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之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朝着可乐伸出手。
可乐歪了歪头,灵动的狗狗眼也跟着动了动。
突然,它吐了吐舌头,主动把脑袋蹭到了殷绥之的手心,开心地“汪”了一声。
感受着整个手掌陷入到了柔软的毛毛里,殷绥之顿时动也不敢动,可乐不懂他为什么不摸摸自己,于是又主动在他手里蹭来蹭去。
“汪汪呜呜。”低低的叫声就像在撒娇一样。
殷绥之感觉心底有一块什么突然被萌化了,他主动摸摸可乐的脑袋和抖来抖去的弹弹小耳朵,根本舍不得放下自己的手。
嗷,这不合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狗勾存在!殷绥之忍不住揉了又揉,根本停不下来。
……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郁珩含笑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后郁珩才朝可乐招了招手。
“可乐,走,我们回家了。”
可乐乐颠颠跟上。
……
回到家里,郁珩引着殷绥之来到客厅。
“可以坐在沙发这里等我一下吗?我去拿一下药箱。”
“好。”殷绥之自然点头答应。
房子很大,但生活气息不浓,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黑白两色最常见,看来确实是闲置很久了,主人近期才回来,摆设也几乎没有,和它的主人一样风格极简严肃。
……
回到了家里,可乐窝也不刨了,水也不喝了,反而一直开心地绕着殷绥之的腿转圈圈,柔顺的毛毛偶尔还会蹭到殷绥之的手心上。
殷绥之于是趁着它家主人不在,又悄咪咪摸了两下,直到郁珩的脚步声响起才遗憾地收回了手。
看着他自以为十分隐蔽的动作,郁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
殷绥之手上的绷带被小心解开,一条细长的伤痕显露出来,原本已经结了浅浅的痂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撕裂开来,渗出了一些血液。
“伤口又裂开了。”郁珩紧皱着眉头。
“没事,医生说伤口不深,涂点药应该就好了。”殷绥之一脸无所谓。
“……怎么受的伤?是不小心划到哪里了吗?”郁珩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
“伤口啊……前两天见义勇为抓小偷,没想到他带了两把刀,躲了一把还有一把,不小心就被划到了。”殷绥之耸了耸肩,随口解释。
“以后要小心些。”
郁珩仔仔细细地给他上了药,又重新找了一圈干净的绷带,给他仔细缠好。
“嗯,今天谢谢你。”
“不用,是可乐先吓到你了,这伤口还是我抓伤的,理应我来处理。”
“汪呜。”可乐小心地用鼻头蹭蹭殷绥之的另一只手,似乎是在卖萌道歉。
“……可乐好乖。”
殷绥之看向可乐,忍不住夸它——拥有一只软萌可乐一定特别幸福。
“其实他只有今天这么乖,平时在家里特别爱拆家,我有时候都很难找到他在哪里。”
郁珩毫不客气地揭了一直试图卖萌的可乐的短。
“这么调皮呀,真看不出来。”殷绥之觉得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
“嗷呜呜……”
可乐就像听懂了一样,两只耳朵都立得更直了,伸出一只爪爪拍到了自家主人的腿上,似乎是在不满他破坏自己在这个香香的人类面前的形象。
“哈哈,他好像听懂了。”看着可乐的样子,殷绥之惊奇道。
“可乐很聪明的,是不是?”郁珩收好医药箱在可乐脑袋上rua了一把,轻笑一声。
“汪呜呜!”可乐歪了歪头。
……
殷绥之走后,可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
它先是在门上扒拉了一会儿,确认了那个人类不会再回来就开始满屋子乱跑,嗷嗷呜呜的。
不一会儿,郁珩的面前就被堆了好几样玩具,上面有不同程度的磨损,看得出来都是可乐,平时爱玩的。
堆好玩具后,可乐开始不停地往郁珩的腿上蹭蹭,眼睛亮晶晶的。
“嗷嗷呜呜!”
我把喜欢的玩具都给你,你能帮我送给那个香香的美人吗?他还会回来吗?
……
“我可没办法哦,想让他再过来玩,可乐就得自己努力。”郁珩摊了摊手。
“呜呜……”似乎是看懂了郁珩的表情。可乐顿时呜呜两声,只留了个屁股对着他。
没用的人类,还是得靠它自己。
郁珩又好气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放它接着去撒欢了。
……
回到家里,殷绥之凄惨地啃着云坊送来的粥,顿时特别想念自己刚刚送出去的烧烤。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管着他吃烧烤呢?他内心默默诉控。
不过……y也和他说这两天回国了。
想到那段熟悉的对话,殷绥之有些奇怪的感觉。
但是有一点……y在他这里的画风过于正经,像个老干部似的,今天遇见的人也太年轻了吧……虽然画风挺类似,都是偏向老干部养生那卦的。
算了,奇奇怪怪,不想了。
……
姜逸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看见可乐顿时眼前一亮,正要去rua一把狗头,却被嫌弃地躲开了。
他也不介意,可乐的脾气随他老大——要想摸它的脑袋,得要先把它哄好,或者正好碰上它心情好,才有可能rua一把。
“老大,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吗?怎么突然买烧烤了?”
转头看见桌上的烧烤,姜逸顿时惊讶了。
在里间准备狗狗罐头的郁珩没有回复。
“老大,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可以吃点不?”他说着就要去拿串串。
“不行。”
几步走出来的郁珩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拿起了烧烤。
姜逸“颤抖”地收回手。
“不就是两根烧烤吗?老大怎么这么小气了?我绝不多吃,就吃一根。”姜逸嘀嘀咕咕。
“半根都不行。”郁珩一脸冷酷无情。
“你变了,你怎么这么护食了?说,可乐,是不是你?你把我家老大整哪里去了?”姜逸诉控。
……
“不是说回去陪伯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郁珩不理他时不时的抽风,果断转移话题。
“你还不知道我家母上大人?催婚催得我头都大了,索性躲过来,还清净一些。”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逸就唉声叹气起来。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而且我寻思着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吧,母上大人怎么那么着急?”
“伯母估计是想要孙子了。”郁珩提醒。
“这更离谱,这些不都是靠缘分的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上哪儿给她弄孙子?唉,越来越不敢回去了,母上大人还给我下通告了,过年的时候如果不能带个女朋友回去,那就别回去了……算了随缘吧。”
“真可怜。”郁珩有点同情。
“谁说不是呢?鲨了我吧!我累了。”姜逸哀嚎。
由此,话题转移成功。
……
米国a市。
“少爷,小少爷最近搬到了帝都a区的别墅里,但是少爷您打到他卡里的那笔钱没有被动用过。”助理报告道。
“a区?”殷云澜问。
“是的少爷,要不要查查小少爷的资金流入?”
“不用,我的弟弟还不至于赚这点钱的本事都没有。”殷云澜摆手拒绝——弟弟的隐私他没必要去过分窥探。
“他……最近有没有被欺负?”犹豫了一下,殷云澜问。
“有,清然少爷再次试图陷害小少爷,还有陆氏集团的二少曝光了他的情书,不过小少爷都解决得很好,没受什么委屈。
网络上的事情已经按您的吩咐净化了网页,几个骂的最欢的我们也已经寄去了律师函,对方也都删掉了言论并向小少爷道歉了。”
“好,辛苦了。”殷云澜松了口气,弟弟开始会反抗了,事情都处理得很好,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
这段时间里。
殷清然不知是什么情况,在那件直播事件之后就沉寂下来了,仍然照常上学,仿佛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看上去十分没意思,渐渐的,对他的讨论声就小了许多。
殷绥之也乐得他暂时不作妖。
……
米国,普林斯顿大学教职工宿舍内。
安普斯教授忙完了手头的研究生项目,终于有时间空闲下来处理一下他满满当当的邮箱。
作为普林斯顿商学院的院长,他偶尔也会接收很多来自社会上向他请教的邮件,等他有空闲时往往都会认真答复。
在他的眼里,不管是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所有人都有求知的权利。
……
商品倾销……
外汇倾销……
……应该怎么做……
……xxxx这样可以吗……
……
安普斯一封封认真回复过去。
突然,他看到一封奇怪的信件,信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先花大半篇幅赞美他,也没有认真的格式,内容是手写的,虽然字体很漂亮,但是明显有些许潦草,但是莫名的,安普斯觉得很熟悉。
这一篇小论文思维严谨,不同于他之前看到过的那些论文——都是大谈特谈当今商业局势,范之又范,表面高大上实际上没有一点有用的。
这一篇仅仅点出了当今投资行业下的一个点,角度十分新奇,也很有见解,有些奇思妙想甚至给了安普斯一些启发。
末尾提出了一些疑问也十分独到,安普斯甚至从没有想过这方面,顿时,他对于这个作者的兴趣又达到了一个高峰。
安普斯意犹未尽地看完这篇论文,连忙看看发信者。
信的末尾是一个小小的z。
看来对方并不愿意透露姓名。
安普斯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想法,回了一封信件给z——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期待另一个人的回信。
房间内磨磨蹭蹭擦着头发的殷绥之看着邮箱里的新信件,微微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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