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眼底含笑,点了点云幽的额头:“这事,我怎么能控制得了呢。”
云幽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纠结得苍白的唇都咬出了血色,颇有娇嫩欲滴之感。
茶鸢起身,决定不再逗他,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衣服丢给云幽:“不想死就穿好了,以后别再勾引我,我不是柳下惠,自控力很差。”
茶鸢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也不敢擅自将他送出去,好在合欢派的魔修喜欢养鼎人,院落里有很多空余的房间。
她有魔石,多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得让他做一些事情,免得他太闲,徒生事端。
云幽穿好衣服,乖巧的坐在软榻上,等候她的吩咐。
茶鸢将手抚上他头顶:“你别动,全身放松,不要排斥我将魔气注入你体内。”
“好。”
对凡人来说,魔气入体极为痛苦,他紧紧扣住软榻的边缘,面色痛苦却极力忍耐,不动分毫。
茶鸢用魔气探查他的资质,魔气在他体内走得很不畅通,他的资质很一般,是最普通的混沌之体。和修仙界的杂灵根差不多,什么都能学,什么也学不精。
得知这个结果,茶鸢有一些失望,她简单教他了一些引气入体的方法。然后给了他一堆秘籍,让他喜欢什么,就学什么。
她拿出了几件中品魔器,放在桌上:“你自己挑一件。”
要知道原主成为宣亦瑶的亲传弟子后,也只收到了一件中品魔器。她随便就将中品魔器给一个还未引气入体的凡人,算得上财大气粗了。
“主人,你对我太好了。”云幽感动得都哭了,他并不贪心,只拿了一件朴实无华的魔器。
云幽暗想,他一定会好生修炼,成为她想采就能采的人,不再像如今这般为了他能活命,而强忍着自己的欲/望。
茶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摸了摸他的脑袋,带他去后院挑了一件空房间给他住。又给他了一些魔石,让他自己去买生活用品。
安排完云幽,茶鸢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她去酒楼点了一桌美食,安慰她寂寞了几天的味蕾。
灵修不进食,吸收天地之精华,因为五谷杂粮会在身体内产生污秽,使人心生邪欲,难以成仙。
魔修正相反,重视口腹之欲,也能从食物中补充魔力。口腹之欲强的魔修,还能修成饕餮之胃,有吞噬万物之能。
魔界的美食大多血糊糊的,看起来像野人在茹毛饮血,因为烹饪会减少食材中的魔气。只有少数讲究的魔修,才会点深加工后的食物,茶鸢正是这类人。
吃完饭,茶鸢找了一家鬼铺,卖了一截长臂长的阴沉木,是她割下来的椅子腿。
这么长的阴沉木,茶鸢卖了三百块上品魔石,她兑换了些中品魔石,沉甸甸的一大袋。
掌柜的很惊讶,她一个小魔修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阴沉木,变着方问她是从哪来的。
茶鸢目光闪躲,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随后她买了一些小鬼:“掌柜的,你这里有厉鬼吗?”
掌柜的哄骗她:“厉鬼倒是有,只不过被一位老顾客预定了,剩下的不多。”
茶鸢问:“还有多少。”
掌柜说:“只剩三只。”
茶鸢有些遗憾:“那就三只吧。”
掌柜一脸笑意:“我自己倒是留了一些,如果你想要,我也能考虑忍痛割爱。”
茶鸢问:“有什么条件吗?”
掌柜一听,有戏,他搓了搓手:“小魔修,你那截阴沉木哪来的,如果以后还有货,记得来我们家。”
茶鸢纠结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才向他凑近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这是自然。”
“我在我师父的藏宝阁里偷的,那日她醉酒,我拿了钥匙,偷偷溜了进去。里面的好东西很多,但是我都不认识,只认识这阴沉木。”
“原来如此。”他笑得意味深长,冲茶鸢挤了挤眼睛,“如果下次还有这等好东西,一定要来找掌柜的我,我给你开个好价钱。”
茶鸢也笑,灿烂得像一朵花儿:“一定一定,如果我还有命,再拿一次,我一定找掌柜的你。”
“嗯嗯,祝你好运。”他得道答案,讲信用的卖给了茶鸢十三只厉鬼。
茶鸢走后,掌柜将阴沉木处理了一下,放进锦盒,标高价放进内室的展架上。
他最喜欢这些偷鸡摸狗的败家玩意,她们生得蠢笨,不识货,还经常能拿出珍贵的东西出来溅卖。
茶鸢知道掌柜坑了她一笔,但是她不在乎,阴沉木这玩意她很多,当柴烧都能烧几天。
她故意装得蠢一些,那些人才不会在她身上下功夫,她修为低,露了财很容易被杀。
茶鸢没敢在外面乱晃,直接回去,这附近都是合欢派的势力范围,其他魔修在这里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合欢派的修士。
夜幕降临,她泡了一个鲜花浴,起身后,她施了一个除尘决将身上水分蒸发掉。
昨日用傀儡修炼,她的修为有所提升,巩固一天后,她的境界已经非常稳定了。
夜明珠将室内照亮,宛若置身于月宫之中,茶鸢将结界打开,隔绝了一切声音。
茶鸢将傀儡放在椅子上,侧身坐在他怀中,他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像一汪冒着浓郁灵气的圣泉,清冽甘甜,又带着一丝丝凉意。
茶鸢运行心经身子燥热不堪,便将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中。
灵墟宗,龙脊殿里四处一片静谧,叶景酌盘腿静坐在灵台上,一身白衣似雪。
他心神都沉入了气海之中,灵气汇入丹田,神行两周天。
忽而怀里一沉,他猛然的睁开眼,眸光冷冽,如那刺人的刀。
茶鸢伸出皓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被她这么一扑。他下巴微仰,露出优美的脖颈,好看的弧线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性的咬上一口。
茶鸢亲吻他细白的脖颈,然后启唇,含上他的喉结,轻轻用牙齿啃咬。
叶景酌呼吸一窒,脸上是不易察觉的隐忍,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茶鸢玩够了以后,心经也运行到极致,她勾搂着他的脖子,覆上他樱色的唇。
他的唇异常软嫩,像米糕一样软香甜糯,茶鸢彻底腻在其中,眸子水汽潋滟。
房间里极静,一却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叶景酌呼吸愈发急促,眼睫轻颤,恍若那展翼的蝶。
他闭上眼睛,极力克制的呼出一口气,努力静下心来,再全身心投入修炼。
浓郁的灵力流向茶鸢的身体,心经疯狂运转,霸道的将这股灵力据为己有。茶鸢隐约感觉到了突破之意,她很兴奋,兴奋得舌尖都在打颤。
茶鸢激动的抱住他,似乎想将他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她的唇齿残忍的欺负他,汲取他的所有。
叶景酌被突来的热情,冲击得溃不成军,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被彻底打破,心中波涛汹涌。
他骤然起身,向来沉稳如他,也如孩童一般莽撞的冲出房间。他踏上长剑,划破长空,急速向后山寒潭飞去。
“咚”一声巨大的水声,激起浪花朵朵,无尽的寒冷瞬间袭来,穿透皮肤侵入骨髓,冻结血液,冻结灵魂。
月光透过清澈的潭水,撒在他脸上波光粼粼。
他阖着眼,任由冰冷的潭水将他淹没,水波漾漾,一层一层洗刷他可耻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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