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岁晚呆住了,他狐疑地看着陆也,由衷地问:“陆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陆也瘪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说:“我不是有病,我是喜欢你。”
听完他的话,姜岁晚皱起一张脸。
他回想起认识陆也后发生的种种一切,他真的不觉得陆也做的事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姜岁安抬头去看他,陆也垂着眼帘,替他把外套披好,神情认真仔细,看起来,刚才的话也不像是开玩笑。
姜岁晚内心不由审视起陆也话中的真实性。
半晌后,姜岁晚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陆也的话,奚落道:“那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挺不一般的。”
陆也扬眉瞥他一眼:“这就是我表达爱的方式,你得适应一下。”
“别了,我适应不来。”姜岁晚摇头道。
陆也重新把他拉到自己背上,这回姜岁晚没再挣扎,干脆趴了上去。
陆也道:“你必须得适应。”
姜岁晚没说话,在他背上用伞罩住两人。
雨声淅淅沥沥,陆也把人背进车里,开车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
等姜岁晚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陆也已经从外面买了个药箱回来。
见姜岁晚出来,他在沙发上摆弄药箱,抬头朝姜岁晚招手:“过来。”
姜岁晚穿着浴袍,抿了抿唇,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浸泡了水,周围的皮肤都在发白,所以让伤口看起来格外地吓人。
“坐下。”陆也头也不抬地说。
姜岁晚坐在沙发一边,刚坐下,陆也就抄起他受伤的腿,架到自己身上。
姜岁晚一惊:“你干什么?”
姜岁晚受了惊,眼睛瞪得老大,湿漉漉的头发快要炸开,有点像炸毛的小猫咪。
陆也被他的反应逗得合不拢嘴,往他白皙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给你上药,激动什么?”
“嘶——”
这一巴掌牵动了伤口,疼得姜岁晚呲牙咧嘴,差点就动脚踹了过去。
陆也赶紧按住他的腰,连声求饶:“别动、别动,我错了。”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姜岁晚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几乎快从肩膀滑下去,陆也眼神一晃,就看到了那片白皙的胸膛,还跟牛奶似的,闻着有股若有似无的奶香。
操,这小东西,多大了身上还有股奶味?是不是从来没自己做过那档子事?
“看什么?”
姜岁晚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警惕地拉起浴巾,用没受伤的小腿踢了下他的腿,结果下一秒,就被陆也滚烫的手掌握住。
“别动!”陆也低低地说。
姜岁晚两只腿都被他控制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浴袍向下滑落……
陆也眼神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喉结极其不自然地滑动了一下,贴着姜岁晚皮肤的掌心越来越烫,不行,他要等不及了。
姜岁晚气得吹胡子瞪眼,趁他不注意把腿抽了回来,气冲冲地说:“我先走了。”
“别。”见人挣扎着要起身,陆也赶紧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就姜岁晚这脾气,陆也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看一看,解解馋。
“我不动了,你坐好,我给你上点药。”
陆也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在药箱里翻找东西,余光却不时地飘向姜岁晚的腿,自己轻轻拍了一巴掌就红了,不知道咬一口会怎么样?
姜岁晚倒是挺喜欢他伺候自己,干脆把腿靠在他身上,自己仰过身,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等陆也不小心力气太大,他就一脚踢过去:“轻点儿。”
陆也一跳眉,却是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你还挺会享受。”
姜岁晚哼了一声没说话,陆也低下头,仔细为他处理伤口,只是眼神总会遵从本意四处乱飘,一会儿瞄上他圆润的脚趾头,一会儿是清瘦的脚踝,一会儿继续往上,总之,陆也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
痛的是只能看;
快乐的是还好能看。
姜岁晚漫不经心地说:“有人乐意伺候我,我当然享受。”
伺候?陆也这辈子就没伺候过谁!
只不过——
陆也眯起眼睛打量姜岁晚,姜岁晚惬意地闭上双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就为这个笑,陆也觉得值了。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姜岁晚睡床,陆也可怜兮兮地睡沙发,姜岁晚想让他重新开一间房,陆也美其名曰担心他腿不方便翻身,硬是死皮赖脸留了下来。
好在酒店是套房,客厅和卧室隔开,陆也半夜想去开门,结果发现姜岁晚把门反锁了,死活打不开。
陆也就纳闷了,你好好一个酒店,卧室隔开就算了,你安什么防盗门啊?
“没睡好?”
第二天,陆也顶着一脸憔悴出现在容光焕发的姜岁晚面前。
明知故问!他昨晚撬门那么大动静,陆也不信姜岁晚没听见,这货肯定是听见了,故意不给自己开门。
陆也冷笑一声:“没,睡得特好。”
姜岁晚也皮笑肉不笑说:“看出来了。”
把姜岁晚送回家时,姜老爷子亲自在门口拄着拐杖迎接。
陆也把姜岁晚扶下车,并没有打算进门,朝老爷子喊道:“爷爷,我先走了。”
姜老爷子道:“小也,你先进来坐会儿,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陆也笑了笑:“没事,等我有空了就来。”
姜岁晚一言不发地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斥道:“你不留一留小也。”
姜岁晚纠结地拧起眉,人家都说了有空再来,留他干什么?
陆也趴在车窗上等了一会儿,见姜岁晚没什么反应,他主动说:“爷爷,岁晚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别为难他了。”
闻言,姜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他注意安全。
之后一段时间,陆也忙里偷闲会来看看姜岁晚,虽然姜岁晚对他算不上和颜悦色,两人却没再起过争执。
这事过后,婚期也被提上日程。
早前,陆也就请了国外的设计师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婚戒,这两天终于送到了他手里。
他乘机把姜岁晚喊到陆家,美其名曰共同见证婚戒的诞生。
姜岁晚倒没拒绝,虽说他没多期待结婚,但也希望自己的婚戒是个正常的东西,否则他觉得依陆也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然而事实证明,姜岁晚是正确的。
当陆也捧着一个盒子,满脸兴奋地在他面前打开时,姜岁晚脸都绿了。
“怎么样?绝对独一无二。”
陆也看着对戒,对自己的欣赏水平满意得很。
姜岁晚额角跳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是独一无二,世上除了你没有哪个傻逼会在自己的婚戒上刻两个光着屁.股的小人。”
陆.傻逼.野瞅了瞅戒指上的小人,心里是越看越满意,他就喜欢这种狂野粗暴、一目了然的东西。
“那就这么定了。”陆也一口敲定。
“不可能。”姜岁晚木着脸说:“你还是考虑换个结婚对象。”
“……”
陆也拧起眉头,心想那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可他真的很满意这对婚戒,纠结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姜岁晚道:“我要正常一点的。”
陆也不满道:“这就很正常。”
姜岁晚似笑非笑地说:“那也行,反正我永远不会戴,你看着办。”
闻言,陆也眉头拧得更紧,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一点眼光都没有。”
姜岁晚懒得和他说,起身就打算离开。
一见人要走,陆也赶紧放下戒指去拦:“听你的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那就换一对,我选。”姜岁晚真的不相信陆也的眼光了。
虽然不能用自己喜欢的戒指做婚戒,但陆也丝毫没有气馁,不能做婚戒就平时戴,反正以后想法设法也得让姜岁晚戴一次。
“那行,选什么婚戒都听你的。但是,婚礼总得听我的吧?”陆也道。
谁知姜岁晚一听,坚决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姜岁晚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陆也一听,瞬间怒从心起。
“你想要西式婚礼?我不同意,婚礼一定要中式的。”姜岁晚不容置喙地说。
陆也怒了:“凭什么?为什么不能用西式?”
其实此前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也都看过中西式婚礼的流程。
姜岁晚一口否决:“绝对不用西式。”
这回,陆也犟上了:“用什么婚戒我听你的,但婚礼一定得听我的,这是我的底线。”
姜岁晚脸一黑:“那就别结了。”
陆也气笑了:“姜岁晚,就为一个破婚礼你就不结了?我求你的不算数了?你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
姜岁晚也毫不退步:“那就中式。”
陆也气急败坏,可突然灵机一动:“我求……”
姜岁晚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说出来之前及时打断:“求我也没用。”
“……”
“姜岁晚你能不能听一回我的?”
倒不是陆也多么喜欢西式婚礼,只有他看了一下流程。
西式婚礼在交换婚戒的时候,新人会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送上一个长达一分钟的舌.吻。而中式婚礼,从头到尾,连个手也没牵着。
陆也觉得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选择西式!
反正这件事陆也绝对不会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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