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的宁辞依旧是无声的,他不会亏待自己,就将皇帝特地收集来的美味佳肴都细细的品尝了一遍。
白祁倒是变的能说了,将那战场上的情况都和皇帝说了一遍,听的皇帝激动之时还会说上一句“不愧是我枭国的好男儿”。
等到他们聊的差不过了准备好好吃东西了,宁辞也吃的差不多了。那什么举杯同庆的画面也已经过了,就提出了先一步回去的请求。
这宴席本就是为白祁而开,宁辞到就是礼,提前离开只要打过招呼就可以。由宫人提灯引着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是没过多久就到了自己的府邸。
但他刚洗了澡准备休息,就有宫里来的太监敲了门。外头有明显浩浩荡荡的声音,是白祁也回来了。
那太监说宫宴结束皇帝有留白祁在皇宫住宿的意思,但他拒绝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之后的大意是白祁有要和宁辞和好的意思,皇帝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相处,毕竟是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
宁辞没给准话,只让徐庆送走了这太监,随后坐到躺椅上让人给自己按了按腿。
白祁那头的声响很快也消失了,或者说是有意的放轻了声音。
他的府邸本来是空落落的,不管是装饰还是那满地的杂草都无人修剪,更别说伺候的人了,他们在白祁走后就都散了。
事实上那些伺候的人都转到了宁辞的府邸,因为白祁先前都住在他这的缘故。
但现在白祁回来身份不一般了,这府邸当然是要好好打理的,皇帝早早的就派了人过来将这收拾的焕然一新了。
宁辞是没去看过的,觉得没有必要。
就算整的再好看也都是临时的,肯定比不上他这里来的更加富丽。等到白祁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也都是一群不熟悉的人,想想就挺难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宁辞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拉过被子就准备躺下了。徐庆却未有立刻离开,只是让周围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连带着那这段时间贴身伺候宁辞的那小厮也是。
随后讨好的在屋子的门口弯着身子,是要给他守夜的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不是不能理解,宁辞撇了他一眼,就让他到跟前来打扇。
闭眼之后就能感觉到那扇子扇的十分有节奏,倦意很快就上来了。但那风有停下一瞬,一瞬之后便又是带着节奏的扇起,力道似乎强了一些。
而后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离去,若不是黑夜寂静,可能都听不到。
但比起轻声离开的人,来的人才算是厉害。不愧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走路都不带声响。
可要说让人察觉不了也不可能,因为对方是洗了澡再过来的,那皂荚的味道伴随着风而来,就显的挺明显。
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虽然当晚宁辞装作不知道的睡了,但到底还是有些所想,早上就醒的特别早。
白祁就这么杵在床边,靠着床沿像是在浅眠,那手中的扇子倒还是在扇子,察觉到宁辞醒过来,白祁也同时睁开了眼。
白祁还在这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但奈何这一年下来他有了变化,宁辞一下子还真没办法接受。一下子睡意全无,宁辞干脆不再睡,起身便淡淡的对白祁道:“三哥该回去了。”
白祁闻言未有停顿,依旧是自然的走上了前,替宁辞穿起了衣服。
“我唯有得了军功,才会有翻身的机会。”他低声道,是在和宁辞解释当初去打仗的原因,但他当时不说,现在反倒来解释,就有些太晚了。
当然宁辞不是真的就因为那段时间的亲密而爱上了白祁,也因为早就知晓剧情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可白祁不是会在归来之后才解释缘由的人,他该是可以一开始就和宁辞解释清楚的。
所以先前不解释,就是他故意这么做的。这算是一种试探,是想要看看宁辞会怎么做,
而宁辞明面上表现的态度,可以说是照着白祁想要的发展去走的。
越是想,越是看白祁先前和现在的动作,宁辞就越是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太对劲。说实话哪怕白祁只是想要骗他或是利用他,宁辞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过分。
可这人不仅仅是只想要将自己拆吃入腹,似乎还想要得到他的深情。
本来白祁不像剧情里的那个主角就让宁辞有些不对了,开始还觉得是因为他不是白容本人,但到现在就几乎可以确定,是白祁不对劲。
本该是个龙傲天流的主角,反而到这来和他玩情感流了。
挺离谱。
但也不得不说白祁对他还算是在意的,想宁辞去逛妓院男馆的作为也可以说是一种试探,想要知道白祁能不能知道他的动向,有没有可能提前打胜仗归来。
结果是让他赌对了。
“你翻身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祁的手来到了宁辞的腰间,本是要替他系腰带的动作,却突然转而变成了握住他的腰,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你不是也希望我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吗?”
宁辞的想法是真的被白祁全部看透了,他都不确定白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问1903,他说他也不清楚,要先去和天道进行一个确认。这个确认到现在都没来,宁辞反倒觉得自己都能猜出一个大概了。
他走了会神,就感到侧旁的脖子被舔了下。他下意识推了一把白祁,有些嫌弃道:“三哥现在不好看了。”
不是不好看,只是暂时还看不惯。但这句话成功的让白祁收了动作,继续帮白祁穿起了衣服。
他没出现在其他下人的视线当中,还是徐庆先一步进来,之后招了几个下人过来伺候。
当天白祁自然还是被皇帝召见了,在皇宫之中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回府,再进皇宫就要等到凶利使节过来的时候了。
这相当于是有了一天的假期,但白祁还是直到晚上才过来。
白天宁辞去听了戏曲,就沾了些胭脂味回来,是正泡着澡,白祁就出现在了池边。
他没先说什么话,却是褪去了衣衫入了水,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就亲吻了一下宁辞的唇:“我已经回来了,那些地方就不必再去了。”
“为什么?”
宁辞伸手摸了摸白祁的脸,多看了一会之后倒也习惯了他如今的肤色。就是他的手在对方的身上就形成了强烈的色差,还挺有意思的。
“那些地方都挺有意思的,比三哥你可有意思多了。我也是你走了之后,才发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白祁再厉害,也不至于将妓院男馆都布满了眼线,宁辞是好奇白祁有没有怀疑他真的在外找了乐子。
可实际上想要验证这一点并不困难。
听完宁辞说的这句话后,白祁就已经底下了头。后天就是要见凶利使节的时候,要做的话反而今天最合适。
宁辞究竟有没有去找过乐子,他亲自一点一点的验证就是了。
一年多未有欢愉,让宁辞显得有些生涩,对白祁的触碰也少了习惯。反观白祁像是什么都没忘,在看到宁辞眉间的不适之后一顿,多了几分耐心。
不得不说得了军功的白祁已经有了强势的感觉,他敢让宁辞背过去趴在池沿边上了,宁辞话还没能说出口,就被填满的感觉引的一颤。
唇瓣张开,让口中发出了声响。那带着茧子的手顺着宁辞的脖子向上托住了他下巴,手指便顺入了他的口中。
很快宁辞就发现自己没办法使力咬他,托着他下巴的掌心犹有力道,那指尖压着自己的舌头,就让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偏宁辞只能扶着池沿来保持平衡,身体上都没办法做出一个反抗。
还真的是前期欺压对方欺压的久了,就还真没一下料到白祁会突然这样,但不得不说之前看对方乖顺惯了,突然来这一下,还真的挺刺激的。
于是这一下他就懒得去计较,只要自己有感到舒服,就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一次之后宁辞觉得差不多了,想让对方抱自己回去休息,却没想到这抱是抱了,但对方是将他抱上了池边,放在了铺着软垫的地上。
白祁低头又是将宁辞的声音都堵了回去,这种正面的压迫感来的更甚,身上很快就带来了一丝细微的灼痛感。
是做的狠了,宁辞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的脱力。到最后他是连手指都懒得动了,连白祁随他一起躺到床上都没说什么。
这样的困倦感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让宁辞完全不想起床。白祁也在这屋子里陪他待了一日,伺候他吃东西,还会给他按按酸痛的身体。
宁辞是到下午起床换里衣才瞧见身上一身的痕迹,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身酸痛不散的缘由就不仅仅是因为昨晚单纯的承受。
以前宁辞不许,白祁就不会随意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现在真的是.....
对上白祁坦然的目光,宁辞觉得对方这是真的将“大胆”化为了实质。回想起白祁体力这么,以前他那可以说都是不尽兴了。
真是委屈他了。
“三哥在军中的时候是自己弄的吗?”
说来也怪,宁辞还真没怀疑过白祁会在军中找什么人,可以说是无端的信任了。虽然问题微妙,但这还是宁辞在白祁回来之后第一次过问他在军中的情况。
“仗打的多了,就不会去想这事了。”白祁道。
宁辞闻言笑了笑,昨晚两人坦诚相待,可他却发现,对方除了晒黑了些之外,身上甚至连个明显的伤痕,都是没有的。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