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
梁思悯自动忽略他后一句话, 气愤道:“什么多练练,你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吗?以前都没人告诉过你吗?”
“嗯。”季旸看着她,似乎是觉得这两个字对于她的问题有歧义, 于是补充一句,“没接过。”
梁思悯一下子梗住了:“我看起来很蠢?耍我很好玩?”
季旸捂住她的嘴, 刚刚才轻松一点的氛围又被打破, 他拧着眉看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梁思悯, 你再吵一句我就亲你一次。”
“……”
梁思悯觉得自己耳朵都脏了。
她明明觉得他也没有很强壮,但压在她身上跟座山似的, 她放弃挣扎, 但还是瞪着他:“吓唬谁呢?你亲,亲死我算了。”
多么糟糕的对话, 她说完很想带着季旸一起沉塘。
季旸:“……”
他低头, 一口咬住她下唇。
梁思悯吃痛, 眼泪差点飙出来, 抓他的脖子。
可惜昨晚睡得迷迷糊糊这狗东西已经把她指甲剪了, 还剪得特别秃, 她今天难受了一整天。
季旸攥住她的手,举过她头顶固定住, 梁思悯小腿本来勾在他腿上, 想借力翻过身, 这下突然使不上劲了。
安静了,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好羞耻。
她抬头看他, 终于愿意回答:“我对你哪哪都不满。你明知道我讨厌汤茵, 那次明明是她先解我衣带, 你为了护着她还拦我, 攥我手,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红着眼瞪他,“你看你现在还是动不动攥我手腕,你力气大行了吧!看我挣脱不开你很得意?”
季旸顿时松了手,拧着眉,很努力地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对应的场景。
他不解:“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能怎么办,我就是记仇。”梁思悯深呼吸,语气没那么咄咄逼人,反而显得有一点落寞。
“我那天不是拦你,是怕你太激动衣服掉下来,我后来也跟她哥说了让他管一管。我跟顾宇珩关系再好,也不会去掺和你们女生的事,还是私人恩怨。”
那天她也出了气,他记得自己拦了她一下,她还踹了他一脚,但之后也没再报复什么。
她这个人向来有仇当场报,过后也不大会再记仇,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这么一件事,竟然记到现在。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还瞪我。”那张脸上分明写着:别闹了。
“那不然我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你小心衣服散开?我变态吗?”虽然那么说也没什么错,但她毕竟是个女生,多少有点暧昧。
梁思悯愣了下,好吧,接受了。
“所以你误会我,不准备道歉?”季旸捏住她下巴。
梁思悯挣扎累了,这会儿安然又颓废地躺着一动不动,只抬眸看他,然后突然抬头,咬了他下唇一下。
以牙还牙,有仇还真是当场报。
季旸嘶了一声,心道牙口真好,咬人真疼。
要她道歉果然是件难事。
季旸很凶地亲回去,顺便固定住她的手腕,压住她乱动的小腿。
带着点赌气性质,仿佛想让她看看,这种暧昧不清的挑衅有时候跟调情也没什么差别,可她安静下来,不挣扎了,他又觉得自己过分。
但也没想起身。
舌尖舔舐她的嘴唇,梁思悯微微张着嘴巴,手指蜷缩着,攥着他手的边缘,像是觉得不舒服,微微挪动着身子,不满地推了他一下:“你硌到我了。”
季旸:“……”他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状态下说出的这句话。
那眼神沉暗,梁思悯并不熟悉,可本能察觉到一点异样,于是反思自己哪里说错了?
想了会儿,顿时睁大眼,盯着他:“我说你皮带!”
季旸抿了下唇,眼神里写满了无语,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抽出来的时候,梁思悯盯着他,突然笑了声,“你真的好像个变态。”
她拿过去,挂在他脖子上,交叉一拧,拖近到身前,伸出手,拍拍他的脸。
季旸长着一张很性冷淡的脸,但这么看,又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敛着眉,表情冷酷看着她的时候。
他觉得荒唐似的,冷笑一声:“谁像变态?”
梁思悯很想笑,憋着,矜持地抿抿唇:“我,行了吧!”
她推着他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
酒店的床动一动就跟触发弹射器了一样,两个人的姿势实在不那么清白。
季旸却用手垫着,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点漾起的欲望被他浇灭,梁思悯顿时冷下脸:“没强迫你,不用一副我侵犯你的样子,谁稀罕。”
她顿时起身,翻身下床,想走。
谁乐意受这委屈。
如果没那张结婚证,她梁思悯犯得着在这儿跟他逗闷子。
下一秒,季旸拦腰把她拖回去。
梁思悯砸在他身上,火气蹭蹭往上冒:“你贱不贱,碰你你不乐意,我走你又不让,你是不是有毛病!”她又踢又踹,手脚并用地挣扎。
谁稀罕碰他。
季旸手压在她肩膀,腿压着她的腿,好不容易才把她按下来,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她捆起来揍一顿。
“这儿什么也没有,别瞎撩了,算我求你,我又没病。”
梁思悯:“……忘了,没经验。”
尴尬,不爽,然后抬头看他一眼:“那我帮你?虽然我手腕还很疼来着。”
季旸“呵”了她一声,“你这假惺惺的语气还不如不提。”
“还说我对你不满,你哪一句少呛我了?”梁思悯也没想到酒店没t的事儿,现在叫人送或者再去买,显得她很急似的。
“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说我白天见你脸色不好,行,我道歉,你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我还得喜笑颜开祝你俩友谊长存?”季旸深呼吸,靠说话来转移身体上硬疼的不适。
梁思悯刚想骂他,突然转了下眼珠:“你吃醋了啊?”
季旸:“吃个屁。”
一遇见她,他觉得自己语言系统都混乱了。自动切换到攻击模式,恨不得掐死她。可又忍不住注意她,一会儿看不见听不见她在做什么,又好奇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贱得慌。
“杜若枫说你吃醋了我还不信。”梁思悯突然觉得有意思,戳戳他的脸,“你怕我出轨?”
季旸攥住她手指,冷眼看她:“梁思悯,我不反对你跟任何人接触,但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梁家季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哪天你看上谁,先把婚离了再说。”
梁思悯觉得不爽,但又没有不爽的由头,于是烦躁地抿了下唇:“那你最好也能这么要求自己,把你的莺莺燕燕收拾干净,尤其是某些白月光朱砂痣,别碍我眼,不然我可没有什么博大宽广的胸襟,我也不喜欢委屈自己,我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这话不像是警告,倒像是意有所指,季旸捕捉到关键词:“哪来的莺莺燕燕,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你别跟我装清白无辜一无所知,那破新闻发出来都有人专门截给我看,你跟我说你一点儿不知道?”梁思悯抓起枕头,摔了他一下。
季旸抬手挡了一下,顺便拉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作乱:“什么新闻,我真不知道。你为了这个跟我闹?梁思悯,你有毛病啊!你能不能问清楚再闹。”
梁思悯觉得自己怎么一见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她被他攥着手,挣脱不开就格外烦,于是一口咬在他虎口上,他却忍耐着,好像要看她能咬到什么程度。
梁思悯也不示弱,两厢僵持,等他松了手,才“哼”一声:“谁跟你闹,少自作多情,我就是看见你烦,你爱跟谁纠缠不清跟谁纠缠不清,旧情人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又不是我,你跟我吼什么。但既然你要求我,也请你管好自己,婚姻存续期间你如果有半点越矩行为,别怪我跟你翻脸。”
季旸皱了皱眉,但也听出来是真的有什么。
他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于是自己拿了手机去查。
片刻后,助理把新闻传过来。
“季总,您要找的应该是这个。”
知名服装设计师宋婉青深夜买醉,据知情人士透露,是因情所困,据悉早在一档服装设计的节目中,她就透露过自己的初恋,念念不忘多年,盼着能再续前缘,当时她说,初恋单身。而现在初恋结婚了。
时间是昨天,她和梁思悯婚礼的时候。
季旸合上手机,严肃地看着她:“我跟宋婉青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下次有疑虑可以直接来问我,不回家你闹哪门子小孩脾气?”
“我说了我没闹!”梁思悯跨坐在他腿上,恨恨地掐他脖子,“你别脑补了,杜若枫带我来泡温泉,我泡得困,不想动,开个房睡一觉而已。我一晚上不回家你就受不了?”
季旸手撑在床上,已经懒得挣扎了,只是抬头看她:“好,但你非得这么折腾我?好不容易消下去,你又来闹,你干脆给我一刀算了。”
梁思悯被他岔了下话题,怒气消了一半:“……是你太敏感,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吧,别指望我帮你,手疼。”
“你跟宋婉青没上过床?”梁思悯突然问了句。
季旸拧着眉:“没有,拿这种扫兴问题来灭火,真有你的。”
梁思悯撇撇嘴:“没接过吻,没上过床,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这么念念不忘。”
“什么也没做。”季旸实在难受,下床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这么审的话,你是不是得跟我坦白一下你的,你对周凌琨做了什么,人家对你念念不忘的。”
梁思悯被噎了一下,顿时闭嘴了,然后举手投降:“好,我闭嘴,谁也别问谁。我跟周凌琨也没什么,刚交往还没来得及发展什么我就撞车瘸腿了。”
“哦,没发展什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季旸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她。
梁思悯踢了他一脚:“什么都没有我说什么,不想提,烦。”
不够丢人的,说出来让你嘲笑吗?
她回来连爸妈都没告诉,到现在也就杜若枫和路宁知道。
季旸挑眉:“他劈腿了?”
“滚去洗你的冷水澡去吧!”梁思悯又折起身推了他一把,“男人少说多做,别那么八卦。”
季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能不能好了?”他欺身靠近她,“我也不是非要泡冷水澡。”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倒让她一愣。
梁思悯跪坐在床边,终于比了个讨饶的手势:“我真的手疼。”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手。
但季旸低头亲了她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去浴室了。
还没到那情分上,调情显得刻意。
梁思悯抬手擦了下嘴。
愣了几秒才说:“呸,我许你亲我了吗?”
“那你报警吧!”他的声音从浴室门传回来-
总裁不喜欢身边跟着很多人,所以林逸舟几乎是个全能助理,不仅处理工作,也兼顾了生活。
但是从酒店接老板去上班的机会并不多。
他一大早打车来酒店,顺便带了一套正装给老板。
套房里,卧室和客厅隔开,林逸舟表情平静地走了进去,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八卦之魂。
明明昨晚送老板回枫桥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现在酒店了。
昨晚半夜老板还问宋婉青的新闻。
据说宋婉青那个初恋,就是季总。
难不成……
林逸舟瞳孔地震,心下茫然,心道老板不会这么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吧?
虽然昨天他老婆确实对她很不客气,他对他老婆好像也没个好脸色,但结婚第二天就……
林逸舟低着头,做一个两耳不闻老板私事的合格助理还是很难的。
毕竟他其实是老太太送过来的助理,老太太昨天还关心了老板和夫人的夫妻关系,如果今天老板就偷偷出来开房,那他到底要不要告状呢?
这真是个难题。
“总裁,昨晚怎么住酒店了?”林逸舟很少过问老板的私事,但这是为了季家问的,他安慰自己。
他细心地发现,老板的嘴唇又破了,手上还有咬痕,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老板脖子上很多抓痕,他以为老板和太太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实说不定夫妻关系非常和谐且……热烈呢?
季旸看他一眼,似乎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掐了掐眉心:“梁思悯在里面,待会儿她醒了你送她回老宅,今天奶奶约了她见面,记得让她起来把我眼镜找一找。”
昨晚摘了也不知道被她塞哪儿了,他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
林逸舟发出一声困惑的:“……啊?”
有家不住,出来住酒店,这是什么情趣。
季旸今天有些狼狈,去公司连开了三场会议,始终单手插袋,就连讲话的时候也几乎没有把手放在桌面上。
虎口处清晰一个牙印,还肿着,显眼得很。
他长这么大,很少这么胡闹过,但昨天和今天,明明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却让她留了一次又一次显眼得印记。
季旸:你属狗的吧?[图片]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消息吐槽她。
梁思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从老宅出来了,包包里还放着季旸的眼镜,早上他从床底把眼镜捞出来的时候,林逸舟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这个年轻的小助理还是太嫩了,震惊收都收不住,那张脸好像在说:你们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你们总裁是个废的,梁思悯想,但她只是笑了笑:“林助理做季旸的助理很久了?”
林逸舟老实地点点头:“在国外就跟着了。”
他以为梁小姐要吐槽老板,毕竟她一大早打电话骂了老板三回了,就好像俩人是被逼婚,分分钟就要离婚了。
但梁思悯只是笑了下,反倒夸了一句:“他对身边人挺好的。”
林逸舟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是的,季总对手下的人都很好。”
“你开什么车来的?”梁思悯问。
他打车来的,老板昨晚开过来的车是一辆库里南,季旸对车没什么明显的喜恶,但不太喜欢太过张扬的车,以及中看不中用的。
这辆车多少还是有点张扬的,停在车库里很少开。
大概是觉得,他老婆会喜欢?
梁思悯讨厌他开迈巴赫来着。
林逸舟攥着车钥匙,突然觉得自己磕到了一点暗戳戳的糖。
他伸手,给梁思悯看了一眼车钥匙:“季总昨晚开过来的,他今天让司机来接他了,让我开车送您回老宅。”
但林逸舟第一次坐了老板娘的副驾。
从梁思悯说:“没开过库里南,给我试试。”林逸舟就开始紧张,一上车就紧攥安全带,生怕自己交待在这儿。
但他纯属多虑了,梁思悯开车非常稳,甚至不减速冲进半开的老宅铁门的时候,林逸舟惊呼了一声,大脑在吼叫:卧槽,这么窄,你疯了吗?
然而下一秒车身和铁门以一种极微小的距离,擦肩而过了。
车子停在门廊下,她把钥匙递给他,评价了句:“还行。”
林逸舟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心疼老板,这老婆未免太凶了。
中午梁思悯在老宅吃了饭,几个长辈过来慰问,顺便吐槽季旸,到底有多忙,回来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大约是在旁敲侧击两个人的关系。
季梁两家联姻,虽然不完全是商业联姻,但到底带着联姻的性质,这俩孩子也一直奇奇怪怪的,难免让人不放心。
所以才会结婚没两天,着急往家里叫。
梁思悯思索片刻,笑着说了句:“就是,回去我就骂他。”
奶奶笑着拍她的手背:“你啊。”
仿佛在笑她看似责怪,实则维护。
但这么一闹,大家也都笑了。
梁思悯陪着笑,吃了饭又收了一圈礼物,然后就走了。
这会儿坐在甜品店跟路宁一起喝下午茶。顺便商量着把寄养在她家里的宠物带回来。
她盯着照片看了两眼,回了句:我牙挺整齐的。
季旸问她在干什么。
梁思悯没再扯什么鬼混之类的话,拍照发给他,顺便给他看自己的粉钻戒指:好看吧!大嫂送的。
季旸却一眼注意到:你把婚戒摘了?
梁思悯:……
梁思悯:非得戴吗,你的仪式感这么强?
季旸半晌没吭声,虽然看不见,但梁思悯莫名觉得自己能隔空看到他那张冰箱里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冷脸。
梁思悯:好好好,我待会儿戴上,服了你。
季旸:随便你,既然那么勉强就算了,好像我逼你一样。
梁思悯:少给我阴阳怪气,你自己都不一定戴。
说着,梁思悯弹了个视频过去。
长会议中场休息,他站在会议室外的玻璃窗边透气,脚下是万丈高楼,从28层往下看,人和车都很小。
周围人来人往,但没什么声音,写字楼里总是透着股严肃和刻板。大约是他长了一张不太友善的脸,做事又不太讲情面,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一种冰冻三尺的肃杀感。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也不太喜欢别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可梁思悯却总能挑拨他最幼稚的神经,每回都能激怒他,并且用一些不太成熟的方式去还击。
他把视频接起来,挑眉问了句:“怎么?”
梁思悯有些无聊地靠在座椅上,晃了晃手:“给我看你的手,我不信你自己戴了,倒来阴阳怪气我。”
季旸抬手给她看,婚戒还真老老实实戴着。
一直戴着吗?梁思悯竟然都没有注意。
还以为他会是那种婚礼一结束就把婚戒束之高阁的人。
他手还挺好看的,但昨晚被攥着的时候真的很烦,好像俩人还没正经牵过手,不知道好看的手牵起来会不会不一样。
但感觉跟季旸牵手好奇怪,她可能会忍不住掰他手指吧!
……
梁思悯突然胡思乱想了一下。
出神的片刻,季旸哼了她一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梁思悯凑近屏幕,不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信任,没那张结婚证,咱俩就是死对头,你在国外那么久,回来就撞我车,然后见你一回倒霉一回,我应该对你有信任吗?”
她刚还在刷手机,无意又看到了宋婉青,她今天特意出来解释,说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对不起失态了,会调整好状态,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多议论她的私事,她也不想给对方带来困扰。
但又提了一句:回忆很美好,虽然很短暂,但值得我好好珍藏,谢谢过去,也祝福未来。
路宁看到后翻了好几个白眼:“戏真多,我不信她不是故意的,网上正扒初恋扒得起劲,都有人猜到是明达的继承人了。她出来再添一把火,我看到时候真把季旸扯出来她怎么收场。她这是爱而不得疯了吧?”
宋家算什么,就算梁家没落了宋家也惹不起,更别提季家。现在季梁两家联姻,她出来搞什么幺蛾子,是真不怕死啊!
梁思悯想想就觉得生气,忍不住又吐槽了句:“结婚我还昭告了一下朋友圈,你光戴个婚戒闷骚,你的前女友都值得一个合照,我跟你结婚了也没见你公开承认,怎么,我很拿不出手?”
季旸:“……”
他戴了一副备用眼镜,不太舒服,这会儿忍不住按了下太阳穴。
宋婉青拿他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破事因为顾宇珩他忍让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能变成石头反复砸他的脚。
“梁思悯,我说了我跟宋婉青毫无关系,照片也不是我发的。低血压都要被你治好了。”
不是他发的?
好像这样更合理,他向来不是那种爱秀的人,冷漠无情一男的。
算了,谁稀罕知道。
梁思悯撇撇嘴:“不用谢。”
挂了视频,路宁挖了一口小蛋糕喂给她:“你真行,气季旸一套一套的,你也不怕他真跟你翻脸。”
梁思悯摇摇头:“不会,他要是真生气了根本不会理人。”
“啧,你还挺了解他。如果这都不算爱~”路宁朝她唱。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讨厌,梁思悯忍不住想,而且他看起来应该很会睡的样子。
她承认她有点肤浅。
“你跟你老公不熟的时候怎么进行第一次的?不尴尬吗?”梁思悯突然好奇问了句。
路宁跟她老公是真的毫无感情,甚至结婚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年龄有差距,性格家世哪哪儿都不匹配,放在一起相亲都能尬出十里地,但联姻后就搬过去一起住了。
路宁笑了笑:“酒后乱性呗!喝多了什么都能干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跟季旸真的连床还没上。”
梁思悯抬手捂住她的嘴:“上什么上。”
但她想了想,又有点蠢蠢欲动,悄声说:“今晚就把他灌醉。”
路宁想起她糟糕的酒量,拍了她一下:“你灌他?你清醒一点,小心把自己坑进去。”
季二酒量成迷,据说还没人见他醉过,要么是自制力惊人,要么酒量惊人,但不管哪种,都是个可怕的男人。
梁思悯陡然又兴致缺缺:“显得我很想睡他似的,浑身硬邦邦的,腰估计都不好。”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结账离开的时候,梁思悯随手刷了下手机,就看到季旸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却是很早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费城,他在波士顿,相距甚远,虽然同在一个国家留学,几乎没见过面。
只有一次他受长辈嘱托,路过费城约梁思谌出去吃饭谈事,梁思悯也跟着,路上俩人恨不得互相瞪对方一眼,因为这狗东西见她第一面就是:“吃胖了。”
梁思悯说:“因为没你气我,身心舒畅。”
梁思谌怕俩人再吵起来,走在路上都走俩人中间,特意把两个人隔开。
吃饭的餐厅就在学校附近,梁思悯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坐着发呆,听梁思谌和季旸聊一些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季旸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见到梁家兄妹了没有。
季旸说见到了,正一起吃饭。
潘阿姨就说,发张合照吧,好久没见悯悯和她哥哥了。
季旸就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合照里,梁思悯想着总归给长辈看的,笑得格外灿烂,但因为是应付长辈的照片,她也没让季旸给她看,季旸也没发给他们。
这会儿梁思悯才看第一次见。
那天其实梁思悯和梁思谌坐在一侧,季旸坐在另一边,因为要拍照,才坐过来。
他正好坐在梁思悯这边,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
他把梁思谌裁掉了,于是那张照片里,梁思悯笑得特别灿烂,甚至很傻地比了个耶,整个人像是依靠在他怀里。
他配字:我老婆。
梁思悯顿时气愤,打电话质问他:“你故意的吧?我骗我妈说跟你在美国勾搭上的,你还真要落实了是吧?”
果然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的。
谎言也就算了,在他的版本里,她是那个勾搭完把他甩了的负心女,而他是那个苦苦等她回心转意的人。
这么扯的事儿,两家长辈竟然也信了,现在这张照片一发,以后她要是跟他闹离婚,估计也成她负心的又一证明了。
季旸声音闲闲的,还有点欠:“那不然怎么办,我就这一张合照,要不你过来我现在拍?”
梁思悯冷哼一声:“拍你个头。”
“不发你不高兴,发了你也不高兴,这么难伺候?”
他拖长了声音,叫她:“祖宗。”
“我迟早把你杀了。”
“然后你被枪毙,咱俩到底下继续结伴?”
梁思悯气沉丹田:“滚!”
【📢作者有话说】
季旸:怎么滚,床上滚?
七千字!!我尽力了
这章红包掉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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