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有些脱力,全身的力气都被卸下了一般,靠进了他怀里。
一时间顾不上出的问题。
他摸摸她的脑袋,神色过分地柔和下来。
每次出游要穿的衣裳必是贺明漓精挑细选的。现在身上穿的也是,缎面的抹胸白裙,可是抹胸处被退了下来,叫他含嘬着,现在裙面上更是落了不少白玉琼浆……全毁了。
不论是什么姿势,就算一开始高度什么的不得宜,好像也能在动作间逐渐和谐融洽起来。
画面过分旖旎绮丽,若有第三人闯入,对方纯情些的话,只怕一秒就能通红整张脸。
傅清聿的眸光落在她泛着红的眼尾上,指腹抹去上面的泪痕。动作不轻不重,她偏开了脸。他的手缓慢落到她腰间,那里全是青紫的掐痕。方才有多失控,可见端倪。
他还未平息,呼吸有些重。将她从堆起的白裙间救出来,抱起去收拾斑驳狼藉。
问题有些大,但也不是没遇到过,及时清理干净最要紧,还能弥补些。
他将她搂于怀中,给她细致清理着,指节弯动。她埋在他肩上,阖眼休息着,不知动到了哪里,轻哼了声。很舒服,但又不止是舒服。
单是清理,他都清理出了一身的火气。重新将人翻过去,摁下了她的腰。
她也不无辜,那声声猫挠似的声音,是专门勾他的。
贺明漓的舒适转瞬即逝,这场转折毫无征兆。她紧紧咬住唇,看不见他神色,只感受着还如刚才一般的重击。
在她面前,他总是很轻易就崩坏。像是一块坚硬的寒冰,明明那么多年都立在那儿,风雪不动,偏偏倏然间上面的冰屑就开始掉落。
傅清聿有时候也不知道他给她喂的那些吃的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明明金娇玉贵地养着,但腰却还是这么细。如掌般大小,一折即断的模样。
他们开始得突然,手机也没关声音,这会儿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静谧的室内突起的铃声惊到了人,吓得她下意识收紧,他闷哼了声。将人摁进怀中,动作用力得她发疼。
她小声地喊了句:“傅总。”
他垂眸看她,掐着她的虎口,神色晦暗不明,“还招我?”
她不说话了。
就是感觉,她再不收敛的话,真要一不小心怀上了。
她皱了皱眉,往他怀里埋。
原本以为他们之前刚领完证那阵已经算是新婚期了,也够蜜里调油了,却没想到,办完婚礼来度蜜月,还能更上一层楼。
将公事推开,来到一个只需要度假的地方,他有的是兴致。
傅清聿起身先去接电话,贺明漓咬了下唇,刚刚又进去了,是该清理,可叫她学着他的样子清理,她的指尖动了动,踟蹰几l下,还是做不到,索性作罢。算了,一回两回的,也不甚重要。
她重新放好水,埋入浴缸里,激起一阵水浪。
接着电话,傅清聿回头看了一眼,闲适地倚在
墙边,随意应答着电话那边的事情,看起来极为松弛,心情也极好。
在外度假,他不欲搭理太多公事,随口吩咐了几l声后就让他们看着办。
这点事都要请示的话,他倒也没必要花那么多钱请那么多人来用。
对内对外,俨然是两副模样。
对内有多柔,对外就有多厉。
没见过光明的话,倒也不至于叫人念着。但是那日去参加过婚礼的他手底下的人见过他私底下的一幕,再看他平日里的模样,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了。
平时他们一年见他笑的次数可都没有那一日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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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趟旅程也不止滑雪一项安排,结束这一站后便去了纽约。
虽不是下雪的季节,但傅清聿还是想带她来看看。去以往他去过的那些地方,还有他在这边住过数个月的住宅走走。
恰巧的是贺明漓确实也有兴趣。
那时候她正因为他没表示对她送的那份礼物的喜爱与夸奖而生着闷气,那几l个月都没怎么理他,也没过来看过他。
他其实走了挺久的,从初雪未至,直到都入夏了才回来。
她留学时他常去看她,有时频繁些的话,一个月都有两三回,可到了他出差在外,她却没去看望过,想起来多少有些对不住。
而她那年送的礼物,如今成了傅先生心尖上的东西,弄坏不得,也丢不得。一旦降温,他准是要拿出来用的。至于担不担心用坏——她觉得,一旦用坏了,他肯定会缠着她再做一份的。
他一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一手牵着她的手,散步式地游逛过那些地方。
傅清聿指了指其中一处,某日清晨,他独自在那坐了一两个钟。在想着,如果她真的对他无意,他是不是该算了?
另一处,他也坐过,想的是这样放手,他甘不甘心?
还有那处,他在想,等她和池牧舟在一块了,婚礼他去不去?
别的不好说,但有一点傅清聿自认不如池牧舟。
他恐怕没法像池牧舟参加他们婚礼那样,那么淡然地去参加她和池牧舟的婚礼。届时,他要么没去,要么就是去抢人。所以婚礼那天,他还挺提防池牧舟的。哦,还有那个严邵。
可能心黑的人看别人也是黑的吧。
贺明漓一开始还当做赏景,听着听着,逐渐偏头瞥他一眼,再瞥他一眼。
怎么平时看着话不多,但是那会儿的心理活动却那么丰富?
而且,他越是往下说,越是她想象不到的,贺明漓到底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去悄悄笑了起来。
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大乐意了。
“上回你待在这的时候,这么难过呀?”她笑问。
他没有说话,是默认。
她故意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低头去看他眼睛,“那这回,我们一起来,你开心点了没有?”
贺明漓晃了晃他的手。别人不敢这么动,可他任由她
为所欲为。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琉璃盏一样闪烁着流光?_[]?来[]≈完整章节,轻嗯了声。
她是很懂他的。他自然是开心的。
这回和她一起故地重游,就是一种圆满。
将上回心口空掉的那一块补上的圆满。
他搂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两下。
“老公。”她唤他。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一喊。
“嗯。”他应着。
上次是他只身一人,而这次,她被他牵着,喊着他老公。
普普通通两个字,贺明漓喊起来好像也格外不一样,就是会比较娇些,也比较甜些。
……
难得清闲,这趟蜜月旅行他缠她缠得很紧,他们在室内的时间都不比在户外的时间少。
几l千几l万块一晚的房费算是住得最回本的一回。
长达二十来天的旅行,演绎了回什么叫如胶似漆。不仔细数,起码有四五回都没做好措施。不是突然,就是意外,就是不小心。
平时在家时还没这么放纵与荒谬,这回当真是过度。
好在除了其中一回贺明漓犯懒外,其它几l次他都清理干净了……虽然清理过程总难免要再惹下火。
贺明漓知道这样不够安全,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就不再做其它防范了。
——当然,主要是她不想吃药。
二十天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转眼度假便结束。
而在回黎城前的最后一站,傅清聿刚将贺明漓惹毛。如果不是机票早就定好的话,贺明漓都要跟他分开回来。
夏特助来接机时,明显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贺明漓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戴着个墨镜,抿着唇,一派高冷不可靠近的霸总范儿。
gf现在越做越大,贺总的身价涨得厉害,现在气场也是日益强大。
脸色一冷下来,夏特助也发怵。
她径直上了车。
度蜜月这种事情,应该是越玩越是你侬我侬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演变出了第二种结果。
傅清聿紧跟其后上了车,夏特助大气不敢出,赶紧跟着上了副驾驶,让司机开车。
挡板早已乖乖升起。
傅清聿试图去握她的手,贺明漓径直避开。就跟昨晚一样,她自己去隔壁开了个房间,虽然次日一早,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她醒来时又是被他搂着的。
她一点也不想理他,而这人就是需要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那天他的动作再慢上一秒,不,零点五秒,他们都会被一对闺蜜迎面撞见正在做什么。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差,她的心跳跳得飞快,十分钟都恢复不下来。
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头一回了,他总喜欢这样戏弄她,这回她终于不干了。
他靠近过来,“她们没看见。”
贺明漓幽幽道:“她们如果看见的话,现在你已经看不到我了!”
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
再跟他出现在一个地方。
誓要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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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墨镜连摘都不摘,板着脸坐那儿,明晃晃的乌云密布。
乍然发觉有人时,他停不住,便顺势而为,晚了好几l秒才带她离开。可、可明明可以停住了……吧?
也不知是戳中了他什么笑点,他忽低下头闷笑了声,将人拉进怀中,去吻她鼻尖,“我保证,下回不这样了。”
别的男人的保证兴许是花言巧语,但傅清聿的保证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只是这时候不一样,贺明漓不接受。
“我也舍不得叫人看见。”他与她耳语。虽然是危险了点儿,可不管是哪回,他都没有失手叫人瞧去过。
“你就只是逗我。”她气的也是这个。
只挑战她的心跳,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吓到闭眼的模样,那处受了紧张与刺激,亦是不断收紧在绞,绞得他都要轻吸气。虽然不是刻意安排的,只是意外,但她就是不高兴。如果角色对调一下,由她看着他紧张——那倒是可以。
他垂眼看着她,俯首下来鼻尖埋于她颈窝轻动着,嗓音低哑:“下回不逗你了……宝贝,嗯?”
“心肝儿。”她闷声纠正他。
他顿了一瞬,好笑道:“叫什么?”
她重复:“心肝儿。”
他故作思考,“叫宝贝已经不够了是么?”
贺明漓点点头,努力摁住忍不住翘起来的尾巴。甚至她还能更得寸进尺些。
他哼笑过一声,贴了贴她鼻尖,“心肝儿。不气了好不好?”
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探入的,掌下揉着那块柔软,袭击得她猝不及防,声音都险些变了调。她稳不住淡定,可去观他,他依旧是一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也不知是怎么,氛围一转眼又变得这般暧昧。她化出来的沟壑,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她被他那三个字唤得心脏都要蜷起,心口就像春水一样飘荡。明明是头一回喊,而且这样的称呼与他也极不搭,可还是能被他喊得这么自然流畅,还有点勾人。大概是男人在这方面总有点无师自通的本领?
她其实已经被他喊得心花怒放,但仍故意闷声道:“还在生气。”
贺明漓一本正经地想将他手拿出来,却抵不过他力气,挣扎失败。
“怎么感觉变大了?”他在她耳边低喃。尾音轻扬,似乎在等着她的认同。
贺明漓忍不住咬唇。他真的很过分,这是在掂量吗?可是、哪有这样的……她没好气地警告道:“傅清聿,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日日被他这样玩弄,可能、兴许,或许是有一点变化?
……她没有像他这么“仔细”地感觉过。
啧。
他皱了下眉,行,戴罪之身。
他嚣张还有点带着挑衅地一揉。在她开口指责前,咬了下她烫红的耳垂,沉哑道:“知道了,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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