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的,不是我无理取闹哦。”
院子里大树下,小少爷用发带将袖子绑在身后,边做木工活儿边叽叽喳喳:“凡事要公平才行嘛,说抛铜板就抛铜板,立起来的话今晚你就可以自己睡!”
沈山南支着脑袋坐在一旁,围观他强装“公平”实则难掩得意的脸,摸出一把铜板随手一抛,叮叮当当砸在石头上、树根上,各个立得笔直。
小少爷:……
小少爷的脸瞬间扭曲,疯狂打补丁:“说错了,摔、摔碎才可……”
沈山南轻轻歪了下头。少爷打一半的补丁噎住,突然嗷一嗓子,站起来愤慨指责:“你作弊!”
……谁在作弊?
少爷理直气壮的把自己气的要死:“你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房睡了!”
沈山南:…….
少爷表演坐地撒泼:“啊——你嫌弃我,我好难过,我孤独啊呜呜——”
沈山南被他吵得脑仁疼,只能将人抱回怀里。少爷上半身欲拒还迎,下半身一屁股坐下去,其用力之猛、之迫不及待,活似千斤坠投胎。
结果就是太猛撞到了丁丁,脸瞬间揪成一团。
啊——嘶——
猛男原地飙泪!
可恶!南南的腿为什么这么硬!
可是必须忍住!!
他脑子里演了一出孟姜女,脸上悲痛微笑,以为自己笑出了云淡风轻,实则沈山南看他狰狞的脸,只能默默转移视线装瞎——平时也不会这么硬的,谁让他自己坐的那么凶?
条件反射,没办法。
少爷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把骑在南南腿上,改成“娇羞”的斜坐。
顺便娇羞的低头埋进肩窝,开始疯狂蹭蹭。沈山南被他蹭的痒痒,伸手挠他的下巴,像是在挠一只猫。
这只猫还能翻肚皮。
他工作了一个上午,本来就头晕脑胀,被挠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沈山南抱着他小憩,还没半个钟头,边澜鹤跟晨昏定省似的准点抵达院门,而后熟练的避过沈山南让他保持安静的石头/铜板/树枝等等。
“还睡呢,小猪吧。”边澜鹤夸张的做出这个口型。
沈山南居然觉得有点对,但是必不能承认,不然被少爷揪住小辫子发作,那种贴在耳边,潮湿的、黏糊糊又委屈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边,拢着自己腰的手被下意识放在对方最喜欢的位置。
从尾椎骨侵袭而上的酥麻仿佛再次出现,短短时日,身体竟似记住了被填满的感觉。
沈山南刻意没有清掉那些残留的液体,此刻却仍觉得空空的。不是痒,也不十分严重,只是总令他不自觉想起那些灼热的、黏连的东西。痉挛的软肉似乎有自己的记忆,不论是那些挤压着强行撑开的形状,还是盘桓的青筋与血管,都记得一清二楚。
边澜鹤莫名其妙被杀意冲了个跟头,瞬间将凳子搬离他们十丈远,但是为了赚钱,他忍了!!
硬是等睡足半个时辰,沈山南手上用点力,按在穴位上,夏知之便自然而然的清醒过来。
眼睛都没睁就开始拱白菜,直到听见边澜鹤假咳,他才顿了顿,侧过头迷茫的看着对方。
边澜鹤:“酒楼开始施工了,你不去盯着?”
夏知之反应好一会儿,才问:“我盯着干嘛?”
边澜鹤无语,你不是说你是什么总工程师吗?
夏知之打个哈欠,道:“非要我操心的话,还花那么多钱请老师傅干什么,有问题再来找我,没问题就让他们按着图纸来,我会去检查的。唔,就过两天吧。”
边澜鹤批评他赚钱不积极,被他用你这种大龄单身狗懂个屁的眼神逼退。
对方走后,夏知之伸个长长的懒腰,郁闷:“先生怎么还不出来呀。”
三天了,整整三天,夏长留的院子闭门谢客,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山南也在想,才三天,不知道贺敬之能撑几天,希望不要太废物。
果然是伤口不长在自己身上就不会痛......
因为贺敬之这两天都不在,军营里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几位军师都显得心不在焉,夏亭抓紧机会跑了回来。
杭州还没消息传出,夏亭生怕自己亲娘给自己整个大的,这段时间都坐立不安。昨晚还跑来商量,说自己会跟着无忧王的队伍去围剿锦绣山庄。
看着弟弟天真烂漫说“那辛苦你了”的脸,夏亭一阵愧疚:知之长大了,要独立面对狂风暴雨,哥哥不能再事事都保护你了。
然后毅然回去收拾行李。
如此又过去两日。
这天早上沈山南似有所预感,天没亮就起来了,坐在窗前出神的看着屋外。
等少爷迷迷糊糊爬起来,软体动物似的咕噜过去,他就将人提溜起来,仔细洗漱完,套上最好看的衣服,打扮的像个报喜的金娃娃。
被一圈兔毛围住的小少爷:?
沈山南郑重地按了按他的头。
莫名感觉接收到什么奇怪使命的少爷:???
他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外面突然“轰隆”炸响。
一声声如平地炸雷般,飞快靠近!
“什么东——”
沈山南倏地搂住他,闪身从窗户蹿出去。
小少爷仓促回头,只看见数个两米高的诡异木人正在疯狂轰炸,从远处一路炸到他们院子。坍塌的房屋扬起大片灰尘,木人四肢颀长、头大肚细,在废墟里竟似鬼魅一般。
嗬!!小少爷倒抽一口冷气:我在古代开高达??
他简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却被沈山南将头按在肩窝,直跃而上。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黑剑闪现间,木人关节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滞涩声,旋即很快被肢解,噼里啪啦散成一堆机关。
离近了看,方可看出明显粗劣的痕迹,显然指使之人太过仓促,没有真的认真做。
全程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头晕目眩的小少爷就被放回地面,抱着飞还是太刺激,腿都软了。
“啪嗒啪嗒”
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
两人同时低头,就见几堆机关里都爬出不足巴掌大的小木头人,远的走两步自己就散了,近的这个一直冲到夏知之脚边,掏出一柄涂得血红的木剑,唰地砍在靴子上。
夏知之:......
沈山南:......
下意识踢了一脚,小木头人被踢个跟头,执着的重新立起,一下、两下、三下。
没砍几下,也原地崩毁成一堆片片。
脚步声由远及近。
晨雾中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夏知之猛地哆嗦,默默往沈山南身边凑了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先生的怒火,他是确实接收到了!!!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