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乐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
他又做梦了。
但是是个好梦。
梦里他开着车,取了美女,在大城市买了大房子,过的开开心心的。
虽然没有上一次做梦那么刻骨铭心,可也莫名的很真实。
他在自己家里睡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梦,在樊星然家睡了两次,都做这种梦,他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合了。
看了眼时间,他居然不用上班就这么早起来,还神清气爽,这可真是刷新了他懒床记录。
樊星然的床是比他的床更舒服吗?
爬起身,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樊星然的被褥已经叠的好好的,人却不在。
上了厕所,出来后人还没回来,张乐乐给樊星然打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张乐乐问道。
“出来买点早餐。”
樊星然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周边还有叫着说要几个包子的声音。
张乐乐有些疑惑:“你每天早上都会出去吃早饭吗?”
“平时我会自己做着吃,只是你的饭量,按照我平时吃早餐的分量会有点少,现做可能会来不及。
你想吃什么?这边有不少馅料,有牛肉包,灌汤包,大肉包,韭菜鸡蛋……”
“樊星然,你是什么绝世大好人……”张乐乐都震惊了,“我要五个灌汤包,五个牛肉包,一杯豆浆加糖,加一个豆腐脑。”
“好,你先等等,我很快回去。”
张乐乐听着樊星然的声音,也等着对方挂断电话,却发现樊星然迟迟不挂。
之后樊星然反而道:“还有什么事吗?我要付款了。”
“没,没事。”张乐乐立刻挂断了电话。
好家伙,樊星然这种样貌脾性,怎么看都应该是被供着的那一个,却连电话都要等着别人挂断。
保持着呆滞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张乐乐环视了一圈。
明明是一个独居男生的房间,四处都很整洁干净不说,除了必备用品几乎没有太嘈杂的东西,连空气都是香的。
这踏马是个男人?
张乐乐第一次怀疑是不是他过的太糙了。
“这人也太牛皮了吧。”张乐乐忍不住叨叨了两句,回房间把自己的乱七八糟的被褥给叠的整整齐齐,就差没捏个豆腐块。
鬼使神差的,张乐乐的目光看向了迷梦新生。
那花上的花朵已经被摘掉了,大概是开了一个晚上枯萎了,被放在了一旁的收集盒子里。
学着樊星然的样子,张乐乐用手指去碰迷梦新生,可是挠了半天,别说是跳舞了,这植物看上去是半点都不给他面子。
张乐乐抽了抽嘴角,这到底是个植物,还是个宠物啊。
从手机上又是照相又是搜索,愣是没搜到任何关于这植物的消息。
带着好奇,张乐乐打开了神陨论坛,发了个帖子。
《在朋友家碰到了个奇怪的植物,完全没见过,有大佬能识别一下这是什么吗?》
然后张乐乐上传了照片,还对着已经枯萎的花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下面就有了回复。
“没见过,下一个。”
“没见过,三楼来。”
“三楼来不了。”
“这玩意真是植物?感觉像是水晶泥捏出来的一样,你莫不是在逗我们。”
“p的吧?”
“我是学植物的,我是真没见过这东西。”
连续几楼,显然没一个人见过这玩意。
张乐乐把自己的经历编辑了一下。
“我在朋友家见到的这个植物,它的花香特别霸道,就这么点,整个房子连床垫都是香的,而且有催眠作用,上次我对着鼻子闻,直接把我催昏迷过去了,做了一个晚上真实梦,梦里我死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是不是重生了呢。”
“这么玄乎,编小说呢?”
“假的不解释。”
“有这效果不叫催眠,那叫麻醉。”
张乐乐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随手就将手机息屏。
撑死也就是个植物,张乐乐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着樊星然拎着一兜子早餐回来,立刻上去接。
“吃早餐回家吃不就完了吗,前两天我妈还包了好多饺子,等我醒了我俩一起回家煮饺子吃呗。”张乐乐一口大半个包子,热腾腾的,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嗯。”樊星然也没反驳,而是问,“好吃吗?”
“好吃,我知道这家包子,但是太远了,我早上又醒不来,每次就直接睡到中午了,这家早餐店已经卖完了,我就老吃不到。”张乐乐一边吸豆浆一边道。
樊星然点头:“上次也是听张阿姨说你喜欢吃这家包子。”
张乐乐震惊,他妈就提了一嘴,樊星然就记住了?
这该不会是专门为了他去买的吧。
不是该不会,大概率是真的。
“那个,你对我也太好了,我有点受宠若惊。”
张乐乐一个大老爷们儿,除了爸妈还真没人对他这么细致过,真的觉得细致的有些别扭。
“你们家里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你们,想做点什么没有机会,这样做我心情会好些。”樊星然道。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吃饭斯文的样子,那包子一口一口咬,细嚼慢咽,是真的从气质上就不一样。
这个人性子虽然有点奇奇怪怪,但不是坏人。
做事细心,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他们家虽然对樊星然好,但是也是顺便,他妈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人真心的回报。
而且不是顺带,是专门,对他好,老给他家里带昂贵水果,给张姣姣的私人辅导费用都低于市场平均价。
吞掉最后一口包子,张乐乐的面前被递过来一包湿巾。
张乐乐:“……”
突然张乐乐一拍桌子。
樊星然嘴里含着还没嚼的包子,茫然的抬头看张乐乐。
张乐乐一把揽过樊星然的肩膀,道:“今年过年,你就来我家过。”
樊星然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才回答:“不用这么麻烦。”
“麻烦啥麻烦,就多张嘴吃个饭,晚上我们一起看春节晚会,今年我掏钱买点花炮,我们放花炮玩。”
樊星然眨了眨眼睛,很茫然。
“总之你跟着哥,那哥就要罩着你。”张乐乐一拍胸口。
“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樊星然虽然不知道张乐乐突然经过了什么奇怪的脑回路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因为你对我的行为有负担,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收敛的。”
“收敛个屁!”张乐乐大大咧咧的道,“你要听我的话,那就今年到我家过年,要是去爷爷奶奶家,你也得跟着一起去。”
樊星然张了张嘴。
察觉到了张乐乐的笃定和不容置喙。
最后也只是安静,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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