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 > 5、摄政王X反叛军奴
    傅容时一阵无语,他闭着眼睛,阿宝轻轻地揉捏他的肩膀,斟酌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话,问道:“公子和裴……负雪,是怎么一回事?”


    阿宝自幼跟在他身边,一向知道自家公子性格温良,所以有什么话都能开口直言,年少的时候他们一块从艰难的日子里挺过来,傅容时心底里没把阿宝当作奴婢,是将他看做半个朋友的,听了他的话,眼睛都没抬,只是喃喃道:“阿宝,苦尽甘来,我得记得裴负雪以前对我的好。”


    不能在他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落井下石。


    阿宝沉默了一下,手上的力依然没有松,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裴负雪救过他家公子,阿宝心里其实是感谢他的,但是有一些事发生得太快,如今两人明面上立场不同,他自认那次宫变,傅容时已经是对裴负雪仁至义尽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在傅容时身边,过了好半晌,才默默道。


    “公子只需知道,阿宝会一直陪着您的。”


    不管他家公子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会跟在傅容时的身边,做他永远的后盾。


    他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高喊,铿锵有力,傅容时慢慢睁开眼睛。


    “属下赵元宜,拜见摄政王殿下!”


    傅容时向身后的阿宝做了个手势,阿宝瞬间明了,他上前去掀开帐幕,躬身道:“赵将军,瑞王殿下有请。”


    赵元宜跟着阿宝进帐,一眼看见了坐在桌案前的摄政王。


    傅容时的脸色并不好,他微微皱着眉,一张白玉般的容颜上落满了担忧,青灰的眸子却没有半分情绪,薄唇轻轻抿起,像是隐含着怒气,隐忍不发。


    赵元宜早就听说过这位摄政王的名声,也不是第一次见傅容时了,可每一次见,他都会暗自心惊,他看不透傅容时的情绪,笑容,沉默,冰冷,每一次都看不透。这表明,作为这位摄政王的属下,一旦犯了什么错,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想起被罚了二十军棍的乔彻,心里紧了紧,无关惧怕,只是被先帝亲自选中辅佐太子殿下的摄政王,即使表现得再温润,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太子冻死在官道,如今的九五之尊只是个八岁的小皇子,论权利之大,没人比得过傅容时。


    “参见摄政王殿下。”


    赵元宜行了一礼,傅容时一双青灰的眸落在他的身上,片刻后才像是叹了口气一般,温温和和道:“赵将军不必多礼。”


    “阿宝,请赐座。”


    傅容时将桌子上的军报翻开看了两眼,又合上,朝着对面的赵元宜说道:“昨夜之事,本王已做了惩处,容时虽是代陛下幸边关,但往往诸事,还是要问赵将军的意见才对。”


    赵元宜行了半礼,道:“此事属下知情,按照军律,乔彻当惩,殿下所下达惩处,与军律一毫不差。”


    傅容时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慢慢地喝了口茶,茶水却只是润了润唇,便被重新搁下。


    “昨夜多亏赵将军及时赶来,否则……”


    傅容时轻轻蹙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又掩饰般地再次端起了茶水,青灰色眼眸中有些忧虑,一身白衣更显指尖青翠如松。


    赵元宜沉默片刻,问道:“殿下是如何得知裴负雪此人行踪的?”


    【来了来了,解释不清楚他能当场捅死你】


    【然后我们任务失败,美美开启下一个世界】


    赵元宜是皇家极其忠心的武臣,若是查明当朝摄政王和反叛军奴存在勾结,他说不定还真会这么做。


    昨夜一切太过巧合,赵元宜早在前一天,就被下达了截杀裴负雪的命令,当时他只觉得奇怪,认为是这位摄政王害怕裴负雪的刺杀,所以叫他加强防卫,无可厚非。


    但帐帘被掀开的那一刻,裴负雪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赵元宜还是惊了,他只是按照摄政王的命令办事,却正正好,等到了真正的裴负雪,昨夜虽侥幸叫他逃脱,可此人被百数士兵围追堵截,身上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傅容时手指微顿,他摩挲着瓷杯壁,思考了很久,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道:“赵将军,此事,说来话长了。”


    他们从天光乍破一直说到太阳高照,阿宝默默地在旁边给傅容时换了三次茶水,又拿了新的杯子给赵元宜倒了杯清茶,眼见着午饭的时间已经快过了,阿宝忍不住提醒自家公子:“殿下,您该喝药了。”


    傅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仰身靠在了椅背上,赵元宜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些意动,但仍然没有表明态度。


    他问道:“殿下,此事,当真可行?”


    傅容时给了他肯定的答案,“赵将军,裴负雪此人阴险狡诈,若不是非常手段,难以除掉他。”


    赵元宜站起来,跪下朝他行了个大礼:“谨遵摄政王殿下示令。”


    …………


    是夜。


    天色昏暗,乌云翻滚,点点细雨夹着雪花落在大地上,赤阴山中的风声扰乱了一切安谧,枯硌的树枝摇摇欲坠,于勉冒着细雨推开了门。


    宋长安和裴负雪闻声看过去。


    “于勉?”


    于勉脱下身上已经被雨淋湿的外衣,摸了脸上的水,从胸口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裴负雪。


    “首领,信。”


    宋长安面色一变,他抢先一步将信拿在了手里,裴负雪身受重伤,一时之间没能阻拦,看着宋长安将信拆开,脸色已经比语气先一步冷了下去,“宋长安,给我。”


    于勉站在一边道:“送信的人说,首领只要看到字,就知道是谁了,检查过了,没有毒,所以我就把信拿上来了。”


    宋长安冷冷一笑,摊开那张薄纸,道:“他不看字也知道是谁。”


    边关能直接把信送到裴负雪手上的,除了傅容时还能有谁,刺伤了人再假惺惺地送来一封信,好人坏人都叫他做了,端的是一个好算盘。


    宋长安心里有气,他顺着那页簪花小楷默默地看下去,扫了一遍后忍不住又从头细细看了一遍,忍不住皱起眉头。


    裴负雪已经完全冷下了脸。


    于勉问:“怎么了?信里写的什么?”


    宋长安脸色很不好,他将信给了床上的裴负雪,道:“这要是真的,我们就得早做打算。”


    裴负雪看了他一眼,视线顺着那些字一字一字地看下去,末了又翻回去重新看了一遍,满页的字有些凌乱,像是急急忙忙写下的,可字迹的确来自于傅容时,他第一次学写字,就是照着自己的小楷字写的,傅容时还有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写字习惯,他写“裴”字的时候,总会忘记“衣”上那一点。


    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于勉在一旁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宋长安思索了一会儿,将信折起来放到桌子上,道:“裴负雪,我听你的,你要是信他,我就信。”


    裴负雪闭了闭眼,这封信上的信息太多了,一时之间,他没法理清思绪,他拿起桌子上的信再次翻开起来,却在最底下发现了一行小字:后日,赤阴山南。


    他呼了一口气,对宋长安道:“再等两天。”


    他得亲自去见见傅苒才好。


    宋长安惊呼:“你真要去?”


    他同样看见了最底下的那行字,宋长安对傅容时的熟悉程度最多相当于打个照面,他不是很喜欢柔柔弱弱的傅苒,看起来娇气,不像个男子,所以在裴负雪跟傅容时交好的时候,他是气了一阵儿的。


    结果是裴负雪根本没注意到他生气,转而跑去街上跟谢蒙白打了一架,这一架彻底打开了,弄得整个寻青街一片狼藉,最后该罚家法的罚家法,该赔偿的赔偿。


    宋长安思及此处,站起来道:“裴负雪,你不怕是傅容时故意引你过去?”


    裴负雪也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你说了,我信他,你就信。”


    “不是一回事儿!”


    宋长安怒道:“现在那句话我收回来,你不能去!”


    于勉看着他们二人争吵,好奇问道:“去哪?”


    裴负雪没理他,他拎起一旁的刀就朝着宋长安打了过去,却因为手腕没什么力气,长刀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宋长安险险避开,怒道:“裴负雪——!”


    “你还要不要命了?!”


    他上去瞧了眼裴负雪身上的伤口,果然有血从中间溢出来,幸灾乐祸地抱臂笑出声道:“你这个样子,别说刺杀赵元宜了,就是去刺一个小小的参将,都叫你有去无回。”


    “等你死了,我好好地葬你,叫你改姓了宋。”


    “什么时候傅容时娶了王妃,我再去给你报个喜。”


    裴负雪听着他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宋长安这后一句话可是硬生生扎了他的死穴,傅容时过段时间又得回京城了,他又不能叫傅苒不回去,就算他真娶了王妃,没个十天半个月,他没法知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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