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这位殷氏集团总裁也是老熟人了,真同情他,现在家里一团乱。”
“咦,不对,这么大的瓜我还没跟你说过呢。”姜逸突然兴奋。
“他家那个二少爷是假的,真少爷找上门来了,其他的不太知道内情,不过现在情况就是假少爷在医院治腿,真少爷直接离家出走了。我愿称之为——年度最佳狗血大剧。”
郁珩调了调袖扣的位置,不做评价。
“不是,这么大的瓜你就没点反应?”姜逸十分不理解。
“别人的家事我有什么好反应的?专心工作。”
“……没趣。”
姜逸跟在他身后默默做了个鬼脸。
“奖金。”郁珩冷冷淡淡开口。
“是的,别人的家事确实不应该随便讨论。”姜逸一秒正经。
……
“殷清然同学,虽说你是商院的,不归我管,但这事确实闹得有些大了,你把家长叫来吧,我已经通知你们辅导员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好。”殷清然轻轻点了点头。
“至于你,李骁,屡教不改欺负同学,除了现在叫家长过来之外,明天补上1万字检讨。”
“是。”李骁压下心中的不满,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嘱咐完,辅导员才转过头安抚“受害者”。
“殷然同学别担心,事情会处理好的。”
虽然现在叫家长过来会方便一些,但是辅导员老师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特地没有说要叫他的家长来。
“嗯,我相信老师。”殷绥之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只有殷然得到了辅导员的关心和问候。
头一次被冷落的殷清然抠了抠手指,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他敛了敛眸,压下其中的妒忌。
不管在哪里不管是谁,殷然永远只能活在他殷清然的殷影之下,他不允许有例外。
他突然握住腿,想要低声痛呼。
却被殷绥之突然的声音压了下去。
“老师,我已经做了一些挑战赛的准备了。”似乎是情绪被安抚下来了,殷绥之腼腆的朝老师笑了笑。
“有准备就好,你一直是个优秀的孩子。”辅导员很是欣慰。
殷清然咬了咬牙,放大了音量,这时其他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老师,他好像有点不舒服,要不要先让他去一趟校医院?”殷绥之故意提起送校医院。
“老师我没事的,我还可以坚持。”一听他说要把他送去校医院,殷清然顿时有一点慌乱,他轻咳了一声坚强道。
……等会儿妈妈就要来了,绝不能让他和妈妈单独相处。
“你真的可以吗?身体要紧。”辅导员看他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一旁的李骁也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可以的,谢谢老师关心。”殷清然坐直了一些,显示自己真的没问题。
“实在不舒服要及时和我说。”
“嗯。”
辅导员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和殷然谈话。
殷清然轻咳一声低下了头,却没有错过在辅导员转头一瞬间,殷绥之投过来的嗤笑和挑衅的目光。
他顿时抓紧了扶手,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真的是殷然吗?怎么自从那天之后就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后面却又自嘲一笑,他在想什么呢,大概是前段时间电视剧看多了。
这可能是乡下来的穷小子试图最后翻一次身——他会教会他穷小子应该永远待在什么地方。
米国a市会议厅。
郁珩和殷云澜一起站起身,握了握手。
“这次的事情就要拜托郁总了。”
“合作愉快。”
殷云澜来之前想过郁氏财团掌权人的模样,却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年轻,似乎与他同岁,就是看上去十分冷漠,有点不太好接近。
不过,他本来这次对于见到郁珩并不抱希望,毕竟和郁氏财团达成合作的机会并不多,比他更好的合作方比比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中了自己。
不过既然拿到了机会,就要全力以赴。
“……因为贵公司的策划案非常精彩,执行人也足够优秀,足以从所有合作方中脱颖而出。期待合作。”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在离开之前,郁珩顿了顿,扶了扶眼镜留下了这句话。
“期待合作。”
殷云澜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看来郁氏财团看实绩的传闻是真的。
这样也不错,他应该可以早点回国了,想到一团糟的家里,殷云澜不禁揉了揉眉心。
……
“陈老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商学院辅导员李老师紧赶慢赶到了计科院的辅导员办公室,脸上有藏不住的埋怨之色。
“李老师,这可不是小事,你所谓的小事现在几乎已经全校皆知了,这事必须得有个结果。”计科辅导员陈老师皱了皱眉。
在她看来,不管怎么样都得还其中一方一个清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闹下去。
“清然他可是殷家的二公子,他怎么可能是那个特招生?又怎么可能故意污蔑他人呢?陈老师,这件事不是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吗?你非要我给你拿到明面上来说。”
李老师皱了皱有些粗大的酒糟鼻子,一副轻蔑不已的模样。
“李老师,现在已经是人人平等的时代了,不要给我说什么谁谁谁是什么大人物,我只看证据。”陈老师一脸平静。
“啧,顽固不化,我可先一步告诉你,校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那就等着吧,我就不信现在已经找不出一个公道了。”
……
“清然。”林映兰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低着头静静坐在那里的儿子,连忙走了过去。
“妈妈。”殷清然猛的抬起头,眼里出现了一抹亮色。
“今天才出院,怎么又折腾到学校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里休息吗?”林映兰连忙跑过来把他按着坐下。
“我知道妈妈也很想小然,所以我今天过来道歉,想把他找回去,但是没成功。”殷清然的声音越来越低,看上去很是失落。
“你这个傻孩子,妈妈都说了你不要过来学校了。”林映兰顿时心疼了。
殷绥之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他们母子情深,其实要不是这事跟他自己有点关系,他倒是觉得这时候嗑个瓜子看戏也不错,至少不无聊。
“殷夫人,真是麻烦您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了,这种小事本来不该麻烦您的,是陈老师太大惊小怪了。”李老师连忙迎上去献殷勤,顺便推一下责任。
陈老师站出来冷静道,“殷夫人,这并不是小事,您知道现在学校里都在怎么议论殷然吗?不管是假期里所谓推殷清然同学下楼的事情,还是特招生的事,我都希望能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讨论的这么明白。”一听到特招生这回事,林殷兰下意识地慌乱了一瞬,用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只是两个孩子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是啊是啊,陈老师,让殷夫人和两个孩子自己解决。”李老师连忙在一旁附和。
陈老师看他们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殷夫人,这应该暂时算不上家事吧,我可是知道我们学院殷然的户口现在还是孤儿院的,你们这么败坏他的名誉,空口污蔑,可是要吃官司的。”
“什么空口污蔑,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林映兰有些心虚地反驳。
“那你说说假期里究竟是不是殷然同学把殷清然同学推下楼的。”陈老师把殷绥之护在身后。
“当然……”林映兰正要开口,却突然止住话头,他们进门的时候只能看到清然已经倒到地上了,楼上只有小然一个人,所以他们下意识认为是小然推的清然,可是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证据,也有可能是清然自己跌倒的呢?
但是也不对,清然走那楼梯走了18年,不可能会摔下去,而且清然说是小然想要他的玉坠子。
但是,但是清然也没有说过是小然把他推下来的……
她一时间迷茫起来。
其实这件事说是清然自己摔下去的最好,这样子对两个孩子的名声都没有什么损坏。
她这么想着正要开口,却见清然紧紧握住了胸前的玉坠,脸色发白,身体轻轻颤抖着。
“是的,是小然推的。”林映兰下意识开口。
这一句话让他现场两个儿子都抬起了头,只不过其中一个是感动一个是讽刺。
“好,既然您这么说,就请您拿出证据,您作为殷清染法律上的母亲,不能成为法庭上的人证,坐实一件事不是靠空口白牙的。”
听到这句话,殷绥之都不经抬头看了辅导员一眼——他们辅导员好刚啊,厉害了。
林映兰话一出口本来有些后悔,但是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了。“我怎么不能成为人证,我亲眼看见的。”
……
正当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校长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师领导。
殷家是学校的大股东,闹出事的一个是殷家的二公子,一个是殷家的养子,虽说形势很是分明,但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让校长头大。
别人不知道那个特招生是谁,他们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带起来的,要让他查到绝不轻饶。
校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安抚起林映兰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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