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垂耳兔她carry全场[无限] > 24、青河精神病院:瓷娃娃
    “能教一教我,让我也喜欢你吗?”


    *


    ???


    宋暖暖满头的小问号,瞳孔甚至都惊恐地颤抖了两下,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的问能不能教一教他喜欢。


    “喜欢这个词,是一个很复杂的词,不是为她高兴,为她难过,为她……”


    宋暖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作为一个单身那么多年的兔子,对,突然问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宋暖暖怎么都没有办法解释下去。


    宋暖暖: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间疾苦?一个单身这么多年的兔子向别人解释什么就是喜欢。


    “而且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呀,那天晚上是我把你压在储物间里的,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做的那些事情呀。”宋暖暖急得团团转,一旦解释不清,这算不算是斩断了谢言生未来谈恋爱的机会。


    宋暖暖着急着急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尹渊面前夸下的海口,于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谢言生的眼睛,惴惴不安的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如同她所预料的,谢言生带着通红的耳朵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我下楼的时候听见了你的告白。我思考了很久,我弄不清楚喜欢是一种什么的情绪,但是我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特殊的。”


    谢言生羞涩的诉说着自己的心理,对他来说第一次这么被特殊对待,从心底涌向一点点的欢喜。


    宋暖暖满脸呆滞,这是随口放出来的话,居然被正主听到了。


    社死吗?当面的那一种。


    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可是这场误会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宋暖暖当机立断的觉得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其实我昨天晚上……”


    可是事实上,话才刚刚说了一半,黑色的身影从门框边冒了出来,宋暖暖看到的第一眼,就把谢言生按在了墙壁上,用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朝着他摇了摇头。


    她的动作那么大,本来绑的并不紧的鲛纱顺着他的脸缓缓滑落,碧蓝色的眼睛才睁开,空间里便荡漾出一片海洋。


    互相接触的地方灼烧感隐隐约约的又烧了起来,宋暖暖猛的呼吸加重,意识一点点的变得模糊起来,失去眼睛的黑影就像是闻到了骨头的狗一样,操纵着自己虚幻的身影往这边漂荡了过来。


    逐渐模糊的宋暖暖,在欲望的支配之下,拿起谢言生的指节分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谢言生没有反抗,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离他们就剩下几步之遥时,低垂着碧蓝色眼眸的谢言生缓缓的抬起了眸。


    颜色并不是温柔的大海,而是藏在海底里的冰山,黑影飘荡的身子瞬间被冻僵,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给,转眼就化成了一缕黑烟。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宋暖暖发现自己紧紧抓着谢言生的手,自己的手则紧紧的捂在谢言生的脸,刚拿下来他的整个唇都微微发红,看起来就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亲吻。


    宋暖暖猛地松开手。


    不要再理兔兔了,兔兔已经心死的瘫成了兔兔饼。


    “抱歉。”


    宋暖暖低着头红透了一张脸,慌不择路的离开,而谢言生只是从地上拣起鲛纱,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无声地笑了笑。


    走了好远一段距离,宋暖暖沸腾的脑浆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凉风带走她脸上滚烫的温度,偷偷冷静了。


    “不对啊,我不是要说解释清楚的吗?忘了解释了!”


    宋暖暖突然一懵,整张脸埋在手里,做出了垂耳兔最喜欢的洗脸动作,兔兔已经焦虑的连小尾巴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那怎么办呀?啊啊啊啊,我真的就没有那个意思。”


    宋暖暖想了想,想上去找他,可是一想到自己接触到他皮肤饥渴症就要爆发了,整只兔兔又陷入了焦虑之中。


    “没办法,先把这事放着吧,把副本通关了再说,只能下次遇见了,再解释了。”


    宋暖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解决方法,根本算不上解决方法,是一个单纯的拖延时间罢了,但是这是现在脑子一团浆糊的垂耳兔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希望我们俩都能互相冷静一下~~”


    护士长室


    一摞又一摞的文件被整整齐齐的码好放好,每一摞文件的边边角角,甚至都处在一条水平线上。护士长满意的看着这些文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破碎的表情突然间扭曲了一下。


    她缓缓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用撑得上,可以说慈爱的目光,看着抽屉里的一个小玩偶。


    那是一个瓷做的娃娃,上面上着清透的釉,脸是圆圆的,身体也是圆圆的,本来应该说看起来可爱极了。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圆圆的小脸上分布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最顶部的头上有一个硕大的窟窿,血色从那个硕大的窟窿里流了出来,流变了这个瓷做的小玩偶的全身。


    护士长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用那种害怕惊扰了美梦一样的声音说道:“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求神把你救回来的。”


    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摸了摸小玩偶。眼神慈爱,好像她的全世界就是这个小玩偶一样。


    “院长说了,要杀了这一批新员工里三个人就能救你,妈妈已经杀了两个了,还有最后一个就选那个叫做宋暖暖的女孩吧。”护士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想起宋暖暖身上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的皮不禁开始幻想这些皮肤,如果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一定会把儿子的身体填补完整,只要比之前还要好。


    “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等多久的,今天妈妈就准备动手了。”


    依依不舍的目光死死地粘在小玩偶的身上,她轻轻地把抽屉推上,转身离开了护士长室。


    护士长室里无比安静,只有风吹动的声音。


    吱————


    突然抽屉被拉动的声音响起,小玩偶颤颤巍巍的保持着身体平衡,从抽屉里跑了出来。


    一直微笑的唇扯动了两下,无机质的眼睛盯着护士长的位子,他无声的说道:妈妈,我不会再让你错下去了。


    小小的身体从抽屉里溜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护士长室。


    宋暖暖正走在路上,突然打了个寒战,“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谁在念叨我吧?”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医院里的鬼怪变得越来越多,宋暖暖时不时在路上就会遇见黑影,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充满了鬼哭狼嚎,雾气一旦笼罩在湖面上,这些玩家就能隔着武器看见湖面上有着许多哭泣的黑影。


    有几个人进去探索,只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宋暖暖身体微微一侧躲过了其中一个黑影的攻击,扎的高高的马尾在空中晃悠着。


    “如果不解决最原始的那一个黑影的话,估计这些东西会越变越多的。”宋暖暖一阵发愁,这些黑影对于玩家来说会阻碍他们探索世界主线,也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强有力的威胁。


    “看样我还得再去一趟院长夫人的病房。”


    犹如玩偶一样的病人与宋暖暖擦肩而过,在院长回来以后,越来越多的扮演病人的玩家变得像玩偶一样,他们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在白天游荡在精神病院里。


    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了,夕阳西下火烧云天边穿上了橙红色的外衣,几只乌鸦在精神病院里嘎嘎的叫着,这声音并没有带来热闹,反而更增加了几分孤寂的气氛。


    他穿着白大褂,走在去往院长夫人病房的路上,突然脚下一绊,传来了咣当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呀?”


    宋暖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看着他破损的样子猜测道:“该不会是个瓷娃娃吧?”


    太阳并没有坚持多久,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西天,黑暗慢慢的笼罩在整个精神病院里,护士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在走廊里。


    破碎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可怕,她目光如炬,正在搜索着熟悉的身影她。


    一层没有,湖边没有,治疗室没有,忽然一道熟悉的白大褂衣角出现在了走廊的拐弯处。


    “捉到你了,宋暖暖。”


    一道白大褂的衣角一直时远时近,护士长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被带领着来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里没有开灯,很黑很黑,唔,微弱的月光照在档案室脏蓝色的窗帘上,照亮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档案,昨天晚上爬进来的藤蔓已经枯黄,像是在短短的一天里经历了从生到死一样。


    护士长没有开灯,她调转身体把档案室死死锁住,“宋暖暖?你在里面吗?”


    她没有回答只有白色的衣角在档案室的深处一闪而过,其实稍稍动脑一想,这个场景十分诡异,可护士长再也等不了了,儿子的复活迫在眉睫,即将要成功的狂喜紧紧钳住了她。


    护士长带着一张扭曲的破碎的脸狠狠地扑向了那会衣角出现的地方。熟悉的白大褂触感从传上狂喜的心脏,自从儿子跳楼以后不在起波澜的心脏狠狠跳动着。


    她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扭曲,破碎的五官快要和成了一团浆糊,强烈的恶意从字眼里滴了出来。


    “宋暖暖!”


    “我抓住你了!”


    护士长看向白大褂后的宋暖暖,可奇怪的是这个女孩一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点也不敢回头。


    她的狂喜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那熟悉的白大褂,如同一团白色的烟雾一样,从她的指缝中飘散。


    蹲在墙角宋暖暖如同结束的幻灯片一样在她眼前消失,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是宋暖暖消失,而且还是自己儿子生的希望的消失。


    护士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之中,她手脚并用的朝档案是深处爬去她,可是爬了两步,手下突然按到了什么东西一张隐藏在黑夜之中的大渔网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


    渔网之上贴着几道黄符,她的手刚刚碰触到这几道黄符,就猛地灼烧起来,你说她的□□不会再感受到疼痛了,可是这几套黄符确实在灼烧着她的灵魂。


    电灯明暗交错,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等到再睁开时,宋暖暖和丁茫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就应该猜到是你们搞的鬼。”


    宋暖暖看见护士长就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她的整个身体拱起来想要去挣脱渔网,可是身体刚刚接触到符篆就发出了滋滋啦啦灼烧声。


    “妈呀,没想到这道具还挺好用的。”丁茫是刚来时触发了奇遇,得到的特殊道具。


    ““精神分裂症”也挺好用的,要不是她的话,怎么能把护士长引过来?可惜这个替身只能用一次。”之前犹如幻灯片一样的宋暖暖,这使用了精神分裂症卡片之后的替身。


    “你们想干嘛?杀了我吗?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了。”护士长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逃脱,整个人瞬间躺平,反正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念想已经没有了


    宋暖暖自然是不愿意让护士长这样死去,护士长作为离院长最近的爪牙,肯定是要比其他的病人要知道这个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更多的往事。


    宋暖暖:薅羊毛这种事情,兔兔早就进化到炉火纯青了。


    她没有搭话,只是从档案室里抽出了一份档案,细白的手指翻动着书也传来了刷啦刷啦的声音。


    “对了,我在这里看到一份挺感兴趣的答案,要不要我念给你听一听呀?”


    【xxx,身份为护士长的儿子,经院长评定后认为,可以采取手术,术后效果完美,符合护士长的期望,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孩子。】


    “就是院长救了我的儿子,让他变成了一个努力学习,只听妈妈话的人,是院长救了我们母子俩,如果你要想离间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从这里下手了。”


    宋暖暖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管他说的话,而是继续的念了下去。


    【但由于过度切除导致护士长的儿子失去对生活的欲望,在考上大学以后跳楼自杀,经过评定以后,希望能寻找到一种维持欲望的药品,让手术变得更加完美。】


    “所以您最听话的儿子跳楼了。”宋暖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是院长告诉我的,儿子因为被恶魔夺取了生活的希望,再见了,白裙子少女以后他跳楼了,所以那个白裙少女就是恶魔,恶魔是没有资格呆在这所医院里的。”


    “那你的儿子为什么不愿意来见你呢?”


    宋暖暖的话刚刚落下,被藏在抽屉里的瓷娃娃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无气质的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表情,悲哀地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母亲。


    “儿子!”


    护士长望着自己的儿子,乖巧的犹如瓷娃娃一样的儿子,语气中终于多了几分慌乱。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的儿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们并没有拿你的儿子威胁你,而是你的儿子亲自过来请求我们的帮助,希望能够就救救你。”


    护士长惊恐的表情突然一怔,听到这句话以后,她整个人傻掉了。


    “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跳楼?为什么我那么听话的孩子会跳楼呢?”


    “为什么他乖乖的像玩偶一样,我却感受不到他一点点生机呢?”


    “因为他做的手术呀额叶切除手术。”


    宋暖暖并没有解释下去,而是把昨天的资料直接甩在了护士长的面前,护士长越看下去整个人就越傻,最后在书页上留下了一朵又一朵湿湿的花朵。


    她一点也不想相信这本书上的内容,可是作为院长最听话的爪牙,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到院长的字迹,就算是把眼睛抠掉,她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现实,那些旁边的笔记和院长的字迹是完全一样的。


    破碎而扭曲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人性化的表情,可怖的脸居然因为这几份表情变得柔和了很多。


    “所以我的儿子并不是听话,而是失去情绪的感知,是我亲手毁了我的儿子!”


    “是我亲手毁了我的儿子!”


    宋暖暖把停在肩头上的瓷娃娃取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妈……妈……”


    泪眼婆娑眼睛里写满了悲哀与难过,她甚至不敢去摸一摸瓷娃娃,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娃娃主动走进了自己轻轻地贴上了护士长粗糙的手指。


    “暖暖,好像护士长相信了,我可以继续问一问主线剧情了。”丁茫看着道具的时限,发现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嗯,那我就先问问题。”


    “护士长,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关于白裙少女所有事情。”宋暖暖站在她的面前,护士长高昂着头看向她,不知怎么的她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这种感觉她曾经经历过的。


    一个人站在另一个失去所有希望的人面前。只不过当时身份转换,自己扮演的是像宋暖暖一样的角色,扮演着失去所有希望的角色的是那个无辜的白裙少女。


    “妈妈,告诉他们吧,我知道那个白裙子姐姐是无辜的。”


    这件事情真是太久远了———


    当时还很年轻的护士长,偶尔发现病房里的精神病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可是因为这段时间儿子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也没有分出过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件事。


    但从白裙少女开始入住以后,院长变得奇奇怪怪,院长夫人那就变得更奇怪了。


    当时进入这所医院的理由就是听说,这座医院是院长特意为院长夫人所开的,可是其实进来了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应该说当时的护士十分凑巧的发现白裙少女的侧脸和院长夫人的极其相似。而院长夫人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被他们真的就搞了替身,很难理解这件事情,不说院长夫人很爱院长吗?”


    “那一看你们没有结过婚吧?感情这种东西太复杂了。”护士长对着眼前两个看起来青春洋溢的小姑娘嘲讽一笑。


    “院长夫人早就发现了院长对他的特殊关照,要想在院长的心里保留地位的话,宁愿把这个女生送给院长,也不要让他们有任何的情感联系。”


    “而且院长在之前的一次外出交流以后就有了信仰,也学会了你们所说的手术,几乎说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这些事情上面,院长夫人想要获得更多的关注只能选择这种下手方法。”


    “几乎可以说,当时的我就是被蛊惑了,他的爸爸是因为出轨车祸死的,我就更加害怕儿子背叛我了,而且那几天他不听话,老是往白裙少女的病房里跑,对院长告诉我,有办法让我的儿子听话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作为动手术的代价,那一天是我给白裙子少女下的药。”


    护士长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当天的场景,大风、雷电、白裙子被血迹所污染、院长夫人在门外疯狂的笑着。


    院长餍食而油腻的表情,自己想要尽快治好儿子的急切心愿,每一个字那天的人都有了自己的欲望,却唯独没有听到白裙少女嘶哑的哭喊。


    她一直在喊: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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