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番外1:怀孕日记
“清风,你可有不适?”顾朝槿放在筷子,跑到宋清风身旁,掌心轻轻拍打宋清风背脊。
宋清风对着唾盂吐了一会,手指捏住绢帕一角擦拭嘴唇,“无妨,不用过于担心。”
“我是你夫君怎能不担心?”顾朝槿撩开宋清风衣袖,为宋清风把脉。
他从业数年第一次害怕自己诊断错误,嗓音沙哑地说道,“清风,你有孩子了。”
宋清风相信顾朝槿医术,不过两人结婚数月有余,见面次数少之又少,平日里顾朝槿忙于中兽医医馆大小事物,宋清风忙着处理朝政,同房次数屈指可数,不会那么快就中。
他手掌抚摸腹部试图感受生命跳动,紧张疑惑地看着顾朝槿,“应该不会吧……”他脸颊泛起红晕,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小绿江付费也不能看的内容。
顾朝槿手臂揽住宋清风后腰,“夫君既然吃不下饭,不如和我一起去书房。”
“我自己去就行,你抱我成何体统。”宋清风脚刚落到地面,整个人腾空被顾朝槿抱起。
“怀孕期间需减少运动。”顾朝槿紧紧抱着宋清风没有撒手,“孤的王妃,孤想抱就抱。”
一旁的兽侍瞧见王依旧很爱王妃,后宫佳丽三千的位置一直空着,面对别人硬塞美人进来,王竟然搬出不举这样的说法,实则每夜往王妃寝宫跑。
跨物种别说恋爱很难,受孕更是难上加难,没想到王短时间内能让王妃怀孕,不愧是部落唯一的王!
顾朝槿一脚踹开书房的门,仿若抱着珍宝一般将宋清风放下,他搬来书桌放在床边,点燃烛火,吩咐兽侍,“去厨房端些进贡水果来。”
“遵命。”
没多久,兽侍端来一桌新鲜水果,关上书房房门规规矩矩退下。
宋清风望向顾朝槿批改奏折背影,烛火明亮,顾朝槿背脊宽阔,隐藏在黄袍下的肌肉线条。
“夫君辛苦了。”宋清风抱住顾朝槿后腰,侧脸贴上顾朝槿背脊。
“为夫不幸苦,倒是你需要早些休息。”顾朝槿反身拉动棉被,把宋清风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宋清风眼眸看着顾朝槿,“我想吃葡萄。”
顾朝槿手指捏住一颗葡萄,送到宋清风嘴里,宋清风唇部柔软,粉嫩舌根若隐若现,湿润包裹顾朝槿两根手指。
结婚后的夫夫更像是干材烈火,一点就着火。
宋清风喉结滑动,不知是在说葡萄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还要。”
顾朝槿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烛火照得两根手指晶莹剔透,像是往上面洒了浆糊,连在一块还拉丝,“你确定还要?”
“嗯。”宋清风一张单纯无辜的脸裹在红被里,仿佛回到新婚初夜,一切都是鲜红色,滴落的血液更加让人热血沸腾。
顾朝槿咬碎一颗葡萄,掌心按住宋清风后脑勺,吻了上去,葡萄汁水蔓延两人口腔,多余的葡萄汁水顺着缝隙滴落,滑过宋清风喉结。
宋清风双手费力推开顾朝槿,不成语调,尾音上扬地说道,“唔,不要了,不要了……”
顾朝槿步步紧逼,暗哑道,“可王妃不是说想要吗?”
腰带玉佩碰撞发出轻响,搅碎冬日雪花化作春水。
亲爱的审核员,只是吃葡萄而已。
寒冬腊月,宋清风身披雪白斗篷,飘落梅花花瓣落在斗篷上,美得像是一副古画,宋清风正是画中美人。
顾朝槿视察医馆工作,刚踏出门瞧见宋清风站在雪地里,心疼怀了,忙跑上前去,双手握住宋清风双手,“夫君在家等我便好。”
“我想早点见到你。”宋清风似乎有些难为情,带着顾朝槿手掌摸到显怀的肚子,“其实是孩子想你。”
“回家吧,我也想你们了。”顾朝槿抱宋清风上马车,一直把人抱在怀里,用黑色狐裘裹着宋清风,“回去给你熬药喝,必须喝完,不能讨价还价。”
宋清风双手揽住顾朝槿脖颈,撒娇道,“药味苦,我不想喝。”
“我嘴对嘴喂你喝。”
宋清风脸颊像是在火炉边烤火似的,红得烫人。
顾朝槿单手摸上他侧脸,打趣地说道,“老夫夫了,怎么还会脸红?”
宋清风拿肚中胎儿找借口,“它会听到。”
顾朝槿俯身,耳朵贴上宋清风腹部,惊喜地说道,“我感觉这臭崽子踹我。”
“哪有?明明比你老实,性子喜静随我。”宋清风不好意思挪动身体。
“你说崽子兔子还是狼啊?”顾朝槿好奇地问道,跨物种生的崽子,不知道谁的基因会强大一些。
不等宋清风开口回答,他解释地说道,“不管是狼还是兔子,我希望崽子一生平安顺遂。”
顾朝槿扶着宋清风下了马车,两旁兽侍提着大红灯笼,寝宫大门贴上对联挂上灯笼,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夫君,今天过节我有礼物要给你。”宋清风拉着顾朝槿手,十指相扣,结婚许久感情不减初见时。
“什么礼物?”
“现在还不能给你。”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顾朝槿站在宋清风身后,双手捂住宋清风眼睛,贴着宋清风耳廓说道,“慢慢往前走。”
宋清风不疑有他,淡淡点头按照顾朝槿指示向前行走。
顾朝槿松开双手。
视线慢慢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田,这个季节不会再开月季花,但花田间有一朵朵冰雕,最大的那多冰月季正开得绚烂。
宋清风眼眶湿润,主动吻上顾朝槿唇畔,呢喃地说道,“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顾朝槿揽住宋清风腰部,防止他踩滑跌倒。
他对宋清风的爱,和冰天雪地里开出的冰月季一样,尘封寂静,经年之后永不褪色。
宋清风对他的爱,和夏季盛开的红月季一样,热烈炙热,融化顾朝槿尘封的心。
相爱的人,尽管前世今生经历数不清的坎坷,相爱这件事能抚平疼痛,两个人报团取暖渡过寒冬。
冰月季和红月季都是月季,不管什么方式的爱,都是他们爱过彼此最好的证明。
庭院门口喂养一窝兔子,兔子嘴里叼着草叶咀嚼,宋清风蹲下抱起兔子,在怀中揉搓。
“进屋吧,屋里暖和。”顾朝槿佣宋清风入怀。
宋清风手握金剪刀,红色碎片掉落桌面,不一会,栩栩如生的小人显现,顾朝槿双手搭在他腰上,下颚抵住他颈窝,“你剪的小人是我们吗?”
宋清风点头,顾朝槿握住他双手,两人一起贴上窗纸。
“夫君,我的礼物呢?”顾朝槿俯身亲吻宋清风额头,蜻蜓点水一般落下,又落在宋清风眼皮上,引得宋清风差点没站稳,“你不会忘了吧?”
宋清风含笑不语,手掌拽着顾朝槿掌心,带到架子床床边停下,他一腿弯曲跪在被面上,磨出几条褶皱,伸手摸到一条红绳。
回头面对顾朝槿时,脸色羞红如同初春桃花,“新婚夜,你的腰带我留下了。”
宋清风坐下,双手把玩红绳,绳子成结捆住他双手,他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向顾朝槿,“我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如何?”
顾朝槿紧绷的弦断裂,像是急切弹奏的古筝崩断一根弦,他还能听见琴弦断裂之音,迟钝地坐在宋清风身边,手臂搂住宋清风身躯,“你还在怀孕期间。”
自宋清风怀孕以来,顾朝槿小心照顾,他虽是兽医但没有处理过雄性动物怀孕案例,整日熬夜翻越古书查找方法,和宋清风同床共枕要在中间放一盆水。
宋清风眼眸似有火光,眼底唯有顾朝槿倒影,他侧身看向顾朝槿,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轻轻一笑,“夫君还是大夫,竟连这道理也不懂?”
“怀孕六七月,行房事动作轻缓并无大碍。”宋清风重心一偏,脑袋靠在顾朝槿身上,闷闷地说道,“夫君忍得辛苦,冬日寒冷次数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夫君觉得呢?”
宋清风赤脚跳下床,嘟囔一声说道,“夫君不愿便算了,当我没提过,改日再把礼物补上。”
顾朝槿拦腰抱住宋清风,捉回架子床,掌心握住宋清风冰凉的脚踝,宋清风曲腿架在顾朝槿肩上,繁琐衣物层层叠叠堆放。
顾朝槿一手撑在宋清风腰侧,居高临下地看向宋清风,另一手摸索解开里衣纽扣,蚕丝所做的里衣薄如蝉翼,他粗糙带有温度的手,将整洁的里衣揉出褶皱,乱成一团。
情意绵浓,他手指捏住宋清风耳坠,金色小花下面坠着一颗红宝石,耳垂揉得通红,他故意凑到宋清风耳边说道,“我听夫君的。”
宋清风扬起脖颈,眼尾泛红,“朝槿,你故意的?”
“是又如何?”
薄纱似的红色床帘落下,烛光下影子交叠缠绵,桌上的烛火飘舞,滚烫的烛蜡滴落在烛柱上,经冷风一吹迅速凝结,但凡烛火燃烧必定会融化成水,不死不休,相互追逐燃烧殆尽。
床头金铃铛响声清脆,宛若杜鹃鸟儿轻声歌唱,不过一会,金铃急切似鼓声盖住宋清风闷哼。
屋内如此动静,离得近的一颗松树枝头挂着白花花的雪,不知是何原因,积雪从枝头落地,抖落一摊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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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番外,晚九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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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番外2:新手爹爹
狼族部落灯火通明,顾朝槿双手合十站在城墙上,寒冷的风吹佛他发丝,他手中握着红色发带,万千孔明灯随他一声命下,飞往天边。
愿宋清风平安顺遂,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
“报!王妃难产,兽医说……”兽侍抱拳毕恭毕敬,他亲眼见证过陛下和王妃感情深厚,眼下不敢开口将兽医原话传达。
顾朝槿没听清兽侍后半句,风像利刃刮破他脸颊流出鲜血。
帝王王冠摔进泥土里,束发散开更多了几分帝王威严,他眼眶泛红不知是进了风沙,还是因为担忧宋清风。
顾朝槿推开寝宫大门,立马关上房门,房间里炭火足够温度升高,他看向床榻上的宋清风。
宋清风身着雪白里衣,头发湿漉漉的一缕缕垂落,他偏头与顾朝槿对视,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气息微弱地说道,“夫君,你来了。”
接生的兽医纷纷跪下,老兽医开口说道,“陛下,你快些出去,这不合规矩。”
顾朝槿平稳情绪,拿起一块白布擦拭剪刀,垂眸望向宋清风眼眸,“清风,你信我吗?”
“我信你。”宋清风眼底含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如果,我……死在你手上,你不要自责。”
“不许说胡话。”
顾朝槿心里不比宋清风好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神情专注手术,剪刀一层层划开宋清风肚子,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他们都在拿命堵新生……
约莫过了八个时辰,幼崽啼哭外面跪倒一片。
兽医们配合默契,抱走幼崽,老兽医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跨物种顺利产子,不由对顾朝槿医术多了几分敬仰,离开前说了几句恭维话。
“恭喜陛下,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狼幼崽是雌性,兔子幼崽是雄性。”
顾朝槿沉稳说道,“退下吧。”
屋内兽人全走光后,顾朝槿脚步虚浮跌倒在床边,他爬起来抚摸宋清风脸颊,“幸好你平安无事。”
宋清风因产子疼痛昏了过去,无法回答顾朝槿话语,若是能回答他肯定会说: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生命结束。
*
刚出生的幼崽抵抗力低,兽医会对幼崽进行检查,无先天疾病后送回雌性身边。
顾朝槿怀里抱着兔崽子,背上背着狼崽子,哼着童瑶哄两只幼崽睡觉。
兔崽子双眼紧闭,耳朵贴着脑袋,浑身淡粉色,脆弱易碎,顾朝槿抱在怀里格外小心,听到崽子均匀的呼吸,他把兔崽子放到摇篮中。
狼崽子天性活泼好动,虽听不见声音看不到周围景物,两只爪子趴在顾朝槿颈间,鼻头闻到顾朝槿身上的药香味,莫名有安全感,不一会响起呼噜声。
宋清风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副温馨的画面,顾朝槿手里摇着摇篮,背上背着狼崽子,空出来的一只手翻越古籍,查找名字。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微弱咳嗽一声,嗓音沙哑地喊道,“朝槿。”
顾朝槿把狼崽子放下,跑到架子床边。
宋清风双手环抱顾朝槿腰部,头轻轻靠在顾朝槿肩上,哽咽地说道,“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他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顾朝槿指腹擦去他眼泪,安抚地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动手术时他已经想到最坏的打算,若宋清风下了黄泉,那他也要追到黄泉去,说了做一辈子夫夫,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哪怕到了奈何桥……”他不会喝下孟婆汤忘掉宋清风,他后面的话被宋清风堵住。
宋清风柔软唇畔贴上顾朝槿唇畔,眼神像是装了一汪春水,“休要再说。”
“夫君不让我说,那我便不说。”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顾朝槿吹灭蜡烛,手臂揽住宋清风腰侧,一双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闪耀,“清风,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说。”宋清风翻身面对顾朝槿。
他们面对面看着,竟都红了耳垂。
“我们以后不要崽子了。”顾朝槿握住宋清风双手,“我不想看见你受苦,不想再体会失去你的折磨。”
月光照了进来,宋清风脸颊上染上几分欲.色,他红着脸眨着眼睛问道,“那以后不会总让你忍着吧?忍出病了如何是好?”
他有些难为情地继续说道,“再说,你意志力坚定可我不坚定,有时候很想要。”
听见宋清风这话,顾朝槿顿时觉得浑身滚烫,像是吃了大补的中药,全身血液沸腾,他抱着一床被子挡住,“我今晚去睡书房。”
宋清风躺回床上,扯上被子捂住脸,闷声说道,“夫君真是和从前一样,一撩就脸红。”
顾朝槿曲起一腿跪在床上,俯身亲吻宋清风,直到薄唇泛起水光,他才放过宋清风,“你也一样。”
*
转眼间到了初春时节,空气中漂浮若有若无花香气味,两只幼崽在房间里睡午觉,顾朝槿背上背篓,打算上山采摘中草药。
宋清风单肩背着背篓,一手握着小型锄头,“我和你一起去。”
生了幼崽以后两人很少有私人空间,每晚睡觉两只崽子睡在两人中间。
顾朝槿拉住宋清风指节,“走吧。”
春光明媚,阳光倾洒铺满山林间,顾朝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清除路途杂草。
不一会两人背篓里装满。
顾朝槿一袭白衣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向宋清风。
宋清风取下腰间系着的水壶,仰头喝水,清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喉结滚动,最终滑进薄纱似的红色面料里,贴上肌肤。
这种布料最是难得,顾朝槿与商客往来中偶然所得,宋清风耳垂上的红珊瑚耳坠煞是好看,轻轻一晃晃进顾朝槿心里,薄纱经阳光一照笼罩一层朦胧春色。
顾朝槿一手撑在身后,嫩草并不扎手,另一手指腹摩擦宋清风唇畔,一点点揉红,像是涂抹朱砂,他看向宋清风说道,“夫君,我想喝水。”
宋清风神色一瞥,瞥见顾朝槿系在腰间的水壶没有动过,他当即心领神会,再次喝了一口水,慢慢靠近顾朝槿。
顾朝槿勾唇一笑,猛地凑近宋清风,一手勾住宋清风脖颈,宋清风被迫承受这个吻,清泉流淌在口腔中,竟比任何时候都要甜,两人身上染上水渍。
他解开宋清风发带,熟练地捆住宋清风双手,滚烫急切地吻一路落下,两人身上的气温渐渐缠绵。
顾朝槿挪开手背,抬眸望向宋清风。
阳光透过云层,春光晃眼,红色薄纱被微风吹佛,顾朝槿伸出手勾住一角,盖在脸上遮挡阳光,薄纱上带着一股草药味,回忆飘到过去,两人在中医馆袒露真心。
粉色芍药花开得正艳,早晨下过雨花瓣上带着露珠,顾朝槿采下一朵芍药,为宋清风簪花,“夫君宛若粉色芍药。”
以前顾朝槿上山采药时,偶然寻到一处露天温泉,温泉一旁是一颗巨大的槐花树,遮挡一方天地。
来的路上顾朝槿抱着宋清风,宋清风双腿缠上顾朝槿腰间,芍药花露水滴落。
清洗结束后,芍药花揉烂,粉嫩花瓣变成深红色,露珠沾染上温泉水珠,透明中透着一丝白色,洒落在花蕊中央。
方寸之间好似都染上芍药香味。
*
太阳下山,不远处村落炊烟升起,顾朝槿携手宋清风回到家中,兽侍推开大门,顾朝槿看见眼前一幕额角狂跳。
兔崽子闭着眼睛吃草,听见门口传来声音睁开眼睛,挥着双手口齿不清地说道,“要巴巴抱抱~”
狼崽子上房揭瓦,跑到房梁上练武功,两栋房屋之间隔了大约两三米,他纵身一跃,下面跪着的兽侍心提到嗓子眼,“小陛下,不要啊!!”
哐当一声,瓦砖掉落,狼崽子吓得嗷嗷大叫,“爹爹,救我!!!”
小兔子转头一看,嘴巴张O形,爪子颤抖地指向幼狼掉落地方向,“去救煤煤!”
宋清风扔出一个簸箕,精准无误接住狼崽子,他左手拎起狼崽子后脖颈,右手拎起兔崽子后脖颈,顺手一扔把两只幼崽扔在院子里。
他大步走进屋内,抄起一把鸡毛掸子出来,“伸手,做错事就要罚。”
兔崽子把双手背在身后,仰起一张无辜的小脸,眨巴着眼睛说道,“巴巴,我没有做错!”
“你肠胃不好,不能偷吃干草,不利于消化,还有下次不许带着妹妹胡闹。”
兔崽子灵机一动,抱住狼崽子,痛哭流涕,演技逼真地说道,“煤煤,是鸽鸽不对,不应该……”
他话还没说完,背脊上挨了宋清风鸡毛掸子一下,哭出鼻涕泡跪到顾朝槿面前,委屈巴巴地说道,“蝶蝶,巴巴欺负我!”
顾朝槿默默搬出兽语大全,“来吧,先学会兽语。”
兔崽子抽噎,身体微弱颤抖,斜眼去看宋清风,“巴巴。”
“打住,别解释。”宋清风拉住兔崽子爪子,奖励三棍,转身打了狼崽子掌心三棍,绝对公平公正。
夕阳西下,顾朝槿有一瞬间恍然,感叹道:原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相当不错!——
兽世生子番外就到这里啦,接下来有一个童话番外
第53章 番外3童话故事
在遥远的兔子村庄中生活着一群兔子,它们中间有垂耳兔,安哥拉兔,还有巨型格仔兔等等。
顾朝槿是一只白色垂耳兔。
清晨下了一场小雨,“蘑菇”屋的温暖舒适,很适合兔子居住,他沉浸在梦境中不想保持清醒,梦里狼王会给他顿胡萝卜汤,他喜欢喝胡萝卜汤。
“快起来,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顾朝槿举起雪白的爪子,遮挡刺眼的阳光,呢喃地哼了一声,觑着眼睛穿上布鞋,慵懒地伸着懒腰,接过灰兔子手里的布袋,挂在身上。
“等等,你得去森林里采摘胡萝卜。”灰兔子拦住顾朝槿去路,趾高气扬地说道,像是在命令仆人。
“你这只愚蠢的兔子!疯了吧!没有兔子不知道森林里有狼,它们张着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小兔子,我才不去!”顾朝槿怒摔布袋,双手叉腰,气得脸色通红,“去你的,我不干了!”
灰兔子是一只巨型格仔兔,体型庞大肌肉藏在灰色绒毛下,他轻轻推倒顾朝槿,眼神轻蔑地看向顾朝槿,“找不回胡萝卜,你等着被饿狼叼走,不许回来这里不是你家!”
顾朝槿捡起布袋,爪子拍了拍绒毛上的泥土,等待灰色兔子关上“蘑菇”屋的门,他张牙舞爪,旋转一圈踢向木门,不料摔进草堆里。
他在心里骂了八百遍那只四肢发达,头脑简答的巨型格仔兔,总有一天他会抢回“蘑菇”屋!
垂耳兔温顺乖巧,顾朝槿躲在草丛里偷看前方的村落。
哦上帝,怎么没有兔子告诉他,人类幼崽会把他当作宠物,那可真是灾难!
顾朝槿又骂了一遍丑陋的灰兔子。
他迈开有些坚硬地兔腿,忽然投下一片阴影,软糯地声音飘到他耳畔,“小兔兔。”一双小手渐渐形成包围圈。
“怕什么来什么?”顾朝槿心里咯噔一下,兔腿向后一蹬,逃离人类幼崽爱的抱抱,爱太沉重不是他这种体格能够承受的。
人类幼崽嘴里含着奶嘴,说话有些模糊不清,“别、别跑呀!”
顾朝槿气喘吁吁,躲到农户杂草堆里屏住呼吸,幼崽被大人抱回家后,他探出兔头四下观察。
天空染上一层橘色,天边好像燃起火焰,顾朝槿拔出一根枯草,叼在嘴里,心里牢记母亲的教诲,必须在天黑前赶会村落。
“兔子先生等一等。”一道稚嫩的声音在顾朝槿身后响起。
顾朝槿回头一看,升级版的人类幼崽,扎着两个羊角辫,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像是一个洋娃娃,他立即反应躲起来。
“兔子先生,我不会伤害你。”
垂耳兔不会相信任何人鬼话!
“我在书里见到过你。”小女孩拿出一本皱巴巴的童话书,激动地翻开指着图画上的兔子,“这只兔子和你一样。”
“你要去森林吗?”小女孩合上童话话本,好奇地问道。
顾朝槿狐疑地点点头,迅速跑走,农户村落是危险区域,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烤全兔,不过他还是听到了小女孩的祝福。
“兔子先生,祝你好运,你会幸福的!”
见鬼,顾朝槿讨厌听见祝福,兔子长辈祝福他平安长大,父母双亡死在没有粮食的冬季,祝福他早日成家立业,眼看兔生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他老婆还没找到,哪里来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爪子捏住包带,他坚定地看向前方,脑补一出大戏,兔子独闯狼窝打得众狼嗷嗷大叫,等他回去兔子日报会刊登画像,可恶的灰兔子肯定会灰溜溜地滚出去。
顾朝槿抬头看向森林,整座森林仿佛笼罩在诡秘的气氛中,头顶乌鸦飞过发出瘆兔的声音,他收回刚才脑补的画面,胡乱捡起树枝当木剑。
冲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壮烈一点,狼肚子里应该挺暖和的,不用死在桥洞下尸体腐臭,虫蚁撕咬……
顾朝槿摸着树干走进森林,他每走过一个地方,就在一棵树上留下划痕,风好像从地狱吹向地面,他浑身毛发竖起呈现炸毛状态,唯有头顶月光明亮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忽然,他看见侧方树枝丫上有一处亮光,两三只蝙蝠张开獠牙飞向顾朝槿。
“啊啊啊啊,走开,该死的蝙蝠!”顾朝槿恢复树枝,冷静下来后打中蝙蝠。
森林中万籁俱静,脚下树叶莎莎作响,头顶不知名巨鸟飞过,顾朝槿意识到他闯入森林深处。
他眼前是一栋古典城堡,西欧式的建筑,房顶上盘旋着一条巨龙,栩栩如生爪牙锋利,猩红的血珠暗示着城堡某种禁忌,城堡外围一片月季花田,风一吹花瓣枯萎。
城堡内传来悠扬婉转的琴音,勾住顾朝槿心弦,顾朝槿慢悠悠地走进花田,像是去和爱人奔赴一场约会。
月季花带刺,刺入顾朝槿粉嫩的爪垫,一滴血滴入花蕊中,原本干枯的花田一朵朵绽放,摇曳盛开,月季花淡淡的清香萦绕在空气中。
诡异的一切,却在不知不觉中吸引顾朝槿一步步靠近,为之沉沦。
城堡大门缓缓打开,月光紧随其后透进屋内,大厅冷气骤然下降,顾朝槿爪子缩进绒毛里。
狐形楼梯上走下来一头狼,犀利地目光落在顾朝槿身上,像是看属于自己的猎物,他站在阴影处隐忍克制,又似乎有一腔爱意想要叙说。
顾朝槿往后退了一步,两只爪子扒拉城堡大门,转身面对狼王身体缓缓滑下,一颗心慢慢变凉,讨好地说道,“我说我走错路了,你信吗?”
他蜷缩在角落,抬起手臂舔舐毛发,手指按压脖颈,想象利齿扎进血管中的疼痛,狼的咬合力应该能够一击致命吧……
狼王靠近顾朝槿,宽厚的肉垫抚摸顾朝槿毛茸茸的脑袋,掌心滑向顾朝槿脸颊,迫使顾朝槿抬头看他。
一狼一兔互相对视片刻,尘封的记忆如同城堡霎那间亮起的灯光。
“欢迎回来,我的爱人。”狼王虔诚地吻落在顾朝槿额头,朦胧地月光洒在两人身上。
不管在哪个世界,他们永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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