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很快就发现乾隆情绪上的不对劲儿之处,她有点奇怪,于是就凑上去甜甜蜜蜜的问陛下您是怎么了。
乾隆板着张脸不说话,魏佳见状就把自己的脸蛋放在他的脖子上,一个劲儿的开始起腻。
男人还是很吃她这一套的。
于是最后黑着脸说了句:“朕带你出来是为了伺候朕的,不是让你一天到晚的跟人跑出去疯玩的。”
魏佳闻言就动了动白嫩嫩的鼻子,跟小狗似的来回嗅了嗅。
乾隆问:“你干什么?”
“我闻闻,到底是哪里来的酸味。”
乾隆冷冷地盯着她。
魏佳就特别无辜地说:“陛下要讲讲道理啊,您白天要围猎,晚上要接见蒙古宗亲,一天到晚忙的像是陀螺一样,臣妾就算想【伺候】您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乾隆闻言立刻黑着脸骂了一句:“不许狡辩。”
魏佳津了津小鼻子不说话了。
乾隆见人老实了,方才哼声道:“朕明天带你去骑马。”
魏佳听后脸上不见欢喜,反而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来。乾隆一见心里立刻就不乐意了,心想:你跟别人都潇潇洒洒,青春年华了,怎么到了朕这就不行了。
“其实是因为……”魏佳一根细指猫儿一样的挠了挠自己的面颊:“臣妾的腿有点疼。”
乾隆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大皱,拎着她的后衣领就往榻上扔:“裤子脱了!”
是的!
所有骑过马的生手同志们都知道。
在享受完风驰电掣般的快感后,往往还会产生一系列的“后遗症”,譬如身体上某一些不可言说的部位,会有一定肿胀和破皮的几率。
就这么说吧。
魏佳的小屁股原先是清脆的小白桃,那么现在就是熟大劲儿了的水蜜桃。
乾隆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很心疼!也很想笑!
“活该。”男人特别郎心似铁地哼了一声。
魏佳郁闷的把脑袋埋进软枕中,气呼呼地说了句:“我晚上要趴在你的胳膊上睡。”
虽然不能骑马了,但在附近走走还是可以的。
于是魏佳在第二天特地换了一身蒙古族少女的传统服侍。
“怎么样,好看吗?”
乾隆心想:好看。
——但他不说。
“我最近给自己起了个蒙古名字。”魏佳特别高兴的告诉他:“叫斯琴格日乐,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乾隆说:“朕觉得你应该就铁尼格格尔。”
魏佳眼睛一亮,满是希冀地问道:“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有!”乾隆说:“是笨蛋的意思。”
说话就是说话,不要搞人身攻击啊!
魏佳悄悄地撇了下嘴巴。
正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人在外面悠闲的逛了一下午,期间,魏佳歌性大发还给乾隆唱了首《套马杆》。
对!就是那个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我愿融化在你胸膛,随你去流浪的《套马杆》。【注1】
蓝天白云,广袤的草原之上,一位“美丽的蒙古少女”纵情歌唱的情景,那确实是很美的。
然而因为歌词太过火辣大胆,让乾隆这位老司机都忍不住面上一烫。
“行了。”皇帝陛下严厉阻止了正准备唱第二遍的某人,他两是单独出来的没错,可周边的侍卫和随行伺候的宫人也不老少,光天化日的唱这种伤风败俗的歌曲,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
于是,乾隆在魏佳的耳边大有深意地说道:“朕知道,这些日子忙于公务让你寂寞了……今天晚上,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魏佳闻言就特别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唱的是《套马杆》又不是《十八摸》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我觉得寂寞了的这个神奇结论呢?
再说,就您老人家这身板跟威武的汉子也差的太多了吧!
两人在外面单独玩了一个下午,然而晚膳却是与众人一块享用的。
皇帝居中,太后,皇后两人居侧。
底下则是一干伴驾而来的妃嫔——令妃、愉妃、舒嫔、庆贵人、忻贵人、还有慎贵人。
皇子公主们也来了不少,其中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甚至已经可以骑马与乾隆一同狩猎了。
来到草原不吃烤羊腿不喝奶茶那你都等于白来一回。
魏佳为了保持自己轻盈的身材,平日里的时候是很注重肉食的摄入量,但是御厨们新鲜宰杀出来,并且用秘法酱烤的羊肉实在是太过美味,即便是魏佳也在不知不觉间鼓起了小肚子。
宴毕,众人各自散去。
然后不出所料的,令妃是跟皇帝一块走的。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背影,除了尚属新人期的忻贵人和慎贵人,其他人基本上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且怎么说呢……
虽然皇帝十分宠爱令妃,但的确也没有过分逾制的地方。
特别是在皇后和嘉贵妃接连生下阿哥,选秀又进了几位新人后,你就更不能去指责什么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啊!!!!
“难受。”刚回到大帐内,魏佳就哼唧唧的皱巴起小脸,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胃部。
乾隆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骂道:“你是三岁小孩吗?进食有量这四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在骂我。
魏佳默默的转过身去,只留下个孤独、无助、可怜兮兮的羸弱背影。
乾隆见状狠狠地磋了下牙花子,但最后到底还是传了太医过来。
说起来,的确是挺丢人的。
所以尽管太医给开的消食汤酸苦的让人反胃,但魏佳却还是咬牙硬喝了进去。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吧……
她的胃袋终于重新复活了。
“臣妾去沐浴啦。”说完这句话后,魏佳就出去了。
乾隆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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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秋狝不是总固定在一个地方,事实上圣驾一直都是在移动的,九月的时候,他们成功抵达了热河行宫,也就是后世的承德避暑山庄暂做休整。
这一日,闲来无事的太后起了兴致,便叫了女眷们过来听戏。戏台子搭建在一处水面上,众人则是坐在隔水的八角凉亭中。
清风徐徐,水波荡漾,在配上戏子们咿咿呀呀的绝美唱腔,听得便叫人心胸舒畅。
“今儿这旦角唱的真是不错,声行俱加,让人心驰神往。”那拉氏微笑地侧过脸去:“皇额娘您觉得呢?”
太后同样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不过她在心里想的却是,戏唱的确实不错,只不过情节略平淡了些。不像令妃讲的那些故事那么的波澜起伏。是啊……一个经历过,流产、谋杀、失忆、换脸、掉悬崖,复活归来手撕渣男脚踩贱女,大仇得报后还能觅得真爱的老太太,已经不会在对这种毫无波澜的普通故事而感到心跳加速了呢。
想到这里,太后用自己的眼角幽幽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跟人比赛嗑瓜子的令妃。心想:一天到晚就知道磨洋功,说好的新故事已经都构思快半年了,也没看她构思出来。
众人看戏看的都很乐呵,大家说说笑笑的,场面一度十分和谐,直到一声惊叫咋然响起——真的!就像是油锅里蹦进水一般,那尖叫的声音堪称凄厉:“保庆,保庆你怎了?你别吓额娘啊!!!”
发出尖叫声的是和敬公主,而躺在她怀里的却是其唯一的儿子。全名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小名则叫保庆的孩子。
这小孩也不知怎么了,脸色憋的通红,眼睛也开始翻白,四肢更是抽搐起来。
太后和皇后见状全都面色狂变,那拉氏叫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众人围绕过去,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场面,难道是中毒了?还是犯了什么旧疾?大家心里猜测不休,然而时间不等人,这孩子已经是一副上不来气,随时都要憋死过去的模样了,他真的能等到太医赶过来吗?所有人心里都如此想到。
“孩子应该是吃什么东西被卡住了。”突然地,一道人影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她皱着眉头声音却很冷静地说道:“把他给我。”
和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惊慌失措间就照做了。
而接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魏佳快速而准确的施展了海姆立克急救法,大概一两分钟之后,保庆突然浑身一哆嗦,然后重重地吐出了一颗黑漆漆的桂圆核。
气管一被通开,他立刻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哭声。
然而这样的哭声在此时却犹如天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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