章佳贵人就救得回来。”


    康熙对于章佳贵人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毕竟是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心里也有些怜惜,便道:“她若是醒过来,便与她说,朕已经给她拟了封号‘敏’字,等过了正月就叫礼部拟旨册封,以后她就是敏嫔了。”


    成妃微微屈膝:“臣妾替敏嫔谢过皇上,想必知道皇上挂怀,敏嫔会好起来的。”


    康熙伸手在成妃手上拍了拍,道了一声“辛苦”,然后转身去了偏殿。


    正殿里,听到康熙来了的钮祜禄贵妃神色紧张的盯着紧闭的大门,一副担心康熙会随时冲进来的模样。


    她的大宫女玉香劝道:“主子,皇上来了,您怎么着也得去请个安啊,不能叫皇上觉得您没了规矩。”


    钮祜禄贵妃却是转头看向在暖炕上呼呼睡着的八公主,眼眶泛红的道:“玉香,你说成妃和德妃是不是已经向皇上告状了?一会儿皇上是不是就要派人来将八公主抢走了?”


    她如今自身难保,心里却依旧只有八公主,她不怕自己被惩罚,只怕失去了她的八公主。


    “主子,这话您可不能乱说!”玉香急切的说道,“您咬死了什么都没做过,成妃和德妃又没有证据,她们不能把您怎么样!您放心吧,那两个接生姥姥不敢乱说话的,她们会把一切都推到章佳氏自己难产见红,生的时间太久了才会如此,没人能把这事儿栽到您的头上!”


    钮祜禄贵妃闭了闭眼,点头道:“你说的对,本宫不能慌,不能自乱了阵脚,章佳氏那个贱人自己命不好,生了三个孩子还能难产,与本宫何干!”


    “自然与主子没有任何干系,”玉香走到钮祜禄贵妃的身边,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您快去给皇上请个安,高兴些,皇上得了小公主是喜事呢,您不要扫了皇上的兴致。今儿皇上既然来了咱们永寿宫,您哄着些,他肯定会留下的。”


    钮祜禄贵妃心里是不愿意去的。


    自从她没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后,与康熙的关系一直很僵,看到康熙如同没事人一般与其他嫔妃生儿育女,钮祜禄贵妃就觉得恶心。


    凭什么她的女儿枉死,其他人的孩子却一个接一个的生下来,个个都活的好好的?!


    她明明生胤?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能在生女儿的时候出了事,自己见血再不能生育了不说,女儿也生下来就奄奄一息,还不到一岁夭折了。


    钮祜禄贵妃永远也忘不掉,她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康熙看着她的时候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自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注定走不到姐姐曾经走到过的那个位置。


    同样是未经选秀奉召入宫,佟佳氏初封便是贵妃,而她不过就是个妃位,等到佟佳氏封了皇贵妃,她才得了个贵妃的名分,却是连个正经的封号都没有。


    不过说起来,佟佳氏还不如她,她至少还有个胤?,而佟佳氏费尽心机得来一个四阿哥,康熙反手就将四阿哥的生母提了嫔位妃位,说到底,佟佳氏争了一辈子,不过就是一场空,徒有个皇后的名分有什么用,还不是和她一样,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


    “主子,您就别犟了,”玉香见钮祜禄贵妃不肯动,又劝道,“您真的想的太多了,若是皇上真的不愿意您生孩子,又怎么会叫十阿哥好端端的?当初小公主没了是个意外,皇上也将八公主补偿给您了,您又为何就是放不下呢?”


    “补偿?”钮祜禄贵妃冷笑了一声,“他若真的想补偿,为何还要叫章佳氏住在永寿宫里恶心本宫?本宫知道,他就是表面上应付,实际上心里想叫本宫如同佟佳氏一样郁郁而终!”


    “主子!您可别胡说啊!”玉香急了,“您不想去请安就不去,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若是被人听了去,皇上怕是真要怪罪的,您就算自己不在意,难道还不替十阿哥和八公主考虑考虑吗?”


    “若不是为了孩子,你以为本宫还会忍着吗?”钮祜禄贵妃闭上双眼,挡住满眼的怨恨,“只要章佳氏还在,本宫就永难安生,玉香,本宫夜夜不能安枕,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你懂吗?”


    玉香红了眼眶,伸手捂住钮祜禄氏的手:“主子放心,那章佳氏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是救回来了,也活不长,况且皇上不是要给她封嫔吗?那就叫她封嫔,封嫔之后她就会搬出去,离咱们八公主远远的,您也不用再这般忧心了。”


    “你不懂的,”钮祜禄贵妃颓然倒在椅子上,“没有人懂的,我恨他,可又没有办法真的放下,玉香,他就快要成功了,我真的快要被他逼死了。”


    玉香不知还能如何安慰钮祜禄贵妃,只能尽力的用自己的双手去温暖钮祜禄贵妃冰冷的手。


    曾经骄傲无比的钮祜禄家二小姐,被那无情的帝王磨掉了全部的锋芒,如今她满身的刺,都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实则一面刺痛别人,一面刺伤自己。


    正如玉香所言,成妃和德妃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钮祜禄贵妃是故意要害死敏嫔的。


    接生姥姥们也想活命,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故意拖延时间不叫人,想叫敏嫔出血而亡的,因为她们很清楚,一旦认了,不止是她们要死,恐怕连家里人都保不住。


    所以两个接生姥姥一口咬定,成妃进来的时候,小公主刚刚出生,她们忙着帮小公主擦拭,还没来得及出去叫人而已。


    至于敏嫔,她是生产中便开始见红,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到了,后来下了催产的药,却止不住血,才会为了生小公主而失血过多的。


    生产中见红这件事,在宫中并不是没有先例。


    当初赫舍里皇后生太子的时候,就是生产过程中难产见了红,为了保住太子,太皇太后做主用了分量极重的催产药,最后太子安然无恙,可赫舍里皇后却就此薨逝。


    有这个先例在,谁也没办法说接生姥姥的话有错。


    但其实太医们心知肚明,敏嫔今日看着凶险,实则远没到赫舍里皇后那日的程度,而且太医给她用的催产药分量并不重,绝不至于叫她见了大红。


    可这话,太医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要皇上不彻查,他们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用了止血药之后,敏嫔的血已经止住了,至少性命是无碍的,只是遭了这样的罪,即便是太医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敏嫔今后再想要孩子,基本不可能了。


    “妹妹,如今叫敏嫔留着永寿宫,怕是不太妥当了,”德妃将成妃拉到一边,低声耳语,“要是正殿那位再发疯,只需一碗活血的药下去,敏嫔就没有命见到明儿的太阳。”


    成妃点了点头:“我也明白这个,只是如今她刚死里逃生,外面又天寒地冻的,此时挪宫,恐有不妥吧。”


    “再不妥,也比丢了性命强。”德妃对于敏嫔的遭遇,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如今你便说,想不想叫她与你同住就是,皇上那儿我去说。你我既然担着这协理六宫的名义,该做的还是得做的。”


    成妃思索了一下,却道:“我并非不愿意与敏嫔同住,只是十三阿哥已经给了我抚养,如今再要小公主,怕是六宫中会颇有不满。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姐姐你瞧着长春宫如何?”


    德妃立刻反应了过来,抿嘴一笑:“就你最机灵。宣妃那儿可是个好地方,想必皇上也会答应的。”


    宣妃虽然在宫里存在感不高,但架不住她有个好姓氏。


    本朝虽然不像前朝那般后宫被蒙古后妃把控,但与蒙古的关系却依旧亲密,而宣妃作为博尔济吉特氏在宫中唯一的高位嫔妃,地位亦十分的超然。


    她没什么权利,但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去招惹她,毕竟在她的身后,还有皇太后和科尔沁部。


    康熙虽然忌惮蒙古,对宣妃从来都算不上宠爱,但给她一个小公主抚养却无伤大雅,将来这位小公主抚蒙的时候,身份更是不同,必能叫蒙古诸部更加的尊敬。


    就像德妃说的那样,听到了她们的建议,康熙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是对她们赞赏有加。


    “两位爱妃为朕分忧良多,今日着实是辛苦了,”康熙一手一个拉着德妃和成妃,“宣妃离家多年,又一直膝下寂寞,确实该给她个孩子,如此便叫敏嫔搬到长春宫去吧,她们性子都好,想必能处得来。”


    敏嫔虽然止了血但人还在昏迷,一直没有清醒,叫小太监们用一块大木板抬着,就这么送去了长春宫。


    宣妃人在宫中坐,女儿天上来,简直惊喜极了,连忙叫人打开了侧殿,让敏嫔先住进去,知道敏嫔过来的匆忙,永寿宫那边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又开了自己的库房,取了东西出来先给敏嫔用。


    小公主被抱入了长春宫正殿的暖阁里,已经喝饱了奶呼呼睡去,宣妃坐在摇篮边上,捏着小公主软乎乎的小手,眼泪止不住的留了出来。


    她早已做好了一生孤寂的准备,却不想喜从天降。


    她可不是钮祜禄贵妃那样的性子,对于能养育小公主,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恩。


    “明日去打听一下,今儿是谁在永寿宫看着敏嫔生产的,”宣妃对着自己的宫女说道,“皇上可想不起我来,定是哪位姐妹可怜我孤苦,替我讨了恩典,这份情我得记着,以后要报答的。”


    深宫寂寞,于宣妃而言,能得个孩子在身边,是天大的幸福,她含着泪水,微笑的轻轻抚摸着小公主,只觉得今后的日子,一下子就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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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自然不会护送敏嫔,他也懒的理会闭门不出不知道又在别扭什么的钮祜禄贵妃,直接拐走了成妃,往景仁宫去了。


    本想跟成妃秉烛夜谈的德妃气的跺了跺脚,却也只能气鼓鼓的自己回永和宫去。


    康熙心里觉得今日的事成妃有功,他自然应该“奖赏”一番,可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瞧见他的两个儿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你们俩还有没有规矩了?”康熙哼了一声问道,“都什么时辰了,小七,你不回你的阿哥所去,还在后宫里晃,想找打是不是?”


    胤祐有些茫然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脖子:“汗阿玛您怎么来了?”


    康熙气道:“朕的后宫,朕难道不能来吗?”


    “能来能来,我又没说不能,汗阿玛您生个什么气啊,”胤祐将胤祥也从地上扯了起来,“我这不是见额娘忙着,怕小十三一个人害怕嘛,汗阿玛您忙,我去小十三那儿凑合一宿,明儿早上再回去。”


    康熙斜眼看了一下地上被胤祐和胤祥翻的乱七八糟的书册,一把抓住儿子的脖子不许他跑,问道:“大晚上的,你带着小十三在这儿研究什么呢?”


    胤祥试图拯救他七哥,伸出爪子想要扒拉康熙的衣袖,可惜腿太短,伸了半天也没够到,急的直喊:“汗阿玛您不要欺负七哥,七哥帮我给小妹妹想名字呢!”


    “也不知道你七哥给你灌了什么汤,怕是他说月亮是方的,你也得想办法爬上去啃出个角来!”


    康熙放开胤祐,一把将胤祥抱起来颠了颠:“你倒是比你七哥小时候有分量的多,成妃养的好,该赏。”


    成妃微笑着答谢,胤祐却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胤祥招了招手:“来吧,小十三,刚不是说困了吗?走,上你那屋睡觉去吧。”


    永寿宫的事儿一会儿出去问问跟着的奴才就行,他就不在这儿打扰他阿玛额娘了。


    胤祥欢快的答应了一声,从康熙手里挣扎着下地,拉住胤祐的手就想往外跑,可康熙却又出手抓住了胤祐的领子。


    胤祐有些气愤的回头瞪向康熙:“汗阿玛,我又不是雪里红,你干嘛总抓我脖子!”


    康熙松开了手,说道:“朕瞧着你还不如那小狐狸记性好呢,这是你额娘的寝宫,你睡什么睡,赶紧麻溜的给朕滚回阿哥所去!”


    “我额娘的寝宫我怎么——哎,我忘了,”胤祐一拍脑门,“行行行,我这就走,那小十三就交给汗阿玛照顾了。”


    那什么母子相克一说,他是没往心里去过,可没想到他都这么大了,康熙还记着,也罢,就算是为了安心,他也还是避讳着些好了。


    康熙有些头疼的看着因为不满七哥跑了,又重新跳过来蹭他的胤祥,求助对着成妃眨了眨眼睛,成妃低头一笑,对着胤祥招了招手:“来,别缠着你汗阿玛了,额娘送你回去,顺便给你讲讲小妹妹如何?”


    胤祥立刻抛弃康熙,投入成嫔的怀抱,母子两个手拉手愉快的走去偏殿了。


    康熙:……不是,成妃你还回来不?大晚上的,朕不是过来独眠的啊!


    被赶出了景仁宫的胤祐,带着福禄一路往阿哥所溜达,此时夜色已深,宫里的甬道上几乎没有人走动了,静谧的紫禁城显得异常的幽深,胆小的福禄吓得直往胤祐背后躲。


    “啧啧,你这年纪见长,胆子怎么还越来越小了?”


    胤祐伸手将福禄从自己的背后揪出来,放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挨着走。


    福禄有些神经质的到处看了一圈,低声说道:“主子,您晚上一般不出来,自然不知道,据说这宫里夜间不太平呢!上次卫贵人病了,您叫荣禄跟着送八阿哥去看,荣禄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哆嗦,我问他他也不说,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一样。”


    胤祐嗤笑了一声:“你当荣禄像你一样没出息吗?别看他长得纤细了些,胆子可比你大多了,不然你家主子我也不会叫他去送胤禩啊。”


    “主子您不信就自己去问荣禄嘛,”福禄有些不满的说道,“奴才还能骗您不成?从那天往后,荣禄夜里再也不肯出院子了,这不是吓到了是什么?”


    胤祐还是不信,但也不再与他争辩,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转过路口,便到了阿哥所附近。


    阿哥所里此时也是一片的寂静,福禄拿着的灯笼里的蜡烛突然噼里啪啦的的作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将灯笼丢了出去。


    胤祐赶紧伸手去接过灯笼,正要嘲笑福禄,却听到福禄带着哭腔的颤抖着道:“主,主子,那,那边是,是什么东,东西啊!”


    胤祐倏然回头,却只看的一道白影匆匆跑过去,转过墙角消失不见了。


    “前面是什么人?”胤祐开口高声问道。


    墙角后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胤祐提着灯笼还想走过去查看,却被福禄死死的拖住了。


    “主子,不要管那是什么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福禄的双腿都在打颤,快要站不住了。


    胤祐抬起灯笼又往那墙角后张望了下,见确实没什么动静了,才收回了灯笼,拖着福禄往自己院子走去。


    因为胤祐尚未回来的缘故,他的院子没有落锁,给他留着门,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刚一进院子,荣禄就从正屋里走了出来,几步跑过来接过了胤祐手里的灯笼,一边照着路一边对着福禄埋怨道:“怎么叫主子自己提着灯笼呢?”


    胤祐不在意这个,反而是嘲笑福禄:“要不是你主子我反应快,这会儿咱们就得抹黑走路了。下次再要晚上出去,还是你跟着吧,福禄这小子胆子比雪里红还小,一惊一乍的,比鬼还吓人。”


    福禄幽怨道:“雪里红胆子才不小,它就是当着您的面装老实,背地里且撒欢呢,前两天紫苏姐姐给您做的薄荷糕刚出锅,就让雪里红给叼走一块,结果您猜怎么着,这小东西咬了一口发现不好吃,又给叼了回去,紫苏姐姐收拾了一下再回来,就发现那薄荷糕上被啃了一口,还以为是院子里哪个胆子肥了敢偷吃,好生发了一顿脾气。”


    这事胤祐还是头一回听说,好奇的问道:“那后来怎么发现是雪里红咬的呢?”


    “那还不是它心眼太多,竟然想把咬下来那块薄荷糕给埋那薄荷地里,正刨坑呢,就叫紫苏姐姐逮了个正着,”福禄这会儿完全忘了害怕了,兴高采烈的讲着,“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好好一只狐狸,竟然喜欢打洞,紫苏姐姐在薄荷地里,发现了好几处它埋东西的地方,去年您烤肉的时候放在一边,说找不着了那个玉扳指,就在那里面埋着呢。”


    这雪里红虽然名义上是胤禛的宠物,但是因为胤祐将挖挖留给了塔娜,玉爪又被胤褆带出宫去养了,胤禛便默许了胤祐总是将雪里红偷偷夹带回来玩,一来二去这小狐狸倒是认了路,也不用胤祐再去偷了,自己没事就往胤祐院里跑,仗着长得可爱蹭吃蹭喝,紫苏她们几个宫女都爱的不行。


    不过这爱打洞的毛病,今儿倒是第一次听说。


    胤祐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


    当年在草原的时候,好像曾经把挖挖跟雪里红关在一个笼子里过?


    四哥,对不起,你的雪里红似乎跟我的挖挖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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