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有一些话需要写在前面。
这是我签约后的第一本,因为一切来得突然,没有任何准备,显得开头、剧情、结尾都很仓促,没有好好完成这样一个看起来有着还不错的特点的文,所以也许只能让大家用来没事干的时候看看,或者是下饭的时候看看了。
个人笔力不足,逻辑不够,剧情扁平没有起伏,让看的宝宝应该也觉得很枯燥。
我对这些缺点通通都是知道的,以后开的每一本都会去针对性提高,也许进步会比较缓慢,但是我一定会认真对待。
下一本是快穿文:虐文炮灰受被迫万人迷后[快穿]
如果有兴趣的宝宝可以去专栏里看看,已经更新了第一个世界的文案内容,开文前会将二、三世界的文案内容更新上去。
感谢大家。<hrsize=1/>
没有着力点的边缘十分危险,但凡泄力或是抓不稳,就只有死路一条。
苍绒急得额头上冒出汗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见昭言依旧没有要借力往上爬的意思,就落了下来。
只抓住边缘的昭言异常平静,只在苍绒落泪时有所动容。
他在漆黑的深渊之上,风一吹更是摇摇欲坠,一两句话的交流就能看见不断往下掉的动物。
“你上来!你快上来……”
地面不断倾斜,他明显感觉到苍绒渐渐有些力不足。
昭言无声地叹了口气,手脚并用地向上爬。
裂开的位置并不算结实,一开始踩中的几个位置都是松散的石头,好半天,昭言才彻底踩稳,上半身接触到地面时,苍绒便一鼓作气把他拉了上来。
昭言还没在倾斜的地上坐稳,就被苍绒紧紧抱在怀里,一声声压抑的呜咽逐渐释放,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拼凑不成完整的一句。
“你怎么……你有没有事?你说好的,你上来了……”
昭言无奈地笑着,轻轻拍着发颤的背:“说什么呢,这不是上来了?我们先上去,你兄弟危在旦夕,得去救救了。”
苍绒闻言回头看去,就见一群老虎扒着部落的木桩、营帐、栏杆不放,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个更结实的地方。
众虎长时间抓着东西,这时候已经有些费劲了,如果不是浑身的肌肉群足够,恐怕掉下去的虎族就不止刚刚那几只了。
接收到苍绒的视线,它们苦不堪言,满脸写着:终于是想起我们了!
“这到底是是什么啊!又是洞又是歪的!现在又要合起来了,耍谁呢?!”老三换了只手,盯着昭言身后,崩溃地骂出声。
原本趴在草丛上保持稳定的昭言一愣,地面似乎在逐渐回正,许多滚落的石块也渐渐停了下来。
难道刚刚是时效性的?那会不会下次比这倾斜得更严重,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经过这么一闹,虎族与其他族群皆是精疲力尽,或躺或趴地喘着气。
刚刚挂在边缘,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昭言缓了许久,都没办法站起来。
苍绒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眼中的失落越发明显,连声音都被衬得没有精神:“没事,我们一会儿再过去,你没事吗?还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除了没力气,还真没什么伤口。
昭言阖着眼,心里乱得很。
他们勉强站起来,撑着发软的双腿往已经倾倒大半的部落走去,老三老四喋喋不休,其他雄虎也满是不安,都在念叨着这该怎么办。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就算是风暴、雷雨天,多震撼都没有这样过,任何族群最多是行走艰难,睡不安稳,现在居然会……”老四一哽,没能继续说下去。
老三看了他一眼,少见地用力揉搓了下他的后脑勺:“如果是自然事件,我们谁都跑不掉,别想那么多,没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别的族群。”
小虎崽看着昭言走近,突然放声大哭:“昭言!你刚刚怎么去那边了,你差点就掉下去了!我六叔、阿伯刚刚也过去了,但是它们好像掉下去了……你有看到它们吗?”
闻言,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摇摇头,小声应着:“对不起,我没有看见它们。”
众虎没了声音,连小虎崽的嘴也被捂住,只隐隐传来一点哭声。
昭言无力地蹲坐在树桩旁,又被苍绒一把拉到反方向,用树桩堵住了他有可能再掉下去的可能。
苍绒紧盯着他,生怕昭言身上有伤却一声不吭。
昭言脸色凝重,双眸的光点逐渐散开,像一个被抽离魂魄的提线木偶一般。
这样的情况他只在末世见过,当时所幸正好躲在一处较高的废墟后,没有在末世歪斜坍塌时滚进黑压压的缝隙中。
如果末世的情况蔓延到异世大陆,会不会代表末世已经没了?
“系统,末世的情况……”昭言艰难开口。
【正在为您调出原世界的图像,请稍等……】
下一秒,末世陷入火海的画面就进入了他的视线。
火势漫山遍野,高楼坍塌后的废墟依旧在,也被大火掩盖。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但他好像听见人们的呼喊,动物的叫声,几乎在这一刻撕扯着他的神经。
昭言迅速低下头,遮掩着发颤的瞳孔,心头密密麻麻地疼着。
哪怕末世没有任何牵挂,这也让他难以接受,他垂着脑袋十分恍惚,无意识间双眸也失去焦点。
也许,末世那样的地方,只有自己躲过了。
只剩他是幸存者。
一时间,袭来的愧疚感将他笼罩,那种唯一幸存者的感觉,根本不算好,甚至只能算得上一种罪恶。
昭言克制不住地捂住耳朵,耳中的嗡嗡声就像当初大厦倾塌时钢铁摩挲的动静,一下一下地提醒着他别忘。
一双手忽然箍着他,遮挡了视线内的视线。
苍绒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失控,颤抖不止,但能做的也只有抱着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好半天,怀里的人才渐渐平息了哭泣。
正打算推开看看,就发现昭言正紧紧抓着他的手,一下都不肯挪动。
苍绒沉默着,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是不是哪里受伤太疼了?怎么不说呢?”
【亲爱的客人,非常抱歉,您的原世界在您抵达异世大陆的第二天就已经覆灭,您如果完成任务依旧选择回到原世界,将会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昭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在了草坪上。
如果他回去,自己会不见,苍绒也有可能会不见,那么……
有没有可能留在异世大陆,也让苍绒继续存在?
如果这只是个游戏地图,他的想法就会变成一个莫大的笑话。
就算有这样的可能,昭言还是开口了:“如果我留下来呢?会不会有存活的可能?既然原世界已经没了,那我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吧?”
系统静默良久,似乎正在思考可行性。
昭言看着眼前闪烁的红灯转为绿灯,却还没听见系统的回答,轻笑一声:“是可以的对吧?怎么不回答我呢?”
【亲爱的客人,将为您提供以下三个方向,请您慎重考虑后再决定。】
【方向一:脱离异世大陆,回到原世界,接受本体的生命体征终止。】
【方向二:脱离异世大陆,进入休眠模式,等待原世界恢复,按照原有的积分制度回到原世界。】
第一个方向不用多想,他与苍绒都得接受覆灭,再也不见。第二个方向,完全丢弃异世大陆的所有牵挂,回到原世界去重新生活,走进一个于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等了一会儿,系统还是没有说出第三个方向是怎样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昭言忍不住出声催促:“方向三呢?哑巴了?”
【方向三:消耗所有积分修复异世大陆,系统停止运行,异世大陆与原世界的通道关闭,并永不重启,选择修复的客人将进入休眠状态,无法得知苏醒时间。】
“……”
昭言转而看向苍绒,神色复杂。
苍绒对上他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从昭言被自己拉上来开始,整个人的情绪就很不对,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昭言,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又对某一个存在恋恋不舍。
还不等他开口问,昭言恍惚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苍绒,你要不要去确认一下你母亲的尸骨?”
苍绒歪了下脑袋,沉沉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昭言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好。”
地面正在慢慢回正,站起来不至于东倒西歪。
昭言跟在苍绒身后,绕过部落,往目光所及的一处巨大的裂缝走去。
这个裂缝并没有合上,而是就这样敞着,如果是深夜,视力不好的族群恐怕没几步就要掉下去。
漆黑的裂缝旁正立着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石头,看起来就是埋葬苍绒父母的地方。
照理来说,虎族的先王先王后不可能葬得如此简陋。
苍绒在石头旁坐下,背影顿时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昭言有些看不清。
“怎么会埋在这儿呢?”
苍绒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出明显是新挖的泥土,应道:“父亲更希望我把握时间带领虎族在森林中生活,如果大费周章地办个葬礼,怕是晚上会来我梦里吓唬我。”
他听着苍绒说的话,又洒上一层沙土。
昭言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
“你想去做些什么就去做吧。”苍绒的声音顺着风吹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发觉昭言情绪不对开始,他就觉得昭言正要远离他,甚至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见昭言一言不发地贴近自己,下巴倚在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
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耳边、颈间,只要稍稍一转头,就能吻到。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昭言先一步在他脸上落了一个温热的吻,像是在亲近一个精美的瓷器,生怕再用点力,就碰坏了一般。
苍绒嘴角一撇,顿时红了眼。
短暂的依恋足够让一个人坚定内心,昭言起身往部落走去:“快回去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他扭身换了个方向,往未合的裂缝尽头走去,苍绒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往部落走去。
昭言知道,他从来都很听话,想必这次也不会有意外。
“系统,我选方向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施。”昭言迎着风走,浑身发冷。
【亲爱的客人,方向三的启动时间在下一次倾塌时,由于您做出了最完好的剧情线,预计时间缩短为:30秒后,请做好准备。】
替代冰冷通知的是更加冷漠的机械音,一秒一秒地计着时。
昭言看着漆黑的大裂口,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多看。
30秒倒计时就像30分钟那样漫长,等异世大陆再一次倾倒时,由近及远的惊呼声、求救声又一次响起。
【滴滴滴滴滴——】
昭言看着自己的积分急速倒扣,连生命体征都在逼近红线。
他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体征显示越是接近红线,他就越觉得冷。
视线中除了茵茵绿草,还有一个奔来的身影,在跑向他的时候摔了好几次,看着就疼。
下一秒,昭言只觉得身下一空,耳边的风声比任何时候都呼啸,他不断地下落,逐渐失去知觉。
等他睁眼时,视觉中只有一大片白色,昭言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系统的声音很嘈杂,像是在讨论什么,但一句话都听不清。
【亲爱的客人,您即将进入休眠状态,请您做好准备。】
昭言恍了好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们好草率,你们像是一个闲散的组织,随便去末世救了个人进来玩游戏。”
【进入异世大陆的都是经过筛选的亡体哦,希望客人不要误会。】
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昭言无可奈何地歪着脑袋,眼皮越来越沉,眼球干涩得只要一抬眼就疼。
眼前的白色没有变化,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响起,催着他入睡。
度过了自然事件的异世大陆恢复了平静,小虎崽看着曾经有过裂口的位置发呆,它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冬天,可它的六叔和阿伯还是没有回来,连昭言都不见了。
它无聊地趴在地上,余光瞥见苍绒正在往另一个裂口走去。
自从昭言不见以后,王上就变得比从前还不爱说话了,一天里能听见一句“辛苦了”都是奢求。
每天无精打采地走这儿走那儿,连捕食的活动都交给了老三领头。
苍绒无视了身后直直射来的目光,停在那天昭言消失的位置。
他手忙脚乱地跑来,只看见原地消失不见的昭言,连任何一点温度都没能感知到。
苍绒一如既往地坐在这儿吹风,唯一吹不走的只有思念。
“王上!天要黑了哦,我们该回去啦!”小虎崽蹑手蹑脚地靠近他,压低了呼喊的声音,足够他听见。
苍绒的脊背缓缓挺直,起身与小虎崽往回走。
部落的篝火已经点燃,照亮了一整个部落。
小虎崽之前问过为什么突然加了好几处篝火,众虎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这样亮一点,好看路。”
可是虎族的视线是很好的,就算没有光,也能看得清。
小虎崽还是不明白。
天暗下来,篝火更加明亮,照亮了整整一圈,几乎能够照亮远处的绒花地,但还是差了一点,只能看到错落的绒花随风摆着。
小虎崽盯着绒花地的方向看,有一下没一下得吃着怀揣的鹿肉。
一眨眼,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可再定睛一看,就只有随风摇曳的绒花而已。
应该是看错了,毕竟虎族的视力那么好。
它低头吃着鹿肉,视线一暗,又立刻恢复。
小虎崽看着从自己头顶跳出去的苍绒,有刹那的呆滞。
绒花地哪怕在视线范围内,也是远的,苍绒从来没觉得部落前往绒花地的路有这般长。
他一步步靠近绒花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就越发浓烈。
苍绒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放缓了呼吸,似乎怕惊动到什么,不是对待猎物的耐心,也不是对待敌人的警惕。
而是一种失而复得却不敢言说的欣喜。
直到那个声音催促他走进,苍绒才笑了出来。
“苍绒,来陪我晒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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