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长看着一个又一个自己的孙子,都围在自个儿身边，那真是高兴啊。
只是，现在的五娃,看他的眼神一直不大对,他怎么也想不通。
“嗯哼！”黑老头咳了一声,现在不是跟几个娃对上的时候,以向师长这种耿直的性子，肯定是弄不明白小娃子的心思。
虽然黑老头也其实弄不明白,但是却知道自家的这些小娃子，都鬼着呢。
随后就把手伸到了兜子里，把一样东西往前一伸。
“看到么，看到了么？”黑老头张开手掌，让五娃看。
五娃看了又看，两只大眼睛闪了两下。
最终，没经受得住诱惑,把小肉手伸到了黑老头的手上,把那东西一下就抓住了。
“咯咯……”
五娃忽然又乐了，而且笑得特别的开心。
她这一笑把其他人也都给逗乐了,因为她还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岁了。”
“噢。”黑老头明白了，原来五娃最近过生日了,长了一岁。
只是这年月其实不太兴过生日这种事,所以也没几个人关注过几个娃的生日啥的。
黑老头在身上掏了好半天儿,又看了看满脸尴尬的向师长,他俩身上倒是装了点钱，别的都没。
“给钱就行。”四娃坐在边上，一点都不嫌弃。
“现在小五特别财迷。”
五娃这会儿还看着手里的珍珠呵呵乐，听到四娃提到她,居然还“嗯”了一声。
“行吧，我给五分吧。”黑老头其实觉得五分也多，毕竟五娃才三岁。
就在他刚掏出五分钱，四娃喊了起来，
“我的呢？”
“啊？”黑老头拿着五分钱就没动，而且还没听懂。
“你也想过生日？”
四娃立即就翻了个白眼儿，
“原来你们都不关心我，还有我们几个兄弟。”
正好五娃伸出了一只手，五根肉肉的手指伸得直直的。
随后四娃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哼了一声。
“我们家有6个人一起过生日呢。”
黑老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5分钱，“6个人，这么多？”
“八月十五。”五娃跟着强调了一声。
黑老头把钱收回来后，笑了笑，又用手摸了摸四娃的小脑袋。
“那就好好地吃一顿吧，哈哈……”
不过五娃爱钱的方式和四娃想的不一样，五娃伸开手心，上面放着一颗比大拇指大很多的珍珠，透亮透高的。
五娃看着这个，抖着肩膀一直“嘿嘿”地笑，然后就把珍珠装她的小兜子里了。
向师长看到五娃高兴了，这才抱起了她，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两下。
“哎呀，爷爷的小孙子哟。”
真折磨人。
“呵呵……”四娃也跟着一块乐，然后从他自己的兜子里，也掏出了几颗珍珠。
有大也有小的。
现在就不缺这个，四娃瞎乐了一会儿，忽然问向师长，
“爷爷，看你瘦的，让妈妈给你做蟹黄面，可好吃了。”
“嗯，好吃。”五娃赞同的时候，还吸溜了一下口水。
“好了，今天是炸螃蟹炸大虾，还有烤大章鱼，鱼汤。”
向正北端着一个特别大的盆进来了，里面就是刚出锅的鱼汤。
“这个鱼不大，做汤特别好喝。”
汤里面还有一块煮的干笋，看着发的白色，特别的好。
“哎呀，你们这真好啊。”黑老头感慨着。
而向师长这会儿正抱着四娃五娃，感觉这孙子没白疼，对他太好了。
等到开饭的时候，一下子坐了两大桌，向师长才知道船上的人真不少。
他前后看了看，发现这个吃饭的屋子，还真能放不少人。
“也确实在这练兵不错。”
向师长这话，听得有俩个人的眼皮跳了跳。
正好是大娃和四娃。
而坐在向师长身上的四娃，又一个劲地冲着大娃眨眼睛。
向南竹看到后，假装没看到四娃的眼神，而是装糊涂似地问四娃，
“老四啊，你眼睛怎么了？”
四娃立即就抿起了嘴，对于大娃一直不看他的事，他是很生气的。
“爸爸，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还得一阵子吧。”向南竹看着四娃，确实觉得四娃的心思不好揣摩。
“你想家了？”
四娃假装想家似的点了点头，“家里的……那口中水井，好久没看见了。”
怎么听都不像是真话，不过除了向南竹和胡瑶外，别人还都当真的。
连萧明蕉也是，他还问了一句，
“你家的水井很特别么？”
“我们家的水井有泉水，你家有么？”四娃反问了一句。
萧明蕉是真没见过什么泉水的，最多是自来水。
“爸，老叔，你们吃面条还是吃饼。”
胡瑶赶紧插一句，要不然四娃就会得得得个一直没完。然后等别人都吃完了，他傻眼了。
“都行。”黑老头挺满意的，向师长更是没话说。
不过他吃了几只大虾后，又专门问了向南竹，
“这些个大虾大螃蟹的，不能整成物资吧？”
向南竹摇了摇头，“量不大，而且不好整，那些大的比较好整。”
向南竹立即给黑老头夹了一筷子刚才烤的大章鱼，
“这个章鱼特别大，有上百斤的，肉其实不老，切成薄片，烤着吃。或者晾好了以后，平时炒着吃煮着，都好吃的。”
“这么大的东西，确实方便。”黑老头也知道了，整这些物资也不容易。
要是一网下去上千斤的鱼，几网就是几千斤。
那些鱼听着量大，整个几万斤，可是实际上却也不太好。
他们这专门打渔，会不会让人觉着是要影响到渔民的生计。
不管怎么说，都是难。
“老叔，咱们往深海地方走走，水底下大货特别多。”
这个胡瑶是太知道了。
“一条几百斤的大鱼，晾成了鱼干，比那小鱼好多了。”
而且也更宜存放。
但是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能整多少是多少。
“你们自己呢？”黑老头看着胡瑶。
而胡瑶笑着说，“我们最多整点海参，那个东西有营养，平时也能生吃。”
黑老头确实对海里的情况了解不多，现在也是在一点点地了解情况。
“不过你们还是要把好东西都藏好喽，你们爷爷带着一些不相干的人要来喽。”
胡瑶也是听说了，那个姓吴的要来。
“咱这破船上还有啥啊？”
“你是不贪，对那些看见的东西，是不在意，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东西。”
黑老头正一口咬在炸大虾上面，马上点头。
“酥脆酥脆的，香。”
“你不觉得是好东西，在别人眼里可不一样了。”
黑老头又伸手拿了个大螃蟹，还是个带黄的。轻轻地把螃蟹打开了，不免有些吃惊。
“真鲜啊，黄还是发红的。”
胡瑶赶紧说，“这些得多往水下面一点才能打到的，咱们吃的这些，连很多渔民都吃不着呢。”
黑老头点着头用手抠着吃螃蟹，香得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
“看吧，你觉得很容易弄到的东西，那是你们这一家子有本事。可是别人未必这么想的。”
胡瑶和向南竹互看了一眼，尤其是向南竹，他马上说，
“那这一船的常用的东西，被褥和床，还有桌椅板凳，灯，柜子什么的，都要搬走了？”
“不是还要在这只船上练兵么，都搬走了，以后人都睡哪啊？”
一下也弄不来那么多东西，就像几个娃和姚教官特别喜欢的纸啊笔啊的，还有灯，甚至被他们抠下来的金片。
这些影响不太大，抠就抠走吧。
要是把床什么的都搬走，这船要是到了海上，那他的兵要怎么休息。
休息不好，就练不好。
一旁的向正北更是冷冷地说，
“你这算啥啊，刚才咱爸和老叔，还说要把厨房的锅碗瓢还有灶全都拆走呢，那些是不锈钢的，他们用来练点别的。”
一听这向南竹直接笑了。
“那点东西，能练什么啊？”
向师长立即就瞪了向南竹一眼，
“怎么，你自己决定的，你要带兵了，要练个小队伍了，谁给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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