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觉得一定是那晚自己的顺从让荣小礼膨胀了,让他觉得自己既然能差点日了周和,便能日天日地。


    于是,他不想做哥儿了。


    他突然对当爷们产生了兴趣。


    可周和想告诉他,差一点和真刀真枪的搞到实属天差地别。


    虽然荣小礼昏了头的要求让周和气的扇了他一巴掌,可事后想想,似乎……不无道理。


    倒不是他周和寡廉鲜耻,而是他不信荣小礼那把刀能切菜。他就是送上去了又如何,荣小礼摸完抱完保管熄火。


    毕竟没听说过哪个小哥儿这般天赋异禀。要是小哥儿有那功能,这世界就不是现在这个世界了。


    这一切的起因在他周和,待会儿,等现实让荣小礼对自己切实有了正确的认识,他便提出和荣小礼拜把子。他救过自己,又和自己那般亲密过,虽不能当夫夫,但是做兄弟也尚能说得过去。


    是夜,周和悄摸的敲响了荣礼桓家的门。


    荣礼桓见到来人倒吸一口气,“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天刚黑就开始做梦了?


    周和一把将人推进屋子,“快关门。”


    他放下手上的香烛就开始解腰带,“愣着干嘛?不是你白天说让我长长见识嘛?”


    他有些急促,家里今日做了肉菜,他走的时候菜刚下锅,父亲卧病在吃,后爹好吃懒做,他都快一年没怎么吃肉了。


    他现在就想早早让荣小礼试一试,速战速决,省下时间磕头拜了把子。若是时间足够,还能赶回家吃晚饭。


    幸福来得太突然,荣礼桓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你白天不是还不愿意吗?”白天被扇了一巴掌,脸到现在都疼。


    周和是饿着肚子来得,满心都是办完事回家吃饭,他今天赚了点,后爹可在家杀鸡呢,再拖下去鸡汤都喝不到了。


    “你倒是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


    荣礼桓一点不见白天的狂傲,他紧张的捏着衣角,“可会不会太突然了?我是不是该请个媒人上你家……”


    话未说完,周和突然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不行?”


    怎么可能?!


    荣礼桓摇头。


    “那就快上。”周和急不可耐的解腰带,“有必要去卧室吗?”


    荣礼桓呼吸一滞,“要,要在客厅吗?”


    荣礼桓除了一丢丢心动外,还有些自卑,他竟不如一个古人豪放。


    周和想了想,歪头道:“还是去卧室吧。”


    一进卧室的门,周和的衣服已经都没了。他一摊手,“来吧,早早完事,早早拜把子。”


    “拜把子?”荣礼桓不明所以。


    周和岂容他深究,拉着他就躺上床,他很是认真的叮嘱,“别亲别抱,直接来真格的!”


    然后荣小礼一定会发现,不亲不抱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就是个小哥儿,他不是个爷们,嫁人生娃才是他荣小礼的宿命。


    那时候他拿出香烛点上,荣小礼好面子,他再不愿意也不会拒绝和自己拜把子。如此,荣小礼心中别样的感情自然就消散与无形,从此开开心心做兄弟。


    岂不美哉?


    若是荣小礼不介意,他甚至愿意和荣小礼分别嫁给两兄弟做妯娌。


    “来真格的吗?”荣礼桓手有些抖。


    荣礼桓不明白,白天还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周和怎么就突然送上门?


    他实在想不通啊。


    突然,前世父母慈祥的面容浮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是爸爸妈妈?他们见自己打了一辈子光棍,眼见第二世也要打光棍了,心疼他,特意送来一个媳妇儿?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若是真的,他辜负长辈的心意是不是不太好?


    “费什么话,快……来。”感受这身后的异样。周和的脸僵住了。


    真进来了?!!!


    怎么可能?!!!


    “小和,你发什么呆?舒服吗?”荣礼桓往里送了送。


    “你怎么不说话?那这样呢?喜不喜欢?”


    ……


    后面周和已经懵了,他记得,鸣金收兵已经是后半夜了,到后来,他都已经累昏了,荣小礼这个牲口还在忙活。


    其实刚开始他是有机会回头的,他也本打算回头了,可等他反应过来,荣小礼都进来,还来了好几下了。木已成舟,几下和几十下或更多有什么区别吗?


    他也有点好奇那事是个什么滋味。


    现在,周和不好奇了。


    那事吧,刚开始怪怪的不太舒服,后来又很舒服,再往后有很不舒服了。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屋里除了自己再没其他人。周和稍稍动了一下,便觉浑身疼的厉害。周和本想起来,可多次尝试无果后,周和放弃了。


    “荣小礼!”周和用尽浑身的力气喊那个罪魁祸首。


    外面似乎有些吵闹,过了许久,荣礼桓才跑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身子可还难受?靠着我行吗?”


    荣礼桓心中愧疚,怪他,憋了两辈子,一朝尝了肉味,有些管不住自己。


    周和想哭,撸起袖子见胳膊上的守宫砂不见了,他便真哭出来了,“怎么会这样?混蛋!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你还想着嫁人?”荣礼桓看着眼前的周和,不敢相信世上竟真有人这么渣,“不准!你得对我负责。”


    周和抿了抿嘴。


    他想起前因后果,悔不当初,嘴里的抱怨也咽下去了。


    他只是好心想帮帮荣小礼,哪知起了反作用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哇……”周和放声大哭。


    “你怎么能这样?昨晚还不住的邀请我,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后悔了?”


    荣礼桓难受,表示他也想哭。


    话虽如此,可吃亏的是自己好不好?


    哭都不让人家哭了?


    心里这样想着,周和还是含着泪收了声。


    荣礼桓脸色这才好了点。


    “饿不饿?我做了饭。”


    被剥夺了委屈的资格,周和连哭都不能哭,闻言凑了过来,他打着哭嗝,问“做了什么饭?”


    不让哭就已经够惨了,若是连饭都吃不上,谁拦他他都要大哭一场的。


    “炖了只鸡,煮了鸡汤。”


    周和眼睛刷的一亮。


    顿时,心中的遗憾去了一些。


    总算鸡没有错过。


    “我要吃一整只。”有了前一次在船上的乌龙,周和接受能力似乎强了一些。


    见他快速活泼过来,荣礼桓也跟着心情好了,“是你的,都是你的。现在我先帮你穿衣服?”


    周和想了想,“我难受得很,想再休息一会儿,鸡肉多炖几个时辰,等我醒来在吃。”


    荣礼桓从善如流,上前帮他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休息,鸡在炖着,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


    今日是新屋打地基的日子,所谓喜事成双,荣礼桓一路上嘴角都是上扬的。


    爷们儿活在这世上,还是得有个媳妇儿,干什么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荣小礼?你一个人在这儿傻笑什么?”一个小哥儿过来打招呼,“赵玉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开心?”


    荣礼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嘿嘿笑了两声,不应声,只是往前走。


    村长昨日便在村里找了百十个壮劳力,荣礼桓昨日忙着,咳,所以还没来得及去见见这群人。


    荣礼桓到的时候,村长帮他找的人已经到齐了,都是村里的爷们儿。


    下面众人看着荣礼桓的嫩脸心里直犯嘀咕,都在担心家里大人不在,荣礼桓一个小辈能撑起事吗?


    再者,凭他一个小哥儿,能发的起这群人的工钱吗?


    村长站了出来,“小礼说了,工钱一日一发,你们踏踏实实出力气就行了。”


    荣礼桓本没想请熟人来,不想他三位叔伯还是不请自来了。二伯打小和他父亲关系好,对他也要照顾一些,便拎着工具来帮忙。三伯是被荣三婶逼来的。七叔是个老好人,谁家有事他都来。


    “二伯,三伯,七叔。”荣礼桓喊了人。


    “小礼啊,今日动土,你咋不跟伯伯说一声,这可是大事。”


    荣礼桓挠挠头,“我本打算一切从简的,就没想去麻烦几位叔伯。”


    荣老二不高兴了,“起房子可是件大事,要注意的事情多着呢,你个孩子家家的,有些讲究你哪里知道?再说刚弄忙完,你叔伯们也闲在家里没事干,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当打发时间了。”


    荣老三本在神游天外,被荣老二戳了一下,只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荣礼桓低头想了一下,“叔伯们要想来帮忙也行,但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荣老三登时就恼了,这要不是个小哥儿,他非得给他个大耳刮子。长辈主动给你帮忙,还要答应你的条件,给你脸了?


    “你们必须和其他人一样拿工钱,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荣老三顿时熄火了,幸好话没说出来。


    不过这脸还是烧红烧红的。


    荣老二不太乐意,“咱们一家人,还发工钱?这像什么样子?”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荣礼桓也不愿欠人家,便先小人,提出了这个要求。


    “众位叔伯若不答应,小礼便不能请叔伯来帮忙。”荣礼桓死不松口。


    荣老七倒看得开,“二哥,你别拧了,实在不行哪天小礼没饭吃,你拉拔他一把不就好了嘛!”


    荣老二冷哼一声,“老七,你脑子坏了?拿小辈的工钱,这叫什么长辈。不让帮便不帮吧,是我荣老二自作多情了,今天就当我没来。”


    “老三,老七要留下挣小辈的工钱,你呢,跟不跟我走?”


    荣老三想都不想就摇头,他只有一个诉求,“随便他给不给工钱,我撂挑子回家了,我婆娘非闹得家里不安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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