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又多了几份战利品,有那么一瞬间,言若都觉得那些灵兽“送”的心甘情愿。
——当然,还是不能这么不要脸,言若觉得需要自我清醒清醒。
三个爹爹处理这种事情已经很有经验了,甚至就故意刮他们脸皮。不是脸皮厚么?那就多挠挠,哪怕挠不能帮助他们削薄脸皮,也能叫他们伤着脸,没有“完整的脸”出门。
所以也可能因为这样,他们对言若想要出门耍,没有一丁点反对意见。
——反正不管在家还是在外,这种事情少不了。而他们已经处理的很完美不是吗?最主要的是,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吓到崽崽。
他们又何苦“因噎废食”,让崽崽不能出门享受自由的快乐?
言若提起的时候,其实有一点担心爹爹们认为外面对他而言太危险,毕竟他不出门都“招蜂引蝶”。
然而意外的,爹爹们对于他要出门,毫无迟疑的答应了不说,还积极准备。
“我们今天去个好地方呀崽,那里你肯定是会喜欢的。”
三个爹爹兴高采烈地说起这个地方,却有志一同的都没提具体的情况,都只说崽崽看到一定会很喜欢。
好奇心一再被钓的言若:“……”
忽然觉得三个爹爹好有心机哦,这样对一个小崽子真的大丈夫?
不过凭着三个爹的速度,这地方也不用太久的时间就到了,至少在熊熊爹给言若喂的果子刚吃了三分之二的时候,猫猫爹就说到了地方。
一直有所期待的言若,几乎下意识的去看,然而不说他们身在高空,云层重重叠叠,就说他这个位置,看下去也只有猫猫爹宽厚的身躯。
好在三个爹终于“体谅”崽崽的心情,平稳降落的时候也兼顾速度,很快将崽崽放到地上。
被熊熊爹卷着,长长的柔软毛发不由糊了一下言若的脸,虽然鼻头有些发痒,但是想着很快就会被放下,言若便也就忍了忍。
哪知道眼前的白色扯开,入眼的就是一片花红柳绿。
言若愣了一下,不由往上仰头。
这些日子在充足的营养滋补之下,言若其实已经长了不小的一截个头,然而在这花海面前,这点笑个头算什么呢?
即便是这最小的花朵,对言若来说都是大碗玫瑰。
但,即便只见花海一角,却还是好美啊,满鼻香气。
三个缩好了身形的爹——这花草于言若而言不亚于小树,可与他们的真身相比,还是太小了——由猫猫爹重新将崽崽顶在了头顶。
毕竟猫猫爹的头顶有角角,可以让崽崽靠着、扶着。
但凡当初死在猫猫爹角下的作恶灵兽、凶兽、荒兽知道如今这角的用处,怕是气的要多吐一口血。实在是侮辱性太大了!
言若这才得以窥见花海大半的模样,只觉得更加震撼了。
鸟鸟爹轻身飞起,折来一朵红酒杯形状的花朵——当然这体型是大厉害——凑到言若的身边,几乎不比言若如今的体型小多少。
“崽崽,喝喝看着花蜜合不合口味。”鸟鸟爹说,花朵内的蜜水流一样,被鸟鸟爹操控着停留在花瓣的边缘,方便言若凑过去满足的吸一口。
趴在花瓣边缘的言若,嗅到这花蜜的馥郁香气,圆溜溜的眼眸都不由弯了起来。与熊熊爹带回来的蜂蜜,有着不同的滋味。
不过不等他再尝一口,就听到越来越近的有些不容忽视的嗡嗡声。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比他手臂还长的蜜蜂三五成群的在花海之中传说。
——虽然但是,他的手臂如今长长了一些的。
这蜜蜂竟然这么大的吗?
察觉到言若的停滞,三个爹爹连忙轻声哄着,小蜜蜂而已,有什么怕的,都不会轻易靠近的。
毕竟荒兽再没有脑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死。
~
三个爹爹看护,让整片花海都安全无虞,任由言若在香气的包围下穿梭。
虽然地面有些崎岖,但对言若来说,哪里都是新奇的。看到拱起的土包,他都想翻看一下,会不会有新发现。
毕竟,什么生姜、土豆、红薯、地瓜、花生之类的东西都长在地下——虽然地上没有他熟悉的藤蔓,可找到相似的替代品也可以啊。
就比如那能代替柠檬使用的青涩奶化果。
言若这边“忙”的不亦乐乎,猫猫爹那头却颇有几分“焦头烂额”。
今日风和日丽,又身处这样的环境,猫猫爹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就有几分昏昏欲睡——当然是放了一道示警的力量在崽崽身上。
哪知道刚将脑袋搭在双爪上没有多一会儿,就察觉到别兽的到来。
他微微掀开眼皮,睨着眼前这只浑身透露着忸怩的兽。
“咳,那个,你好啊。”这只兽也缩小了身形,比猫猫爹的suv体型要稍小巧一些,浑身覆盖着火红的毛发,两只尖耳朵抖呀抖的,泄露了主人内心的紧张。
他有着一张毛发光泽顺滑的狐脸,眼睛却不是狭长的狐眼,反倒是透露出纯洁无瑕的一双无辜眼。
五条火红的蓬松尾巴将顶着的一顶花环送到了猫猫爹的爪前。
“这个送给你。”火狐狸露出一个笑容来,柔柔的嗓音透露出一股娇羞来,送往东西微微撇开头,都不太敢看猫猫爹的样子。
缩在花朵之下的言若:“……”
哇塞,刺激,围观了猫猫爹被告白的现场!
这只火狐狸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雄的,但是,感情来了,哪里还能顾得上是雄是雌呢?
当然,是雄是雌不重要,但有没有发自内心的感情很重要。
所以言若虽然看到了,却不会出声,全凭猫猫爹自己决定。
原本被打扰了好眠,猫猫爹的情绪就不太好,这会儿见这火狐狸仿佛有大病的样子,眉头拧的恨不得把头顶的角角都绞成个内八。
一道风将爪前的花环吹开,可见猫猫爹的排斥了。
“死狐兽你是不是有病?”猫猫爹道,但稍微压低了些嗓音,并不是怕伤了这狐狸的脸面,更不是怕惹来了鸟鸟爹他们看自己的热闹。
而是怕吓到了一边的崽崽,毕竟他们一直放了心神在崽崽身上,哪能不知道他的出现?
不过,察觉到言若惊讶的张大嘴的样子,猫猫爹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还是吓到了吗?
死狐兽,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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