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首徒忍气吞声被骂,他年纪轻轻的却很有剑宗掌门和稀泥当老好人的风范,好脾气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执法堂失察,害顾师妹他们陷入险境,等顾师妹回来,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嗯。”裴行月对掌门首徒印象不错,没再为难他,只是偏头,状作不经意问道:“凌霄峰怎么样?”
掌门首徒很上道的回道:“白前辈一回宗门便闭了关,留下牌子让没事不要打扰她。”
他也是听他师尊剑宗掌门说起过当年凌霄峰剑道双绝的风采,此次白江黛突破情劫无情道大成踏入剑圣境界,宗门为之一撼。
“果然,师姐的性子,一如既往。”
话音落下,裴行月抬手收了水镜。
一偏头,正好看到许长河和顾流霜两个人正在草丛里捉蛐蛐,捉的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老许,你别动!”顾流霜弯下腰,单手拄着拐悄无声息地蹦跳着去那只蛐蛐的头顶,“这小东西敢飞我头上,今天我必把它毙命当场!”
刚才顾流霜蹲在地上认真抄剑谱,一只蛐蛐跳到她头上,给她吓了一跳,至此和这只小虫子结下了血海深仇。
“老顾,冷静,冷静!欲速则不达。”
顾流霜手都扬起来了,一道气剑直接给蛐蛐的头身一分为二,随之而来的,还有裴行月冷淡的声线:“玩够了吗?”
顾流霜后背一肃,直起身拄着拐道:“玩够了,师尊我再也不敢了。”
认错态度倒是很积极。
“玩够了你们两个就跟我走。”裴行月从乾坤袋里召唤出仙舟,他御剑速度太快,两个筑基的小孩承受不住,只能用仙舟带二人回去。
仙舟通体银白,上面篆刻着古朴的花纹,通身流畅,两人上去,抚摸着上面镶嵌的灵石,情不自禁感叹道:“好贵,真的好贵。”
同为剑修,为什么他这么有钱。
中洲麒麟王朝分为二都,一都在北,为皇城,皇城里都是都是和麒麟王朝起兵时崛起的新贵,另一都在南,是中洲传统的高门贵族,传承千年,势力如树枝根脉一般交错庞大,在当地算是地头蛇。
天下剑池便在南都,飞舟一日千里,到了南都上空,一向话多的许长河破天荒地沉默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很心虚的样子,把自己重剑上的剑穗拆开然后再重编,顾流霜不忍直视那在他手底下兔子变成野猪的剑穗。
飞舟到南都城门口,顾流霜正打算问一句,便被迎面而来的白色花瓣糊了满脸,花瓣落入手中,化作一道白色灵力逸散在空气中。
我去,这是什么?
她仰头望去:只见一群群白衣白裙的修士,脚踏白莲,手握长剑,从灵舟飞下,动作轻盈且飘飘欲仙,还有花瓣雅乐的背景伴奏。
突出一个上流,一个高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然后顾流霜被花香刺激的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昆仑台白玉京,果然如师兄师姐口中的喜欢当花里胡哨的菜鸡。
但这话不好当众讲出来,毕竟昆仑台作为修真界十仙门中当仁不让的执牛耳者,宗门内有两名剑圣级别的大能镇守,也轮不到自己激情发言。
她又打了一个喷嚏,喷嚏打完听到他师尊冷笑一声,道了一句:“虚伪。”
顾流霜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师尊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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