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小克苏鲁和阮景“重修旧好”,除了每天没那么多时间相处,其他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小克苏鲁还格外乖巧,一直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为此阮景还有些许愧疚,觉得自己天天接触它获得活力值,理应再多付出一些“回报”。
所以晚上有空都会陪伴它聊天、玩游戏等等。
公司的会议结束两天后,阮景带着小克苏鲁搬回了h市的别墅,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将会定居下来。
而开发区的事情还在未结束,每隔几天那里就要办一场“法事”。
阮景猜测那里根本不是鬼怪作祟,而是存在着异常生物,萧鹤只是借名过来消除其造成的危害。
不过异能调查局出现在h市,让他心里多了一分担忧。
阮景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次嘱咐小克苏鲁。
“你暂时留在家里,乖乖听话,下周末带你出去透透气。”他一边喂着午餐“肉”,一边循循善诱道。
因为小克苏鲁在家里,阮景每天都回来给他准备午餐。
但是他能喂食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食物留在了城堡里,至于现在喂食的……是阮景回来时心血来潮,随身带了几盒。
他没想到真的会“用”得上……现在要等一段时间,从城堡里空运食物过来。
在这期间里,小克苏鲁要暂时挨饿了。
阮景怜惜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克苏鲁纤细的触手在半空中摇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忧愁,但还是用触手尾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这个周末晚上,顾溢之叫上他去一个私人俱乐部。
阮景本来准备不去,但是顾溢之多次邀请,最后只能给朋友一个面子,硬着头皮前往了。
这个俱乐部在顾溢之名下,平时生意不错,圈内也有名。
摇滚音乐声聒噪喧嚣,彩色的镭射光芒闪烁不止,打在舞池的各色男男女女身上,随着音律扭动腰肢。
阮景收回了目光,进门后转向了另一个通道。
经过光线幽暗漫长的走廊,大约五分钟后,随着侍者指引进入位置隐秘的一扇门。
里面又是一个新的“天地”,装潢奢华大气,气氛静谧,规模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
顾溢之穿着身白色休闲服,独坐在一张红棕色沙发上,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旁边的侍者说话抬起了头。
见到阮景到场了,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灯光和酒液相交映,安宁舒适的气息中,两人随意交谈日常,正是最惬意的时候。
顾溢之聊着聊着,忽然笑了一下,说:
“这几天总看你往家里跑,难道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阮景顿时鸡皮疙瘩起来。
他家里确实藏了东西,但是跟“娇”可扯不上半点关系,严格来说还算是不小的麻烦。
虽然他信任顾溢之,但是这个事还是无法如实告知,只能笑着揭过去。
“家里养了只宠物,很怕生人。”
他和顾溢之关系没有到住行统一的地步,在这一点上不怕遭到追问。
闻言,顾溢之露出感兴趣的样子,笑着说:
“可以啊,但是你确定不会把它养死吗?”
“……”
阮景却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原主以前也养宠物,但是都无一例外养死了,长大后就不怎么碰“养宠”了。
他摇了摇头,说:“养不死。”
这是实话实说,小克苏鲁的命比他长多了。
在顾溢之听来,他这就是非常有自信,整个人散发出“责任当头”的白色光辉。
顾溢之恍惚了一瞬,上身不禁坐直了,像是脑补了什么故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然后,颇为感叹地说道:
“有个小家伙陪伴身边,没有那么孤独了吧……”
阮景闻言愣了愣,抿唇道:
“是,它带给我很多。”
活力值。
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此时,在阮景身旁的沙发上,一缕黑雾从缝隙里探出头,静默地“注视”这觥筹交盏的一幕。
他们对此无从察觉,或许俱乐部里其他人也没有发现,有个“东西”悄悄地混了进来。
陪伴……小克苏鲁捕捉到这两个字音。
看来阮景也很“喜欢”自己呢。
下一瞬,一只手掌心“压”了下来,小克苏鲁下意识想凑上去蹭蹭。
但是它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里。
于是,那缕黑雾避开了那只手,半空中从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穿过。
阮景将手平放在身侧柔软的沙发上,上身向后仰靠,浑身僵硬的筋骨得以舒展片刻。
他半阖着眼眸,看着红色酒液在玻璃杯折射光芒。
只是喝了一些酒,身体就感到炙热又目眩。
他“自己”是不会喝酒,但是这具身体不可能不会。
难道是心理上的作用?阮景扶着额头,准备自己静一静。
过了一会儿,正是俱乐部最热闹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也进了这个隐秘的房间。
阮景再抬起头的时候,周围的桌子边上多了不少人。
他的目光往人群里随意一扫,然后看到了一个亮眼的“头盔”,实际上那是自然卷发过于茂密蓬松的发型。
这个人有点眼熟。
“阮诺那小子也来了。”顾溢之喝了口酒,笑着举杯和旁人点头。
“他之前在国外,发生那件事后竟然过去找你,真的是良心发现了?”
他语气间难以置信,阮景只是冷笑了一声。
“当时他看上去状态不对,我就没有留他吃完饭。”
顾溢之摇了摇头,突然笑起来,“这事有点蹊跷,阮诺回来后病了大半个月,闭门谁都不见,我也是最近才看到他。”
接着,他语气有几分调侃地说:
“听说他现在和小琦交往,两家人好事将近。”
“……”阮景一时没接上话,小琪是谁?
顾溢之露出惊讶的表情,“吴文进的女儿,吴琦啊。”
“……”
阮景总算是想起来了,不过记忆还是有些模糊。
这时,他忽然发现和阮诺坐一桌的几个人里,有一个披着花色的拼接男士外套,戴着副墨镜。
阮景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人“阴魂不散”。
“好眼熟,像不久前见过……”
“……”两人相视一眼,也认了出来那人。
对面阮诺站起来,过来朝他们举杯敬酒,他笑起来时脸上的肉垂下,总有些油腻感。
“景哥、溢哥,你们也在啊。”阮诺语气熟稔地笑道。
顾溢之笑道:“来了就好好玩啊。”
阮景礼貌性地点头,“身体痊愈了吗?”
“……”阮诺脸色微妙地变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阮诺露出个大大笑脸,拍着胖胸脯说:“多谢景哥关心,不过我好着呢。”
“对了,我请了几个朋友来,他们都对哥哥们很钦佩,不如赏脸一起喝一杯?”
他们还没开口,对面那张桌子就有人动了。
萧鹤摘下墨镜朝顾溢之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阮景后,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这是把我们萧师傅也请来了?”顾溢之脸色有些不好,说。
阮诺干笑了两声,目光闪烁说:
“干那一行没有什么禁忌,他偶尔也接点‘私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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