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会就先开到这里。大家准备下午的营业吧。”说着樊锦书放下手中正转着的签字笔，带着霸总之气离开了俱乐部里唯一的会议室。
不知情的人看此气势恐怕以为这是个管理流水分分钟上亿的公司总裁。
徒留众员工们在十几平米的小破房间内面面相觑。一片静寂后，一个员工试图缓和气氛，“咱们俱乐部也算是把t市的冰雪产业给垄断了。”
在场的人听完不禁在心里吐槽道：t市冰雪项目就只有咱们家冤大头老大肯投资，可不就成了唯一一家了嘛。
樊锦书的目光掠过冰场边上的一个个座椅，目光中带着霸总特有的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终于樊锦书找到了周芮。
等他注意到周芮旁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一向微扬的嘴角僵住，步子也顿了顿。
脑海中的弹幕全是“完蛋啦，暴露啦，糟糕要算账……”反复循环不停播放，樊锦书视死如归地走向两人。
霸总的妈妈一旦发现自家儿子把钱都花在了自己偷偷养的小娇妻身上，一定会出奇愤怒。恶毒婆婆决定背着自家儿子私下找小娇妻谈一谈，让小娇妻知难而退。眼前的情况与狗血的偶像剧中必备剧情该死的重合。
樊锦书想到接下来的情节便是恶毒婆婆要扔给小娇妻一百万支票或者泼小娇妻一杯咖啡，然后小娇妻伤心欲绝的逃走。
恰巧此时周芮甜甜稚嫩的童声飘来，“喝杯咖啡变成魔鬼……”,入戏了的樊锦书向几丈外的二人风快冲去。
“爸，不要动手。人赶走就回不来啦。”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夹杂其间。
樊锦书一到跟前看清情况就傻眼了。樊老爷子确实动手了，但不是樊锦书脑补中动手的情节。而是一老一小两人在玩拍手游戏，在充满童真的歌声中二人玩的津津有味。
此情此景在无声地嘲笑樊锦书满脑子都是泡沫（偶像剧）。
樊老爷子一听见来自樊锦书熟悉的嚷嚷声便下意识的皱起眉，再看看旁边乖巧可爱的周芮，老爷子眉毛皱得更紧。
都说子女是父母上一辈子欠下的债，老爷子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大恶人，要不怎么这辈子怎么还都还不完呢。
再怎么添堵樊锦书是自己儿子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老爷子心累地叹口气，“老实交代吧，你小子又干什么心虚的事儿了？”
“爸，瞧您说的我啥也没干。我刚才就是怕好不容易找来的好苗子被您给吓跑了。”话虽是这样说，但樊锦书的目光却一直在躲避老爷子。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只是这样吧？你的一举一动代表什么意思我清楚的很，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爸，我现在还有课。等这节课下课，我一定跟您好好谈谈/交代。”樊锦书本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乐观精神，“临危不乱”的给周芮授课。
周芮自小机灵，发现自家教练在劫难逃，要跟自己一样被老父亲收拾，下课二话不说立马离开。
周芮：我懂你，但我先撤了。教练您多保重，应该可能大概微乎其微不会有事。
又是在简陋的会议室里谈话，樊锦书的帝位变成了弟位，“老爸您口渴了吧，这是我给您倒的水，温的。您尝尝您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给您重倒。”打算以此再呼唤呼唤老父亲的仁慈。
一看小儿子这副讨好的嘴脸，老爷子就猜到这次被偶然诈出的事情不小。上次樊锦书这副模样还是在他初中时期在家看世界杯，支持的队伍球进了他跟着高兴把沙发给跳塌的时候。
老爷子决定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成心聊起不那么重要的话题，“你这俱乐部不出意外的话还在亏钱吧？”
樊锦书讪讪回道：“是的吧？我…这不是没继承咱们老樊家经商的天赋嘛。但还好不是有我大哥在嘛，大哥他一人更比两人强。”
“你这话说的到对，你大哥一人确实比你和你大哥两人强。”你只会吞金不会赚钱。
“我回去就告诉你大哥，如果你未说明借钱缘由自己有何反思，以后再因为俱乐部的事要钱就不再给你打了。”老爷子一锤定音。
“对了，你跟你女朋友谈恋爱谈了两年多感情也该稳定了，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老爷子说起这件事脸色缓和不少，目前小儿子最让他满意的一点就是有个女朋友。此前樊家人一致认为以樊锦书的性格估计会孤终生。
然而与樊锦书感情深厚的女票也只是泡影。久久悬在樊锦书头上的利剑终于落下，樊锦书喉结动了动，良久才出声，“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企图误导老爷子偷换概念。
许是悲伤演得太过浮夸，老爷子问题直指关键要害：“你什么时候分的手？”
樊锦书吞吞吐吐，“没……谈过。钱都花在我徒弟身上了。”
老爷子怒极反笑，“这笔钱没了，你再花钱写明理由把申请发给你哥。”从霸总到一无所有只需要一句话。
冷面老哥知道后发来贺电，“呵呵呵，恭喜你获得相亲卡（x无限）”
樊锦书：我错了！！！放过我吧。
————
每到十一月初周芮最期待的一定是自己的生日，因为那天可以吃蛋糕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获得老一辈的撑腰，周芮肆意忌惮的吃甜食和垃圾食品。
他的老母亲宋琦曾嘲讽说：幸好你的生日在七号，要不你掰着手指头数可不过来。
要说周芮对六岁生日的期待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获得了来自樊锦书的承诺。
六岁后樊锦书开始教周芮最想学习的跳跃，跳跃难度的高低是比赛中拉开差距的关键。周芮要想一雪前耻超过大哥哥就必须学习跳跃。
周芮早上醒来就格外兴奋，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不停说话，“妈妈，咱们赶紧去找樊教练今天有课。”
“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妈妈妈妈，快点。咱们要迟到了。”周芮的催促比定时十五分钟的闹铃还紧凑。
“知道了。马上出发。”……
樊锦书忽然发觉现在的周芮和三年前初见不同了，个子拔高，脸颊的婴儿肥消减许多。看着朝自己飞扑而来的身影他一把接住，然后笑嘻嘻地说：“芮宝生日快乐。快看看你的礼物。”
“啪”的一声，樊锦书利落地把啪啪圈套在周芮的左手腕上。这个啪啪圈一看便知是樊锦书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是寻常光滑的塑料表面，而是精致的布料包裹在外，上面还缝着一只小海马。这些确实在无形之中增加了整个啪啪圈的重量。
“嘶，教练你这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周芮气鼓鼓地控诉。
在日后的训练中，这个啪啪圈起到了古代教书先生手中戒尺的功效。当玩具变成工具求小可怜周芮的心里阴影。
开始学习跳跃，周芮的训练内容无疑是要增加许多。训练从陆地的空中转体练习开始。左臂在前右臂在后，右臂发力带动转体，左手稳定在前。保持身体直立，两脚分开平行站立，胯部稳定向上发力，完成转体。
训练时樊锦书一向不讲人情，“先从半周跳开始，半周跳两个手臂都不用动。”
好奇宝宝周芮疑惑，“难道在地面那些运动员也可以旋转好几圈，跟飞起一样？”答案是的，优秀的运动员在陆地上同样能完成三周跳甚至是四周跳。
周芮想象中自己的第一次跳跃练习应该是起跳腾空转身然后完美落地。现实是起跳紧接着“咣当”的一声重响，落地时身体明显的向左侧偏，差点没站稳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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