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立案了吗?”
张兰点点头,说:“昨天我报案后,派出所的民警帮我查了晓晓的出行记录, 飞机、火车、客车都没有晓晓的购票记录, 再加上始终联系不上她,派出所的民警就立了案。”
“立案了就好,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有你朋友的下落。”
“希望如此吧。”张兰把车停好, 说:“我们到了。”
离忧他们相继下了车, 跟在张兰身后上了楼。他们先看了八层,之后才上了顶层,毕竟是沈嘉航替他爸妈买房子, 自然要让他们都看一看。
沈嘉航妈妈一到顶层眼睛就亮了,可以看得出她也喜欢这套房子的户型。
“这套不错, 空间大,布局也不错, 忧忧的眼光不错。”
离忧笑着说:“阿姨喜欢就成。”
张兰适时地说:“离先生知道,这房子本来是我同事自己打算要买的, 所以装修也是我们盯着装的,只是中间出了点状况, 这房子才留了下来。您买这套绝对物超所值。”
嘉航妈妈点点头,说:“价格方面你们怎么谈的?”
“这套房的市场价是23000一平,我给离先生的价格是内部价格20000一平,房子的面积是150+80平,阁楼的80平是赠送的, 所以房子的总价是300万。”
“如果付全款的话, 价格还能低一些吗?”
讨价还价是每一宗买卖必经的过程, 这点离忧并不擅长,所以就交给了嘉航妈妈。经过一番你来我往,在价格上降了一千,还添了不少赠品,其中就有整套的家庭影院,一台电冰箱,以及免除三年的物业费。
离忧悄悄地给嘉航妈妈竖起了大拇指,嘉航妈妈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随后众人便跟着张兰去办了购房手续。
手续办完,离忧佯装好奇地问:“怎么没看到昨天和张小姐吵架的售楼小姐?”
张兰动作一顿,眼底浮现复杂的神色,说:“离先生怎么问起她?”
“虽然我这人不怎么记仇,可张小姐那个同事实在太招人厌,她不是说我们买不起房吗,我们现在买了,还是付的全款,我就想看看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离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上班了。”
张兰低着头,离忧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不干了?那可惜了。不过像她那样势利眼的人,特别容易得罪人,不干也好,对你们公司来说是好事。”
张兰抬头看向离忧,面无表情地说:“她死了。”
离忧怔了怔,惊愕地说:“死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她和梁经理一起被害了。”张兰直视着离忧,说:“离先生,昨天的事确实是她不对,我代她向您道歉,也请您看在她已经遭遇不幸的份上,别再计较了,成么?”
离忧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说:“张小姐不用这样,人都死了,我还计较什么。不过她怎么会在梁经理家里被害,难道她们是情侣?”
张兰移开目光,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离忧,嘴角勾起职业性的假笑,说:“离先生,您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离忧见她不愿回答,也没再追问,说:“现在手续办好了,我们是不是随时都能入住了?”
张兰点点头,说:“是,现在房子已经是你们的了,你们随时可以入住,文件袋里有单元门和大门的门禁卡,以及房门钥匙,当然您也可以重新更换门锁。”
“那房产证是否现在就可以去房管局办理?”
“是,只要是工作日,随时可以去办。”
“行,那我就不打扰张小姐工作了,再见。”
离忧拿着东西,和沈嘉航的爸妈,还有球球,一起出了怡和园的售楼处。
“叔叔阿姨,这是房子的有关资料,你们拿着随时可以去房管所办理语喺房产证。这是门禁卡和钥匙,还有嘉航放在我这里的银行卡,就交给您二老保管了。”
嘉航妈妈接过东西,笑着说:“今天辛苦忧忧了,跑上跑下的跟着忙活。”
“您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嘛,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忧忧说的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嘉航妈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今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别墅收拾东西,等明天再过来。”
“那我跟叔叔阿姨一起回去,帮忙收拾收拾。”
“不用,说是收拾,其实就只有两个行李箱,里面装了两身衣服。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什么东西买不到,用不着搬来搬去的,太麻烦。”
“那我给叔叔阿姨叫车。”
离忧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送嘉航的爸妈回了别墅,而他和球球则步行回了家。
刚来到家门口,离忧正在拿钥匙开门,突然隔壁的房门开了,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少年出色的样貌看得离忧一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白饶看了看球球,又看向离忧,说:“是离忧离叔叔吗?”
离忧的动作一顿,点点头说:“是我,你是……”
“我叫白饶,邱晨是我舅舅。”
“原来你是邱先生的外甥啊,找我有事吗?”
“离叔叔,舅舅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我又不会做,能不能去你家吃?”
白饶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难为情,甚至看不出一点情绪。
离忧怔了怔,随即笑着说:“可以啊,待会儿我做好了,过来叫你。”
“离叔叔,我刚从国外回来,在这里也没有朋友,我能和球球弟弟一起玩吗?”
离忧低头看向球球,问:“球球,哥哥想跟你一起玩,你愿意吗?”
球球抬头看了看白饶,点点头说:“愿意。”
离忧摸了摸离忧的小脑袋,转头看向白饶,说:“那你来吧,正好我要做饭,没空陪球球。”
“谢谢离叔叔。”
白饶凭借自己的年龄,以及人畜无害的外貌,轻易地取得了离忧的信任。
回到家,离忧将东西放好,就径直去了厨房,看着跟进来的球球,笑着说:“今天你陪哥哥玩吧,我自己来就成。”
“爸爸辛苦了一天,回到家还要做饭,已经很累了,我想帮爸爸分担一些。”
“球球真乖!”
离忧在球球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球球踮起脚也在离忧的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间的亲密互动,被白饶看在眼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有那么一瞬间对离忧产生了敌意,正巧被敏锐的球球察觉到。
球球转头看向白饶,小眉头皱了起来,对球球来说,离忧是他在现实世界唯一的亲人,他的重要性毋容置疑。白饶对离忧产生敌意,那就相当于撞到了球球的枪口上,让他对白饶的好感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哥哥如果无聊可以看电视,我要帮爸爸打下手,不能陪哥哥玩了。”
白饶似乎也察觉到了球球的情绪转变,说:“那我也帮忙。”
“不用,有球球打下手就行了,你去玩吧。桌上有遥控器,书架上有漫画,沙发上有平板,想玩什么都行,别客气。”
“离叔叔,你能教我做饭吗?”
被白饶过分漂亮的眼睛看着,离忧突然觉得自己硬不起心肠,就像面对软萌的球球一样。
“你为什么要学做饭?”
“舅舅很忙,以后我要跟着他生活,总要学学做饭才行。”
离忧闻言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以后你会跟着邱晨一起生活?你爸爸妈妈呢?”
“爸妈去世了,我现在就只剩舅舅一个亲人了。”
白饶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来,看得离忧一阵心疼,说:“抱歉,我无心的。”
白饶勾起唇角笑了笑,这笑却异常苦涩,说:“没关系,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离忧摸了摸白饶的发顶,说:“行,那我教你。”
见离忧对白饶没有丝毫防备,球球的小眉头越皱越紧,说:“爸爸,我也要学。”
离忧见球球也跟着凑热闹,哭笑不得地说:“你还没灶台高,怎么学?”
“我可以站在凳子上。”
离忧好笑地说:“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才是最幸福的生活状态,等你长大些,我再教你,现在你先把土豆清洗干净。”
球球有些懊恼地应声,说:“爸爸,你打算怎么做土豆?”
“炸薯条,你不是最爱吃嘛,今天就多做一点放在冰箱里,这样什么时候想吃了,直接油炸就行。”
“耶,爸爸万岁!”球球兴奋地跳了起来,随后便来到洗菜盆前,认真地清洗着。
离忧看向白饶,说:“白饶,你把生菜洗一洗,然后撕成小块,装盘待用。”
白饶点点头,找到生菜,走到了球球身边。本来房子就小,厨房更是挤得厉害,三个人有些施展不开。
“白饶,给你菜盆,你接点水到客厅洗吧。”
白饶看看球球,接过了离忧手里的菜盆,接了些水以后,就来到客厅专心地洗着生菜。想要得到球球的认可,就必须和离忧打好关系,所以白饶对离忧还是很重视的。
球球转头看向背对着他的白饶,虽然白饶长得很好看,但球球就是觉得他有问题。
饭桌上,离忧出于礼貌夹了块排骨放进白饶的碗里,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谢离叔叔。”
离忧见球球眼巴巴地看着,也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他的碗里,摸了摸他的头,说:“吃吧。”
“谢谢爸爸。”球球心满意足地笑眯了眼。
白饶见状夹了块鱼肉,挑好鱼刺,放进球球的碗里,笑着说:“球球吃鱼。”
球球看了看碗里的鱼肉,说:“谢谢哥哥,球球不爱吃鱼。”
白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又将鱼肉夹了回去,说:“那球球爱吃什么?”
“谢谢哥哥,球球可以自己吃。”
离忧见白饶有些尴尬,夹了块鱼肉放进球球碗里,说:“挑食可不行,所有食物都要吃,不然长不高。”
“嗯嗯,谢谢爸爸。”球球夹起鱼肉就放进了嘴里,哪里像是不爱吃的模样。
不说白饶,就是离忧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不明白向来懂事的球球,为什么这么排斥白饶。
“白饶,之前听你说刚从国外回来,你是一直在国外生活么?”离忧随意找了个话题,化解现在的尴尬。
白饶点点头,说:“嗯,我从小是在y国长大的,父母出事后,就被舅舅接了回来,以后会和舅舅一起生活。”
“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上学的问题解决了吗?”离忧没有问白饶父母的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是巨大的伤痛,被提及一次,就相当于又经历一次,那么做太残忍。
“解决了,因为报名有些晚,所以只能去二中。”
“二中?”离忧笑了笑,说:“那倒是巧了,球球上的是二小,就在二中的对面,如果不是上下学的时间不同,你们倒是可以一起。”
“球球在二小吗?那倒是挺好的,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哥哥。”球球随口道了谢,却没有看白饶一眼,专心的啃着碗里的排骨。
白饶见他啃得小脸上满是油,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球球看了看,说:“谢谢哥哥,等我吃完,会去洗脸,这样就不会浪费纸巾了。”
“球球真懂事。”白饶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实在想不通,球球为什么对他这副态度,他好像没做什么吧。
就这样,白饶总有意无意的和球球说话,可球球总是很礼貌的让他下不来台,而离忧就只能无奈的跟着解围。一顿饭下来,球球吃的那叫一个香,一份排骨大半进了他的小肚子。白饶却有些食不知味,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离忧心里也是直犯嘀咕,猜不透球球为什么一反常态。
这边刚吃完饭,整理好厨房,球球就拉着离忧说困,大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白饶。白饶就算再傻,也能看明白球球的意思,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死缠烂打,识趣地起身回了家。
关上房门,离忧无奈地看向球球,说:“球球,这个白饶有什么不对吗?”
球球搬了凳子在猫眼上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后,小声说:“爸爸,刚才我感觉到了他对爸爸的敌意,我觉得他和邱晨,都在刻意接近我们,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离忧相信球球的感觉,也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说:“我想不通,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窥视的?”
球球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说:“爸爸,对这个白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以前我们见过一样,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熟悉又陌生?”离忧也跟着皱起了眉,说:“难道他们也是从剧本世界回来的人?”
球球的眼睛亮了亮,说:“有可能!因为病毒入侵,每个剧本世界都有不止一个闯入者,他们完成任务也回到了现实世界。”
离忧接着说:“之所以对我们有敌意,很可能是因为在剧本世界中我们和他们是对手,他们曾在我们身上吃过亏。回到现实世界后,他们心里不忿,然后通过某种办法找到我们,进行打击报复?”
球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就是这样。”
“可他们是通过什么找到我们的呢?我不记得在剧本世界透露过自己的真实情况啊。”
球球想了想,说:“爸爸,你别忘了,剧本精灵化形后,可以跟随主人来到现实世界,或许这个剧本精灵有什么认人的特殊本领呢。”
离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断。”
球球有些担忧地说:“爸爸,如果我们的推断正确的话,那这个白饶很可能就是剧本精灵,这或许就是我感觉他熟悉的原因。而以他现在化形的情况看,明显已经在成长期的后期阶段,我怕我不是他的对手。”
离忧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安抚地说:“能力的大小,与年龄没有关系,你要相信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样。况且这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是我们太敏感了呢。”
球球抱紧离忧,宣誓般地说:“爸爸,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保证!”
离忧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说:“球球,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以后遇到事可不能犯傻,知道吗?”
“嗯嗯,球球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安抚好球球,两人一起去洗了澡,又看了会儿电视,这才上床睡觉。离忧睁开眼睛,看看窝在自己怀里的球球,轻轻拿起手机,点开林丘的朋友圈浏览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方既然是带有目的的接近他们,一定已经调查了他的资料,他也必须尽快了解对方才行。
可是林丘的朋友圈设置了仅三天可见,而这三天林丘只发了一条,还是离忧看剧本的照片,配的文字是‘终于找到他了’。
离忧又上网搜索邱晨的资料,只可惜同名同姓的有不少,可就是跟林丘那张脸对不上号。
离忧眉头紧皱,登录vb账号,搜索到张京的账号,查看他最近更新的动态,最新一条的配图是《血色英雄》的剧本,就是林丘给离忧的那个剧本,文字是‘剧本很棒,我很喜欢’,@的是《血色英雄》小说的作者,和林氏传媒。
离忧耐心浏览着下面的评论,并没有发现不对,又分别进入了小说原作者的vb和林氏传媒的官方vb,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邱晨的任何信息。
“难道他的身份是假的?”
事到如今,离忧也只能猜测‘邱晨’的身份是假的。
“可那个剧本是真的,张京和林氏传媒都发了动态,只是并未曝光演员的身份。”离忧在心里琢磨着,轻声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林氏传媒的logo,离忧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林丘的名字。他犹豫了一瞬,返回搜索页面,输入了‘林丘’的名字。
回车键按下,一长串的信息映入眼帘,同名同姓的人依旧很多,离忧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页,突然一条vb动态吸引了他的注意。
#哈哈,今天去喝咖啡,偶遇了一个帅哥,没想到竟然还是咱们华康的风云人物,大家猜猜他是谁?#
配图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虽然只被拍了侧脸,但离忧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住在他隔壁的林丘。
离忧的心提了起来,隐隐猜到了什么,竟有几分紧张,他深吸一口气,一条一条地查看着下面的评论,终于看到了他预料中的名字。
#林丘,林氏传媒的总裁,华康十大杰出青年#
“林丘……”
离忧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剧本世界中与他相处的种种,再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现在基本确定住在隔壁,自称邱晨的男人,就是纠缠了他十个剧本世界的林丘。
“他是怎么确定我身份的呢?”
离忧回想着,突然想起第一个剧本世界他曾有一次醉酒,球球说过他差点漏了馅儿。再加上林丘之前猜测他是演员,以林丘的身份,想要找一个名叫‘离忧’的演员很简单,更何况他救人的视频还上过热搜,这种种的线索串联在一起,想要确定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么难。
“那为什么会对球球有敌意呢?”
想想被发到网上的视频,再想想球球对他的称呼,离忧恍然大悟,只是他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白饶为什么对他有敌意。
离忧又在网上搜索华康十大杰出青年,果然在一张照片中发现了林丘,这就更加确定了林丘的身份。
想通一切之后,离忧松了口气,看着手机上林丘的照片,无奈地笑了笑,小声说:“还真是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就在离忧确定林丘身份的时候,林丘刚刚从外面回来,打开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白饶,不禁微微怔了怔,他差点忘了家里多了一个人。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球球对你什么态度?”从离忧家出来,白饶一直在想球球,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球球为什么对他是那副态度。
林丘怔了怔,奇怪地说:“态度?为什么这么问?”
白饶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困惑地问:“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球球好像对我很排斥似的?”
林丘听白饶说完,突然想起他们初见时,在电梯里的那一幕。
“听你这么一说,球球对我的态度好像也是不冷不热。”
白饶闻言皱紧了眉头,说:“难道他们猜到了你的身份?”
“这个不能吧,我用的是假名,网上有关我的信息,也都被删除了。就算离忧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可能知道我就是林丘。”
“信息删除?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你确定所有信息都清除干净了?”
被白饶这么一问,林丘心里也开始发虚,说:“这个我还真不能确定。而且如果他在我删除信息之前,搜索过我的资料,那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白饶:“……”
“你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删除信息隐瞒身份,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哎,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智商是怎么能起伏这么大的。”
“我这不是确定他的身份太激动,一门心思只想怎么接近他,没考虑这么多嘛。”林丘讪讪地笑了笑,随即说:“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白饶若有所思地说:“就算他们知道你的身份,该防备的也是你吧,球球为什么排斥我呢?”
第132章
林丘和白饶坐在沙发上讨论半天, 也没得出个结论,只能悻悻地各自回房睡觉。可林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唯恐离忧得知自己的身份后, 又和他来个不辞而别。
第二天清早,离忧和球球照例起来晨练, 他们刚出房门,就碰上了同样出门的林丘和白饶。
林丘连忙笑着打招呼:“离忧、球球早, 你们也去晨练啊。”
得知林丘的身份, 离忧才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听到他们开门,他们也跟着出来。不过他们乐意演戏, 离忧就陪着他们演,点了点头说:“嗯, 我们每天早上都会出去晨跑。”
“我们也去,正好一起。”林丘说话的时候, 一直在盯着离忧看,就想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啊。”离忧见两人眼底青黑, 好奇地问:“你们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林丘和白饶对视一眼, 讪讪地说:“昨晚出去应酬回来晚了,把他也吵醒了,所以没睡好。”
“原来是这样。”离忧顿了顿,说:“应酬再多也得注意身体,不然就容易脱发、身材发福, 对我们演员来说太致命。”
见离忧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林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说:“我应该还好吧,倒是没发现有脱发的现象。”
“是吗?”离忧再次看了看林丘的头发,眼底尽是怀疑。
正巧电梯门开了,离忧拉着球球迈步走了进去。
林丘一把拉住白饶,快速地小声问:“我的发量很少吗?”
白饶转头给了他一个白眼,紧跟着走进了电梯。离忧眼底闪过笑意,佯装疑惑地探头看了看他,说:“邱晨,你不进来吗?”
“进进进,来了。”林丘连忙应声,紧跟着上了电梯。
四人一起晨跑,前面是离忧和球球,后面是林丘和白饶,四人的颜值都非常高,再加上离忧和林丘的身材都很不错,跑在路上当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你看看人家,不仅脸长得好看,身材还好,这都是坚持锻炼的结果。你再看看你,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脸不怎么样,身上还一身赘肉,让你早起跑个步,就跟要杀了你似的。”拉着儿子早起晨练的大妈,对着儿子一顿输出。
儿子被训的相当郁闷,说:“脸长得不好,也怪我?”
儿子不说,顶多是被唠叨几句,说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
林丘虽然也经常健身,却也没这么大强度的奔跑,不过好在还是坚持下来了,气喘吁吁地跟在离忧的身后,走向半小时之前就停了下来的球球和白饶。
无论白饶怎么和球球搭讪,球球都对他爱答不理,让一开始信心满满的白饶心里十分郁闷,不过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有的是耐心。
球球见离忧走过来,迈开小短腿迎了过去,笑着说:“爸爸,今天早饭吃什么?”
面对自己就是爱答不理,面对离忧就是笑脸相迎,这样的差别对待,让白饶心里更加郁闷,看离忧的眼神就像看情敌。
球球察觉到白饶的敌意,小脑袋马上转了过去,皱着小眉头,凶巴巴地看着他。
白饶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球球敌视他的原因,不禁暗骂自己蠢。
“球球想吃什么?”离忧并未察觉两小只的互动。
球球收回视线,说:“我想吃爸爸做的葱油面。”
“葱油面啊,这个简单,回去就给你做。”
球球笑眯眯地说:“谢谢爸爸。”
离忧没看到,但林丘看得清楚,待离忧和球球走远,他拉了拉白饶,小声说:“你怎么惹他了?”
白饶苦笑着说:“我好像干了件蠢事。”
“说来听听。”林丘一听来了兴趣,以前都是白饶说他蠢,今天他也想幸灾乐祸一下。
白饶看着林丘撇撇嘴,说:“你以为我会给你幸灾乐祸的机会?”
林丘:“……”
林丘和白饶要买早饭,离忧和球球就先回了家。离忧快速地冲了个澡,就去厨房给球球做葱油面,球球则跟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
香喷喷的葱油面出锅,球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乖乖地拿了筷子和醋瓶,坐到了餐桌前。离忧喜欢在吃葱油面的时候,放一点醋,球球始终记着。
离忧看看手边的醋瓶,暖心地笑了笑,说:“快吃吧。”
“爸爸吃饭。”球球像是得了命令,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见球球的小脑袋几乎埋进了碗里,离忧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慢慢吃,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嗯嗯,爸爸做的葱油面真好吃!”
两人刚吃完饭,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离忧收拾桌子,让球球去开门。
看着门口陌生的面孔,球球一脸天真地问:“叔叔,你们找谁?”
“小朋友,你们家里有大人吗?”
球球转头看向离忧,说:“爸爸,外面来了两个叔叔。”
离忧擦了擦手,来到了门口,看向门口的两人,说:“两位找谁?”
张林掏出证件亮了亮,说:“我们刑侦队的,我叫张林,他叫徐辉。你是离忧吗?”
离忧点点头,心中了然,却佯装惊讶地说:“刑侦队的?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过来只是例行调查,我们能进去说吗?”
离忧连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说:“请进。”
两人相继进了门,离忧关上房门,指了指沙发的位置,说:“两位警官请坐。”
张林打量了打量房间里的布置,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而徐辉掏出笔记本,径直坐在了他身边。
离忧为两人倒了杯水,和球球一起坐在了沙发上,说:“张警官,你说例行调查,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案子吗?”
张林看看球球,说:“离先生,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宜小朋友听,能让他回避一下吗?”
“那两位警官等一下,我把他送到邻居家待会儿。”
“好。”
离忧领着球球来到林丘家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房门很快被打开,白饶出现在两人眼前。
“白饶,我有点事,让球球在你家待会儿。”
“好,离叔叔放心,我一定照看好球球。”
“嗯。”离忧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说:“一会儿爸爸来接你。”
“好。”
看着球球进了门,离忧这才返回了自己家,坐到沙发上,他直截了当地说:“两位警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离先生,你认识梁建辉吗?”张林问的也是非常直接。
“原来你们是为了梁建辉的事来的,我也算不上认识他,只是见过几次面,并不熟悉。”
张林和徐辉对视一眼,说:“听离先生这么说,是已经知道梁建辉被害的消息?”
离忧解释道:“我昨天刚在怡和园买了一套房,这事还是从售楼小姐张兰那里听说的。”
“张兰?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昨天你们不是去售楼处例行调查嘛,我给张兰打电话询问买房的事时,她正在接受询问,就没接电话,后来她回电话跟我解释原因,我才得知了这件事。”离忧顿了顿,接着说:“张警官,听说和梁建辉一起被害的,还有一个售楼小姐,是吗?”
“这事也是张兰跟你说的?”
“是啊,说来也巧,那天我和朋友去看房,和这个售楼小姐发生过口角……”离忧将那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说:“说实话,当时那和售楼小姐说话太难听,我就想把买房的合同甩到她脸上出口气,可张兰说她也死了,我才知道这事。”
“8月20日晚上10点到12点,你在什么地方?”
“你们怀疑我是凶手?”离忧微微皱了皱眉头。
徐辉解释道:“离先生,我们是例行调查,但凡和梁建辉、刘蓉有过交往的人,都在我们调查的范围内。”
离忧当然知道,刚才的反应是他演出来的。他缓了神色,说:“那天下午回到家,我和球球就没再出门,你说的那个时间,我们已经上床睡觉了。”
“有谁能证明吗?”
“家里就我和我儿子。不过我们小区的监控设备比较完善,电梯和楼梯间都有摄像头,两位如果不信,可以调监控看了一看。”
张林点点头,说:“离先生是怎么认识梁建辉的?”
“我们算不上认识,就是因为一点事,发生过口角。”离忧又将在附小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梁建辉的人品真是一言难尽,跟到夜市又对我一顿冷嘲热讽。我就想着这种人肯定没少干坏事,就说‘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我原本只是想吓吓他,结果他听了以后,就一副心虚的模样,坐上车就走了。我当时就想他肯定亏心事做多了。”
听离忧这么说,张林不禁微微皱眉,说:“你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大?”
离忧点点头,说:“是啊,当时他左看右看,就好似见了鬼一样,开车就走了,当时那个麻辣烫的老板娘也在。而且后来梁建辉不仅给我打了电话,还来我家找过我。”
“既然你们都算不上认识,那他来找你干什么?”
“那天早上我和球球去晨练,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人滚了进来,当时吓我一跳,后来看清原来是梁建辉。其实在他来找我之前,曾给我打过电话,说他真的撞了鬼,还求我帮他驱鬼。我当时就是吓他,哪里会什么驱鬼,就挂了电话,还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哪曾想他竟然追到了家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知了我的住址。”
“他来找你就是求你帮他驱鬼?”这次说话的负责做记录的徐辉,他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来求我帮他驱鬼的。两位警官,你没看他当时那副模样,哪像个收入不错的白领,邋遢的还不如街边的乞丐,整个人神经兮兮的,一直嚷嚷着有鬼,而且还是个女鬼。”
“女鬼?”张林和徐辉对视一眼,问:“他有没有说那女鬼长得什么模样?”
“我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女鬼,他说不认识,我问他女鬼长什么样,他说长头发,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离忧犹豫了犹豫,说:“张警官,不瞒你说,我怀疑梁建辉认识这个女鬼。”
“哦,怎么说?”
“当时我问他认不认识女鬼的时候,他的神色很不对,一看就知道在撒谎。我怀疑梁建辉身上有人命,那个女鬼就是被他害死的。”
“他还说了什么?”
“当时我见他这副模样,就想诈他,可惜他死咬着不说,最后我没办法了,也不想他再纠缠我,就说要报警,刚刚还死赖着不走的人,一听我要报警,神色立马慌了,转身就走了。如果说他身上没事,打死我也不信。”
徐辉皱着眉头问:“那你怎么不报警?”
“徐警官是吧,不说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就算他真的杀了人,我一不知道他杀了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杀的,更没发现尸体,你说我去报警,有谁会信?”
徐辉一噎,讪讪地说:“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
“我做了啊。后来我陪朋友去看房,是张兰接待的我们,她说她朋友突然没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梁建辉提到的那个女鬼。我就问她那个同事是不是长头发,有没有红色连衣裙,她说是,我一听不对劲,就让她去派出所报了警。”
“那你有没有跟张兰提到过梁建辉见鬼的事?”
离忧摇摇头,说:“这个我没说,我怕人家当我是神经病。”
“梁建辉从你这儿离开以后,有没有再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张警官,我怀疑梁建辉的死,十有八九和余晓晓的失踪有关。”离忧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张林的思绪。
“余晓晓?”
“就是张兰失踪的那个同事。对了,张警官,梁建辉是怎么死的,他和那个售楼小姐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一起被害?”
“抱歉,有关案情的信息,我们不方便对外透露。”
离忧点点头,说:“了解,那我不问了。”
“离先生,梁建辉和刘蓉在死前都与你发生过争执,在没排除你的嫌疑之前,希望你不要离开华康。”
“只因为几句口角,我至于杀两个人吗?张警官,你们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还请离先生配合。”
“我现在可以配合,但最近我接了一份工作,过段时间应该会去外地,还请你们也体谅一下,尽快排除我的嫌疑。”
“离先生放心,我们会的。”张林和徐辉站起身,说:“今天打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随时会过来和离先生核实情况。”
“好,不过来之前麻烦打个电话,我不一定在家。”
“好。”张林和徐辉没再多留,离开了离忧家。
看着他们进了电梯,离忧转身来到林丘家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来啦。”球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球球从里面走了出来,抱住了离忧的身子,说:“爸爸,你忙完啦。”
白饶也跟着走了出来,说:“离叔叔。”
离忧笑着说:“今天谢谢你了,白饶。”
白饶摆摆手,说:“离叔叔不用客气,我很喜欢球球,以后如果离叔叔有事,只管将球球交给我照看就成。”
球球却皱起了眉头,说:“爸爸,我们回家吧。”
离忧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看着白饶说:“你舅舅又出门了吗?”
白饶期待地看着离忧,说:“舅舅今天有事,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那中午我做好午饭,给你送过来,你就不用出去买了。”
离忧明白白饶的意思,只是他发现球球似乎不太喜欢白饶,所以就当做没看懂他的意思。
“那谢谢离叔叔了。”白饶漂亮的眼睛里闪过失望。
“球球跟哥哥再见。”
“哥哥再见。”虽然不喜欢白饶,但球球还是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球球再见。”
离忧没再多说,和球球一起回了家。
“爸爸,警察叔叔过来找你,是为了梁建辉和刘蓉被害死的事吗?”
球球能猜到他们的来意,离忧一点也不奇怪,说:“嗯,说是例行调查,说起来梁建辉和刘蓉死前都和我发生过不愉快,被怀疑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排查的这么快。”
“那爸爸怎么说的?”
“我就把梁建辉见鬼和余晓晓的失踪联系了起来,将警察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那他们都发现了什么?”
“我有试着问,可他们的嘴巴很紧,丝毫不透露。”
“那爸爸觉得这个凶手会是谁?”
离忧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凶手十有八九是在为余晓晓报仇,推测他应该是余晓晓的朋友,或者亲人。”
球球的眉头皱紧,说:“张兰阿姨不是说,余晓晓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离忧笑了笑,说:“有没有亲人,都是张兰在说,我们又不清楚。”
球球一怔,随即说道:“爸爸是怀疑张兰阿姨有问题?”
“我是有点怀疑她。试想一下,如果我突然失去联系,你会怎么做?”
“我会去找爸爸,无论爸爸去了哪里,我都要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在张兰谈起余晓晓的时候,可以看得出,她和余晓晓的关系很好。如果好朋友突然失踪,还失踪了那么久,任谁都会起疑心,然后想各种办法去找。可张兰除了难过外,却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报警的打算,从这点上我猜测,张兰在余晓晓失踪后没多久,就已经知道了她被害的事实。”
球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困惑地说:“那前天她为什么又去报了警?”
“因为我提出了怀疑,让她不得不去报警。”
“既然报了警,那她为什么还要杀人,直接把余晓晓的尸体交出去,让警察去查不好吗?”
“有两种可能,一是余晓晓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如果没有尸体,就没办法认定一个人死了,就很难定梁建辉的罪。二是凶手恨梁建辉,与梁建辉之间还有私怨,新仇加旧恨,让她非杀了梁建辉不可。”
“那爸爸觉得她是属于哪一种?”
“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从张兰提起梁建辉时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梁建辉是厌恶至极,甚至连掩饰都掩饰不了,应该是梁建辉对张兰做了某些事,所以才会引起张兰这么强烈的反感。”
“可是张兰怎么可能同时杀得了两个人?”
“正常来讲是不太可能,但使用一些手段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完成。不过也不排除她还有同谋的可能。”
“感觉好复杂哦!”球球挠了挠小脑袋。
离忧长出一口气,说:“这可是人命案,而且还死了两个,当然会很复杂。不过咱们不是警察,没有权利过问,掌握的线索也有些见不得光,所以只能给与适当的引导。”
球球点点头,转移话题道:“爸爸,那个白饶好奇怪,我不喜欢他。”
“怎么了?你好像对他很排斥。”
“今天晨练的时候,我又感受到了他对爸爸的敌意,可当我看过去,那敌意又消失了,他分明就是在演戏,我不喜欢他。”球球的小眉头皱得死紧。
离忧拉着球球坐到沙发上,说:“我给你看个东西。”
离忧将自己的发现,一一给球球看了一遍。
球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那个人竟然真的找来了?”
“是啊,早知道我回来就搜索他的信息了,那样咱们也不用猜来猜去了。”
“那他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球球不接地问。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儿子,他以为我结婚了,所以才对你有那么点排斥。”
球球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说:“那这么说白饶是他的剧本精灵,可他为什么还会对爸爸有敌意呢?”
离忧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没想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
“那可不一定哦。”球球皱了皱小鼻子,说:“爸爸,这可是在现实世界,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你,如果你一直不答应他,而他又对你不死心,说不定会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白饶的异能。”
离忧怔了怔,随即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球球拍拍小胸脯,说:“爸爸放心,我保证一定看好了白饶,不给他使用异能的机会。”
“好,有球球在,就有安全感。”
下午,沈嘉航的爸妈拎着行李箱去了怡和园,离忧和球球陪着他们去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满满两大袋的食材,将冰箱塞的满满当当。
晚饭,离忧和球球就在怡和园吃的,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又陪老两口聊了会儿天,他们这才回了家。
离忧刚打开房门,隔壁的门就开了,林丘探头看了出来,看见是他笑了笑,说:“离忧,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方便聊聊吗?”
离忧看了看时间,说:“好啊,那你来我家吧。”
林丘点点头,紧跟着离忧进了门。
离忧给他倒了杯水,说:“找我什么事?”
“今天我去林氏拿了合同,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林丘将手里的合同递给离忧。
“这么快?”离忧接过了合同,翻开仔细地看着,说:“九月份开拍,演员这么快就定下了?”
“主要是想明年暑假上线,所以开拍的时间不能定的太晚。现在主角定下了,其他配角可以慢慢选。”
“我今天抽空看了原版小说,好像是本耽美小说……”
第133章
“昨晚我看了一下原小说, 好像是一本耽美小说……”
离忧说话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看得林丘一阵紧张,他这么快弄好合同, 就是怕他反悔, 想在他得知事实之前,先签合同。
林丘连忙解释说:“虽然剧本是脱胎于那本小说, 但已经经过了改编,将里面的爱情, 改编成了友情, 所以你不用在意那个。”
“可小说中的名场面几乎百分百还原了,除了床戏……”
林丘的小心思,离忧哪能不明白, 这么问也不过是想逗逗他。
不知道怎么了,林丘一听离忧这么说, 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说:“广电对这方面要求向来严格, 所以这都是正常尺度,不违规。”
见林丘红了脸, 离忧愣了愣,也不知道这人脑袋里在想什么, 反正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有一场戏是肖何为了救唐岚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是唐岚用嘴替肖何吸出了毒血,位置是在前胸……”
随着离忧的讲述, 林丘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有了画面, 脸色更红, 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是肩膀往下一点的位置,这种情节在电视剧内都是常见的情节,应该是在接受范围内吧。”
林丘现在的模样非常形象地诠释了什么是‘面红耳赤’。
离忧看得心里直乐,面上却甚是不解,说:“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林丘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说:“那个,这两天早出晚归有点累,可能是发烧了吧。”
“发烧?”离忧起身,伸手摸了摸林丘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皱着眉头说:“确实有点热,你等下,我去拿体温计。”
离忧突然靠近,林丘僵在了原地,脸红似血,心跳如鼓,完全不像是谈过几次恋爱的人,反而像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
直到离忧拿着体温计过来,林丘才回过神来,说:“那个……不用麻烦了,我回去吃点药就行,我们还是先谈合同吧。”
离忧将体温计递了过去,说:“你试体温,不妨碍我看合同。”
见离忧坚持,林丘只能将体温计拿了过来,夹在了腋下,说:“合同上你还有什么疑义吗?”
“没什么疑义。”离忧摇摇头,说:“片酬优渥,条件优厚,我挑不出丝毫毛病。只是……”
“只是……什么?”林丘的心紧跟着提了起来。
“你之前也说了,这本小说有庞大的粉丝群,剧情经过这样改编,很容易被骂,从而累及出演的演员,我们怕是要顶着巨大的压力。”
“这个你放心,合同内都有保密协议,其中就包括不得透露任何演职员的信息,否则就会以违约处理。”
离忧怔了怔,随即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果真看到了林丘所提的协议条款。他不禁笑着说:“看来是我多虑了。”
“那……如果合同没有问题,你就签了吧。”林丘期待地看着离忧。
“那……带笔了吗?”
“带了。”林丘怔了怔,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笔递给离忧。
离忧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了名字,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递给了林丘,伸出右手,说:“好了,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林丘连忙伸手握住了离忧的手。
“咔嚓”一声,体温计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林丘看了看地上的体温计,讪讪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还在量体温。”
离忧松了手,伸手摸了摸林丘的额头,说:“没关系,我想你现在应该也用不上了。”
林丘的脸色一红,尴尬地笑了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那个……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等等。”离忧叫住了林丘。
“怎么了?”林丘回头看向离忧。
离忧看了看桌上的合同,说:“你忘了合同。”
“哦哦。”林丘连忙拿起了合同,说:“这两天忙的昏了头,记性有点不大好,那什么,我先走了,晚安。”
看着林丘手忙脚乱的模样,离忧差点破防,强忍着笑意,说:“晚安。”
林丘回到家里,不禁一阵懊恼,小声说:“林丘啊林丘,瞧你这点出息,你好歹谈过几次恋爱,怎么还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德性。”
白饶从房间里走出来,见林丘这副模样,好奇地问:“脸红成这样,你都干什么了?”
林丘白了白饶一眼,很快恢复平静,说:“关你什么事。”
林丘说完,拿着合同就回了房,别以为他不知道,如果他说出来,白饶指不定怎么调侃他呢。
球球蹭到离忧身边,好奇地问:“爸爸,什么是耽美小说?”
光顾着逗林丘,离忧完全忘了球球的存在,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耽美小说是写同性之间爱情的小说。”
“同性之间?”球球眨了眨眼睛,说:“爸爸,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林丘了?”
离忧怔了怔,面对球球明亮的大眼睛,竟有些心虚,下意识想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了一会儿,说:“也不能算是喜欢,只是不反感。”
“爸爸,那以后你和林丘在一起,是不是就不要球球了?”球球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安。
离忧伸手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安抚地说:“怎么会?你可是我儿子,我就算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
球球抱住离忧的腰,撒娇地说:“爸爸,不管以后你和谁在一起,都不能不要球球,球球就只有爸爸。”
感受到球球的不安,离忧心里一揪,抱紧了他,说:“好,爸爸答应你,除非我们的球球长大了,想要自己飞了,否则绝不放开球球的手。”
“爸爸真好!”
离忧抱起球球,说:“走吧,咱们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球球开学的时间,沈嘉航的爸妈正式入住了怡和园,可沈嘉航却因为林丘的‘特殊照顾’,行程被安排的满满的,连好好睡觉都是奢侈,更别提回家了。
开学第一天,离忧溜达着送球球去上学,看着他背着小书包,迈着小短腿越走越远,离忧心里竟有些难过。自从球球出生,就没离开过他,现在突然离开,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唉!这还没结婚呢,就体会了一把老父亲的辛酸。”
离忧回了家,路过附小的时候,往里看了看,就在一周之前,附小的校领导就来了个大换血,那个招生办的主任首当其冲。不止如此,学校里没按规定入学的学生全部不予入学,调配到了别的小学,空出来的名额,按照之前排队的顺序顺延,算下来竟有三十多个学生,是送礼走关系进的附小。
当然球球也有一个名额,附小就在他们小区隔壁,只隔了一条马路,而且教学质量也有保障,离忧没有拒绝的理由,顺其自然地领了这个名额。
白饶得知这件事后傻了眼,立马让林丘帮他调到附中去,只是附小刚刚出了事,附中那边的校领导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敢再走关系,直接拒绝了林丘。
林丘是无所谓,反正他的目标又不是球球,他只要尽了力,至于成不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白饶见林丘是个没用的,直接消失了一天,等第二天回来,便拿了附中的入学通知书。
林丘好奇白饶是怎么拿到入学通知书的,可他无论怎么问,白饶却一点口风都不漏,他也只能作罢,心里对白饶的身份打了个问号。
离忧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张林的电话,询问他是否在家,并约定半小时后过来,就梁建辉的案子,问他几个问题。
半小时后,张林和徐辉如约到访,离忧将两个人让进了门。
张林坐下之后,直截了当地问:“离先生,之前我们询问张兰的时候,她说离先生曾说见过梁建辉和余晓晓在一起,当时余晓晓就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是真的吗?”
“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离忧抱歉地笑了笑,说:“今天你们算是白跑一趟了,那件事是假的,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想让她去报警。”
张林一愣,和徐辉对视一眼,说:“离先生,你这话我没听懂,为什么你觉得说了这件事,张兰就去会报警?”
“这余晓晓都失踪一个月了,张兰竟然没想到她出事,这一点我是怎么也想不通,梁建辉撞鬼的事,我怕说了她不信,就编了这件事,目的就是想让她尽快去报警。”
见张林不说话,离忧出声问:“张警官,你们找到余晓晓了吗?”
张林想了想,说:“余晓晓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她老家宇阳那边也没有消息。”
离忧笃定地说:“肯定没消息,这个余晓晓肯定是被害了,凶手就是梁建辉。”
“只要尸体一天没找到,我们就不能断定余晓晓是死是活。”
“那梁建辉和刘蓉被杀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张林没回答,反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给离忧看。
视频里是电梯,电梯的显示屏显示到了21层,电梯门打开,却没人进去,然后电梯门关上,1层的电梯按钮亮了,紧接着电梯下行,到达1层电梯门打开,最后关上。
离忧心里‘咯噔’一声,这分明就是他们单元楼电梯监控拍摄的视频,惊愕地说:“这是怎么回事,灵异事件吗?”
张林并没有回答,再次点开一个视频,而这段视频是梁建辉所在小区的电梯监控所拍摄的视频。
离忧脸上的惊愕更甚,说:“张警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张林仔细地看着离忧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愕以外,还隐隐带着几分好奇和害怕,这是人在面临未知时的正常反应。
“第一段视频是这个单元楼电梯内的监控视频,第二段视频是梁建辉所住单元楼电梯内的监控视频,这两段视频都是案发当晚拍摄的。第一段视频10点45分,电梯先上行来到21层,电梯门打开却没人进入,电梯门合上,一层的按钮亮起,电梯下行到达一层,电梯门打开。11点35分,电梯门打开,21层的按钮亮起,电梯上行到达21层,21层就是离先生所在的楼层。”
“张警官的意思是那个鬼来找我了?”离忧四下看了看,说:“这不应该啊,我又不认识余晓晓,她来找我干嘛?”
“第二段视频11点01分,电梯间的门打开,却没人进来,随后跟进来的男人四下看了看,神色显得有些慌张,随后进了电梯,在男人按了30层的按钮,随即25层的按钮也亮了,25层就是梁建辉所在的楼层。而从离先生所在的小区,到梁建辉所在的小区,骑车的话需要15分钟左右。”
离忧的神情怔了怔,随即说:“张警官,你不会以为这个鬼是我吧?”
张林这些天一直在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从小建立的世界观,不容许他往灵异方面去想,可视频中经过鉴定,并没有被篡改的痕迹,科学并不能解释这诡异的视频,他不得不往灵异方面去想。
“离先生,你和梁建辉、刘蓉有过节,而且这事又发生在你和梁建辉所在单元楼内,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离忧听得一阵哭笑不得,站起身走到张林身边,说:“张警官,你摸摸我,有体温,有心跳,是个实实在在活着的人。况且,我根本没有杀他们的动机啊,难不成就因为几句口角?如果我真是这种变态,怎么会就死他们两个?况且那是电梯,是机器,是机器就可能出现故障,你总不能因为这个怀疑我吧。”
张林一阵语塞,他也无法说服自己。
见张林沉默,离忧接着说:“张警官,看你们来找我,就知道案件肯定僵住了。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突破口,不妨按照我说的思路查一查,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徐辉合上笔记本,说:“队长,我觉得离先生说的有道理,反正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死胡同,不妨换个思路去查。”
“虽然我没做过警察,但平时也爱看推理小说,我觉得梁建辉和刘蓉的死,肯定和余晓晓的失踪有关,而且十有八九这个凶手就是在给余晓晓报仇,你们先从余晓晓的朋友和亲人入手调查,或许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口。”
“队长,我们……”
张林打断徐辉的话,说:“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警官,我能问一下梁建辉和刘蓉分别是怎么死的么?”
张林沉默地看了离忧一会儿,说:“梁建辉是受到极度惊吓,导致心律失常……通俗点讲就是被吓死的。”
“被吓死的?”离忧惊愕地看着张林,说:“难不成他没说谎,真的撞见了鬼?”
“梁建辉生前服用过抗精神病类的药物,应该是服用后,产生了幻觉。”
“抗精神病类的药物?怪不得那天他来找我,总感觉神经兮兮的,原来是在吃这种药啊。”离忧停顿了停顿,佯装困惑地说:“这也不对啊,那天在附小,我跟梁建辉碰面的时候,他精神很好,红光满面的,可没过两天,就突然神经兮兮的,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他是不是服药过量,或者吃错药了?”
“你是说当时在附小和他见面时,并没有发现他精神异常?”
“没有啊,很正常。张警官,你们法医科不是都要做药检嘛,就没查出药物过量,或者服错药的情况吗?”
“没有。”张林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离忧见状接着问:“那刘蓉是怎么死的?”
“刘蓉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离忧随口问道:“那他们俩谁先死的?”
张林一怔,随即抬头看向离忧,说:“你怎么这么问?”
离忧疑惑地看着张林,说:“难道两个人是同时被杀,凶手有两个?”
张林呢喃着说:“他们两个谁先死的……”
离忧见状讪讪地笑了笑:说:“张警官,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
“你问的很好!”张林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一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说:“徐辉,走,回队里。”
徐辉连忙应声,紧跟着张林走向门口。
离忧见状连忙说:“张警官,5号我就要进剧组了,要去武阳,大概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事先跟你说一声,以免你们找不到我。”
“武阳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张警官,我们签过保密协议,不能透露太多,不然就算违约。”
张林点点头,说:“那你的手机要保持畅通,要保证我们能联系到你。”
“这个没问题,但可能不能及时接听,毕竟拍戏的时候不能带手机。不过事后我会及时联络张警官。”
“好,那我们先走了。”
“两位警官慢走。”
……
“爸爸,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想跟着你。”球球窝在离忧的怀里,紧抱着不撒手。
离忧安抚地说:“你不是要做学霸嘛,不上学怎么做学霸?我以后还得靠你来养呢。”
“我看了所有课本,我都会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离忧怔了怔,随即从他的书包里掏出课本,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球球都能对答如流。
离忧转念一想,球球的泡泡都能分解药物的成分,小学一年级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到他。
“可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你总不能请一个学期的假吧。”
说实话,一想到要和球球分开三个月,离忧心里也不好受。
“我可以留个□□,让他替我去上学,而我就和之前在剧本世界一样,隐身在爸爸身边,这样不就好啦。”
看着球球期待的眼神,离忧心里一软,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耶!谢谢爸爸!”球球高兴地在离忧脸上亲了一口。
“走吧,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球球便弄了个替身出来,而他自己则化成本体,缩小到拳头大小,隐身趴在离忧的肩上,和林丘一起坐上了去往武阳的飞机。
下了飞机,坐上来接他们的商务车,晃晃悠悠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华盛酒店。
张京亲自在酒店门口迎接,见两人下车,微笑地走了过来。
离忧连忙打招呼道:“张导。”
张京点点头,朝离忧笑了笑,看向林丘说:“你们倒是准时的很。”
“守时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林丘好奇地说:“听张导的意思,是还有演员没有到位?谁这么大胆,敢放张导的鸽子。”
“于楠。说是档期没安排好,要推迟两天才能来剧组。这也难怪,最近他参演的剧在热播,架子大了点,倒是也能接受。”张京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于楠?”林丘微微皱眉,说:“是谁?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他是做短视频出名的网红,最近接了几部戏,算是进了圈子,我觉得他的演技还不错,就邀请他出演木青。”
“木青是男二,戏份不少,他什么时候进组,确定了吗?”
“最快也得后天。不着急,我们先定你们的造型,拍定妆照。”
离忧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说话,以张京的身份能出来迎接,都是因为他身边跟着林丘,这可是投资人,当然得捧着,这些他都懂。
林丘唯恐离忧不自在,说:“那我们进去吧,坐了这么久的车,也够累的。”
三人相继进了酒店,来到房门前,张京笑着说:“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忙了。”
“好,麻烦张导了。”
张京离开,林丘看向离忧,解释说:“离忧,你别介意,张导这人慢热,和你不熟悉,等相处久了,就不会这样了。”
“我明白。”离忧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说:“那我回房了。”
“好,你先休息会儿,待会儿我叫你一起下去吃饭。”
离忧点点头,拿着房卡进了门。看着面前的房间,离忧不禁有些惊讶,这竟然是个套房,空间大不说,布置也非常豪华,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柔软又干净,走在上面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各式家电更是应有尽有。他拍了这么多年的戏,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林丘给他的特殊优待。
“球球,帮我查一下,这房间安不安全,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爸爸放心,交给我了。”
球球轻巧地跳了下来,坐在地毯上吐出十几个泡泡,泡泡在房间里到处飞着,最后停在了头顶那个豪华的吊灯上。
离忧搬了把椅子上去查看,在吊灯的水晶装饰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针孔摄像头。
“爸爸,浴室也有。”
离忧又转身去了浴室,浴缸的水龙头下面,有个玻璃装饰球,里面有个针孔摄像头。
“布置的倒是精巧,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球球又让泡泡找了一遍,没有再找到其他的,离忧这才转身出了门。
来到隔壁林丘的房间,离忧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应门声,紧接着林丘就开了门。
“离忧,找我有事?”
离忧看了看林丘,紧皱着眉头说:“你换衣服了?”
林丘看了看自己的上衣,说:“换了件上衣,怎么了?”
“入住酒店,你都不检查房间么?”
一想到林丘换衣服的过程被拍了下来,离忧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检查了啊。”林丘随即反应了过来,说:“你的房间有问题?”
第134章
“你的房间有问题?”
离忧点点头, 说:“有两处针孔摄像头,藏的很隐秘,一般发现不了。”
林丘一听黑了脸, 见离忧还是原来那身衣服, 又松了口气,说:“你帮我看看我的房间。”
离忧跟在林丘身后进了门, 伸手捏了捏身上的球球,球球应声, 吐出泡泡在房间里检查着, 而离忧则顺着泡泡飞去的方向,装模作样的转悠着,竟在同样的位置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林丘的脸色黑如锅底, 直接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小姐一听顿时慌了神, 这可是他们的vip套房的房客,可是怠慢不得, 连忙通知了客房经理,十分钟后, 客房经理带着人来了林丘的房间。
“邱先生您好,我是客房部的经理张坚, 您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就行。”
林丘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坚,说:“有扳手吗?”
张坚被问的一愣,连忙说:“有,有,邱先生稍等, 我这就让人去拿。”
身后的服务生连忙转身去拿扳手, 张坚笑着说:“邱先生, 咱们酒店有专门的维修工,房间里如果有什么东西坏了,您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
林丘也不说话,就站在走廊的位置。
张坚见林丘这副表情,心里不禁打鼓,却也没再多问。
很快,服务生就拿了扳手过来,张坚见状连忙接过来递给林丘,说:“邱先生,您要的扳手。”
林丘二话不说接过扳手就来到了浴室,一扬手将浴缸上方那个玻璃球装饰砸了个稀碎,顿时露出了里面的针孔摄像头。随后‘咔嚓’一声,愣住的张坚猛然回头,看到了离忧刚刚放下的手机。
林丘指着针孔摄像头,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坚顿时有些晃神,连忙解释道:“邱先生,是我们的失职,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房间里安装了这个,我们马上处理,保证不会泄露邱先生的隐私。”
“我已经报警了。”
“邱先生,这事我们酒店并不知情……”
林丘打断张坚的话,说:“一句不知情,就想推卸责任?不说我们是公众人物,就算是普通人住酒店,你们也有责任保障顾客的隐私和安全吧。”
“邱先生,我们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妥善解决,也会对您进行适当的补偿,还请邱先生不要对外宣扬,毕竟我们还要营业……”
张坚话还没说完,他拿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经理,经理,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说是有人报了警。”
张坚抬头看了看林丘,说:“让他们进来吧。”
两分钟后,出警的民警也来了,询问情况后,查看了浴缸上的针孔摄像头。
“警察同志,这房间内不止这一个,我们还找到了一个。”
民警一怔,随即问道:“在哪儿?”
林丘带着民警来到了客厅,在华丽的欧式吊灯上,找到了针孔摄像头。
民警见状转头看向张坚,说:“你是酒店的负责人?”
张坚连忙回答道:“警察同志,我是客房部的经理。”
“这针孔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对于这个我们完全不知情,这肯定是某个客人在入住酒店的时候安装的。”
林丘接着说:“警察同志,不止我这一个房间,隔壁房间同样的位置,也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隔壁房间?”民警的眉头皱紧,看向张坚的眼神变得不善。
“是,同样的位置,我怀疑这房间的摄像头不是客人安装的那么简单,所以才报了警。”
张坚一听,连忙反驳道:“不是,邱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酒店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你不用这么着急反驳欲咥,我只是合理怀疑,无论是这个灯,还是浴室里那个玻璃装饰球,都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另外安装的痕迹,而且相邻的两个房间相同的位置,都发现了针孔摄像头,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张坚一阵语塞,却不得不反驳,说:“这也只能说明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人很专业,不能说明就是我们酒店安装的……”
林丘不想再听张坚废话,和离忧一起通知了剧组其他人,并在张京的房间同样的位置,找到了针孔摄像头。
张坚一看顿时闭了嘴,接连三个房间在同样的位置,都出现了针孔摄像头,他自己心里都开始打鼓,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说:“你通知所里,我去隔壁房间看看。”
“好。”
剧组的人见状议论纷纷……
“幸好我们今天刚来,否则万一被人拍了不雅视频,那不就完了吗?”
“是啊是啊,如果这针孔摄像头是酒店的人安装的,那以前住在这儿的人不就遭殃了吗?”
“我按照网上教的,用手机相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次可多亏了邱晨,不然咱们剧组有一个算一个,都完了。”
“这酒店是个黑店,就应该马上关停,太可恶了!”
……
很快,派出所的增援到了,除了林丘、离忧和张京的房间是商务套房以外,还有两间,也分别在同样的位置,查出了针孔摄像头。派出所的人拿着专业仪器,又在其他客房进行寻找,分别在消防烟感器上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眼看着事情闹大了,张坚不得不给酒店的负责人打电话。
未免剧组信息因此被爆出来,张京和林丘商量了商量,决定进驻附近的一家小型的度假村酒店,和酒店的老板商量过后,剧组便将整个酒店包了下来,一个小时后就住了进去。
当然,在住进去之前,离忧以及其他人在酒店房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针孔摄像头后,才放心地住了进去。
离忧的房间照旧在林丘房间隔壁,张京的房间在林丘房间对面,房间虽然不如之前酒店房间大,也不如他们那里的设施齐全,到底没有安全隐患,再加上除了酒店的人员,都是剧组的人,做起事来也方便。
林丘并没有再管酒店方面的事,不过保留了对酒店追责的权利,让他的助理唐寅去负责交涉。
收拾停当,终于有时间好好歇一歇,离忧正躺在床上享受球球的按摩,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球球停下肉乎乎的小爪子,从离忧的身上跳了下去。
离忧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随后让开门口的位置,说:“有事进来说。”
林丘应声,紧跟着走了进来,说:“离忧,你不怪我吧。”
离忧被问得一愣,说:“怪你什么?”
“我没说是你发现的针孔摄像头。”
离忧闻言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怪你?怪你没让我出风头吗?还是怪你保护我?”
林丘怔了怔,嘴角忍不住扬起,说:“你知道?”
离忧挑了挑眉,说“你觉得我傻?”
林丘有些无措地说:“不是,我只是怕你误会。”
“如果是个别房间出现这种状况,可以解释为是入住的客人安装的,但事实却不是,这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酒店本身有问题。这酒店在武阳当地很有名,也经营了很多年,竟然能安然无恙至今,只能说明他背后有人。你主动把麻烦揽上身,是为了保护我,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林丘听离忧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他爱死了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你明白就好。”
“谢谢你,邱晨。”离忧认真地看着林丘,说:“不过以后别那么傻,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别忘了你也是个普通人,如果出了事,那些关心的人得多担心。”
“你放心,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谁都帮。”
随口的一句话,却离忧的心一阵颤动,说:“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到嘴边的话,被吞了回去,林丘笑了笑,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不就该互帮互助嘛。”
离忧心里一阵好笑,在剧本世界就豁的出去,张口喜欢闭口爱的,一到现实世界就怂了。
离忧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朋友之间就该互帮互助。”
离忧说完就沉默了下来,林丘也没想到合适的话题,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尴尬了下来。
“那个……”两人异口同声。
林丘连忙说:“你先说吧。”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留意网络上有关拍摄这部剧的新闻,大部分粉丝都非常排斥,甚至在网络上发表抵制的言论,我怕拍出来以后,播出方面会受影响。”
离忧确实一直在留意这方面的新闻,甚至主动去翻看评论,小说粉丝的态度非常强硬,甚至掀起了抵制的活动,这不得不让离忧担忧。
“这几年但凡大火的电视剧,在开拍前都会被质疑,甚至是排斥,投资方和演员都承受很大的压力。但反过来想,有人质疑,就说明有人在关注,有人关注,那这部剧就有大火的可能。”林丘笃定地看着林丘,说:“离忧,我敢肯定,以你的演技出演这部剧,明年夏天你在娱乐圈的地位,一定翻天覆地。”
“那你呢?别忘了你也是主角,就不想大放异彩么?”
“我……我不在意这个,如果不是遇到好的剧本和好的对手,我不会出演。”林丘说的时候有些心虚,不自觉地红了脸。
“邱晨,你的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搬到我们小区来?”
林丘一听,心脏不由提了起来,说:“其实我也是林氏传媒的员工,平时负责公司艺人的工作对接,因为这个剧本不错,所以就动了演戏的心思。”
“既然有剧本演员的决定权,那就说明你在林氏的地位很高,应该算是个钻石王老五,怎么搬去了我们小区,那里最大的房子才七八十平。”
被离忧看着,林丘有些紧张,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审问的犯人,而离忧是决定他命运的法官,往日里气场二米八的霸道总裁,变成了局促不安的小绵羊。
犹豫了一会儿,林丘抬头看向离忧,说:“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为了我?怎么说。”离忧眼底闪过诧异,随之是好奇。
正常的反应,想从离忧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林丘还从来没成功过,不禁有些气馁,说:“其实我拿到这个剧本已经很久了,因为原小说有庞大的粉丝基础,所以在选择演员方面,一定要尽可能接近小说的人物设定。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寻找演员,可始终没找到合适的,直到我在网上看到你的视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是我要找的男主角。”
离忧眼底闪过笑意,说:“所以你搬到我们小区,还住进我家隔壁,就是为了接近我,让我接这个剧本?”
“是啊,顺便培养感情……”林丘脱口而出,说出了心里话。
“培养……感情?”
见离忧皱眉,林丘的心脏瞬间提了起来,连忙解释说:“那个,剧本里的唐岚和肖何可是生死之交,当然得培养感情了。”
“这剧本虽然经过了改编,但看过小说后,观众都会知道,这是一本耽美小说,再去看里面的角色,就会忍不住臆想,甚至磕我们的cp,你就不怕被家里人看到产生误会吗?”
“不怕,我做事,家里人从来不插手。你也别担心,如果你家里人问起,公司可以帮你解释。”
“家里人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怕被绑定以后,会对我的恋情产生影响。”
“恋情?”林丘怔了怔,随即问:“什么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确定关系,只是聊着感觉还不错,就想着处处试试,毕竟球球还小,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爸爸,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球球委屈巴巴地说。
“那就请保姆。”林丘忍不住打断离忧的话,说:“离忧,你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你可不能因为感情的事给毁了。”
“爸爸,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球球连忙应声,唯恐离忧谈了恋爱,就不要他了。
“可感情得来不易,一旦错过了,就无法挽回。相较于事业,我个人还是比较重视感情。”
“错过的,都不是命定的另一半,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但事业不同。你也在娱乐圈呆了这么久,应该明白演员是青春饭,错过了可就真错过了,青春可没有回头路。”
“没错,爸爸还年轻,感情的事不着急,还是专心事业的好。”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离忧心里忍俊不止,说:“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像你这么好的条件,追求你的女生应该不少吧。”
“没有。我平时很严肃,基本没有异性敢主动接近我。”
林丘工作时确实非常严格,以至于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一两次骂哭员工,男的女的都有。所以即便他长得帅又多金,公司的那么多女员工,愣是没人有这个胆儿追他。他那几个女朋友,都是在公司外的地方认识的。
“那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林丘老老实实地点头,以后终归会亮明身份,他还没蠢到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离忧佯装好奇地问:“谈过几次?都是为什么分手啊?”
“谈过三个。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不合适了,就分手了。”
“爸爸,你可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如果和他在一起不就亏了吗?”球球的小眉头皱得死紧。
离忧闻言差点没笑出声,说:“三个啊,怎么没结婚呢?”
“就是还没碰到想结婚的那个人。”林丘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离忧。
“渣男!爸爸,他都谈了三次恋爱了,还不结婚,就是想白占人便宜,你可别上当。”
球球的语气实在太搞笑,离忧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丘被笑得一愣,没想明白离忧在笑什么,说:“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笑话?”林丘更加不解。
离忧半真半假地解释说:“球球也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如果让他听到你谈了三次还不结婚,估计要说你是渣男了。”
林丘讪讪地笑了笑,说:“球球还真是可爱。”
“小孩子的想法都很单纯,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也觉得如果不是认定了对方,就不要随随便便在一起。”离忧叹了口气,说:“现在都是速食爱情,‘爱’都说的太轻易。”
“是,你说的没错。但这个世界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总要慢慢寻找,才能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期间难免会有其他人出现。况且以前年纪小,对感情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很容易把喜欢当成爱,现在年纪大了,爱就不会那么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那就是已经爱的很深很深了。”林丘看着离忧,眼底的感情藏也藏不住。
球球懵懂地问:“爸爸,喜欢不就是爱吗?”
面对这样的林丘,离忧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低头看了看手表,说:“已经这么晚了,我说怎么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林丘眼底有些失望,却没放在心上,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说:“瞧我这记性,刚才张导说晚上我们大家聚聚,彼此认识认识,晚上七点在餐厅集合。”
“现在已经六点五十了,还好没迟到,我们赶紧过去吧。”
两人没再多说,拿好了东西就出了门。当他们到时,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正三三两两地说着话。见他们进来,都投去关注的目光,说话声也小了下来。
离忧脸上带着微笑,朝着众人点头打招呼,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年轻的女生笑着说:“没事没事,这不还没七点嘛,不算晚。”
“确实不算晚,张导还没来呢,快过来坐吧。”旁边的青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离忧转头看了看林丘,见他点头,便径直走了过去。空着的位置不多,离忧便挨着青年坐了下来,林丘则坐在了他身边。
青年见状笑着说:“我叫陈雨,很高兴认识你们。”
离忧也跟着笑了笑,说:“我叫离忧,他叫邱晨,很高兴认识大家。”
“踩着点来,你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年轻人呐,别因为有了那么点名气就飘了,做人还是得谦虚。”
说话的男人三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衬衫,胸前别着一枚钻石胸针,说话时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甚至连看都没看离忧一眼。
“刘哥,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可是主角,主角来的晚点,那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嘛。”坐在男人旁边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而且,人家也不年轻了,这孩子都上小学了。在圈子里熬了这么多年,这把年纪好不容易拿到一个主角的剧本,您就多体谅体谅。”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离忧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可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林丘先开了口,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离忧转头看向林丘,见他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无奈。
男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女人见状连忙说:“哎哎哎,大家都听听哎,这剧还没开拍呢,就开始耍大牌,连话都不让人说了,这要是真红了,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离忧拦住林丘,微笑地看着女人说:“请问我迟到了吗?”
女人一噎,随即说:“约好的七点到,大家都提前过来,以表示尊重,就你们踩着点来,这还不是耍大牌是什么?”
“踩着点来,那也是七点之前到的,算不上迟到。更何况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道过歉了,这位女士没听到?”
“可能是年纪大了,耳背。”林丘在一旁接话,说:“咱们该体谅体谅。”
“你说谁年纪大了?”女人一听瞬间火了,瞪着林丘就想起来干仗,突然想起身边的男人,又撒娇地说:“刘哥,他们欺负人家,您要跟人家做主啊。”
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女人,说:“你啊,就是太年轻。人家这么大年纪,竟然还能演男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万一某个公司的老总找上门,替人家的心肝宝贝撑腰,咱们可惹不起。”
女人一听,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是是是,刘哥说的是,我呀就是太不懂事,不像人家那么豁得出去,不然早就红了。”
“这红眼病也是病,得去治。我正好认识一个眼科医生,收费不高,这位女士放心,你绝对消费的起。”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离忧接着说:“还有,这位女士眼睛不好,总该有些自知之明吧,就算你豁得出去,以你的长相,啧啧,怕是倒贴也没人要。”
“你!出来卖,还……”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杯水就泼了过来,林丘面色阴沉地说:“嘴巴太臭,给你洗一洗。”
女人被浇成了落汤鸡,男人也被溅了一身,恼怒地说:“你敢动手!”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林丘淡淡地看着他。
女人擦擦脸,梨花带雨地说:“刘哥,我就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他们泼我也只能忍着。可您不一样,您可是咱剧组的投资人,他们竟然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太欺负人了。”
“投资人?”林丘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样,怕了吧,得罪了刘哥,你们还想做主角,笑话!”
第135章
“怎么了?”
张京姗姗来迟, 见餐厅的气氛不对,不禁有些奇怪。
“张导,您可来了, 您看看您都找的什么人啊, 耍大牌不说,竟然还拿水泼我, 您看连刘哥都被泼了一身。”女人恶人先告状。
男人不说话,拿着纸巾装模作样的擦着身上的水渍。
“谁泼的?”张京眉头皱起, 看了看围坐的众人, 这还没开始拍摄,就有人开始兴风作浪,这种苗头可留不得。
“是我。”林丘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京一愣, 坐到了林丘的身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丘看了看两人, 说:“张导,我想问他们是谁。”
“他们是刘超和张婷, 扮演张斐和刘若兰这两个角色。”
“张婷说刘超是投资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京怔了怔, 随即小声说:“刘超是刘氏实业老总的弟弟,给剧组投资了一百万, 说让他来演个角色,我就给他试了试戏,看着演技还不错,就把他留下来了。”
“刘氏实业?”
虽然林氏传媒是主要投资人,但也有小部分投资是别人投入的, 这事林丘清楚, 但并不清楚具体的投资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林丘和张京身上, 看两人对话时的状态,好似张京的地位还要低林丘一等一样,这不禁让他们在心中猜测林丘的身份。
刘超也看出了不妥,心里不禁开始打鼓,旁边的女人也不傻,有些不安地揪着刘超的衣服。
林丘点点头,说:“这件事我会如实跟林总说的,你随时做好更换演员的准备。”
张京抬眼看了看刘超和张婷,点点头说:“好,我会留意的。”
两人三言两语决定了更换演员的事,完全将对面的刘超和张婷当成了空气。
张婷的脸色顿时变了,看着张京说:“张导,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如果你们单方面违约的话,是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
林丘淡淡地看着她,说:“你放心违约金不会少你一分。”
张婷一听慌了神,拉扯着身边的刘超,说:“刘哥,你快帮我说句话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刘哥……”
“闭嘴!”刘超恼羞成怒地吼道。
张婷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
刘超看向张京,讨好地笑了笑,说:“张导,好歹我哥也为这部剧投了这么多钱,您这说把我换了就把我换了,就不怕……”
刘超脸上虽然带笑,话里确实□□裸的威胁。
“撤就撤吧,剧组不缺那点钱。”
张京成名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别人花钱来请他,还没有他伸手向人讨钱的时候,刘超这话是真的撞到了枪口上,更何况他身边还坐着林丘这尊金佛。
刘超的表情一滞,转头看向邱晨,说:“好好好,今天算我倒霉,但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哪尊大佛。”
张京看了看林丘,说:“这部剧是林氏投资的,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在座的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在给林氏打工,你说你得罪了谁?”
刘超的脸色变了又变,端起了桌上的茶水,看向林丘说:“今天是我刘超有眼不识泰山,在这儿我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
刘超说完,仰头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随即‘砰’的一声,将杯子扔到了桌上,说:“不过今天的事我刘超记下了,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咱们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林丘低头看着手机,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刘超被气的脸色涨红,狠狠地瞪了林丘一眼,转身就走出了餐厅。张婷见状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脸色煞白地起了身,追着刘超跑了出去。
“一点小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大家一起共事,要劲儿往一处使,齐渝奚心协力拍出好作品,这样才能共同得利。”张京扫了众人一眼,警告地说:“如果再让我知道谁在背地里搞小动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导放心,大家都是来工作的,当然要听从张导安排。”陈雨连忙接话道。
众人见状连忙应声,他们可没有资本和林氏对着干。
“老板,上菜吧。”张京点点头,招呼老板上菜。
球球趴在离忧的肩膀上,愤愤地说:“爸爸,那人嘴巴太坏了,我让泡泡跟上了他,打算给他点教训。”
离忧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这个刘超说话一股子□□的劲儿,未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确实需要看着点。
没了搅局的人,餐厅内一片和谐,主要是刚才那一幕威慑力很大,那些想搞事的人重新掂量了掂量,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像这样的饭局免不了喝酒,可林丘清楚离忧不喜欢酒味,便在一开始就说他酒精过敏,但凡别人的敬酒,都被林丘挡了下来。众人纷纷猜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联想他们要拍的剧,不由浮想联翩。只是碍于刚才的事,没人敢说罢了。
一顿饭下来,离忧滴酒没沾,林丘喝了个烂醉。张京也没好到哪儿去,喝的醉眼迷离,揽着离忧的肩膀喊‘老弟’。
张京被陈雨扶了回去,离忧则负责送林丘,架起他的胳膊,揽住他的腰,半拖着他走出了餐厅。如果不是怕人闲言闲语,离忧直接抱着他回去了。
“爸爸,他身上好臭啊!”球球皱了皱小眉头。
“确实臭。”离忧微微蹙眉,但一想到林丘是为了帮他挡酒,心又软了下来。
架着他来到房门前,林丘让他靠在墙上,离忧摸了摸他的口袋,却没找到房卡,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林丘就一张嘴吐在了地上,呕吐物的恶臭传来,离忧的胃也跟着翻腾起来,只能让他暂时靠在墙上,自己则跑去了卫生间。
干呕了一阵,离忧的胃终于好受了一些,说:“球球,你能不能让我暂时失去嗅觉?”
“可以。”球球直接让泡泡包裹住了离忧的鼻子。
离忧惊奇地摸了摸,他现在不仅能呼吸,还闻不到房间里充斥的酒臭味,鼻子里吸入的空气是那么新鲜,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看着地上的呕吐物,离忧又是一阵恶心,说:“球球,帮我清理一下。”
球球应声,泡泡飞过,地上的呕吐物便没了踪影。他笑着说:“好了,爸爸。”
离忧再次来到林丘的身边,看看他被呕吐物沾染的衬衫,伸手解开了他的扣子,将衬衫脱了下来。林丘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离忧面前,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瘦,没想到竟还有腹肌,离忧不禁有些惊讶。
离忧本想就这样扶他去床上睡觉,谁知刚弯下腰,林丘又吐了,还吐了他一身。离忧虽然闻不到,但还是有生理反应,扶着墙干呕了起来,好在球球眼疾手快,将他身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离忧这才舒服了一些。缓了会神儿,离忧眼底浮现恼意,揪着他的耳朵,说:“下回再喝成这副模样,直接睡马路!”
“离忧,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离忧看向林丘的眼睛,明明是看着他,却完全不聚焦,分明就是烂醉如泥的模样。想到自己一次次的不辞而别,再想到他从未停歇的追逐,离忧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离忧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随后将他弯腰抱起,转头看向球球,说:“球球,我去帮他洗澡,你去他房间找找房卡,然后乖乖在床上等着,明白了吗?”
“好的,爸爸。”
见球球离开房间,离忧抱着林丘直接进了浴室,转身踢上了浴室的门。将林丘放下,让他靠在墙上,离忧随手锁上门,打开淋浴的喷头,放了放里面的凉水,待水温合适,就给林丘冲澡。
林丘白皙的皮肤被水一激,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他醉眼朦胧地睁开眼,伸开双手就抱了上去,撒娇地说:“妈妈抱!”
离忧一怔,实在没想到林丘醉酒后,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林丘在离忧身上来回的磨蹭,离忧身上的衣服被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他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痛,心里思量着是不是一手刀把林丘打晕,还能省些力气。
“妈妈,你别走,好不好?丘丘听话,妈妈说什么,丘丘就做什么,丘丘不让妈妈走……”
温热的泪水滴在脖颈间,离忧的心跟着一颤,林丘搂着他的力气更大,勒得他生疼,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他离开。
离忧叹了口气,将喷头放下,伸手环抱住林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丘丘乖,妈妈不走,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丘丘。”
林丘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呢喃地说:“妈妈不丢下丘丘了,丘丘不是一个人了……”
“对,丘丘不是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丘丘。”
“妈妈……呜呜……妈妈……”林丘抱着离忧‘呜呜’地哭了起来。
离忧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怕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过了好半晌,林丘才停了下来。
离忧松开他,说:“丘丘乖,你先松开妈妈,妈妈给你洗澡。”
林丘紧了紧手臂,说:“洗澡?”
“对,丘丘听话,妈妈就不走,丘丘不听话,妈妈可就走了。”
“丘丘听话,妈妈不走。”
林丘连忙松了手,可没了支撑,他的腿脚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离忧见状连忙去扶,可林丘身上都是水,又没穿衣服,他一个没抓住,脚底一滑,不仅没扶起林丘,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离忧的脑袋嗑在了墙上,疼得‘哎呦’一声,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林丘,只见林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离忧连忙过去查看,发现他的后脑也被嗑了一下,肿了一个大包。不过好在并不严重,只是晕了过去。离忧不放心,又让球球帮他检查了一下,确保他没事后,才重新给他洗澡。
好在有球球的帮助,离忧才顺利地帮他洗完澡,又弄上了床。即便是这样,离忧也累的腰酸背疼,比一口气跑两个小时步还累。
离忧喘了口气,重新回到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拿着球球找到的房卡,去了林丘的房间睡觉。折腾了这么久,他实在累的很,抱着球球很快就睡了过去。
离忧是对林丘有好感,在帮他洗澡的时候,也会有那么点旖旎的心思,不过也仅此而已。
第二天上午,宿醉的林丘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坐起身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凉意袭来,他怔了怔,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臂,随即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他竟然是□□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林丘努力地去回想,可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后面,并没有发现任何不适,不禁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他抬头看向床边的行李箱,发现并不是他的,不禁愣了愣,再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布置,他确定这里是离忧的房间。
“昨晚是他帮我洗的澡?”想到这儿,林丘因为宿醉有些苍白的脸红了起来。
可一想到他都被看光了,而且还洗了澡,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又有些郁闷,小声嘀咕道:“是柳下惠,还是完全对我没性/趣?”
林丘懊恼地揉乱了头发,自暴自弃地躺倒在床上,哀嚎地说:“林丘啊林丘,你酒量这么好,怎么就醉了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
说到后来,林丘悔得肠子都青了,就算他做下面那个也行啊,至少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还有比这个更能拉进他们距离的么?
“啊啊啊!”林丘忍不住叫出了声。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林丘的身子一僵,连忙缩进了被子里,尴尬的脸都红成了猴屁股。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出声的时候,门锁传来‘叮’的一声,紧接着门把手动了动,房门被推开。
离忧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见林丘缩在被子里,脸色通红,不禁一阵好笑,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丘看着离忧,犹豫了一瞬,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其他人都喝多了,不是我还能有谁?”
“那……也是你帮我……帮我洗的澡?”林丘不敢正眼看离忧,只是偷瞄了他一眼。
“你吐的满屋子都是,更别提自己身上,如果不洗澡,你能被自己熏死。”离忧想起这个,胃里就不舒服,说:“如果以后你再喝成那样,我绝对不会再管。”
想想当时的画面,林丘讪讪地笑了笑,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离忧将袋子放到了床上,说:“这里面是你的衣服,你先换上吧。今天要拍定妆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快点起床,大家伙还在等着你呢。”
“好。”
离忧看了看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林丘这才起了身,将纸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衬衫、西裤、皮带、内裤、袜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了。
拎着内裤,林丘忍不住胡思乱想:昨天晚上我吐了他一身,那他一定也洗了澡,难道我们是一起洗的?
越想,林丘的脸血红,越忍不住去想,以至于他呆坐在床上十分钟,也没动弹地方。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林丘回神,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说:“谁啊?”
“是我,换好了吗?我可进去了。”
林丘闻言连忙说:“等一下,我还没换好……”
林丘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打开了,离忧出现在门口,而林丘僵在了原地。他只来得及穿好内裤,衬衫就扣了一个扣子,还扣错了,衬衫虽然盖住了臀部,却盖不住大腿,笔直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离忧眼前。
林丘僵硬地转身,看向离忧,说:“那个,我还没换好……”
离忧见林丘脸色通红,眼底闪过笑意,若无其事地说:“换吧,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遮掩的。况且,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
林丘闻言脸色更红了,就连耳朵和脖子都红彤彤的一片,可听离忧的语气,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失落,自暴自弃地想:“明知道他不喜欢男人,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林丘越想情绪越低落,心里越委屈,闷不吭声地穿好了衣服。
离忧敏锐地察觉到林丘情绪的不对,转头看向他,奇怪地问:“邱晨,你怎么了?”
林丘摇摇头,说:“没事,我回房洗漱了,待会儿我们直接大厅见吧。”
林丘说完,不等离忧说话,迈开步子走向房门。待来到门口,他头也不回地说:“昨晚……谢谢你。”
直觉告诉离忧,林丘此时的情绪很不对,离忧下意识地出声叫住了他,说:“等等。”
林丘开门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也没说话。
如果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就是百分百肯定,离忧走上前,说:“你转过来。”
林丘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转过了身,说:“有事吗?”
“你的扣子扣错了。”离忧伸手去解林丘的扣子。
林丘被离忧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说:“我自己来就行,不麻烦你了。”
离忧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林丘,说:“你确定?”
林丘看着离忧明亮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索性撇开视线,小声说:“那……麻烦你了。”
离忧满意地笑了笑,接着给林丘扣着扣子。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林丘能轻易感受到离忧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林丘的眼睛不自觉地盯住了离忧的唇,他的唇形很好看,双唇不薄也不厚,唇色是正红色,化妆的话完全不用涂口红。
“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句话就像拥有了魔力,控制着林丘的行为,他慢慢靠近,靠近离忧的唇,两唇相抵,那种温温的、软软的触感,让林丘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喟叹。
离忧一怔,他没想到怂成哈士奇的林丘,竟然大胆地吻了他……
仅仅是两唇相抵,已经无法满足林丘的渴望,他想要更进一步,却被离忧拉开了距离。
“你在做什么?”
林丘突然回了神,看着面前的离忧,他慌乱地解释说:“那个,我还没彻底醒酒,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
离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离忧的眼睛,林丘的心揪成了一团,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退后一步大口呼吸着。
离忧一直在看着林丘,看着他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这个男人追了他这么久,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既然自己并不排斥,那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离忧叹了口气,走上前捧住了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在剧本世界张口喜欢闭口爱,怎么回到现实世界就怂了?”
林丘的瞳孔骤然放大,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知道是我?”
离忧无奈地笑着说:“你觉得我傻?你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我还能不知道?”
“我以为……我以为……”林丘说着竟红了眼眶,说:“我以为你一旦知道我是谁,就会像在剧本世界里一样不辞而别,我怕……我怕你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离忧听得心脏随之颤动,说:“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丘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挣扎了好一会儿,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能继续和我做朋友吗?就普通朋友,偶尔通通电话,发发信息,我只要能联系到你,知道你在哪里就成,行吗?”
离忧看着林丘,眼底浮现失望的神色,说:“所以你是放弃了,是吗?”
林丘本能地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流出眼眶,深吸一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性/取向没办法改变,这段日子我一直在纠缠你,给你造成了那么多困扰,对不起……”
离忧打断林丘的话,说:“我只问你,你现在是放弃了,对吗?”
‘放弃’这两个字,林丘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又怕离忧因此不辞而别,心里难过得厉害。
“我……对不起,我现在还做不到,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不等林丘说完,离忧主动吻上了林丘的唇,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轻易的安抚了林丘的心。
他怔怔地看着离忧,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离忧挑挑眉,说:“不明白就算了,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见离忧要走,林丘猛然回神,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说:“你说清楚,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出门!”
“今天拍定妆照,如果还不出门,又有人说我们耍大牌了。”
“说就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好歹是林氏的总裁,我做的这么明显,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离忧戳了戳林丘的脑袋,眼底尽是无奈。
“你……你是接受我了吗?”林丘忐忑地看着离忧。
“我只能说我对你也有好感,还不到爱的程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真的?”林丘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可想到昨晚的事,眼神又暗淡了下来,说:“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现在已经想通了。”
“勉强自己?你又想通什么了?”
第136章
“你想通什么了?”
林丘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心痛的感觉,说:“你不喜欢男人,就算因为一时感动接受了我, 时间久了也会离开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我们从没在一起过, 我怕我会受不了你离开,会……会控制不住伤害你。”
“如果仅仅是因为感动, 那早在剧本世界我就该松口了, 又何必等到现在。”离忧无奈地看着林丘,向来聪明的他也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那……”林丘迟疑地看着离忧,红着脸小声说:“那昨晚我都……都被你看光了, 你……你怎么什么都没做?”
离忧听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说:“你就是因为这个判断我对你没性/趣, 所以才那么说的?”
“不然呢?你都帮我洗澡了,却什么都没做, 还不是对我没感觉,情侣之间不能更加亲近, 能坚持多久。”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林丘索性破光子破摔, 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我趁你喝醉,和你发生关系,那和强/奸有什么分别?就算你不介意,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我觉得那样是对醉酒的人极大的伤害和不尊重。”这是离忧的心里话。
林丘怔了怔, 看着离忧问:“那你给我洗澡的时候, 对我……有感觉么?”
“一开始有那么点旖旎的心思, 只是你醉的一塌糊涂,光是给你洗澡就已经累的半死,而且你知道我讨厌酒臭味。”离忧实话实说。
林丘连忙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醉酒了,不,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律杜绝!那……那你是同意我的追求了吗?”
离忧挑挑眉,说:“你刚才不是说想通了吗?还让我不要因为感动,就勉强自己,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所以……”
林丘伸手捂住了离忧的嘴巴,说:“没有所以,你刚才亲都亲了,而且还把我看光了,就要对我负责!”
离忧眼底地笑意更浓,伸手拉下林丘的手,说:“赶紧去洗漱,再不出门,张导估计得亲自过来请咱们了。”
林丘委屈地看着离忧,说:“那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马上就走。”
“嗯嗯,负责负责,招惹上你这么一个,我还能甩得掉吗?”
林丘嘴角上扬再上扬,压都压不住,傻笑地说:“甩不掉,我属狗皮膏药的,粘上了就甩不掉了,嘿嘿。”
看着他开心,离忧心里也高兴,笑着说:“满意了?赶紧去洗漱,我可不想再被人说耍大牌。”
“洗漱洗漱,我这就去。”林丘急匆匆地冲向房门,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在离忧唇上偷了一个吻,这才傻笑着跑了出去。
“爸爸,我也要亲亲。”球球变成小孩的模样,拉着离忧的衣角,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离忧的身子一僵,竟然忘了球球就跟在他身边,那他们刚才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被球球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看着球球纯真的眼神,离忧的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转移球球的注意力,说:“球球,昨天晚上那个刘超现在在什么地方?”
“爸爸,亲亲。”球球第一次没有听离忧的话,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安。
离忧怔了怔,蹲下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球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爸爸,我也要亲嘴巴。”
离忧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说:“球球,爸爸亲吻孩子,是亲吻额头或者脸蛋,只有情侣之间才会亲吻嘴巴,懂了吗?”
“为什么?”球球懵懂地看着离忧。
离忧想了想,说:“这是人类的礼节,你只要记住就行了。”
球球抱住离忧的脖子,说:“爸爸,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嗯,其实早在剧本世界里,我就对他有了好感,只是不想和一个并不了解的人谈感情,所以才不告而别。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有了了解,心里的那份好感也渐渐变成喜欢。既然喜欢了,那就没必要再折磨彼此。”
<浴汐;br> “那爸爸还会爱球球吗?”
“当然。”离忧在球球小脸上亲了亲,说:“你可是我儿子,在这个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
球球抬头在离忧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谢谢爸爸!”
……
林丘和离忧共用一个化妆间,两人自从坐到这儿,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可化妆师依旧在忙活,他们甚至连厕所都没去过。
“叮”,手机响了一下,提示有未读信息。离忧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坐在隔壁的林丘发来的信息。
“累吗?”
“三个小时了,能不累吗?”
“待会儿还得去拍照,不做演员,还真不知道化个妆这么累。”
“化妆老师更累,忍着点吧。”
正化妆的林梅无意间看到了两人的信息,对离忧多了几分好感,化起妆来更加用心,还贴心地给他了个靠枕靠在腰上。
林丘看得心里酸的直冒泡,却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公开关系的时候,只能忍着。
“好了。”林梅松了口气,退后一步看着镜子里的离忧,不禁赞叹道:“离忧,你的皮肤底子很好,妆感也很好,如果不说,没人知道你快三十了。快去换戏服,我已经迫不及待看效果了。”
离忧点点头,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随后便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好了戏服。
红色的中衣打底,外面是黑色的罩衫,腰间挂着白玉环佩,配上他的妆效,还有嘴角放荡不羁的微笑,妥妥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
林梅忍不住赞叹道:“哇,这也太帅了吧,妥妥地唐岚本岚!”
“是啊,是啊,之前我还担心离忧的年龄和长相会没有少年感,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我现在已经预感这部剧肯定能大火!”
……
林丘从里到外一身白,里面的打底是纯白,外面的罩衫是银白,绣着墨竹作为点缀,腰间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摇晃间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邱晨也好帅,这皮肤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嫩得能掐出水来,太让人羡慕了!”
“尤其是那双凤眼,看人的时候总是眼底含情,太符合人物设定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真的好配!”
“是啊是啊,不行了,剧还没开拍,我就忍不住嗑cp了。”
……
张京看着两人妆后的效果,不禁满意地点点头,彻底放了心。
定妆照拍完,隔了一天就正式开拍,因为张婷和刘超被赶出了剧组,替补的演员还没到位,就只能先拍离忧和林丘的对手戏。
从初遇的相互防备,到相处后慢慢歇下伪装,再到后来的生死与共,离忧和林丘都把握的刚刚好,几乎都是一遍过,拍摄的相当顺利。以至于张京每天都会对两人的演技赞不绝口,同时也给其他配角相当大的压力,当然有压力就有动力,到后来都不用张京说话,那些拍的不满意的演员,会主动要求再拍一条。
在拍摄开始的三天后,白饶从华康坐飞机来了武阳,因为他发现学校里的球球不过是个分身,不用想也知道,球球肯定是跟着离忧去了武阳,就连夜定机票赶了过来。
因为离忧和林丘已经说开,白饶的身份也就没必要隐瞒,正式以剧本精灵的身份出现在离忧和球球面前。不过当离忧问他的本体是什么的时候,白饶却转移话题,怎么都不肯说。最后逼急了,白饶说只给球球一个人看,随后两小只就跑到隔壁房间,过了好半天才出来,之后球球对白饶的态度就变了。
后来离忧悄悄问球球,白饶的本体是什么,球球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出来,完全把白饶的嘱咐抛之脑后。得知白饶的本体是只狐狸后,离忧愣了愣,随即便释然了,只感叹怪不得白饶的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只狐狸精。
不过离忧并没有因为白饶也是剧本精灵,就纵容他玩什么养成系,对他的防备比之前还强了。球球可是他儿子,就算以后球球真的喜欢上了白饶,那也是在保持他本心的情况下。球球那么可爱,就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长大,而不是被谁改造成附属品。
球球对白饶的态度虽然有所改观,但在离忧的教育下,也是和他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比如不能搂搂抱抱,更不能亲亲等等,两人相处要遵守一系列朋友间的交往守则。乖宝宝球球严格遵守,让白饶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
“于楠可终于来了。”
经过一周的相处,剧组里的人彼此熟悉起来,对平和的离忧很是亲近,尤其是离忧的专属化妆师林梅,完全把他当成家人看。
“于楠?”离忧愣了愣,随即恍然,说:“他不是说只推迟两天么,这都开拍一周了吧。”
“可不是嘛,不过谁让人家之前拍的戏大火了呢,让咱们等等也是情有可原。”虽然这么说,但林梅语气里的不满毫不掩饰。
“可能是真的脱不开身吧。”
“档期不允许,那就不接呗,还非得霸占这个坑。”
两人正说话间,化妆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男人穿了一件纯白色的T恤,黑色的运动长裤,白色的运动鞋。女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穿着长裤长袖,包裹的很严实。
张京随后走了进来,看向离忧,说:“离忧,这是于楠,和你的对手戏最多,你们先熟悉熟悉,明天就开拍你们的戏份。”
“好的,张导。”
见离忧应声,张京便转身离开了化妆间。
离忧起身,笑着伸出手说:“你好,我是离忧。”
于楠也伸出手,与离忧握了握,说:“于楠,以后多多关照。”
于楠所饰演的木青是唐岚的随从,性格憨厚,为人善良,戏份是离忧和林丘外,最多的一个,所以张京才会那么说。
离忧转头看向他身旁的女人,说:“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叫她小于就行了。”
离忧朝小于笑了笑,说:“小于,你好。”
“你好。”小于应了一声,便躲到了于楠的身后。
于楠指了指空着化妆台,说:“不好意思,我还得化妆,待会儿要拍定妆照,就先忙了。”
“哦,那你忙,我也得赶紧化妆了。”
看着于楠,离忧总有种在哪儿见过的感觉,可是又一时又想不起。不过相对于于楠,离忧对小于更加好奇,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温度还很高,除非必要他们都穿的很清凉,可小于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口罩都戴了两个,很难不引人注意。
于楠见离忧的目光总是落在小于身上,说:“小于,你去买些奶茶回来,我请大家喝。”
小于连忙应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走了出去。
于楠看向离忧,解释说:“你们别介意啊,小于之前被烧伤了,身上和脸上都是烧伤,害怕吓到别人,所以才会穿的这么多。”
离忧闻言心里满是歉意,说:“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多好奇心,麻烦你代我跟她说声抱歉。”
于楠理解地笑了笑,说:“好,我一定带到。”
……
“唐岚,你想做甚?”肖何虚弱地躺在山洞中,按住唐岚撕扯自己衣服的手。
唐岚趴伏在肖何的身上,眉头微微蹙着,脸上尽是担忧,说:“暗器上有毒,我需尽快帮你将毒血吸出,否则你的性命不保。”
“不必,我自己来便可。”肖何薄唇微微抿着,苍白的脸上隐隐泛着青色。
“受伤之处在你的前胸,你如何自己来?”
“我……”
不给肖何说话的机会,唐岚抬手点了他的穴,说:“你什么你,都是大男人,你还害臊不成。没时间跟你啰嗦,再不清除毒素,你就真的死了。”
唐岚边说边解开肖何的衣衫,肖何好看的凤眼直直地看着唐岚,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羞耻,还有别样的情愫。
“别这么看我,就好似我在轻薄你。”
衣衫解开,肖何白皙的胸膛尽收眼底,而唐岚的目光却只在右肩下方的伤口上。伤口不大,流出血的却呈紫黑色,可见那暗器上所带的是剧毒。他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吸出一口毒血,吐到一边。
而就在唐岚的唇接触到肖何的皮肤时,肖何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动。
……
周围明明都是绿布,本应可笑的一幕,众人却因离忧和林丘精湛的演技带入其中,那美好的画面让整个拍摄场地,都充斥着粉红色的泡泡。
“咔!”
张京的声音响起,众人猛然回神。
离忧从林丘身上下来,替他拢了拢衣服,遮去了他泛红的胸膛。再看看他通红的耳根,离忧眼底涌现无奈的笑意,扯了扯他的衣袖,说:“起了。”
林丘睁开眼睛,凤眼不似以往的清明,雾蒙蒙的,看着离忧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情意。离忧怔了怔,随即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躁动起来……
“我我我受不了了,这里温度有点热,我出去透透风。”
“我也是,等等我!”
“不行了,我觉得我有点晕,需要洗洗脸清醒清醒。”
……
原本满满一屋子人,呼啦啦全走了,只剩下张京一个。他咳嗽了一声,说:“那个……我觉得还需要再来一条,我怕过不了审。”
离忧和林丘对视一眼,问:“张导,是我们演得有问题么?”
“没问题,就是因为演得太好,我才怕过不了审。”张京一把年纪了,看着刚刚的镜头竟然出了神,完全带入进去,甚至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那张导的意思是我们重新改编这部分剧情吗?”
张京想了想,说:“也可以,不过还是拿刚才那条去审片,过了最好,实在过不了,就再用改编的。”
“成,听张导的。”
在张京的召唤下,所有工作人员各就各位,这次不再是吸毒,而是运内功逼毒。林丘光裸着上身坐在前面,而离忧双掌抵住他的背部,再正常不过的镜头,却在林丘白皙的胸膛慢慢泛红,变得旖旎。
自从这天之后,所有人看向离忧和林丘的眼神都变了,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正常的谈笑聊天,围观的人都能从中读出甜蜜的味道,每天工作嗑cp,下班看手机上的照片继续嗑,仿佛魔怔了一样。
这天,离忧和林丘的戏份拍的差不多了,就想着开车去武阳市区逛逛,球球和白饶则化作本体趴在他们的身上。
当他们路过一家烧烤店的时候,球球马上抬起了小脑袋,说:“爸爸,我想吃烧烤!”
“好,那就去吃,反正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这段日子一直在拍摄,剧组和度假村两点一线,不说球球,就是离忧都觉得憋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只要和离忧待在一起,去哪儿林丘都没意见。
服务员见两人进来,连忙过来招呼,说:“两位里面请。”
两人找了个四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过餐单看了看,点了四人份的餐。
服务员好心的提醒,说:“先生,咱们这儿的肉串分量重,您点的这些有点多,我怕你们吃不完。”
离忧笑着说:“谢谢你,不过我们饭量大,这些还不一定够。”
服务员点点头,说:“那我就直接下单了,如果不够的话,您再叫我加餐。”
“好。”
服务员拿着餐单离开,离忧转头看向旁边的球球,说:“晚饭七分饱,可不能贪吃,知道吗?”
“嗯嗯,都听爸爸的。”球球忙不迭地点头。
白饶坐在球球对面,看着他对离忧的话言听计从,一阵无奈,说:“早知道就不让他跟着你了。”
离忧挑挑眉,看向白饶,说:“这么说我能幸运的获得球球,是因为你?”
白饶神情一滞,没想到自己一时气不过,竟然说漏了嘴。
球球也跟着看向白饶,说:“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球球明亮的大眼睛,白饶实在说不了慌,说:“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就让你和他缔结了契约,你才能跟着他。”
球球扬起嘴角,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说:“奖励。”
白饶见状也跟着扬起嘴角,伸手接了过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说:“很甜。”
球球炫耀地说:“那当然,这可是爸爸给我买的。”
林丘闻言朝离忧伸出了手,说:“我也要。”
离忧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还小吗?”
林丘笑了笑,收回了手,说:“再过两天就是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的纪念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这也要纪念?”离忧听得一阵好笑。
林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当然。一个月、一百天、一年,还有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个节日,都值得纪念。”
“那还不得天天想着准备礼物?算了吧,这恋爱还是别谈了,太麻烦了。”
“不行,你可不能反悔!”林丘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这边,握住了离忧的手,说:“纪念日由我来记,礼物也由我来准备,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每个节日都能陪我过就成了。”
离忧无奈地笑了笑,说:“你根本不需要记这些,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是纪念日。也不用专门准备礼物,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林丘看着离忧直傻笑,说:“嗯嗯,你说得对,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纪念日。”
白饶看着两人只翻白眼,说:“你们两个够了,这可是公共场合,身边还有孩子,注意点影响,成吗?”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离忧松开了林丘的手,将桌上的杯子往身边拉了拉。
“你要的三十串羊肉串,还有两个香馕,请慢用。”
“谢谢。”
离忧看向球球,见他不停地吞咽口水,拿了一串放在盘子里,说:“快吃吧。”
“谢谢爸爸!”像是得到了命令,球球拿起羊肉串吃了起来。
“我的呢?”林丘眼巴巴地看着离忧。
离忧认命地拿了一串递给林丘,无奈地说:“你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三十多岁怎么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至死是少年’。况且,在心爱的人面前干嘛还端着,当然是想什么说什么,我不喜欢把话闷在心里,让你去猜,这样你累,我也累。”
“嗯嗯,你说的这个我赞成。”离忧自己也拿了一串羊肉串。
“我们相处这么久,你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
服务员又走了过来,将其余的菜也端上了桌,说:“先生,您要的蒜茸扇贝,椒盐虾球、清炒油麦菜,还有5串烤蘑菇、5串烤韭菜、10串烤板筋,10串烤鸡翅。”
“谢谢,麻烦给我再添一杯酸梅汤,要大杯的。”
“好,先生稍等。”
四人一边吃,一边聊,眼看着盘子里的烧烤只剩下铁签,盘子里的菜也清了个干净,就连桌上的大杯酸梅汤都见了底,他们这才停下了筷子。
离忧招呼服务员结账时,桌上的菜已经盆干碗净,看得服务员一阵惊讶,笑着说:“两位的胃口这么好,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材,真是让人羡慕。”
“我们每天都会健身,所以偶尔大吃一顿,也不碍事。”
“怪不得。”服务员点点头,说:“先生,您的消费一共358元,今天搞活动打八折,您直接付280元就行。”
“谢谢。”离忧直接扫码付了账,带着吃饱喝足的两小只,以及同样幼稚的林丘出了店门。
林丘看了看商场的指示牌,说:“时间还早,去看电影吧。”
离忧看了看时间,说:“都九点半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有重要戏份要拍。等戏拍完了,我们再好好玩个痛快。”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可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出游,我得好好计划计划。”
球球的眼睛一亮,提议道:“那就挑一个美食多的地方。”
离忧伸手点了点球球的额头,好笑地说:“小吃货一个!”
三人开车走在路上,突然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超了过去,随即横在了路上。林丘见状连忙刹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瞬间翻了出去。
在林丘刹车的同时,离忧则大声说:“球球,保护大家!”
第137章
林丘一个急刹车, 车轮虽然停住,可车子却因为惯性翻了出去,幸好离忧及时让球球护住了他们, 否则这次车祸虽然要不了命, 也难免会受罪。
车子停了下来,离忧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 看向林丘,关切地问:“林丘, 你怎么样?”
“我没事, 别担心。”林丘连忙回话,转头看向离忧,说:“你呢, 受伤了吗?”
“没有,我们先出去再说。”
球球和白饶先钻出了车子, 随后离忧和林丘也跟着钻了出来。
“哎呦,这都没死, 还真是命大。”
离忧抬头看了过去,车灯的映照下, 四个手里拿着棍棒的男人现在不远处,男人头上带着面罩, 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
离忧上前将林丘护在了身后,说:“你们是谁?”
男人戏谑地看着离忧,说:“你觉得我们打扮成这样,像是会告诉你‘我们是谁’的人吗?”
“就是,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身旁的人跟着起哄。
离忧看看他们, 轻蔑地说:“就算你不说, 我也能猜到是谁派来的。一群人渣, 不干人事,就不怕自己的妻儿老小,有一天也被人拍了视频,供幕后的那群变态娱乐么?”
为首的男人神情一滞,目光变得凶狠,说:“聪明人注定活不长久。”
“看来我猜对了。”
男人一怔,随即挥挥手,冷漠地说:“做了他们。”
离忧小声说:“白饶,保护好林丘,球球录好视频,这些人交给我。”
白饶点点头,说:“放心,几个人类而已,伤不到他。”
“爸爸加油,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球球在一旁给离忧加油打气,跟了离忧这么久,球球了解离忧的身手,更何况离忧有泡泡保护,他们伤不了他。
林丘忍不住担忧地叮嘱:“离忧,你小心点!”
四个人拎着棍子冲了上来,离忧不退反进,一个侧身让开挥下来的棍子,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来人的后颈上,男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随即趴在了地上。
刚刚撩到一个,另一个也跟着冲了上来,离忧抬手握住挥下来的铁棍,用力一拉,在屈膝上顶,再一个肘击,另一个男人又倒在了地上。
“帅!”林丘现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见离忧轻易撩到了两个人,忍不住出声叫好,说:“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耶,爸爸真棒!”球球也在一旁加油打气。
白饶闻言忍不住朝林丘翻了个白眼,说:“注定做受的命。”
球球眨眨眼睛,天真地问:“什么是受?”
白饶被问的一阵尴尬,随口答道:“受就是林丘,林丘就是受。”
林丘的注意力都在离忧身上,没空搭理他。不过看离忧的身手,他觉得白饶说的也没错,他反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离忧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几个人撩到,走到林丘面前,说:“报警了吗?”
“报了。你有没有受伤?”
“有泡泡保护,我怎么可能受伤,放心吧。”
十五分钟后,交警和民警前后脚的来到现场。几名民警径直到离忧等人面前询问情况,离忧一五一十的讲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你们、还有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民警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后又指了指离忧两人。
离忧见状微微蹙眉,说:“这里不止有打斗,还有车祸,你们都不查勘现场就走吗?”
“这现场一目了然,还用得着查吗?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否则就告你们妨碍公务。”
离忧顿时起了疑,说:“你们是警察?警官证呢?我要求看看你们的警官证。”
领队的警察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离忧接过来仔细看着,球球在耳边说:“这警官证是假的。”
“打开直播,屏蔽他们的手机信号。”
“好。爸爸,信号已经屏蔽,直播也打开了。”
离忧抬头看了过去,随手将警官证放进了口袋,说:“先让人扮成劫匪,再冒充警务人员,你们还真是一环扣着一环。”
领队的人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把证件给我,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承认没关系。”离忧头也不回地说:“再打报警电话。”
林丘应声,掏出手机又打了出去。
“那我们就在这儿耗着,看看到底谁是警察,谁是贼。”
领队的人见离忧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彻底撕下伪装,说:“不想活受罪,就乖乖很我们走,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离忧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说:“我们拨打了报警电话,来的居然是冒牌货,看来这武阳的水很深啊。”
“只能怪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武阳闹事,挡了兄弟们的财路,你们也别想好过。”
“华盛酒店在客房内安装针孔摄像头,偷拍顾客隐私,以谋取私利,竟然还能在武阳经营多年,而不被人发现,看来这背后免不了有人在撑腰,这警局应该是首当其冲。”
“小子,你可知道自作聪明的下场,往往是自取灭亡。”
“你们还想杀人?如果真的闹出人命,那可是要偿命的。”
“偿命?”领队的人回头看了看同伴,哈哈笑了起来,说:“想让我们偿命?哈哈,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笑。”
刚才发生的事在直播间上演,原本人们还以为有剧本,可后来有观众一搜,武阳还真有华盛酒店这个地方,渐渐开始怀疑这直播是不是真的。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离忧和那些人已经动起手来。
“这可是真打啊,拳拳到肉,不可能是编排好的。”
“这地方我认识,我就是武阳人,就在和平大道上。”
“我早就认出来了,开车赶过来看看是不是真事,结果道路被警察堵了,说是前面出现事故,谁都不让进。”
“那这肯定是真事啊,如果是拍摄不可能谎称是车祸啊。”
“武阳的华盛酒店,我靠,那不就在旅游区附近嘛,我之前还住过,不会也被偷拍了吧。”
“我也去过……”
“我偷偷摸过来了,那边确实在打斗,一会儿我拍好视频就上传。”
……
众人纷纷进入账号查看视频,果然和直播是同步的,这下网上彻底炸了锅。就在紧急关头,直播突然黑屏,观众们心里咯噔一声,纷纷猜测离忧他们出了事,毕竟对方那么多人,而他们只有两个人。那个拍视频的也没了消息,直播间变得压抑。一众网友纷纷进入武阳政府官网,要求他们给一个说法。
离忧正和那些假警察打的不可开交,突然‘啵’的一声,身上的泡泡碎了,对方砸过来的警棍,直直地砸在了手臂上,随即一阵钝痛传来,离忧咬牙忍疼,一脚狠狠踢在对方的命根子上。对方顿时疼得佝偻起身子,离忧一个旋身,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脑袋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爸爸!”球球连忙跑了过去,护着离忧离开了人群。
就在此时,云彩飘散,天空中的圆月露出头来,一只巨大的黑狼从半空中踏步而来。随着他的到来,地上的人全部定在了原地,除了离忧和林丘,其他人就像被点穴了一般。
白饶的脸色顿时变了,走到了众人之前,仰头看着黑狼,说:“墨冉,你还敢出现!”
墨冉顿住脚步,蓝幽幽的眼睛看着白饶,说:“我为何不敢?离开了剧本大厦的加持,你还以为我会怕你?”
白饶质问道:“墨冉,你身为执法者,竟然下载病毒入侵剧本世界,使剧本世界变得一团乱,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想做什么狗屁执法者,只能来往剧本世界,重复同样的剧情。我要做现实世界的主宰,我要玩弄人类于鼓掌之间。”话音落下,黑色的巨狼消失,一个年青男人出现在白饶对面,说:“白饶,明明我们拥有异能,明明我们凌驾于人类之上,为什么要被困在剧本大厦?不如你加入,我们一起做这个世界的主宰。”
“墨冉,你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心智,别忘了我们是诞生于剧本世界,我们的异能是人类赐予,如果没有剧本世界,你我都不会存在。”
“赐予?”墨冉冷笑,说:“就算剧本世界最初是人类创建,可没有我们剧本精灵,他们根本无法完成剧本任务,他们回馈我们是应该的。既然你不肯加入,那就去死吧,只要除了你,没人再能阻拦我的步伐!”
墨冉再次化身巨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白饶冲了过来。
白饶也不示弱,化出本体,一只九尾狐突然出现,犹如流星一般,迎着墨冉冲了过去。两只巨大的猛兽相撞,形成强大的气流,在半空中骤然炸开,犹如一道巨大的闪电。
而就在此时,地上的人突然动了起来,仿佛被控制的傀儡,朝着离忧和林丘冲了过来。球球见状连忙吐出泡泡,将两人罩了起来,可向来无往不利的泡泡,却经不住那些人的攻击,三两下便会碎掉。
“砰”,白饶被打飞了出去,他惊骇地看向墨冉,说:“你的异能威力竟然没有减半!”
“哈哈!”墨冉仰头一阵狂笑,说:“减半又怎么样,只要我吞噬几个剧本精灵,异能大幅度增长,就算减半,你也不再是我的对手。”
白饶怔了怔,随即脸色难看地说:“所以利用病毒侵入剧本世界,造成剧本世界混乱的目的,是让剧本精灵快速孵化成长,以供你吞噬?”
“白饶,你自以为聪明,不是也到现在才想明白,可惜已经晚了,如今我的力量凌驾于你之上,你又失去了剧本大厦的加持,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臣服与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命。”
白饶冷笑,右手摊开,一座小型大厦悬浮在掌心。
墨冉见状眼底浮现惊骇之色,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将剧本大厦带来这里?”
“我是剧本大厦的管理者,自然我在哪儿,它就在哪儿,只不过这是密辛,只有每一任的管理者才能知道。”
墨冉眉头紧皱,说:“你早就察觉了我的计划?”
“剧本世界被病毒入侵,我自然要进行调查,就化作了最低等的剧本精灵来往于剧本世界,在那些破坏者的身上嗅到了你的气息,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会知道是你背叛了我们。”
“所以是因为你在悄悄与我作对,才导致我统治剧本世界的计划屡屡失败?”
“是,只可惜我没能救下,那些被你吞噬的剧本精灵。”
“哈哈,白饶,你也不是事事都能料到,所以就算你有剧本世界的加持,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狂妄!”
随着白饶的话音落下,剧本大厦迅速变大,眨眼间的功夫将众人罩入其中,那些被控制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倒在了地上。
离忧见状不禁松了口气,弯腰喘了会儿气,转头看向林丘,关心地问:“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林丘走了过来,轻轻握住了离忧的手臂,心疼地说:“你的手臂肿得厉害,恐怕已经伤到了骨头。”
离忧笑着说:“只要命还在,受点伤不算什么。”
球球愧疚地红了眼眶,说:“爸爸,对不起,是球球没用。”
离忧蹲下身,安抚地亲了亲球球的脸蛋,说:“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能坚持到现在,所以是球球救了我们,球球最棒!”
球球窝进离忧的怀里,哽咽地叫着:“爸爸,呜呜……”
离忧抱着离忧,抬头看向林丘,说:“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你的剧本精灵一开始应该不是白饶吧。”
林丘想了想,瞬间恍然,说:“哦,我明白了,一开始的系统确实不是他,那个系统虽然有时候有些烦,却张口闭口的主人叫着,可到后来却一次都没叫过,还变得毒舌,我也有过怀疑,只是他说是系统升级,我就没多想。”
“所以我们总能在同一个剧本世界遇到,是因为白饶能锁定我或者球球的位置。”困惑了离忧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林丘点点头,说:“听你这么说,应该八九不离十。”
“看来他确实在背后帮了我们不少。”
两人正说话,外面突然响起爆炸声,就连剧本大厦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离忧有些担心,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到门口看看。”
球球挣开离忧的怀抱,说:“爸爸,让我去吧,就算我打不过,也能保护好自己。”
离忧想了想,说:“那好,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放心。”球球说完,化作本体跑了出去。
球球抬头看向半空,白饶和墨冉依旧在交战,白饶虽然稍稍占了上风,却也受了伤,光亮的皮毛沾染了血色,其中一条尾巴断了半截。
球球看得一阵心疼,咬牙飞向半空,朝着墨冉就冲了过去。可球球根本不是墨冉的对手,被他一爪子就拍飞了出去。
“球球!”白饶焦急地飞了过去,用尾巴接住了球球的身子,也因此被墨冉又断了一条尾巴。
看着怀里昏迷的球球,白饶眼底红光乍现,额角一个古老的金色印记亮起,他愤怒地看向墨冉,说:“敢伤他,找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金色印记急速朝着墨冉击去,墨冉甚至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印记击穿,一声惨叫后消失在半空中。
听到白饶的叫声,离忧顾不得其他,连忙跑了出来,只见白饶从半空飞了下来,怀里抱着昏迷的球球。离忧连忙上前,刚接过球球,还没来得及问话,白饶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缩小缩小再缩小,变成了刚出生的猫咪那么小,而且身上的白色皮毛褪去,身子变成了透明的,就像球球刚出世时一样。
“咻咻”,两声破空声响起,一男一女出现在离忧面前,正是离忧之前进入剧本大厦,所见到的辛无忧和分发给他剧本的女人。
女人走到白饶身边,蹲下身将他抱了起来,担忧地说:“竟然用了禁术!”
辛无忧见白饶变成这副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说:“看来大人是动了真怒。”
离忧看向辛无忧,关心地问:“白饶怎么了?”
辛无忧答道:“大人使用了禁术,身上的灵力强行抽离,现在变回了刚出世时的模样。”
“那他还能恢复吗?”
“能恢复,不过需要在剧本世界度过漫长的时间,赚取演技值助他成长。”
“听他们的对话,这剧本大厦不是能给白饶灵力加持吗?为什么还不是黑狼的对手?”
“这并不是真正的剧本大厦,只是投影而已,真正的剧本大厦在华康,根本没办法移动。”
“既然这不是真正的剧本大厦,那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调查墨冉的行踪,查到了武阳,只是到了这儿后,又失去了他的踪影。当我们察觉到墨冉的气息,再赶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辛无忧现在是有问必答。
“那这么说白饶来武阳,并不完全是为了球球?”
“是为了保护这小家伙,也是为了引墨冉动手。”这次回答的是女人,她勾起嘴角,说:“小哥哥好久不见,听说你对我怨念很深?”
离忧神情一滞,说:“以前或许有,现在没有了,我猜你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给我反派剧本,应该是白饶的主意吧。”
女人嘴角的笑意加深,说:“说的没错,我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打工族,上头有命令我也只能听着。”
突然警笛声响起,女人伸手点了点球球的眉心,说:“你放心,这小家伙没事,我们该走了。”
辛无忧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离忧,说:“这张照片应该对你有用,就留给你吧。”
照片有些泛黄,上面是一对双胞胎,大约三岁左右,离忧不解地问:“这照片上是谁?”
“这是余晓晓和他双胞胎弟弟。”
“余晓晓?”离忧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你怎么会有他们的照片?”
“因为墨冉也跟大人一样,伪装成剧本精灵跟在他身边。”辛无忧指了指其中一个孩子。
“你是说他也曾进过剧本世界?”
辛无忧没说话,而是跟女人一起朝着远处走去,眨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而随着他们的消失,剧本大厦也跟着消失不见,他们再次回到现实当中,而球球也清醒了过来。
数辆警车停在不远处,各个荷qiang实弹,拿qiang指着现场唯二站着的离忧和林丘。
“不许动,举起手来!”
直播间再次出现画面,看到的正是许多警察拿qiang指着离忧和林丘。
离忧和林丘配合地举起手,武警上前,将两人控制住,想用手铐铐上他们。林丘见状皱紧了眉头,说:“我们才是受害者,凭什么给我们戴手铐,你们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吧。”
“现场只有你们两个还站着,其他人都处于昏迷状态,你们说是受害者,谁信?”
“他们一群冒牌警察,围攻我们两个,甚至想杀人灭口,直播间的观众都是证人。如果不是我们身手还不错,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尸体,而不仅仅是昏迷。”
离忧拉了拉激动的林丘,看着带头的警察,说:“我们可以跟你们走,但我们不是犯人,不接受戴手铐。”
“对,我们是证人!”
远处传来一声叫喊,随后又传来阵阵应和声,众人看过去,只见四面八方正有人走过来,人数还不少。
“如果你们给他们戴手铐,就是跟这群冒牌警察一伙的!”
“我们手里可都有手机,正直播呢,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这件事。”
“离忧,我们支持你!”
离忧怔了怔,随即想到他露了脸,且又上过热搜,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并不难,也就释然了。
离忧挥手向大家打招呼,说:“谢谢大家的关注,谢谢!”
领队的武警见状连忙请示领导,同意了离忧的条件,押着他们上了车。当他们来到警局后,张京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而警局门口也被看直播的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迫于舆论的压力,不止武阳市政府,就连省政府也对此事十分重视,连夜派人来了武阳,接手华盛酒店的案子。
也因为这件事,离忧再次上了热搜,粉丝暴涨,仅仅一天的功夫就涨了一百多万。
有直播视频作为证据,还有那本伪造的警官证,事实非常清楚,武阳政府根本没有理由扣留离忧和林丘,在省政府的人到达后,理顺了整件事,查看了所有证据,就将离忧和林丘放了出去。
他们从警局出来,并没有回剧组,而是去了医院,两人身上都有伤,尤其是离忧的手臂,已经肿的不成样子,青黑的颜色看上去很吓人。
医生看过后,就直接开了单子,让离忧去拍片子。片子拿到手,给医生看了看,发现了骨裂的现象,医生又给他绑了夹板,用绷带吊了起来。
这么一折腾,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等他们回到剧组,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到房间,林丘关上房门,伸手抱住了离忧的腰。
离忧怔了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只是骨裂而已,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帮到你,你也不会受伤。”
“你不会功夫,但你会赚钱啊,怎么能说没用呢。我可告诉你,跟你在一起,我可是打算吃软饭的。”
林丘被离忧逗笑,说:“好,那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第138章
林丘抬头想吻离忧, 却被离忧抬手捂住了嘴巴,他无奈地用眼睛瞄了瞄旁边的球球,示意林丘注意影响。
林丘不满地趴在离忧的肩上, 说:“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球球大眼睛失落地看着离忧, 说:“爸爸,我想回剧本大厦。”
离忧一怔, 推了推林丘,示意他放手。林丘也没纠缠, 随即松了手。
离忧坐到了沙发上, 将球球抱到了自己腿上,温声说:“球球,你为什么要回剧本大厦?”
球球抬头看了一眼林丘, 说:“如果不是我,白饶不会使用禁术, 也不会被打回原形,我想回去帮他, 让他尽快恢复过来。”
离忧也看了一眼林丘,说:“你舍得爸爸吗?”
“不舍得。”球球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就再等等。我们的戏份拍的差不多了, 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们拍完以后,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行吗?”
球球又看了一眼林丘,想说的话全部表现在脸上。
离忧抬头看向林丘,说:“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回来。”
林丘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 却没有纠缠, 说:“那你想吃什么, 我去买。”
“看餐厅做了什么就买什么吧。”
“好,我这就去。”
离忧看着林丘出了门,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说:“球球,林丘不是外人,他以后也会成为你的家人,你的另外一个爸爸,他会像我一样爱你,所以你试试去接受他,好吗?”
门外的林丘勾起唇角,心里的不舒服消失,不禁暗骂自己矫情,竟然跟个小孩子争风吃醋。离忧说的没错,他要融入这个家庭,而不是去拆散。想通的林丘心情也好了起来,脚步轻快地走向餐厅。
“可是我总觉得林丘不喜欢我。”球球的感知向来敏锐。
离忧清楚林丘心里并没有接受球球,主要因为他没有给林丘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但凡接近他的人,林丘都会打心里排斥。
“这是我的问题,等他回来我好好跟他谈谈,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没能给你们足够的安全感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注意。所以你愿意为了爸爸,试着去接纳林丘吗?”
球球点了点小脑袋,说:“愿意。”
离忧在球球的脸蛋上亲了亲,说:“咱们球球最乖了。”
球球蹭了蹭离忧的脸颊,说:“爸爸,我帮你恢复伤势吧。”
“你之前受了伤,还是不要在损耗灵力了。”
“没关系,给爸爸治伤用不了多少灵力。”
“那好。治好了,就能尽快拍戏,这样咱们也能快点回华康。”
球球点点头,吐出泡泡包裹住离忧受伤的手臂,伤口开始发热,随后疼痛感渐渐消失,大约过了五分钟,球球便收回了泡泡。
“爸爸,好了。”
离忧伸展了一下手臂,果然恢复如初,一点痛感都没了,说:“谢谢球球,你真棒!”
球球‘嘿嘿’笑了两声,随后又皱起了小眉头,说:“如果我等再长大一点,就能帮上白饶了,他也不会……”
离忧安慰地说:“一口吃不成胖子,不管是谁都要慢慢长大,我相信等我们球球长大了,一定比白饶还厉害。”
“嗯嗯,等我长大了,就能更好的保护爸爸了。”
离忧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拿出口袋里的照片,说:“球球,辛无忧走之前给我了一张照片,说是余晓晓有个双胞胎的弟弟,还说墨冉曾经伪装为普通剧本精灵跟在他身边。只是这个‘他’,辛无忧没有说清楚是谁,而是指了指照片上的人,可这上面的两个人一模一样,我也分不清他说的是余晓晓,还是她弟弟。”
“爸爸,我觉得辛无忧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余晓晓的弟弟。”
离忧挑挑眉,说欲囍:“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杨兰阿姨不是说余晓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嘛,警察也从来没提到过余晓晓还有个弟弟,这就说明这个弟弟并不在她身边,那梁建辉就没有认识他的可能。再加上梁建辉总说碰到女鬼,所以我觉得遇害的是余晓晓,替她报仇的应该是她弟弟。”
听球球说的有条有理,离忧很是骄傲,说:“球球真聪明,我都没想到。”
“嘿嘿,我这都是跟爸爸学的。”
离忧笑了笑,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余晓晓……余晓晓……”
脑袋里灵光乍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再去想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离忧无奈地来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林丘见开门的是离忧,笑着说:“离忧,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鲤鱼,还有球球爱吃的糖醋排骨,特别香。”
“你啊你,回来的可真是巧。”
“怎么了,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要不我再回去要份汤?”
“不用,快进来吧,我也就那么一说。”
离忧想去接林丘手里的东西,却被他躲了过去,说:“我自己来,你忘了你的手臂受伤了?”
“我这不是用的左手嘛,左手又没事,况且我的伤已经被球球治好了。”
“好了?我看看。”林丘放下饭盒,就要拆离忧的夹板。
离忧连忙拦住了他,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这夹板还是戴两天吧,省的别人起疑。”
“说的也是。”林丘蹲下身捧住球球的小脸猛亲了一口,说:“球球真棒!”
球球有些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抬头看向离忧。
离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赶紧吃饭吧,排骨要趁热吃才香。”
一听到吃,球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乖乖在桌子前坐好。
离忧看得一阵好笑,林丘也觉得这样的球球分外可爱。两人将饭盒打开,排骨的香气顿时传了出来。
林丘将筷子递给球球,说:“我专门要了大份的排骨,球球敞开了吃。”
球球接过筷子,笑眯眯地说:“谢谢伯伯。”
林丘学着离忧摸了摸球球的脑袋,说:“不客气,赶紧吃吧。”
球球先夹了一块排骨给离忧,又夹了一块给林丘,这才自己吃了起来。
三人吃完饭,离忧提议道:“球球,今晚我们去你空间的别墅休息吧。”
“好啊,我们好久没去了。”球球笑着应声。
球球直接带两人进了别墅,林丘为了拉进和球球的关系,佯装好奇的和球球搭着话,球球则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别墅的布置,以及他和离忧的小金库。
晚上十点,离忧拉着球球的手,说:“今晚能自己睡吗?我想和林丘单独聊一聊。”
因为之前离忧说起过,所以球球知道他要和林丘说什么,点点头说:“好,爸爸晚安,林伯伯晚安。”
“晚安。”
“球球晚安。”
见球球进了房间,离忧转身看向林丘,拉起他的手,说:“我们也走吧。”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睡?”林丘既期待又有些紧张。
离忧见状笑着说:“怎么,怕啊?”
“怎么可能?我求之不得,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手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离忧捏了捏他的手心。
林丘狡辩道:“我是易出汗的体质,稍微有点热,就会出汗。”
离忧好笑地点点头,说:“不紧张就行。走吧,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离忧拉着林丘走向他的房间,这里的别墅很大,都是球球用灵力构建的,因为在自己的空间内,所以不必耗费灵力支撑。至于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是他们一点一点积攒的。
离忧房间的床是个两米直径的圆床,因为球球很喜欢,所以就搬了进来。
“这就是我的房间,随便坐。”
离忧来到衣柜前,拿出两套干净的丝质睡衣,把其中一套递给林丘,说:“今天你就穿这个吧,我去洗澡。”
“哦,好。”林丘接过睡衣。
离忧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别墅里有个小型的发电机,短暂的支撑别墅里的电器使用还是足够的。
见浴室的门被关上,林丘这才松了口气,明明他期待今天,已经期待很久了,可事到临头却格外紧张,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
林丘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地小声说:“林丘啊林丘,你争口气,别这么没出息。”
“可是……可是……”林丘紧张地深呼吸,时间一长,脑袋竟有些眩晕。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啊……”林丘紧张地胡思乱想。
随着浴室水声的响起,林丘突然感觉房间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他不自觉地看向浴室的房门,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离忧,却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仰起头,迎着喷洒下来的水花,露出美好的脖领,以及凸起的喉结。
林丘的视线下移,心脏越跳越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的感觉越发明显。他慌忙移开视线,又忍不住想看,心里甚至有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咔哒”,房门声响起,林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心虚地移开视线,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离忧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拭着头发,看向坐在床边的林丘,说:“我洗完了,你也去洗洗吧。”
“哦,好。”林丘低垂着头,不敢看离忧,站起身就走进了浴室。
离忧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不禁一阵轻笑,小声嘀咕道:“脸都红成猴屁股了,真不像谈过三次恋爱的模样。”
离忧随手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转身一看,给林丘的睡衣还在床上放着。他拿起睡衣,来到浴室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林丘刚脱掉身上的衣服,正打算洗澡,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吓了他一跳,随即想到门外是离忧,心里又十分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门前,问:“怎么了?”
“你的睡衣忘记拿了。”
林丘一怔,看向挂着的衣服,发现确实忘了拿睡衣。他躲在门后,打开了一条门缝,把手伸了出来。
离忧见状将睡衣递到他手上,说:“就算再热也不要贪凉,容易感冒。”
“哦,好,我知道。”听到离忧的关心,林丘的心里甜滋滋的,说:“离忧……”
离忧正想离开,听到叫声再次转过身来,说:“怎么了?”
“我……”林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你……能不能帮我擦背?”
这么明显的邀请,离忧怎么会听不出来,说:“你……确定?”
藏在门后的林丘探出头来,把房门拉的更开,说:“确定。”
“好。”林丘走进浴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林丘的手扶着墙壁,背对着离忧,花洒喷出的水流打湿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脖颈、脊背往下流着,流过他每一寸皮肤。离忧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微微垂着头,睫毛上有水珠闪烁,鼻子更显挺拔,嘴唇微微张着,唇色比平时深一些,因为紧张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性感的喉结在不停的动着。
不得不说,清醒时的林丘比醉酒时更加惑人,离忧心里有了和他更进一步的冲动。
离忧移开目光,从抽屉里拿了条干净的澡巾,用水打湿,戴在了手上,说:“你扶好,我要开始了。”
林丘一直在偷瞄离忧的反应,自然将他的动作看在眼中,见他真的拿澡巾,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又有些恼,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离忧的左手按在林丘肩上,右手套着澡巾,沿着他的脊背慢慢下移,颈椎、胸椎、腰椎、直到尾椎……
随着他的动作,林丘的心跳如雷,身体慢慢泛红,就见呼吸都加重了许多,甚至那里开始有了反应。
将林丘的身体变化尽收眼底,离忧的呼吸也跟着乱了,他移开目光,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好了,你冲一冲就行了,我先出去了。”
见离忧要走,林丘猛地转身,将他困在房门和自己中间。林丘看着离忧,雾蒙蒙的眼底充斥着不安,说:“离忧,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居然什么都不做,你……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你觉得呢?”离忧无奈地看着他,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丘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挣脱自己,说:“今天你不说清楚,哪儿也不许去。”
“把手给我,乖。”离忧温柔的哄着,拉了拉他的手。
林丘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松了力道,任由离忧拉着慢慢向下,直到触碰到……
当林丘意识到自己握住的是什么的时候,眼睛骤然睁大,脸色爆红,心中却忍不住欣喜,说:“你……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不……做?”
“之前我上网查了,男人和男人之间做那种事,需要很多准备工作,还有工具,我们甚至连BYT都没有,怎么做?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伤了你的身子,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
离忧既然认定了林丘,那就是想和他走一辈子,不会因为一时贪图享乐,糟蹋林丘的身子。
林丘心里感动,靠近离忧就吻上了他的唇,缠绵的吻让本就湿热的浴室,温度再次拔高。未免自己忍不住,离忧不得不推开林丘,说:“别闹,我快忍不住了,你洗澡吧,我出去待会儿。”
“那就不要忍着,偶尔一次没关系……”林丘一边说,一边埋首在离忧脖颈间轻吻着。
离忧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磨人得很。”
……
“忧……”
“我在。”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床上,两人靠坐在一起,一番折腾下来,他们的睡衣都被打湿了,无奈只能光着上了床。其实之前离忧是裸/睡的,经过剧本世界的那次乌龙后,他就习惯了穿着睡衣,现在再次裸/睡,还真有些不习惯。
“林丘,我想跟你说件事。”
林丘转头看向他,说:“只要不是吃干抹净就想走,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有关球球的事。”离忧无奈地笑了笑,说:“自从球球出生,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能顺利完成剧本任务,都是因为他在一直帮我。他是剧本精灵,剧本世界就是他的家,可他为了跟着我,宁愿离开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亲人,唯一的亲人。”
林丘转过身抱住了离忧的身子,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也想通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把球球当自己儿子疼。”
“你们俩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嗯,我们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孩子,有了球球正好可以弥补这个遗憾,我会像你一样爱他的。”
“好。”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离忧休息了一周才提出拍戏,张京担心他的伤会留下病根,就想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可离忧说想早点拍完回华康慢慢养,也就没再坚持。
……
“唐岚!”
眼看着唐岚被一掌打下悬崖,肖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噗”,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肖何低头看向被洞穿的胸口,纵深一跃跳下了悬崖。他用尽体内最后一丝内力,使身体猛然下坠,快速地追上下落的唐岚,伸手保住了他的身子。
“肖何,我们怕是要死在一处了。”
唐岚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肖何灿然一笑,说:“黄泉路上有你陪着,足矣。”
“傻子,若有来生,我们再遇可好?”
“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明明只是绿布,明明两人身上都挂着威亚,可他们却生生用演技,和对彼此的深情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潸然泪下,心里压抑的厉害,都在想: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是这样的结局?
戏演完了,却久久没听到张京喊咔,离忧和林丘就那样躺在地上,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右手十指紧紧相扣,就如之前他们说的话,‘若有来世,我们再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咔!”张京缓过神来,擦了擦眼角,说:“恭喜你们杀青。”
离忧从林丘身上爬了起来,关心地说:“有没有受伤?”
虽然有保护措施,但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他又压在林丘身上,难免会有些担心。
“没有。”林丘似乎还没从角色中走出来,眼底还含着眼泪。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众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情绪激动地看着两人。
“呜呜呜,离忧,邱晨,你们演的太好了,也太好哭了!”
“是啊是啊,明知道结局是虐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呜呜呜,虐死我算了。”
“这部剧如果不大火,天理难容!”
……
为了庆祝离忧和林丘杀青,张京特地在餐厅为他们庆祝。
离忧端起杯子环顾众人,说:“谢谢大家的肯定,也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无论这部剧今后怎么样,大家以后常联系。”
陈雨笑着说:“这部剧肯定能大火。离忧,你要是红了,可别忘了我们。”
“是啊是啊,别的不说,常联系是要的。”众人应和道。
“一定一定,来,干杯。”
“干杯。”
众人举杯,随后仰头喝了一口酒。
林梅出声说:“不是,离忧酒精过敏不喝也就算了,怎么邱晨也不喝了?”
“就是就是,你们可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一个都不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众人跟着起哄。
邱晨下意识地看了离忧一眼,说:“上次聚餐喝多了,吐了满房间都是,现在想想都难受,所以我决定戒酒了。”
众人见状会心一笑,林梅调侃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离忧不喜欢酒味,所以你才不喝了呢。”
原小说是耽美文,剧组里的人难免会对两人的关系异常敏感,再加上他们相处本来就没刻意避讳什么,剧组的人对他们的关系多少有些猜测。
离忧转移话题道:“哎林姐,你的手链挺好看,是情侣款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离忧说着,看了坐在她身旁的王晗一眼。
林梅的脸一红,也跟着看了王晗一眼,说:“是啊,就是情侣款,我和王晗正在谈恋爱,不成吗?”
王晗听林梅这么说,傻笑地挠了挠头,随后握住了林梅的手。
“哎呀呀,这狗粮撒的,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
林梅笑着说:“到时候我们结婚,你们可都得来。”
梁敏惊讶地说:“呦,这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看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吧。”
王晗傻笑着说:“也不太早,谈了也就三年。”
“三年了,感情还这么好,这杯喜酒看来是喝定了。”
离忧转头看向于楠,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仿佛周边的人和事,他都漠不关心一样。自从他来到剧组,和剧组的人除了必要的交涉,他好像从不主动和谁交往,拍戏休息的空档,也只和他的助理说话聊天。
察觉到离忧的目光,于楠转头看了过去,朝他微微笑了笑。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离忧的脑海里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下厕所。”
离忧转身离开了餐厅,却并没有去厕所,而是走到院子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离先生,你找我?”
“张警官,你能不能发一张余晓晓的照片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
“张警官,你先把照片给我,等我核实了情况,我马上跟你解释原因。”
“好,我马上发给你。”
离忧挂掉电话,焦急地等待着。
“离忧……”
第139章
“离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离忧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人,说:“于楠, 你怎么出来了?”
于楠笑了笑, 说:“刚才你一直在看我,又说要去厕所, 我以为你要约我出来。”
“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只是找个借口出来打个电话。”离忧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机。
球球没有跟着离忧出来, 所以于楠靠近,离忧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刚才自己和张林的对话。
“离忧,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离忧怔了怔, 不待他回答,信息的提示声响起。他低头看了看, 是来自张林的未读信息。
“今天的饭局是为了庆祝我和邱晨杀青,如果我离席太久, 有些不太好。这样吧,你要是有事找我, 咱们就约到明天吧。”
于楠沉默地看着离忧,过了半晌才出声说:“也好。”
离忧将手机收了起来,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于楠平静地点点头。
离忧绕过于楠,回到了餐厅, 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就入了座。可于楠直到宴会结束, 也没再回来。席间难免提到于楠,听得出来众人对他的怨念很深。
饭后,离忧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了看张林发过来的照片,再和于楠的照片一对比,他不禁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于楠总会给他一种在哪儿见过的错觉。如果单看两个人,并不会认为两人是双胞胎,毕竟他们的性别并不相同,穿着打扮又大相径庭,不熟悉的人很难联想到这点,这也是向来记性不差的离忧,却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原因。
“这是谁?”林丘见离忧回来就在刷手机,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见是个女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离忧没有回答,而是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让他看,说:“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不是于楠吗?”林丘仔细地看着两张照片,说:“他们长得还真像,难道是姐弟?”
离忧将辛无忧给他的照片拿了出来,说:“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姐弟,而且还是双胞胎,这就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双胞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越看越像。”林丘指了指余晓晓的照片,说:“那这个女人是于楠的姐姐?”
离忧点点头,提醒道:“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起案子吗?”
“你说的是那个和你抢附小名额的梁建辉?”
“嗯,就是那个案子,这个女人就是我一直以为被梁建辉害死的余晓晓。”
“你一直以为?”林丘很快抓住了重点,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余晓晓并没有死?”
“我确实有这样的猜想。”离忧转头看向球球,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球球,你去于楠的房间看看,他是否还在房间。”
球球点点头,说:“爸爸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球球化作本体离开房间,离忧拿出手机给张林拨了过去。张林一直在等离忧的电话,所以一看到是他,就马上接通了。
“喂,张警官,余晓晓的尸体找到了吗?”
“没有。离先生,你要余晓晓的照片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你们有没有查到余晓晓在世上还有什么亲人么?”
“没有,余晓晓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车祸死了,她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前几年她爷爷也死了。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她还有别的亲属。”
“张警官,我现在发给你三张照片,你看一下。”
离忧说着将余晓晓和于楠的照片,以及那张双胞胎的照片发给了张林。
张林是老刑警,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说:“这张双胞胎的照片,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我是无意间捡到的。”
&l昱皙t;br> “那这个男人是谁?”
“他叫于楠,是我们剧组的演员,他身边有个助理,我怀疑就是余晓晓本人,只是不能肯定。”
张林奇怪地问:“不能肯定?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全身大面积烧伤,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无法判断她的身份。”
离忧之所以肯定小于身上真的有烧伤,是因为前段时间,陈明的助理不小心洒了她一身水,给她擦拭的时候,曾掀开过她的衣袖,被烧伤的皮肤非常恐怖,吓了他一跳。
“全身大面积烧伤?”张林怔了怔,随即皱着眉头说:“看他们的相貌,应该是双胞胎。如果真像你说的,想要确定他们的关系也并不难,只要比对两人的dna就行。”
“张警官,我怀疑余晓晓的烧伤跟梁建辉有关,而梁建辉十有八九就是余晓晓杀的,于楠很可能是帮凶。”林丘直接说出心中的猜测。
调查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突破口,张林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说:“明天我就去武阳。”
“好,那明天几点到,张警官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们。”
“好,到时候电话联系。”
离忧挂掉电话,球球也正好返回,他化为人形,跑了过来,说:“爸爸,于楠就在他的房间里,还有他的那个助理也在。”
“球球,你标记一下他们,我要随时了解他们的动态。”
“爸爸放心,我已经做好标记了。”
离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球球真棒!不过我们恐怕要晚两天再回去了。”
球球好奇地问:“是因为那个于楠吗?”
“是,他很有可能是杀害梁建辉的帮凶,甚至是凶手……”说到这儿,离忧突然停了下来,随即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林丘和球球对视一眼,不解地问:“你明白什么了?”
“我说怎么就这么巧,我刚回到现实世界,就遇到命案,而且两个被害人都和我有过口角,合着这就是墨冉的阴谋啊。”
林丘怔了怔,接着问:“怎么说?”
“墨冉想要统治现实世界,就必须除掉白饶,而白饶有剧本大厦的加持,他根本不是对手,他应该清楚白饶对球球的关注,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球球身上。”离忧顿了顿,接着说:“余晓晓是在我们回到现实世界之前失踪的,如果余晓晓没死的话,肯定之前就找到了于楠,于楠打算给余晓晓报仇,就来了华康,跟踪梁建辉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我们。听到了我和梁建辉的对话,于是就将计就计,制造幻象吓唬梁建辉,从而杀了他。”
说到这儿,离忧停了下来,看向林丘,问:“于楠应该不是你找的演员吧。”
“不是,演员都是张京找的,我并没有过问。”
“那应该是于楠主动联系的剧组,目的就是接近我们,确保引白饶来武阳,从而对付他。”
林丘点点头,接话道:“说的有道理。于楠是在白饶来到武阳以后,才来的剧组。”
离忧长出一口气,说:“所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既然想通了,就赶紧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离忧点点头,说:“你今晚在哪儿睡?”
林丘伸手将球球揽进怀里,说:“怎么,你还想赶我走啊。”
离忧哪能不明白林丘的意思,无奈地说:“这是在剧组,到底要注意点影响。”
“现在白饶不在,我又不会打架,隔壁住着的就是杀人凶手,你就不怕我出事?你要不想和我一起睡,那就让球球陪我。”
“爸爸,林爸爸说得对,就让他留下吧。”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球球已经慢慢接受林丘,也已经改口叫他林爸爸。
离忧无奈地说:“好,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你不怕被人知道就成。”
“自从喜欢上你,我就做好了直面外界的准备,从没想过偷偷摸摸地过日子。”林丘有些忐忑地看着离忧,说:“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和你一样,既然已经认定了你,就没打算瞒着,我只是担心会影响你的事业。”
林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说:“这个交给我,你不需要担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别墅吧,这里的床小了点,睡不下三个人。”
“好。”林丘和球球自然没有意见。
张林和徐辉是下午三点的飞机,离忧和林丘按照约定,开车去接他们。
路上,张林出声问:“于楠在剧组吗?”
离忧点点头,说:“在,今天下午要拍他的戏。”
“那那个全身烧伤的助理呢?”
“应该也在,他们向来形影不离的。”
“那我们直接去剧组吧。”
“也好。”林丘调转方向直接开向了剧组。
于楠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待他们靠近,于楠出声说:“能容我拍完这段戏再说么?”
张林直接问道:“大约需要多久?”
“一场戏,最晚也就到傍晚。”
“好,那我们就等等。”张林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也看到了站在于楠身边的助理小于。
张京见剧组来了陌生人,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有林丘在,他也没有多问,专心拍他的戏。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于楠的戏份拍完了,又用了半小时卸妆,等他们坐下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张林看看于楠,又看看小于,说:“你们似乎早就预见了我们要来,看来是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
于楠转头看向小于,小于沉默了一会儿,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被烧伤的异常恐怖的脸。她的鼻子已经没了,之所以看不出来,是因为安了个假鼻子,连接处还有明显的缝隙。她的嘴唇也没了,牙龈露在外面,根本兜不住口水。离忧看向她的口罩,发现那口罩不止是双层,里面还粘了一个女生用的护垫,就是为了防止口水流出来打湿衣服。
看着众人震惊的脸,她将口罩重新戴上,说:“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小楠没关系。”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张林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余晓晓?”
“是,我是余晓晓。”余晓晓回答的也是干脆利落。
“那于楠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我们是双胞胎。”事到如今,余晓晓也没隐瞒的必要。
“那为什么在你们的资料里,并没有于楠的信息?”
他们调阅过余晓晓的资料,甚至委托余晓晓老家的警察详细地调查过,却没能查到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我们的家乡是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很穷很穷,我也是在五岁的时候才上了户口。三岁那年,父母去镇上卖山货,在公路上走着的时候,被一辆小汽车撞死了。家里本来就穷,一下子又死了两个顶梁柱,整个家彻底垮了。爷爷身体不好,怕养不活我们两个,就决定送走一个,送走的是小楠,爷爷把我留了下来。”余晓晓说话的速度很慢,说话的语调也非常奇怪。
“梁建辉和刘蓉是你杀的?”
“是。”提起梁建辉和刘蓉,余晓晓眼底的怒火和仇恨便再也压制不住。
余晓晓的干脆出乎张林的意料,他怔忪了一瞬,随即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什么?”
余晓晓再次脱下口罩,口水黏在口罩上,拉出一道银丝,随后又掀起了长袖卫衣,原本丰满美好的胸部萎缩成两个极度恐怖的坑,她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我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都是梁建辉和刘蓉这两个畜生害的,我恨不能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原本就已经面目全非的余晓晓,再加上眼底深沉的怨毒,看上去更让人毛骨悚然。
余晓晓、张兰和刘蓉都是来城市打拼的农村女孩,因为同样的身世,又同在一家公司上班,所以她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梁建辉来到他们销售部,她们之间的感情才慢慢开始变了。
梁建辉仗着自己是杨宇的小舅子,在公司里肆无忌惮,骚扰女同事,甚至暗示她们只要跟了他,就能升职加薪,买房买车。
余晓晓她们三个长的都不错,其中最出挑的就属余晓晓,只是余晓晓向来洁身自好,甚至有些保守,根本不给梁建辉机会。梁建辉怀恨在心,就想办法挑拨三人的关系,从而看清了刘蓉的本质。在三个人当中,刘蓉的虚荣心最强,梁建辉就从刘蓉下手,从一开始的小恩小惠,到后来的名牌包包,名牌化妆品,梁建辉一步一步的将刘蓉套牢。
得到了刘蓉,梁建辉用拍摄的他们性/爱视频作为要挟,让刘蓉帮助他得到余晓晓。刘蓉一开始不肯,后来在一辆车和销售部主管的职位的双重诱惑下,她终于还是妥协了。
刘蓉找借口把余晓晓单独约了出来,还在余晓晓的饮料里下了药,随后趁余晓晓神志不清,送上了梁建辉的车。
等余晓晓醒来,梁建辉已经得逞,余晓晓气愤之下,拿起手机就要报警,梁建辉见状连忙上前制止。就这样两人争执了起来,梁建辉不耐烦地推了余晓晓一把,结果余晓晓的脑袋直接磕在了桌角上,随后倒在了血泊中。
梁建辉以为余晓晓死了,顿时慌了神,就给刘蓉打了电话。刘蓉得知情况后,和梁建辉讨价还价,并提出了毁尸灭迹的计划。
他们把余晓晓装进行李箱,用车把她带到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扔进了一个铁皮罐子,又浇上了汽油,试图毁尸灭迹。
可就在他们要点火的时候,突然听到人声,做了亏心事的他们被吓的不轻,慌忙离开了现场。
余晓晓从假死的状态缓了过来,她挣扎着爬出了罐子,踉跄着离开了废弃工厂。来到公路上,她想拦车,可车非但没有停下,还扔出了一枚烟头,火星顿时引燃她身上的汽油,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顿时引来过往行人的注意,虽然后来被人救了,却还是被严重烧伤。
余晓晓在医院里躺了近一个月,如果不是于楠让墨冉用灵力保住了她的命,她早就因病菌感染而死了。
梁建辉和刘蓉回到家,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得毁尸灭迹,就再次回到废弃工厂,可余晓晓已经不见了,他们翻遍了工厂也没找到。
就这样他们提心吊胆地过了半个月,可什么动静都没有,余晓晓的尸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这才放松了警惕。
虽然余晓晓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但他们是警察,需要依法办事。张林出声问:“你是怎么杀的梁建辉和刘蓉?”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离先生,让我想到了惩罚他们的办法。看着他被我吓得惊慌失措,甚至大小便失禁,我心里痛快极了。不过这还不能发泄我心中怒火,我要他们的命!”
“我在梁建辉的水里加了抗精神病类的药物,再加上他平时服用的,很快就让他精神错乱。那天,刘蓉过来找梁建辉,要他兑现承诺,两人打的火热,很快就上了床。我从床底下爬出来吓他们,把梁建辉吓得神志不清,把刘蓉当成了我,他从厨房拿了刀,捅死了刘蓉。然后我再出现,把他活活吓死。”
听完余晓晓的话,离忧不禁皱起了眉,她明显在说谎。
“你撒谎。”张林严肃地看着余晓晓,说:“刘蓉不可能是梁建辉杀的,因为在刘蓉被杀之前,梁建辉就已经死了。是有人躲在梁建辉身后,握住他的手捅死了刘蓉。”
余晓晓看着他,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才再次开口,说:“是我低估了你们的能力,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查到这种地步。”
“余晓晓,人不是你杀的,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让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人,恢复到能杀人的地步。你是在替别人顶罪。”张林说着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于楠。
余晓晓见状激动地说:“人是我杀的,跟小楠没关系,你们别冤枉他!”
“余晓晓,重伤的你根本没那个能力。”
“小楠有不在场证明,梁建辉被杀当晚,他一直在直播,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观看直播的观众都能作证。”
张林和徐辉对视一眼,说:“在那个平台直播?”
“HY。”余晓晓接着说:“仇恨能创造奇迹,心中的恨越深,创造的奇迹越大,我心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支撑着我完成复仇,梁建辉是我杀的,刘蓉也是我杀的。”
“你是怎么杀的?”
“梁建辉心里有鬼,他看到我这副模样直接被吓死了。我刚想处理他的尸体,刘蓉那个贱人却来了,然后我出现把她吓晕,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睡衣,将她固定在柜子上,然后扶起梁建辉的尸体,握住他的手捅死了刘蓉。”
“你是怎么将刘蓉固定住的?”
“客厅的酒柜上有挂杯子的金属条,我用毛巾绑住她的手挂在上面,这样她的手腕上就不会有勒痕,捅死她以后,我再解开,把她放到在地上,布置现场。造成是梁建辉精神失常,捅死了刘蓉,又被幻象吓死的假象。”
张林沉默地看着余晓晓,过了好一会儿,说:“既然你已经认罪,就必须接受管制。”
“好。”
余晓晓拿起旁边的水瓶想要喝口水,却被张林拦了下来,说:“这水就不要喝了。徐辉,去给她接杯水。”
“好。”徐辉应声,起身来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递了过去。
余晓晓咧嘴笑了笑,接过了水杯,抬起头就往嘴里倒,她的嘴唇没了,只能这么喝。
离忧的视线扫到一直沉默的于楠,看到了他眼底的悲伤,他瞬间警觉,再看向余晓晓,却已经晚了。纸杯掉在地上,余晓晓的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好,快叫救护车!”
余晓晓的眼睛始终看着于楠,眼底是浓浓的不舍,直到她停止抽搐,眼底的光慢慢消失,她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余晓晓死了,那杯水没毒,毒在她手上。
张林和徐辉虽然对于楠抱有怀疑,可他们鉴定了那个直播视频,并没有篡改或者录播的可能,那就只能排除于楠的嫌疑。
戏已经杀青,案子的事也算告一段落,离忧和林丘回到了华康,球球为了帮助白饶,主动提出要去剧本大厦待一段时间,也给正处在热恋期的两人多点私人空间。离忧没有阻拦,他知道白饶被打回原形,是球球的心结,想要打开,就只能去直面它。
晚上,林丘将一个纸袋放在桌上,坐到了离忧身边,转头看向他,说:“今天球球不在,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离忧明知故问。
“做什么,我教你啊。”林丘揽住离忧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今天的林丘非常热情,与之前的紧张完全不同,主动到离忧有些招架不住。
按住他伸进衣服的手,离忧无奈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东西还没准备。”
“准备好了,想要什么应有尽有。”林丘将桌上的纸袋拎了过来,将东西倒在了沙发上。
离忧看得哭笑不得,说:“所以刚刚你就是去买这个了?”
“你又不准备,我只能自己买,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借口是没了,但……你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林丘朝着离忧扑了过去。
……
“忧,我……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离忧,你……你个骗子,这……这都半小时了……”
“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
“唔~”林丘想要转个身,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疼,疼得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醒了?”离忧听到动静,侧身看向他,在他唇上吻了吻。
“疼死我了,我的腰废了!”林丘边说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这叫自作自受。我本来只打算做一次,可你非得惹火,我怎么忍得住。”离忧虽然这么说,还是伸手给林丘按了按,以缓解他的不适。
林丘一噎,随即说:“可后来我都说停了,你还……”
“你说停就停,就不怕我因为这个有了阴影,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离忧忍不住逗他,昨天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老实点,毕竟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我不管,一个月内不许碰我!”林丘直接耍起了无赖。
离忧无奈地笑了笑,说:“好,我认罚。”
可三天后,离忧正在洗澡,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丘走了进来。
“你这是?”
“我给你擦背。”
“擦背不用脱衣服。”
“我怕溅到衣服上水。”
“那你手里拿的东西……”
“明知故问!我就是想了,怎么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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