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 男人吃起醋来,再清醒的人,也跟脑子进了水似的。
从酒吧出来, 秦盛让外面的冷风吹了一会儿, 想到林烟说的话, 眉头皱得更紧。
周樾从里面跟出来,看到秦盛皱着眉站在外面抽烟,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打趣两句, 还是该替他担心。
毕竟老婆都跟他闹离婚了, 这下恐怕是不好哄。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 “不是, 你这么多年都没调查过吗?白吃这么多年的干醋?”
秦盛这会儿本来就烦, 周樾这话又撞到枪口上, 被秦盛皱着眉看了一眼,“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周樾看得出好友这会儿确实郁闷又心烦,忍着笑道:“得,我不打扰你了,我进去了,你自己悠着点啊,喝了酒别开车。”
秦盛烦他,开口,“赶紧滚。”
周樾走后, 秦盛在外面抽完烟, 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车子就停在酒吧对面的停车场, 陈叔接到电话,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 秦盛拉开后排车门上车,陈叔闻到很重的烟味,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秦盛的表情。
他怎么感觉自己老板今天的心情比前几天还要不妙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秦总,还是去太太那边吗?”
秦盛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宋南枝,只是每次开车到宋南枝楼下,待半天又将车子掉头开走。
陈叔作为旁观者,其实很能理解自家老板的心情,一方面很想求和,一方面作为男人,多多少少也要面子。毕竟离婚是宋南枝提的,秦盛又确实是个挺要面子的人,每次想去求和,总能想到宋南枝每次和周恺在一起时的笑容。
其实也不怪秦盛没去调查过,毕竟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宋南枝和周恺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他压根也没怀疑过。醋喝得多了,难免有失控的时候。
那天看到宋南枝和周恺说说笑笑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醋意冲昏了头脑,那瞬间脑子里都已经不是水了,全是醋。
当然,乱吃飞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盛这会儿简直悔不当初,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下会有多难哄,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总算开口,“先回家。”-
宋南枝忽然从沙发上坐起,她手里接着电话,惊讶地问:“你说什么?秦盛一直以为我喜欢周恺哥?”
电话那头,林烟已经在回家的车上,她一边和宋南枝说一边忍不住笑,“我都惊呆了,秦盛居然真的以为你喜欢周恺。这样看来,原来你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在关注你了。南枝,你老公对你,看起来不太像临时起意,倒像是蓄谋已久啊。”
宋南枝听着林烟的话,忽然想到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回去的车上,她问秦盛爱不爱她,他一直不肯明确地说出口,还反问她,为什么她不肯说。
她当时回答他,从来都是男生追她,凭什么要她先说。
结果秦盛当时冷笑了声,看着她反问了句:你没有主动追过别人?
她当时还觉得秦盛莫名其妙,现在听完林烟说的,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所以他一直不肯先开口说爱她,是因为一直以为她心里还有别人?
这样一想,他那晚醋劲那么大,忽然也变得有迹可循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宋南枝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喜悦,她重新躺回沙发上,唇角忍不住弯起笑容,和林烟说:“我说他怎么总吃周恺哥的醋,总算知道了。”
林烟笑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宋南枝心情愉快地拿个抱枕抱到怀里,想了想,说:“还没想好。我明天要到上海去一趟,回来再说。”
林烟笑嗯一声,说:“好,等你回来聚。”
“好。”-
挂了电话,宋南枝躺在沙发上,不禁想起她和秦盛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那时是妈妈逼她去相亲,她原本还想着以秦盛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会来跟她相亲,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还提出跟她协议结婚。
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想来,分明是秦盛在算计她。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正在心里骂秦盛给她挖坑,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来,探身从茶几上摸过手机,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想了下,按下接听,“喂,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低低地开口,“还把我关黑名单呢?”
秦盛还没开口,宋南枝其实就已经猜到是他。想到他算计她,她暂时也不想跟他和好,硬邦邦地开口,“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秦盛在书房里打电话,已经想到这回不会那么好哄,怪只怪他自己那天晚上乱吃飞醋口不择言,现在这样的下场也是他该得的。
他沉默了会儿,软下语气,问道:“不想我吗?”
寂静的深夜,秦盛嗓音低得有些撩人,宋南枝贴着手机听见秦盛的声音,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半拍,耳根也隐隐有点发烫。
她不自觉地抿了下唇,佯装冷漠地回道:“不想。”
又提醒他,“秦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已经离婚了。”
“是吗?”秦盛道:“我同意了吗?我没签字,你那份离婚协议书就不能生效。”
宋南枝咬住唇,过几秒,忍不住说:“秦盛,你这个骗子!”
秦盛微微愣了下,没反应过来,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宋南枝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这下倒是不生气,不过秦盛算计她,她也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不是不肯说爱她吗,她偏要让他说-
秦盛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微微皱眉,刚把手机放下,沈聿书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沈聿书那会儿在书房处理点公事,趁林烟去洗澡了才能给秦盛透个风,说:“你老婆怕是已经知道了你算计她的事,我看你趁早坦白从宽,要不然女人闹起脾气来,够你头疼的。”
秦盛闻言不由得愣住。
他默了半晌,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知道宋南枝刚才为什么说他骗她。
他突然更头疼,默了几秒,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挂了。”-
挂了电话,秦盛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他想着宋南枝的脾气,只怕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
他越想越后悔那天晚上口不择言乱吃飞醋,靠在椅背里抽了支烟,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摸过手机给宋南枝又打了电话过去。
他的电话号码已经被宋南枝拉黑,这个手机还是问管家借的,结果电话打过去,连管家的电话也被拉黑了。
他看着被拉黑的电话有点无奈,不由得想,动作还挺快-
第二天上午,秦盛有个例行早会要开,但是开会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想着宋南枝,走神了好几次,最后实在进行不下去了,开口道:“今天先到这儿吧,散会。”
他说完就起身,径直出了会议室。
李助理早就看出秦盛今天心不在焉,从早上来公司就一直走神,他跟到秦盛的办公室,关心地问道:“秦总,您今天不舒服吗?要不要帮您请医生?”
秦盛坐到办公椅上,面前的文件堆积如山,他拿起来看了眼,完全没有心情处理,他索性放下文件,看向李助理,说:“手机在身上吗?借我打个电话。”
李助理闻言愣了愣。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借他的手机打电话,但还是赶紧从兜里摸了出来,递上去。
秦盛接过电话,熟练地输入了宋南枝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总算接通了,秦盛不由得叹气,语气有些无奈,“总算肯接我电话?”
宋南枝看到陌生号码,其实就猜到是秦盛打来的。
她佯装不知道,说:“你干嘛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她那边确实有点嘈杂,秦盛好奇地问:“你在哪儿?”
宋南枝道:“在上海,干嘛?”
她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喊她,“南枝,小姑奶奶,你这行李箱里装的是石头吧?”
宋南枝到上海参加一位长辈的生日宴,本来这事儿应该她哥哥来,但她哥哥最近出差还没回来,她只好帮着跑一趟。
行李箱里装的其实是她哥备的生日礼物,她帮着带过来,她手捂住听筒,小声同徐嘉修说:“小心点,里面可是古董,摔碎了你赔。”
电话里,秦盛听见男人的声音,语气变得微妙,问了句,“你在跟谁说话?”
宋南枝隔着手机都能听出秦盛又在吃醋,她忍着笑,故意说:“你管我呢,我们俩都离婚了,我跟谁约会,还要跟你报备不成?”
秦盛听见约会两个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声音沉了几分,隐忍道:“宋南枝,你非要这样气我?”
宋南枝感觉到秦盛已经有点生气了,她心里反倒有点高兴,故意说:“谁气你了,你要是不高兴,也大可以去跟别的女人约会,我绝对不管你。”
秦盛冷笑声,“你还挺大度。”
宋南枝微微笑一下,说:“没事我就挂了,就这样吧。”
她说完,也不等秦盛再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徐嘉修在旁边听着,惊悚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刚才是在跟秦盛打电话?”
宋南枝嗯一声,把手机收起来,放到她的包里。
徐嘉修被宋南枝吓死了,睁大眼睛问:“你们俩吵架了?不是,你们俩吵架,你干嘛说跟我约会?我们这叫约会???”
他指着面前的两只巨重无比的行李箱,看向宋南枝,“我这不是给你当苦力来的吗?”
宋南枝道:“我大老远来给你爷爷贺寿,你过来帮我搬下行李怎么了?”
徐嘉修道:“搬行李没问题啊,你这不是一打电话我就来了吗,问题是你干嘛跟秦盛说我们俩在约会???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个项目正要跟秦氏合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宋南枝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们家的项目不会黄。再说了,你小时候老逃课,我帮你撒了多少谎,你现在帮我一下怎么了?”
说着,又催道:“你快帮我把行李弄上车,我快冷死了,上海的秋天怎么这么冷。”
徐嘉修道:“昨晚刚下过雨,谁让你穿个裙子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帮宋南枝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宋南枝到前面拉开副驾驶车门先上车。
过一会儿,徐嘉修给她放好行李,到前排驾驶室打开车门,上车后一边发动车一边说:“姑奶奶,算我求你,你这爱情游戏千万别玩得太过火,你老公连我爷爷都要给几分面子,我可不敢得罪他。”
宋南枝自信满满,说:“都跟你说了,有我在,你们家这项目黄不了,你别怕啊。”-
生意场上的人,转来转去其实都是熟人。宋南枝家里和徐嘉修家里也算是世交,宋南枝小时候,她家里就和徐家有来往,所以徐嘉修爷爷的寿辰,家里怎么也要派个人来。
徐嘉修爷爷八十岁寿辰,徐家老宅热闹了一整天,到晚上院子里的灯全亮起来,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那时是晚上七点,正式的晚宴还没开始,客厅里放着悠扬音乐,客人们可以自由跳舞。宋南枝端着杯果汁坐在一旁走神,期间也有人请她跳舞,全都被她拒绝了。
秦盛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手机,忽然听到徐嘉修的爸爸喊了一声“秦总”,她不由得愣了下,下意识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秦盛西装革履出现在徐家的家门口,宋南枝望过去的那瞬间,其实很心动。
算日子,她和秦盛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了。说她不想秦盛是假的。
一个多星期没见,这狗男人怎么好像更帅了,迷得她几乎挪不开眼。
然而被秦盛迷住的又何止她一个,她旁边的几个小姑娘似乎不认识秦盛,看到秦盛,全都兴奋了起来,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声道:“那是谁啊?长得好帅。”
“不知道,徐家的客人吧。”
“好想去问电话怎么办?”小姑娘眼睛直直地盯着秦盛,一点不避讳。
旁边的几个女同学怂恿道:“去啊去啊,太帅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指不定真能追上。”
宋南枝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翻白眼,她实在有点忍不住,转头看向她们,说了句,“你们未成年吧?”
说着要去找秦盛要电话的小姑娘看了她一眼,说:“姐姐,我十八了。”
说完就不理她,继续和她几个朋友小声讨论,“你们觉得我真有希望吗?”
“废话,你可是校花。”朋友们怂恿她。
宋南枝在旁边听得冷笑,看着还在门口和徐嘉修爸爸说话的秦盛,不自觉地抿紧唇,这会儿秦盛要是过来,她一定要踢他一脚。
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吗?干嘛要过来招蜂引蝶。
门口,徐嘉修的爸爸还在和秦盛说话。他倒是给了秦盛请帖,但是压根没想到秦盛会赏脸过来,以至于这会儿还有点激动,说起话来就忘了场合,还想继续和秦盛讨论公事,秦盛一进门就看到了宋南枝,耐着性子和徐印周旋了一会儿,见他还想谈公事,总算出声打断他,“今日是你父亲寿辰,公事改天再聊。”
徐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连连说:“对对对,你看我,您快请进,晚宴一会儿就开始,您先休息一下。”
秦盛嗯一声,说:“您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诶。”徐印也怕打扰秦盛,应了一声,这才再去招呼别的客人。
徐印走后,秦盛径直朝着宋南枝走过去,却在走到中间的时候,被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拦住,他微微蹙眉地看向对方,“有事?”
小姑娘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她羞得红了脸,望着秦盛,小声问道:“你好,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秦盛听得皱眉,冷漠地拒绝,“不能。”
他说完,绕过对方,径直朝着宋南枝走去。
宋南枝看着秦盛走近,冷笑了声,冷嘲热讽道:“秦总真是魅力无边,连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能迷住。”
秦盛看着宋南枝,眼里渐渐浮上了点笑意,他心情忽然好了一点,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宋南枝,吃醋啊?”
宋南枝朝他微笑了下,故意气他,“你想多了吧,离了婚的前夫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盛听见这句话,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宋南枝端着酒杯绕过他,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经过舞池的时候,有男人邀请她跳舞,她本来是没兴趣的,但想到秦盛算计她的事,她忽然很想气气他。
她想了一下,于是朝着对方欣然一笑,说:“当然可以。”
她把手里的果汁杯递给旁边的侍应生,然后跟着对方一起走进舞池。
秦盛远远看着宋南枝跟别的男人一起走进舞池,深邃的眼眸自然地沉了几分,当看到男人的手搂上宋南枝的腰的时候,他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徐嘉修那时正好站得离秦盛不远,看到秦盛脸都黑了,心里不由得为宋南枝捏把汗。
为了避免卷入战局,他吓得赶紧溜了。毕竟他可是真的不敢得罪秦盛。
然而宋南枝的爱情游戏还没玩够呢,他溜也溜不掉,晚宴开始的时候,他刚坐下来,宋南枝不知从哪里过来,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秦盛是今晚的重要客人,自然也坐主桌,宋南枝坐下来的那瞬间,徐嘉修吓都吓死了,他都不敢往秦盛那边看,压低声音,小声道:“姑奶奶,你别害我。你老公在这儿呢,你坐我这儿做什么。”
他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秦盛坐在对面,眼眸深沉,果然在看着他们。
最重要的是,他旁边还特意留了个位置,摆明是留给宋南枝的。
徐嘉修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宋南枝一下,示意她赶紧坐过去。
宋南枝懒得搭理他,还故意给徐嘉修夹了个菜,侧头笑眯眯地看他,“你不是最爱吃虾了吗?多吃点。”
徐嘉修:“……?”
他侧头看向宋南枝,眼神询问,我什么时候爱吃虾了???
宋南枝微笑,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示意他配合一下。
徐嘉修:“……”
秦盛这种商场上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到宋南枝和徐嘉修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
他明知道宋南枝是故意气他,但还真是如她所愿,真把他给气着了-
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吃完饭还有别的节目,宋南枝惹秦盛惹上瘾,吃完饭到二楼打牌的时候,故意坐到徐嘉修旁边。
秦盛坐在另一桌,跟徐嘉修的父亲,还有生意上的几个熟人坐一桌。
不过他整晚的目光都在宋南枝身上,哪有什么心思打牌,几圈打下来,面前的筹码已经输完。
徐嘉修的父亲到底是过来人,早就看出不对劲儿。宋南枝是秦盛老婆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但宋南枝今晚全程都黏在徐嘉修身边,看得徐嘉修的父亲也是一额头冷汗。
这会儿见秦盛又输了钱,后背也跟着冒冷汗了,他实在忍不住,小心问了句,“秦总,您跟南枝……吵架了?”
宋南枝那会儿正好出去,秦盛将手中烟头摁进烟灰缸,淡声道:“小姑娘闹脾气,失陪一下。”
他说着起身,径直出了门。
徐印这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他就说秦盛怎么会赏脸来参加他父亲的寿辰,原来是来哄老婆的-
宋南枝出门去了趟洗手间,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经过走廊,忽然被一只手拉过去,她下意识想叫,下一秒人就被带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熟悉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黑暗中,她看不清秦盛的脸,但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吻都太过熟悉,她抬手推他,叫道:“放开我!”
秦盛怎么会放过她,他将她搂得更紧,更深更重地吻她。
宋南枝被吻得大脑缺氧,短暂放弃挣扎。
秦盛将她抵在门边,他一手掌住她的臀让她无处可逃,另一手抚在她腰间,在她耳边低哑地问:“刚刚那个人摸你这儿了?”
宋南枝能感觉到秦盛滚烫地抵着她,她脸红得不像话,压低声音急道:“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这是在别人家!”
秦盛仍然不放她,贴着她耳边低声,“这样气我,解气了吗?”
宋南枝抿紧唇,推他,推不开,抬头瞪他,“放开我!”
秦盛在黑暗中深深地看她,过很久,他低哑地出声,“宋南枝,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爱你,爱了很多年。你不就是想听我亲口说,现在高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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