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限时暧昧[追妻火葬场] > 第23章 Chapter 23
    “姐?”


    怀游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躺在病床上握着怀芷的手,眼底藏着隐隐不安。


    他休眠的时间太久,现在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年具体的事故,以及”消失”的父母都在哪里,他一概不知。


    怀芷自然没和他提起,只说让他好好休息。


    自从刚才看过手机后,怀芷就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怀游喊了她几次都没听见。


    病房通风开了一丝窗缝,一阵冷风袭来,怀游呼吸时觉得肺腔一凉,弓着身子,止不住地轻咳。


    “没事吧?”


    闷咳声将怀芷猛地拉回神,看怀游双颊通红,她慌忙起身就要按铃。


    “咳,咳咳我没事,”怀游虚弱地摇摇头,朝怀芷安抚微笑,“姐,你还好吗?”


    “没事,工作上遇到点难题,”放下手机,怀芷神情如初,笑着摸摸怀游柔软的短发,“有哪里不舒服吗?“


    怀游握着怀芷的手放在脸庞,幼兽般轻蹭两下,小声道:“不难受,只是有点困。”


    看他累的眼皮都在打架,怀芷起身给弟弟掖好被角,柔声道:“困就睡吧,姐姐今晚在这里陪你。”


    怀游眉心轻拢,苦恼地纠结了一会儿,见怀芷确实没有离开的意思,才握着她的手乖乖睡去。


    病床上的人睡容沉静,和印象中活泼乱跳的少年完全不同。


    怀芷垂眸静静看着怀游,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五年来,她总觉得背上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沉重的负罪感让她喘不过气,无数次哭着在梦中醒来。


    而怀游的苏醒,让她终于有了哪怕片刻的苟延残喘。


    随着时间流逝,病床上的少年呼吸逐渐平稳,怀芷小心翼翼地抽出发僵的手,轻手轻脚来到病房外。


    凌晨深夜,半座城已经陷入沉睡,走廊上空荡无人,只有刺眼的冷白顶灯亮着。


    怀芷后背靠着走廊白墙,低头点亮手机屏幕。


    江凛发来几份文件和一张照片,此时静静躺在微信界面,发送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前。


    五份文件,清晰记录了当年爆炸案的每个细节,以及宋势帮过她的全过程。


    江凛发这些给她,说明他已经知道她和宋势早就认识的事情。


    或许她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在他眼里都一并暴露无遗。


    神色如常地浏览完所有资料,怀芷心止如水,退出微信,直接拨通了江凛的电话。


    宋势回国后,她不止一次设想过,如果江凛发现他被当作替身,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她想过自己或许会惊慌失措、会惶恐不安,或许会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唯独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心里甚至毫无波澜。


    可能是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在酒醉那晚发泄,意识到江凛可能旧账新算时,怀芷的第一反应就是“怀游不能出院”。


    除了怀游,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在再也经不起弟弟出任何闪失。


    在生命面前,任何爱恨情仇都变得微不足道。


    几声忙音后电话接通,对面沉默着久久不说话,隐约只能听见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无奈之下,怀芷主动开口,轻声道:


    “江凛,我们见一面吧。”-


    沉寂无声的小别墅内漆黑一片,落地窗被深色的窗帘遮挡,将凄冷月光尽数遮拦在外。


    指纹开锁,怀芷打开客厅吊灯,赤着脚在一楼转了一圈,没看见江凛人影。


    别墅里空空荡荡,再找不到她存在过的气息,甚至除了衣帽间里江凛的衣物,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顺着楼梯向上,二楼的露天阳台有半个篮球场大,左侧向下连同着一幢玻璃花房。


    月明星稀,似有若无的烟草味散在寒风中,怀芷顺着味道回头。


    夜色沉沉,缕缕白雾缭绕,江凛靠着石栏,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只有半张侧脸在颤抖火星中,忽明忽暗。


    男人听见声音懒懒抬头,漆黑的眼在夜里闪烁着幽幽冷光。


    熟悉的威压感扑面而来,怀芷停在江凛几步外,声音很轻:“你都知道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江凛掐灭烟头,淡淡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是指你见不得光的心思。”


    男人肩宽腿长,起身走近,在她半步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芷,突然抬手捏住她下巴。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一块捂不暖的寒冰:“还是指——这五年你都把我当傻子玩弄?”


    他手上用了力,怀芷下巴被捏的发痛,轻呼着抬眼,目光直直撞进江凛双眼。


    这是她第一次,在江凛眼中找不到半点漫不经心。


    他的表情不变,眼底有怒火盛放,冷漠与暴戾冷热交织,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活活掐死。


    这幅情绪失控的模样,倒真像是在意她而嫉妒一样。


    冷眼看着江凛眼中妒火,怀芷扬着下巴并不反抗,第二次平静问道:


    “江凛,你喜欢我吗。”


    不同与上次的冷嘲讥讽,短暂的沉寂后,是江凛字字清晰的回复落在她耳边:


    “怀芷,别做梦了。”


    “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冷冽的雪松混着烟草的绵香,男人声线低哑浑厚,一字一句压在她耳畔,呼吸滚烫。


    怀芷抬头看他,眼底倒映着江凛重归漠然的脸。


    眼里扭曲的乖戾淡去,江凛恢复了她熟悉的冷漠绝情。


    作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他不爱任何人,也从不在意任何感情,在唯我独尊的世界里,江凛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


    “既然你并不在意我,又为什么生气呢。”


    怀芷微微皱眉,她是真的不明白:“如果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情,那么我和你道歉。”


    “但是江凛,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江凛需要的,是如同傀儡般的乖巧听话,是从不违逆他的要求规矩。


    而他讨厌的,是粘腻麻烦的感情,是情人永无止尽的贪心,是追求者无法填满对他爱意的渴求。


    以此为标准,怀芷自认为她实在算得上完美情人。


    “上次酒醉情绪失控,动手打你也是我不对,这些我都可以道歉。”


    深吸口气,怀芷摊牌说明来意:“但既然你去过疗养院,应该也知道,怀游现在不能离开。”


    “我希望,你能给他些时间恢复。”


    她细软甜糯的声音轻柔,顷刻间就消散在风中。


    指腹触感是她柔软的双颊,江凛神情一点点冷下来,听着怀芷轻飘飘的道歉,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


    “好啊,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床/伴。”


    语调散漫,他曲指勾起她下巴,轻慢懒散地嘲讽:“如果能让我满意,我或许会大发慈悲答应你。”


    “还有,以后别再问那些无聊的问题。”


    怀芷穿着过膝风衣,腰上束着同色宽腰带,在右侧十分随性地打了个蝴蝶结。


    指尖一勾扯开她衣带,江凛重重掐着她细腰,轻易将人拉进怀中。


    他削薄的唇停在怀芷白皙修长的颈侧,神色似笑非笑,再次低声重复:


    “我最后说一次。”


    “怀芷,我永远不会爱你。”


    看清他眼底薄凉,怀芷忽地弯眉勾唇,笑容姝丽明媚:“记住了,我不会再问。”


    垂眸看她明眸皓齿,江凛低头咬住她红润下唇。


    那晚男人格外凶狠,根本听不进怀芷的啜泣求饶。


    一次又一次,江凛不厌其烦地问她:“看着我,我是谁。”


    满目潋滟水汽,怀芷眼神迷离,齿间抵着下唇不肯出声,双颊是醉酒般的绯红,鲜血欲滴。


    江凛轻拍她的脸:“说话。”


    “江,江凛。”


    “”


    空气残余着肆意疯狂的气味,怀芷瘫软在柔软大床中,累得睁不开眼睛。


    当机的大脑犹豫片刻,怀芷撑着床面艰难起身,浑身酸软,强打着精神赤脚去浴室清洗。


    浴缸里滚热的水漫过脖颈,将怀芷白皙胜雪的皮肤烫的白里透红。


    满足地长叹一声,怀芷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洗刷着疲惫,舒服地骨头都要酥软。


    不放心怀游一个人在疗养院,怀芷不舍地从水中出来,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后,推门从浴室出来。


    江凛在床上懒懒抬眼。


    浴室门被推开,袭来的热气弥漫四散,满屋都是熟透的蜜桃清香。


    怀芷擦着头出来,柔顺长发如瀑般顺滑而下,晶莹水滴将落未落,都顺着发梢滑落进颈肩丝滑的衣料,晕开圈圈水痕。


    厚厚的白色浴袍宽松,遮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蛊人。


    她转身走进衣帽间,很快就穿戴整齐地出来,准备离开。


    江凛低声道:“去哪。”


    “疗养院,我不放心怀游一个人。”


    怀芷对着镜子整理衣带,肤色雪白神色淡淡,和半小时前情/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指尖一顿,转过和江凛确认:“你和白琪上过/床吗。”


    “没有,”江凛冷笑,“怎么,你嫉妒她?”


    “虽然我们只是床伴,”对他的讥嘲置若罔闻,怀芷淡淡道,


    “但考虑到卫生和健康,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去找别人。”


    纤瘦的女孩口吻随意,看向床边的视线平淡无波,比起江凛,她反倒更像是趾高气昂的金/主。


    唇边冷笑僵住,江凛太阳穴隐隐一跳:“你凭什么要求我。”


    怀芷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凛,坦然道:“那我也可以找别人吗。”


    咬肌紧绷,江凛冷冷咬出两字:“怀芷,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


    “我会成为合格的床/伴,但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怀芷不紧不慢地带好耳环,俯身拿起手包,最后看了江凛一眼,忽地莞尔一笑:


    “有需求你可以直接发短信给我,除此之外,我们就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话完她转身离去,独留江凛在满室蜜桃清香中。


    空荡别墅再次安静下来,江凛垂眸,看着柔软地毯上沾染的水渍,极尽嘲讽地冷笑一声。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接通后传来陆衍没心没肺的大喊。


    他声音一听就是又喝醉了:“江凛,你又抛下兄弟去哪了!”


    “刚才我一哥们还过来说,你下午陪着一女的去疗养院了,你老实交代,那个女的是不是怀芷!”


    后牙咬的隐隐发痛,江凛手背青筋暴起,冷冷甩了一个字就挂断电话。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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