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糊弄四个渣攻 > 22、旧债
    听到栗秋说他们已经分手,多嘴之人长舒一口气,就说嘛,误会啊!栗秋和萧琅玕\早就认识,不是刚刚才勾搭上的,问题不大……啥?


    “什么时候?”甘凉脱口而出,问出了大家都很想知道的问题。


    他同时不忘看萧琅玕\,却没在萧琅玕\脸上找到震惊之类的神色,也就是说分手是真,不是栗秋临时编的。他彻底搞不懂了,这什么情况?


    栗秋轻描淡写:“已经说了有一段时间。”


    萧琅玕\不情不愿:“昨天。”


    他们说的都没问题,坏就坏在同时开口。


    “嗯,我们近期提出分手,正式的话,昨天。”栗秋圆回来。


    但是说出的话无法收回,现场的气氛再一次冻结,大家的神情中混杂着茫然、惊叹、敬佩、警惕等等。


    栗秋的感情经历真是多姿多彩,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随便拉一个生活片段都能直接去演狗血剧?


    “老常啊,你是不是还要赶飞机?”权嘉佑看不下去,明示常薛,同时疯狂给女友使眼色。


    他昨天才说让栗秋带新男友给他们看看,今天就见到栗秋一新鲜前男友,瞧他这乌鸦嘴,啧啧。不过他也不欠老常的,谁让老常也坑了他?


    还说不来,呵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栗秋趁机说:“我也有些事先走。”他朝众人点点头。


    尤丹接到男友暗示,笑着推朋友们,“我们再去找找言雾吧。”


    “回去再开盘狼人杀,谁想玩?”权嘉佑走到尤丹身边,用眼神抗拒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


    众人还不太愿意走,只是见实在没好戏可看,才顺势退了回去。


    甘凉见好哥们儿一副死赖着栗秋的样子,很有眼色准备开溜,举着手机说:“小狼,我也先撤了啊,那边有人叫我。”


    栗秋欲言又止:你不是来找萧琅玕\吗?把他带回去啊。然而终究抵不过甘凉脚底抹油,人随便拐个弯就不见踪影。


    萧琅玕\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美滋滋地和栗秋一块儿走。


    “秋秋,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瞅常薛,这一局终究是他赢了!这个人要赶航班,总不可能送秋秋!


    经过短暂的了解,常薛判断萧琅玕\毫无威胁,且不说他们已经分手,萧琅玕\就从来不是栗秋喜欢的类型,但这不妨碍他看萧琅玕\不顺眼,故意刺萧琅玕\,“你好像喝了酒吧。”


    萧琅玕\丝毫没被打击到,举起手机,“我找代驾啊!”


    栗秋忽然停下。


    另外两人的视线马上汇聚到他身上,都停住脚步。


    栗秋停下来是因为萧琅玕\一直挤着他走,他之前把萧琅玕\推开,萧琅玕\就没再试图往他身上靠,但始终和他保持着三十公分以内的距离,他不好再推萧琅玕\,便不动声色往一旁退,萧琅玕\不甘示弱继续往他身边挤。


    走廊的宽度有限,栗秋很快贴到墙,无路可退,干脆停下。


    趁萧琅玕\也停下的功夫,栗秋快速往前走了两步,走出萧琅玕\的挤压范围,侧身回头,“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三人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宽敞的庭院中,即使萧琅玕\有心挨着栗秋,栗秋也有足够的空间回避。


    呵。常薛瞥一眼被栗秋溜得团团转的萧琅玕\,暗自冷哂。


    “你是不是嫌麻烦啊,不麻烦,代驾已经接单了,我车就停在前面,秋秋你应该还没买车吧?坐我的车最方便了……”萧琅玕\絮絮叨叨,试图说服栗秋。


    “不是,我——”有人来接。


    栗秋话未说完,一个紫色头发的女人从大堂的沙发中起身,她只顾盯着栗秋,笑容明艳,“栗子,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其实她已经尝试过,但这个会所施行会员制,没有会员身份不让进。


    萧琅玕\:“……”


    常薛:“……”


    萧琅玕\像一个卡顿的机器人,程序出错,眼前的景象超出他的理解和处理范围,他呆立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栗秋,像是盼着栗秋给他进一步指令。


    常薛看了彻底放下心,微微一笑,“小秋,下次再见。”如果是萧琅玕\这种水平,栗秋再谈一百个他也不会介意。


    说完他去找自己的司机。


    在萧琅玕\无比哀怨的注视中,栗秋走到钱施施身边,对上萧琅玕\的视线,“我和她约好了来接我,你继续找甘凉玩吧。”


    萧琅玕\只能眼巴巴望着他们走远。


    --


    “你的生活还是那么精彩纷呈。”路上,钱施施调侃栗秋。


    车是栗秋订的,人也是栗秋叫来的,这就是栗秋原本准备用来摆脱常薛的后手,只是没想到让萧琅玕\占了个先。


    以前在蕴朵的时候,他们关系好,栗秋也让钱施施帮过类似的忙,而他跟司熵的事钱施施最清楚不过,故钱施施有此言。


    “恰好撞上了,只是旧债,那个穿西装的是我高中同学。”栗秋戴上口罩,回应钱施施的话。


    “高中?不会是你的初恋吧!”钱施施笑得揶揄,“那个长得很小的呢?也是旧债?”


    栗秋迟疑,“前男友。”


    “是你回北城以后的事吧!这就成前任了。”钱施施惊叹,“你应付得来吗?”


    她感慨是因为以前在海城帮栗秋忙时,最多是一个人纠缠栗秋,刚才却有两个,而且哪个都是她光看脸能毫不犹豫答应交往、一说话就要“hetui!渣男!”的类型。


    栗秋斩钉截铁:“问题不大。”


    ……


    “拜拜咯,有空一起喝酒啊。”


    “再见。”


    栗秋和钱施施在他家楼下告别。


    --


    想着快到家,栗秋卸下紧绷,整个人放松起来。


    然而这放松只持续了十几个楼层,他走到门口,有个男人靠在墙壁上,姿态闲适,似乎在等人。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栋居民楼是全国条件最好的住宅楼之一,有全国最早一批电梯房。


    然而现在四十年过去,它毕竟已经老了,用现在人的眼光看,楼道采光昏暗,天花板簌簌掉皮,还印了几个新鲜的开锁小广告——居委会对此管理严格,前不久才新粉刷墙面,但挡不住社会人员出入。


    靠在墙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一尘不染,与整个陈旧的楼道格格不入,然而他姿势很放松,似乎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就好像这里是他家。


    栗秋一眼认出他是司熵,司熵化成灰他都认识,这个让他吃了大亏的男人。


    司熵为什么找到这里?他不是没有怀疑吗?


    这几日栗秋从未放松警惕,依旧以骗子的口吻与司熵互动,司熵顺利收到茶叶后还夸了几句,一点儿没起疑心。


    栗秋正在耐心地铺垫“村里大家关系不好”、“爷爷茶园的积压茶叶有出路了惹得村民嫉妒排斥”等等剧情。


    接下来他假装邻里之间起激烈冲突,他去劝架结果被殃及池鱼打成重伤,在icu里躺了几天不治身亡。


    最后“爷爷”上线,谢谢司熵这些天的关心,但斯人已逝,以后这个号没人用了。


    之前收下第一笔转账后,栗秋迟钝几秒,错失拉黑良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聊下去。


    但事后思考,他觉得不拉黑更好,司熵一贯不按套路出牌,谁知道那会儿他拉黑了,司熵反应过来他是“骗子”,会不会顺手举报,把他微信号封了就完蛋。


    他不是专业骗子,这个号是他的生活号,万一被封连工作都要受影响。所以比起拉黑,还是寻个理由以后不和司熵聊天更为合适。


    栗秋不知道司熵为什么能找到他家门口,但他没有认为是凑巧,他只庆幸为了防止花粉过敏,今天出门他戴了口罩,司熵不一定能认出他,而他可以去打扰况鸣越,对,况鸣越一般都宅在家里,这个时候肯定在家。


    他尽可能自然地瞟了司熵一眼后收回视线,目不斜视,效仿《杀手里昂》里的小女孩,径直掠过自己家,敲况鸣越家的门。


    司熵注意到栗秋,目光缠了上来,似乎饶有兴致。


    栗秋如芒在背。


    “咚咚咚——”栗秋敲了一遍,无人回应。


    “你好,”司熵开口,语调低沉如大提琴弦,在狭窄的楼道间引发好听的共鸣,“请问你认识住在隔壁这户的人么?”


    栗秋不得不转过头,目光在司熵脸上落了一下又荡开,他努力避开视线接触,摇摇头,“不好意思啊,我不住这儿,不太认识。”


    “咚咚咚——”他回身敲第二遍。


    司熵深深地望了栗秋一眼,视线尤其在栗秋眼睛附近徘徊,半晌,似乎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没事,麻烦你了。”


    “骨碌碌——”轮椅滚过地板的声音有如天籁,“咔哒”一声轻响,况鸣越拉开门,看清屋外的局势,眼中似闪过疑惑。


    “不麻烦,也没帮上忙。”栗秋匆匆扔下一句话,举起手中的纸袋,“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他冲况鸣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忘了自己还带着口罩,只是眼睛很好看地弯了弯。


    司熵仍在注意他们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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