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傅追上午临时有个会议需要出席,便将越星垂带到了公司,叫他在办公室里老实待着,等自己开完会就来接他。


    越星垂盯着那满桌子文件:“哥哥就不怕我是商业间谍吗?”


    “你要是的话……”傅追上前拽住他的衣襟迫使他低头,轻声道:“一次床都没跟我上过就暴露了,不觉得可惜吗?”


    越星垂喉结滚动:“的……的确。”


    傅追笑着给了他一个奖赏性质的吻,手指温柔划过他的脸颊:“乖一点,这么年轻这么好看的皮囊,我可舍不得让你下半生都在牢狱里度过。”


    越星垂不住点头。


    在傅追走后,他立刻跟融化了似的倒进沙发里捂着脸颊嘿嘿傻乐。


    最近傅追奖励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越星垂仿佛看见通往结婚结局的进度条又推进了一点。


    当然,这些天其实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换着花样寻找成功爬上傅追床的途径,包括不限于喝水时故意洒得前襟湿透、半夜抱着被子跑去敲傅追房门说自己怕黑、以及缠着傅追辅导他英语六级等等迷惑行为。


    不过想也知道,效果并不显著,反而遭到了傅追的制裁。


    傅追的解决方法很简单,先给越星垂点甜头,等他晕乎乎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再出其不意突然翻脸将人踹开,反复几次后,越星垂就懂得观察他的脸色了。


    “真乖。”在某次越星垂照例送完咖啡,便安静地蜷缩在地毯上不再闹腾后,傅追笑着抚摸着他的后颈,夸奖道:“本来还以为要给你套上狗链拽到门口栓上两天才能老实下来呢。”


    越星垂听得瑟瑟发抖。


    他本来以为每次刚刚升起情|欲,就被傅追硬生生用脚碾下去,已经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了,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自此他很是贤良淑德了一阵。


    但可惜越星垂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几天没受教训就又在心底躁动起来,他甚至还偷偷怀念起被傅追惩罚的那种滋味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害怕傅追真的给他拴在大门口示众,同时暗地里还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难堪。


    难道我是个变态?这几天越星垂的内心饱受煎熬,上网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人说这是正常现象让他看开,男人就是这种用鞭子抽也能激动起来的低贱生物;还有人让他早日断情绝爱出家戒色保平安;还有人私下联系他问能不能把主人介绍给自己,越星垂立刻反手就是一个女鬼贴脸的动图发过去。


    而现在,被傅追赏了个吻后,他这些担忧全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爱上哥哥就要承受变态的骂名,那他愿意承受这一切,越星垂被自己的觉悟感动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秘书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姜少,傅总真的不在,您没有预约按规矩说是不能——”


    还没说完,一道年轻嚣张的男声就打断她:“以前没有预约我还不是想来就来!你越是拦着我,我越要看看傅叔这个新宠到底有多金贵,都领回家这么多天了,还藏着掖着不让人见,没准以后还要在一个桌上吃席呢……”


    话说着就到了门口。


    这位姜少名叫姜淳,是他们商凯少东家傅项明的发小,据传姜家早年也就是个在小区里开超市里,但运气好赶上和当时落魄的娄夏兰做了邻居,小夫妻俩是个热心人,平时没少帮衬他们孤儿寡母,就这样结了善缘。后来傅总念着这份情分,是以处处提携,如今姜家的连锁商超早就开遍全国,在京都算是数得上号的豪门。


    本来以姜淳的身份,秘书怎么都不敢怠慢,可想起傅追的交代,她又觉得还是屋里那位更重要些,尤其姜淳这一看就来者不善,于是咬咬牙刚要跑去接通内线喊保安上来,那头门内却是传来咔哒一声,竟是率先打开了。


    秘书和姜淳同时愣住,而前者显然要更惊讶一些,他们傅总那个小狼狗本来打眼瞧过去就知道是阳光单纯不谙世事的,然而此刻却像换了个人,姿态肃然挺拔、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站在那里,淡淡对她颔首道:


    “没关系,卢秘书,让姜少进来等吧,总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转身进了办公室。


    “哦……好的。”秘书不自觉地肃然起敬,退开一步道:“姜少,请进。”


    姜淳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但似乎是越星垂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种公事公办的整肃味道,让他一时间竟也没有生疑,还以为越星垂是新来的助理,安安静静地就跟着走了进去。


    刚迈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偌大的办公室仔仔细细地环视了一圈,可惜……半点人影也没瞧见。


    “坐。”这时越星垂仿佛东道主一样路过他身前做了个手势,熟练得把刚才自己磕了半盘的碧根果推过去:“傅总还要等会儿才能回来,我去帮您沏杯咖啡。”


    他表情从容,态度平静,姜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像刚才对秘书那样说话那么放肆,毕竟有些助理位同副总,可不是他这种纨绔能随便指手画脚的。


    想到这里,姜淳就有些懊悔,只以为自己这回扑了个空,看来项明派给他的任务是完不成了,更别提现在还有些骑虎难下,要是真等到傅追回来,还不得收拾死他。


    不行,他必须赶快开溜。


    焦虑到不由自主地抓了把碧根果,正在姜淳坐立难安之际,越星垂端着咖啡回来了,若无其事地跟他唠着闲磕道:“姜少还在上大学吧?什么专业?考几个证了?找好实习的地方了吗?”


    “啊我刚大三……实习的事还不急,不急……”上来就是灵魂四连问,姜淳梦回过年家庭聚会,只能用微笑掩饰心虚。


    他刚要接过咖啡道谢,同时琢磨着该怎么辞别才自然又能保住面子,就听越星垂道:“大三!?你这个年纪你怎么安逸得起来啊?我还没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出来讨生活了,什么替人端茶倒水擦皮鞋,大半夜不睡觉上网做调研,电视台实习我都干过……”


    别骂了,别骂了。


    姜淳彻底待不住了,咖啡也不喝了就想借故遁走,但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他刚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傅总好!”


    姜淳登时傻住,然而还不等他大惊失色慌手慌脚,一直温文有礼的越助理突然间比他还要激动,直接把手里的杯子一扔,递到一半的热咖啡全泼倒到了他身上,然后在他龇牙咧嘴又震惊的神情下,三步并作两步地扑倒刚走进来的傅追身上,指着他大声告状道:“哥,他试图盗取公司机密,被我抓个正着!”


    “啊!?”


    这是什么新型的商业圈套吗?他被人设计了?有人要搞他们姜家?姜淳吓得手里的碧根果都掉了,连忙举起双手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是,我没有!傅叔,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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