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福尔摩斯家的华生小姐 > 129、以你为右
    伦敦贝克街221号a座,九月十五日。


    亲爱的艾瑞克:


    自你要我留在贝克街给你传递信息以来,我一周都未于你传讯,这真不是我故意懈怠,而是华生小姐生活规律,实在无特殊情况可汇报。


    你所特意嘱咐的,让我观察她的项链颜色的情况,也毫无进展,你说得偶尔会变成金色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


    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在我而是,首先你的未婚妻大部分时间都独自呆在二楼,我作为一个年轻的异性不可能上去直接找她


    所以,在一天只有短短的几次交集时间内,我不可能那样失礼地盯着一位年轻女士的脖子看,更何况这位女士的能耐你非常清楚,如果引起了她的怀疑或者让她不快,我的人身安全风险一定是会被威胁的。


    顺便说一句今天她接了我们在埃及见过的被带走的一个女孩的委托,一个老套爱情的故事。


    再以及,塞壬说他在码头看见了你,是怎么回事?小心别被女巫小姐撞见了,你不是说最近不能和她碰面吗?还偷偷回伦敦,她现在可是就在码头。


    你真诚的朋友


    世界上最伟大海盗船长


    “不碰面,啧。”艾瑞克读完那封被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大学城这块地域的鸟——海鸥带来的信,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我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年轻的侦探熟练地点起了酒精灯,将那张有着漂亮印花的信纸在幽蓝的火焰上点燃,注视着它直到完全成为一片黑灰。


    厄休拉摸着脖子上的宝石,若有所感地向后看了一眼,她刚刚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但是却没有恶意,甚至有种熟悉感。


    “看来不用我分辨了,你是知道这些鱼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因为没有感知到危险,所以厄休拉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花心思,本着如果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的乐天思想,转向了塞壬。


    “他们是前哨。”塞壬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着些嫌弃。


    “用来试探的牺牲品,听说过特洛伊木马吗?”


    “你的意思是这是伦敦木鱼?”这次是华生医生反应最快,他不仅仅在这位被安了一个塞西尔的名字的塞壬一说出的时候领悟到了他的潜台词,还为了符合当前环境替换了单词。


    “……木鱼?过于贴切了。”厄休拉被自家叔叔的奇思妙想所直接,她一时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合适的形容词。


    “谁的牺牲品?”在这华生叔侄两人天马行空的浪漫文学情怀下,福尔摩斯先生完全没被带歪思想,他捕捉到了塞壬话中的关键词。


    “你不知道吗?你应该知道的啊!”塞壬惊奇地看了眼大侦探:“那可是你的老熟人了。”


    “那个被叫作莫里亚蒂教授的家伙。”


    这个名字一出,现场一片沉默。


    华生医生张大了嘴,他并不知道在埃及时艾瑞克对海盗船长们的胡说八道,雷斯垂德瞪大了眼睛,大口喘着气。


    “他不是死了吗?福尔摩斯先生!”


    面对雷斯垂德的疑问,福尔摩斯先生的表情异常严肃,他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了口:“我非常确认我所认识的那位被称为教授的犯罪专家已经离开人世。”


    “也绝对不可能复活。”他用手杖挽了一个花,表情神采奕奕起来,福尔摩斯先生的兴致显然完全被挑起来了:“是追随者吗?还是继承者?”


    “这个不清楚,反正是有这样一个人。”塞壬耸耸肩。


    “……”不是,那个名号难道不是艾瑞克为了甩异星的锅瞎编的吗?别人就算了,为什么你们常春藤号上的家伙也这么配合。


    “那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厄休拉想了想,决定从当事人了解第一手消息。


    “您为什么会突然和那个教授在瀑布上打起来。”她直接问了福尔摩斯先生。


    “这点我也非常好奇,他当时突然赤手空拳地扑上来的时候,我以为他疯了。”福尔摩斯先生很坦诚地看向厄休拉:“可能是情绪的突然爆发?毕竟当时他的事业和党羽完全被我毁了,他就如同过街老鼠。”


    “你不必考虑那位罪恶王国的拿破仑身上可能会发生超自然现象。如果他有这种办法,就不会只是让他的部下用气枪来狙击我了。”福尔摩斯先生耸耸肩,然后转向华生医生笑了起来。


    “啧,真有意思?看呐,华生,不久之前我还在感慨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故世以后,伦敦变成一座索然无味的城市。”


    “而现在就有人想用他的名号给我提供新的乐趣了。”


    福尔摩斯顶着华生医生不赞同的目光,问塞壬:“特洛伊木马?您为什么会想用这个形容。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鱼肚子藏人和木马藏人的相似之处吧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我这么说是因为这是另一场海伦之战。”塞壬抱着胳膊站着。


    “呃……”福尔摩斯先生听了塞壬这么说像是想到了什么。


    “雷斯垂德!”他突然叫道。


    “我在!”雷斯垂德探长吓了一跳,他刚刚完全没听明白这三个人在聊什么,又是特洛伊又是莫里亚蒂的,在他看来和这个案件完全无关。


    “你们查到死者的身份了吗?法医怎么说?”福尔摩斯先生问。


    “只有一个查到了,您应该也认识的。”


    “谁?”


    “上个月刚刚在一次珠宝店抢劫中杀了店员的莫森·亚德”雷斯垂德先生翻了翻笔记本:“死亡时间无法准确判断,但是法医说绝对不是今天。”


    “有趣。”福尔摩斯先生沉思了一会,笑了:“你可以继续往这个方向查。”


    “您指……”


    “最近几个月犯下杀人案的通缉犯,照着这个方向去比对死者的身份,会有惊喜。”


    “好的,先生。”雷斯垂德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记了下来。


    “然后,厄休拉。”福尔摩斯先生突然看向觉得好像不用自己帮忙的厄休拉。


    “您”


    “你的调查方向是,特洛伊……哦,不,应该说伦敦木鱼。”福尔摩斯先生道:“里面到底有没有走出过人或者是……”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厄休拉:“那是你的范畴了,我建议你这几天可以拜访一下你的那些同行,参加些在伦敦展开的业内活动。”


    “明白了。”厄休拉觉得自己有些冷,还有些头疼,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所谓业内活动,基本就是指降灵会和占卜。


    在盛行这两个活动的伦敦,参加前者是基本是看猴戏,而体验后者很大概率是被当猴耍。


    “你……怎么了。”见雷斯垂德探长带着手下离开,自己嫌疑完全被洗清的塞壬放松了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出于本能离在场的唯一的魔法测人士近了一点,然后就皱起了鼻子。


    “有非常奇怪的味道。”他评价道。


    “喂,这样说太失礼了吧!”厄休拉看了看不远处的味的来源,然后扯着衣服嗅了一下自己。


    完全没有感觉。


    “你居然认为比起现在的环境气味来,我的味道更奇怪?”厄休拉开玩笑道。


    “不是你身上的,啊,是从你的包里传出来的。”塞壬抽了抽鼻子,低下头。“你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包里?”厄休拉突然想起来早上罗斯小姐给她的为他物品被她装进了包一起带到了现场。


    “你是在说这个吗?”厄休拉打开皮包,从天鹅绒布袋里面抖出一把带手柄的镜子,


    “没错,就是它。”塞壬凑近,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下。


    “这个味道和那些鱼身上的有相似之处。”


    “……”这个说法比福尔摩斯先生那个鱼肚子里面的“人”走出来了还可怕好不好。


    厄休拉端正了态度,向后退了几步,和自家叔叔和福尔摩斯先生拉开一个安全距离,然后将镜子翻转了过来。


    没有任何魔法波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厄休拉特意避开了镜子照上自己的身影,所以才没反应。


    “上面好像有字。”塞壬在侧面看了一眼,指出。


    “嗯?”厄休拉抬眼对华生医生讨好地笑了一下,然后在他莫名的眼神里面,借着塞壬的遮掩,手心突然冒出一团小小的金色的火焰。


    华生医生再次目瞪口呆。


    那星星点点的金焰掉落在镜子面上组成了一行字,然后浮了起来。


    “即便全世界都以你为左,我也要以你为右。”


    “啊,海伦!”华生医生主动挡住了他那侧的视线,结结巴巴地说:“所以这个是……”


    “是的,是那柄传说中的海伦的镜子。”作为一个玩火行家,厄休拉突然觉得镜子烫手起来。


    “塞西尔……”她转向塞壬,抿了下嘴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海伦之战?”


    “你知道谁……是那个海伦吗?”她想起早上罗斯小姐所哭诉爱情和家庭的矛盾,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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