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和贾政打架?
贾瑚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家亲爹又说了什么糟心的话,然后自家二叔忍无可忍了?
不对,自家亲爹在耍嘴皮子这一道上向来是比不过二叔的,若是说恼羞成怒,那恐怕是自家亲爹恼羞成怒了?
也不对啊,自家亲爹向来喜欢以卵击石,明明知道自己在耍嘴皮子这一道上比不过二叔,却又喜欢日日去撩拨二叔,被二叔怼得哑口无言,这才灰溜溜地回去。
虽说贾赦这样喜欢撩拨贾政,但贾赦也好歹是有一些要面子的,无论被贾政如何反驳,如何调侃,贾赦再生气,那也绝不可能与贾政动武。
毕竟虽说是贾赦在学武一道上也没学出点什么来,但他确确实实是学武的,与贾政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架,那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贾赦虽然是一个京城有名的纨绔,也十分的混不吝,但却也做不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不过,哪怕是贾瑚听说了贾赦和贾政打架,贾瑚倒也不着急,毕竟贾赦的武功不怎么好,贾政更是学武都是的。
这两人打架也差不多,跟小学鸡互啄一样了。
贾瑚看着急匆匆赶来求救兵的笑死的小厮,只“哦”了一声,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不想搭理,只想去找贾代善要个大夫来,看一看自己寻到的这一本古籍医书如何?
“哥儿快去看看吧,”小厮看到贾瑚无动于衷的模样,着急的说道,“大爷和二爷都动武器了,这会儿大爷正拿着红缨枪,二爷正拿着镏金锤要互打呢。”
“什么?这么严重?”贾瑚原本以为贾赦和贾政打架,最多不过就是你挠我一爪子,我捶你一拳,却没想到,这两人还动武了?
贾瑚记得,当初贾赦贱兮兮地嘲笑贾政嗨的时候,贾政最多也不过就是引经据典的嘲讽回来,并且把贾赦堵得哑口无言。
这两兄弟哪里有直接动武器的时候。
贾瑚顿时就有些急了,连忙拉着小厮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都要动武器了?”
“哎哟,这小的哪里知道?”小厮也一脸蒙圈呢。
今日原本就是休沐,原本也就不是什么习武的日子,小厮原本还想着今日自己能休息一天。是以,他整理完演武场上的东西就准备回去睡觉的。
可刚刚整理完,这大爷和二爷就突然来演武场了。
这府里谁不知道,这两位爷一个都没有继承老爷的习武天赋,他们虽然现如今也日日有武师父教着,可却都不过是父命不可违而已。
若说这两位爷是自己想习武,那是连后罩房里那儿的老王养的狗都不信。
小厮原本以为,这大爷和二爷来演武场,是有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演武场来找的。
可谁料到这两位爷,到了演武场以后一句话也没说,倒是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拦都拦不住的,要对打起来。
小厮原本还想再劝解一下,可看了一下贾赦那杆枪头磨得蹭亮的红缨枪,又看了一下贾政舞的虎虎生威的那对镏金锤,小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自家二爷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一锤子能锤死自己。
小厮硬生生的被吓得不敢上前去劝,只好连忙来寻人。
想想刚刚打野和二野对打的样子,小厮生怕自己请人回去晚了。那两位爷已经两败俱伤,或是一死一伤了。
小厮见贾瑚这会儿也重视起来了,愿意跟着自己去看看情况,在前头引路的时候就差跑起来了。
贾瑚一边跟着小厮,快步往演武场去,一边又问小厮,“我爹和二叔在打起来之前有说话吗?”
贾瑚妄图从贾赦和贾政的对话里分析出两人为何突然就到了打架的地步了。
“小的…小的记得两位爷好像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挑了武器。”小厮现在想起那个画面都还觉得有些慌张,哪里还能记得那么多东西。
什么?这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打了?
贾瑚仿佛记得自家亲爹和二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更何况自家亲爹这几日被兵法给折磨的整个人都颓废了,连平日里得闲就得撩过贾政,这习惯都差点改掉了。
而二叔又是打算着等敏姑姑成婚完就要下江南去考秀才,这些日子除了习武以外,二叔也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
这两人这几日贾瑚想着也不会结出什么大仇来啊。
这么想着,贾瑚脚步又加快了几步。
贾瑚连自己手里的书都没有放下,就紧赶慢赶的跑到了演武场。
然后……
然后就看到自家亲爹和二叔,哪怕是拿了武器,也依旧是小学鸡打架。
两人都自顾自的在自己的范围内,舞着自己的武器,两人离得老远了,半点也没有伤到对方的可能性。
贾赦都快把自己手里的红缨枪转出残影来了,但去半点没有靠近贾政,嘴里倒是还放着狠话,“老二你赶紧认输,要不然我手里的红缨枪可不是吃素的。”
“你也知道你哥我可是打小习武的,待会儿把你按在地上揍你,可别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出来。”贾赦嚷嚷道。
贾政就有些明显在劣势中了,倒不是什么他的武艺不如贾赦之类的,而是他这对流金锤明显比贾赦的那红缨枪要重上不少。
两人对峙久了,贾政的体力又不是怎么好,这可不就有点举不动了吗?
不过贾政的手虽然已经开始抖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大哥你倒确实是打小习武,可谁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学到,大哥你还是赶紧认输吧,到时候我这流金锤把你的红缨枪给锤断了,你可别叫我赔。”
若是说刚才,贾瑚还担心这两人真打起来,着急的不行想来劝解,可现在贾瑚却是一点都不急了。
贾瑚把自己手里的那本古籍递给张数,嘱咐张数道,“你跑一趟把这书放到我的书房去,然后再叫你芍药姐姐给我给我带点瓜子果干来。”
张数应了一声,接过贾瑚手里的古籍,就要回荣禧堂去。
旁边演武场那个小厮却看得十分着急,这眼见着大爷和二爷就差打起来了,大哥儿却是半点都不急,还想让他的小厮去拿瓜子果干,这难道是哥儿要看戏?
演武场的小厮他急要,要是在这演武场,但凡这二位爷有那么点破皮,他这差事也就到头了。
“我的好哥儿,这两位爷要打架呢,您好歹劝一劝啊。”小厮着急道。
“不用劝,不用劝,这两人打不起来。”贾瑚摆摆手,一副很佛系的样子,“他们俩这架势,最多也就只能吓唬吓唬对方。”
“谁说我们俩只能吓唬吓唬对方了?”贾赦和贾政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对峙了这么久,早也就已经累了。
刚刚远远的看到贾瑚过来,两人还想着好歹有个台阶下了,等待会儿瑚哥儿劝自己的时候,一定要撑一撑,再下台阶。
也好让对方知道自己也是不好惹的。
这么想着贾赦的红缨枪舞的更起劲了,贾政也把自己刚刚已经有点垂下来的镏金锤又往上举了点。
可谁料到,瑚哥儿竟没有劝他们,反倒是还支使小厮去拿瓜子饼干。
这小兔崽子,可是把他们俩当耍猴看呢。
但贾赦和贾政都不想做那个先放弃的人,虽然想着待会儿必须好好整治整治瑚哥儿,这个看长辈笑话的小兔崽子,但却都想看对方先下台阶,也省的在对方面前没了脸面。
所以哪怕两人都内心想找台阶了,却依旧。还是僵持着。
等到贾瑚说两人打不起来的时候,这两人才开口开始反驳。
但一说话又发现彼此和自己说的一模一样,又相互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还学我?”
“要不是只是吓唬吓唬彼此,你们俩早就打起来了,”贾瑚看了这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已经四十多了的长辈,叹了口气说道。
“一个连儿的字都已经两个了,一个也快要当爹了,怎么就还能这么幼稚,”贾瑚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问道,“今儿又是什么事情?怎么就到你们两个都要舞刀弄枪的地步了?”
“还不是你二叔以下犯上,不敬兄长”贾赦放下自己手里的红缨枪,瞪了贾政一眼说道。
“什么叫做我以下犯上?”贾政却是半点都不服气,“原本婚礼的规矩就是新嫁娘该由家中的兄弟背上轿,又没说一定要有长兄来背。大哥你又是众所周知的不着调,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不好,扰乱了敏妹妹的婚礼就不好了。”
“什么叫做我不着调?我什么时候在大事上错过?”贾赦听了贾政的话,不服气地嚷嚷道,“长幼有序,我是长兄就应该由我背着妹妹上花轿。”
“我也是妹妹的兄长,凭什么不是由我来背?”贾政说着说着嗓门就开始高起来了,他觉得自己也就只是比贾赦晚生了那么几年,凭什么就得让贾赦先,“反正我就是不放心你背妹妹上花轿。”
“这也……能吵起来?”旁边演武场的小厮,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道。
“阿爹和二叔别吵了,我这儿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贾瑚笑着说道。
贾赦和贾政都知道,哪怕自己两人再吵,那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听说贾瑚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又问道,“什么方法?”
“要不让敬大伯伯来?”贾瑚原本都想说,要不让自己来,只可惜他年纪还小,不一定背得动贾敏,更何况,这还必须是新娘的兄弟,那他这个侄儿就不怎么合适了。
“敬大哥那都已经是堂兄了,不行不行,那还不如老二呢?”贾赦快言快语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就我来吧。”贾政立马接下话头。
“我…”贾赦没想到在这会儿自己居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是,老二…我。”
贾赦这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垂头丧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行吧行吧,就让你一回,谁叫我是你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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