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天帝与敖广 > 23、莽撞
    雪痕给敖广准备的是阳宫图,而非春宫图,所以画里的内容就让人有点难以言说。


    夜晚时,雪痕拿着重新准备的东西,再次来到敖广的房间时,敖广依旧睁大了眼,一副好奇的模样。


    雪痕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挺罪恶的,好像自己是在教坏什么小白花似的。


    但是这种事,对于逆天而长的敖广,他却不得不说。


    敖广自小没了爹爹,早前相依为命的奶奶婉容也没有了,现在的雪痕就是舅舅如父。


    他得让敖广知道所谓的成长,不仅仅只是身量与心智那么简单。


    但雪痕也没有想到,当敖广翻开绢布,只看了一眼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


    他直接吓了一跳,差点把布卷给仍出去!


    雪痕:“……。”


    就……感觉负罪感好像更重了。


    敖广脸色发青,难以置信地看着雪痕:“舅舅?这个?这个就是双修?”


    雪痕莫名:“你这是什么……反应?”


    这到底是害羞啊还是害怕?


    下一瞬,敖广就回答了雪痕心里的狐疑。


    他问雪痕:“双修居然这么吓人的吗?”


    雪痕:“?”


    所以真被吓住了?


    敖广又问:“那东西捅进去,人……能不死吗?不会流血吗?”


    雪痕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就听敖广忽地凝肃了神色,兀自猜测:“难道是因为伤口被堵住了所以血才流不出来的?那这得被捅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修好了?”


    雪痕捂脸,一时间只觉得心力交瘁。


    所以这就是继承了法力跟修为,又逆天而长的代价吗?


    这明明是很简单而又单纯的问题,他怎么感觉却……羞人无比?


    连他自己这个成年龙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敖广催他:“舅舅?”


    雪痕回神,掩嘴轻咳一声:“双修之事,其实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但如果过于放纵不知收敛,确实于身体有碍。”


    敖广听着,脸色凝肃了起来。


    雪痕懵住。


    “广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原来双修如此危险,怪不得青龙前辈帮不了我。”


    “?”


    “看来我还是得另外再想办法。”


    雪痕差点奔溃:“不是,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没搞明白吗?”


    敖广正经看他。


    雪痕差点火了,直白地道:“双修,就是两个人脱光的衣服,上床,交~合,水乳交融,这种事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必须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才可以,如果随便跟别人做了,那就是滥交,不是双修,你到底懂了没?”


    这次……懂了。


    直白的话,不管怎么说也比无声无息的画更有感染力一些。


    但敖广没开口,他凝肃着眉,试着将那卷布上的人,想象成自己,再将另外一人想……想象成隐修,敖广的表情顿时就更加……复杂。


    他感觉他居然会排斥。


    再看一眼雪痕。


    敖广又把另外一个人想象成雪痕……他瞬间感觉五雷轰地!


    所以……


    双修原来这么困难吗?


    “广儿,你又在想些什么?”雪痕心累不已。


    “没什么。”


    敖广可不敢说、他在想象自己、跟自己舅舅双修,结果瞬间感觉五雷轰顶的事。


    但……


    雪痕以为他还没有搞懂,就决定豁出去地让敖广深刻体,会这双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拉过敖广,将敖广推到床上!


    敖广懵:“舅舅?”


    雪痕一脸视死如归:“广儿,舅舅得让你知道,这双修的事,不是谁都可以的。”


    而后……他伸手去扒敖广的衣服。


    敖广懵怔,下意识地按住衣服;


    “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脱衣服,不脱你怎么知道到底行不行?”


    “不是,行不行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广儿,别动,听话,好好感受一下,如果双修的话,你……。”


    嘭!!!


    紧关的门忽地被人一脚狠狠踹开,那力道,直接踹得门板都断了下来!


    房间里,雪痕被狠狠地吓了一跳。连敖广都吃了一惊。


    门边,太一昊天就站在那里,明明便是一个气质卓越风光霁月的人物,此刻却……阴沉得活像是一个魔修似的。


    那浑身上下的寒气,顷刻淹没了整个屋子,冻得雪痕瞬间瑟瑟发抖,敖广一个没忍住……


    “哈欠!”


    打个喷嚏,敖广伸手一抓,拉过身边被雪痕扯开的衣服想要穿上,结果这一遮挡,那小肩半露,锁骨在外,似乎更加的欲语还休。


    再加上此刻他跟雪痕这诡异的姿势……


    太一昊天闭眼,吸一口气。


    “前辈,我只是……嗷!!!”


    太一昊天忽地一挥手臂,雪痕就摔了出去,砸破窗户变成流星消失了。


    敖广:“……。”


    莫名地就心虚得紧。


    太一昊天神色冷极地问敖广:“这一次你又如何说?”


    “我……。”敖广刚要开口,忽地又觉得不太合适。


    一想起刚才雪痕对他做的事情,虽然只是扒了衣服,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但现在……敖广就说不出来了。


    双修这事,好像真的……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尤其是再一想到双修的事,被人看见,被人知道,敖广的脸就……莫名红了。


    但是他这般反应看在太一昊天的眼里,却让太一昊天有种自己当真是抓奸在床了!


    “敖广!”太一昊天语气一重,直径走到敖广跟前,冷眼看他:“你当真是,为了炼化修为无所不用其极吗?”


    敖广莫名地怂,他回避太一昊天的视线,想了想,感觉不对,又急忙穿好衣服,后退两步。


    太一昊天看得眉头忽拧。


    敖广朝他抱拳,低头道:“之前是我无状,言语冒犯师尊,还请师尊息怒。”


    太一昊天怔住。


    敖广又道:“我逆天而长,有诸多事情尚不明白,今日若非舅舅告知,我还以为双修……。”敖广话音一顿,似乎略微窘迫:“总之,此事,我不会再提,也明白了此为何意。”


    双修……不是那个人便是不行。


    虽然那个人是什么人,敖广至今不明。


    但,若双修便是画卷上的那般情况,便是雪痕方才扒他衣服的那般情况,敖广知道,自己心里是不愿的。


    甚至于这种事……还真得是挺羞人的。


    尤其是在“经历”之后。


    可以说,雪痕的“言传身教”让敖广在这双修一事上头,真的成长了。


    但是这个代价……


    他跟阿箬被太一昊天赶下了栖霞峰。


    雪痕:“……。”


    不知真相的阿箬就一脸懵怔。


    她问雪痕:“前辈突然发这么大的怒,是为何?三哥你可知道?”


    雪痕答不出来。


    阿箬又猜:“难道是因为广儿想跟他双修之事惹怒了他吗?”


    雪痕头疼,揉着眉心:“你便不要在此乱猜了,现在先另外找处地方落脚吧。”


    声才落,两人身后化身成土拨鼠的隐修,就颠颠地跑了过来。


    阿箬与雪痕意外看它。


    隐修笑道:“知道敖广放心不下你们,这不我特意过来找你们的,我知道有处地方,挺合适你们暂住的,走我带你们过去。”


    雪痕立即朝隐修抱拳:“多谢前辈。”


    “行了,别前辈前段叫了,直接叫我隐修就是了。”


    两人急忙应好。


    雪痕沉吟须臾,还是问他:“前……隐修,不知广儿在山上,如何了?”


    “他啊?”隐修无奈道:“天尊动怒了,让他罚跪了。”


    雪痕听得瞬间内疚,却无无奈。


    隐修又道:“放心吧放心吧,天尊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最多不过便是让他几个时辰而已。”


    事实上,敖广那里是只跪了几个时辰?


    他是跪了几天几夜。


    就在竹舍的前院里,捧着太一昊天扔给他的竹简。


    这竹简很长,但上面的却全是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可以说,敖广但凡是不懂的,没人教的,这上面全都有了。


    他捧着竹简,就跪在这里一边看一边背。


    隐修安顿好了雪痕跟阿箬回来时,敖广还跪在前院捧着竹简在看。


    那一张小脸明显发青,神色却极其专注。


    如果不是敖广的身体并非那寻常的凡人,这么多日下来,他的身体早垮掉了。


    “这……。”隐修迟疑,心有不忍。


    主院里,太一昊天便坐在屋里。


    他双腿盘着,似在打坐,可那眉头却一直微微蹙眉。


    外头,隐修缓缓踱步而来,只敢小声喊他:“天尊?”


    “说。”


    隐修迟疑,还是道:“天尊,已经好些天了,敖广还跪在前院里头。”


    太一昊天不语。


    隐修又道:“如此责罚是否过重?毕竟他与常人不同。”


    太一昊天话音发冷,明显不悦:“我教导自己的徒儿,需要你来多舌?”


    门外,隐修急忙跪下:“小仙不敢,只是……敖广到底年轻,他逆天而长,诸事不明,需要有人引导,若责罚太重,是否……会伤他心性?”


    太一昊天忽地睁眼。


    隐修似感觉到屋里的情况不对,又急忙低头:“小仙僭越,小仙这便退下。”


    隐修急忙溜了。


    片刻后,紧关的房门忽地打开。


    里面,太一昊天的步子跨了出来。


    ……


    竹舍前院。


    敖广依旧跪在这里,他两手拿着逐渐,脸色逐渐发白,可一双眼依旧盯着手里的竹简。


    听得旁边有人接近时,他以为是隐修去而复返,便头也不抬地道:“隐修,你回去吧,这竹简我还有许多尚未看完。”


    ‘隐修’没有开口,但敖广听到脚步声停下来了。


    他身影略微一晃,又急忙跪好,道:“之前之事,我确实该罚,是我无知,连羞耻二字都不知晓,师尊动怒也是应当,现在观此竹简,许多不明之事也逐一明白了……。”不知是想到什么,敖广叹息一声:“是我莽撞了。”


    “你当真全都明白了?”


    这声音……


    敖广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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