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茵打哈欠。“早。”
今天早上两人没工作，艾月儿已经出去买了早餐回来，苏茵茵才刚起床，刚出房间又进了洗手间，几分钟后出来坐在艾月儿对面。
其实今天两人有重要工作，但是在下午晚上，昨天两人已经休息了一天，晚饭后也是早早回房，但是艾月儿看她不像早睡的样子。
“你昨晚一个人在房里干什么了，是不是根本没早睡？”
苏茵茵伸了个懒腰。“忙着想你。”
艾月儿气笑了。
“你这人，我打你哦。”
朋友之间要是骂得狠了怕伤感情，但自己不凶狠不知道怎么骂才能泄愤又不伤感情，口吐芬芳这么没有杀伤力，自己快憋出内伤了。
“跟谁学的，整那么油腻。”
苏茵茵傻笑了下，然后不负责售后自己吃起了早餐。
这人张口就来，不知道脸红害羞，麻烦的是她的惯用借口很难击破，自己回骂她油腻肉麻什么的，根本不抵用，像在给她挠痒痒。
艾月儿继续正常进食。“睡那么晚不怕有黑眼圈吗？今天还得上镜，这可是我们一起首次直播。”
上周两人的合作，从拍图到拍视频一步步合作加深，一直合作还算愉快，上传的作品虽然不温不火，但也没发现什么阻碍cp的因素。
合作了一周，工作顺利风向还好，所以现在已经在计划下一步，今天下午到晚上两人会开直播。
“不是有美颜嘛。”
看到她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人来气，艾月儿对她的可爱滤镜抵不住这么造，这人有时候真挺犯浑。
“真该拿你素颜去丢人现眼。”
苏茵茵喝饱了抬头。“我的素颜也只是不上镜，不是差到不能看了，看我作品的人难道会不知道我在cosplay的时候其实化了妆吗？”
艾月儿：……
一定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今天看到的她变成一杠精了，其实很多时候她很乖不这样的。
“吃饱了你收拾碗筷啊。”
苏茵茵略微一顿，回答：“不用，还是留着吧，直播的时候洗，不能私下自己勤劳不被人看到。”
艾月儿真是服气的。“……”
苏茵茵混球起来一混一个准，自己还是自己来吧，让她用她聪明的小脑瓜去干点重要的事儿。
艾月儿进了公司后，主要工作内容一直是好好出镜，研究怎么拍好东西，并不参与幕后的那些工作，但是苏茵茵擅长的东西不一样。
她除了会出镜，听说策划搞很好，不仅以前的幕后工作有她负责的一份，比如今天下午的直播策划主要还有她，自己往好了想，可能有点才气的人个性多少会有些古怪吧。
很快，在午觉之后。
艾月儿问她。“一会儿人就来了，你想好了怎么直播了吗？”
苏茵茵已经在午休的时候大睡一觉把精气神给补了回来，与艾月儿会因为第一次和她搭档直播紧张不同，苏茵茵整个人一直很放松。
五个字。“按计划办事儿。”
艾月儿会记得的。“嗯。”
其实主要节奏别人负责，与以往和别人合作一样，艾月儿的任务不复杂，只要如以往一样维持清冷人设，听安排走流程不用担心直播情况，剩下的事情苏茵茵会作主导。
艾月儿这次这么担心是因为苏茵茵的主战场不是直播，两个人经验不足，所以才怕会暴露些什么。
“哈喽，大家下午好。”
“我是卡哇伊荫。”
机位固定在客厅的桌上，时间一到苏茵茵出现在了直播间里，直播的事情昨天她们上传作品的时候提前通知过，有不少人蹲点进直播。
苏茵茵一直在跟人打招呼，在简单互动预热过后，不过十分钟，直播间里的人数到达了预期，苏茵茵看时候到了正常进入主题。
“前几天的衣服，大家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衣服越穿越凉快了吗，现在，今天我来给你们揭秘。”
说到这里，苏茵茵笑着扭转镜头，拿着针线的艾月儿入镜，艾月儿埋着头在剪衣服，看不到脸也能感觉到她现在肯定是一脸不苟言笑。
“那是因为，前几天我伤到了手，给我改衣服的人变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禁欲女神，天上月月。”
艾月儿：……
苏茵茵笑脸盈盈。“打个招呼吧。”
艾月儿淡淡。“你们好。”
清冷的她也不是不会笑，在以往的直播里是会营业的，只是在这个剧本里不该那么开心。
这时［天上月月］四字开始刷屏，不过没有很久，随着苏茵茵的话，直播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要不要跟大家再好好打个招呼，具体说说你在干什么？”
艾月儿淡淡道。“不要。”
这时直播的气氛顿时尬住，苏茵茵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有接话，只有会飘过弹幕评论。
［不是很熟的样子。］
［哈哈哈，女神正常发挥。］
艾月儿继续。“干什么赶紧开始，别认识装什么不认识。”
气氛又冷了下去。
艾月儿之前与人搭档的时候，遇到可爱的像个姐姐，遇到御姐像个清冷的邻家妹妹，不管搭档谁关系肯定和睦，有不和睦的仅此一次。
而且仅此一家。
［就是就是，大实话。］
［耿直女神yyds.］
不过因为曾经与天上月月搭档的人多是粉丝认识的熟悉面孔，卡哇伊荫是最近才露脸的人，天上月月对她陌生，粉丝对她也是陌生的。
［让人下不来台不好吧。］
［天上月女神的粉丝可比卡哇伊荫多了好几百万呢，要是没有天上月月，卡哇伊荫都上不了台。］
［话这么说过分了。］
苏茵茵把固定在桌上的镜头偏到了自己的身上，艾月儿只露出一半身子，给人若隐若现的感觉。
“大家不要吵了，我们真是朋友，现在我来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儿，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在改衣服的时候女神看到了很感兴趣……”
在苏茵茵解释的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评论一直在有。
［不怪人会烦，正常营业就行了，那么说话不熟装什么熟。］
［人家能在一起直播肯定能认识，真情实感你就输了。］
“看女神那么感兴趣，所以我大胆让她试了一下，结果这一试不要紧，把肩上的口子开得太大了，所以衣服上的两只袖子没保住。”
“两只衣袖没有了，其他地方看着严严实实的，看着整体上也不搭，所以后来我把领口改低了，袜子也不穿了，变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
［一个破洞引发的血案。］
［哈哈哈，笑哭jpg.］
“所以呢，月月女神为了弥补我，也为了跟我学一门手艺，我答应有时间会亲自教她一些缝补的技艺，但是我们平时工作又没有时间。
“所以我们一合计，我们可以合着把这件事变成工作，然后名正言顺的，光明正大地摸鱼干这事儿，所以决定在今晚上开了直播。”
［怕不是你威胁女神吧。］
［看着像讹人，怕不是卡哇伊荫用和女神直播来抵消赔自己衣服，没觉得女神有多想学。］
［一件破衣服而已，真计较。］
这走向真不可控，苏茵茵把艾月儿框进镜头里，这矛盾可以停了。“来，说句话以证清白。”
艾月儿看看她，看看镜头。
自己演别的不一定行，但是演怎么跟苏茵茵置气唱反调那可是很快乐的，为难她给自己出气。
［女神懒得给你眼神。］
［哈哈哈，不愧是女神。］
苏茵茵对她撒娇。“说一句吧。”
艾月儿小傲娇了起来。
苏茵茵泄了起了。“哎，说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艾月儿憋住了笑，暗自窃喜。
［这算不算道德绑架。］
［被强迫了你就眨眨眼。］
艾月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眨眼看她不吭气。
［眨眼了眨眼了！］
［不会眨眼才奇怪好吧。］
苏茵茵继续凑上去乞求。“美女，行行好吧。”
艾月儿顺口接了句：“不用你说，我知道我很美。”
［哈哈哈，女神沙雕起来了。］
［女神硬气起来了。］
［女神很有自知之明啊。］
艾月儿怎么傲娇，苏茵茵也不吝啬她的热情和主动，从扯衣袖到抱胳膊，到来就要扑倒艾月儿身上了。“前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艾月儿：……
又是这个羞耻的称呼。
苏茵茵委屈可爱又无奈。“嗯～，我们说好了的。”
“是，她说得没错。”
艾月儿认了，让她闹下去还不知道要往自己身上哪里蹭，不过麻烦的是，艾月儿虽然发了话，直播间里的人似乎不是很认可接受。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更勉强更像强迫了。］
艾月儿走下一步。“你赶紧教吧，多做事，少互动。”
苏茵茵给她一个甜wink。“好的，女神说了算。”
腻歪死了，艾月儿心里暗暗吐槽，没敢说出来影响形象。
艾月儿说：“赶紧开始吧。”
苏茵茵拿起针线。“好嘞。”
折腾半响好不容易两人开始了穿针引线然后缝衣服，艾月儿与苏茵茵并排坐在一起亲近又和谐。
但是天上月月的粉丝现在没话说才消停了下去，苏茵茵的那没啥战斗力的粉丝才插上几句话。
［这是上赶着当丫鬟吗。］
［卡哇伊荫大可不必。］
［天上月月这脾气也太难伺候了，卡哇伊荫到底图什么。］
苏茵茵解释了一句：“真是朋友，我们关系挺好的。”
［认识几天的朋友？］
［朋友哪有这样的，汗颜。］
［真心朋友难道会分不清在私底下和镜头前不一样吗，会当众摆脸色给人这么难堪吗。］
苏茵茵该怎么解释。“这脸色不是挺可爱的吗？她只是有些社恐，所以在镜头前不苟言笑的。”
说到这里，苏茵茵视线离开屏幕，看了一眼正忙的艾月儿现在什么情况，看到她的线在打结。
“看你，笨手笨脚的。”
苏茵茵这话直接又点火。
艾月儿的粉丝没休息一会儿，现在又蓄力全力输出。
［会针线有什么了不起的，哪有人会当众骂朋友笨的。］
［公报私仇吧，还不是仗着女神的脾气好可劲欺负。］
［这脾气哪里好了？］
［卡哇伊荫又不靠人家脸色吃饭，有功夫讨好那臭脾气，还不如关起门来好好打磨作品。］
［卡哇伊荫的颜明明很顶的，只是一直被人看轻了。］
［顶哪里了，那身高跟女神比起来太虐了，女神就是有大小姐气质，人家不生气你生气也没用。］
［这话太有意思了，难道卡哇伊荫就是丫鬟气质吗。］
［我可没这么说。］
气到吵不过，叫人了。
［@卡哇伊荫，能不能别这样搞，怎么也是有几百万粉丝的人呢，为什么要这么跪舔别人。］
［是啊，给我看失望了。］
艾月儿负责专心缝补，苏茵茵才会偶然抽空一看，回翻一翻上面的评论，看过了解释一两句。
“别生气了，我们真是朋友。”
听到怨气那个词，艾月儿也看屏幕看看发生了什么，其实看了她也不知道这情况怎么办，以前她跟别人合作从没闹过这样的矛盾的。
［女神说了是朋友了。］
［谁不知道工作需要而已。］
可能是一开始两个人闹着玩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了，难以理解，弄得两方心里不舒服。
“我们关系真挺好的。”
艾月儿一改刚才的脸色，好言好语好脸色地说了一句，现在不止卡哇伊荫一个人打包票，才跟让人相信了她们的关系可能没那么差。
苏茵茵也补一句：“别误会了。”
卡哇伊荫的粉丝虽然也不少，但是应该少有人会为了看日常的她看直播，反而天上月月的粉丝可以一年到头期待到处蹲点看她出镜。
只有艾月儿亲自发话，直播间里的氛围才缓和下来。
好不容易和谐了，但是艾月儿因为自己分心看屏幕，手上动作一有偏差，扎到了手。“啊。”
苏茵茵该怎么说。“看你笨的。”
要不是艾月儿的态度在那，苏茵茵这话风让她活不过今晚，不过要是有人愿意换个角度一想，这话也挺宠溺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艾月儿：也不看看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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