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靠摆烂拿下反派黑莲花 > 5、05桃花糕(五)
    躺着的那人剑眉星目,五官硬朗却不显生硬,只英气逼人,一副侠客的风流模样,便是闭着眼紧紧皱着眉,也不掩他的好相貌,是男主展蔺。


    裴长渊转过身看着云挽月:“你认识?”


    云挽月陷入沉思:“也不能说认识吧,就有些渊源。”


    就是本应该她喜欢他的那种渊源。出现在这里的人是男主也太奇怪了些,总不能楚灵是为了男主才策划的这一切吧?


    她于是想要走向前一探究竟,此时裴长渊揽着云挽月的手下意识用力阻止了云挽月的动作,她诧异回头:“怎么?”


    注意力进而放在裴长渊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上:“嗯……现在只有楚灵在场,就也还要继续演戏吗?”


    体内的电击仍然存在,裴长渊点点头:“嗯。”


    于是云挽月抓着裴长渊的袖子,将裴长渊拉上前:“那你一起。”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动作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这样近。


    距离缩减的那一刻血液在裴长渊体内沸腾,于是他跟着上前,始终保持拥着云挽月的姿势。


    电击的疼痛在体内仍然蔓延着,若是云挽月知晓一定会震惊这次惩罚未免太久了些。


    可她不知道的还有,裴长渊只希望再久一点,因为这样接触而产生的疼痛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他甘之如饴。


    展蔺躺在床上受伤很重,此处只有他一人,血液蜿蜒在床边。两人将要靠近床边时,一柄剑横空出现,直直压向云挽月。


    裴长渊反应极快,他将云挽月倏地拉回自己怀里,剑随之向两人袭来,裴长渊不躲不闪,指尖并拢将楚灵的剑夹在两指之间。


    一瞬之息,成了对峙的局面。


    楚灵眼神锐利:“楚月,你也是好本事,不过这些时间,便教这秦也如此护你。”


    云挽月思考许久,决定演一下。


    “这不重要,这人是莫不是姐姐的情郎?竟让姐姐这般努力,也要将人带出去。”


    最主要是男主在这里用的是自己的脸,这很奇怪,她包括女主都是用的别人身份,这其中或许能有出去的突破口。


    楚灵挑眉:“情郎?你那脑子里只有情爱吗?”


    话音刚落,楚灵转了剑锋,裴长渊被迫出手,两人瞬息之间又过了数招,于是云挽月喜服的另一半裙摆也被削了去。


    她忍无可忍:“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吗?一定要打吗!”


    怎么回事,请问语言在这个世界是退化了吗?


    两人停下,依旧是对峙的局面。


    云挽月平缓着呼吸:“姐姐你的目的是逃出去,方才你也看见了,在外面我们也是配合你的,现在你也打不过他,我们可以帮你。”


    楚灵冷哼出声:“帮我?秦家少主?”


    云挽月的声音始终平和:“姐姐,你有所不知,秦也虽然表面是秦家少主,其实日子过得可苦了,若是不装得纨绔模样,怕是都活不下去。外面那些黑衣人你也瞧见了,他们若是听秦也的,会在洞房花烛把人压过来吗?”


    楚灵不着痕迹看了秦也一眼:“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挽月很是真诚:“姐姐你有所不知,他本也不想纳妾,是他父亲逼的,得知我为了不嫁闹了几回,前几天还来寻我,打算救我出去,我也因此知晓了原委。姐姐不也奇怪,我为何突然就同意要嫁了吗?”


    完整的闭环出现了,不愧是她,万事都能圆。


    楚灵将信将疑:“那你为何不逃?”


    云挽月别过脸靠在裴长渊怀里:“那日见了秦公子,我竟一见钟情,我不愿他为难,忤逆父亲,再招祸端,便决定嫁过来,他许诺我,我虽是妾,但定是妻礼。”


    这话说得含情脉脉,其实躲在裴长渊怀里的云挽月面上的神情早就扭曲,她实在是,付出太多了。


    楚灵紧紧皱起眉头:“男人的话你也信,你才见了这人几次?”


    云挽月捏着自己的嗓子逼着自己继续:“秦公子过得艰辛,其中种种无不令人动容,就连武艺也是自己偷摸着学的,姐姐不也没有听过秦公子会武吗?这般不能与人说道的事情秦公子都于我说了,我若不信,岂不辜负?”


    一个晃眼间她瞄到了裴长渊此时的神情,嘴角轻扬,好似很高兴的模样,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掐了下裴长渊的手臂。


    裴长渊低头,正瞧见云挽月谴责的目光,他咳了咳,收敛了神情,先一步收了对峙的姿态:“若楚姑娘不信我,大可一剑刺来,秦某定不会还手。”


    云挽月赞许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她随即接过话头:“秦家主不在,如今外面的人要的也不过是秦公子一个少主的身份,可也正因为秦家主不在,秦也,也想趁这个机会彻底逃离秦家。姐姐,不是我们帮你,我们是共赢。”


    此时一道身影走进来:“楚小姐,你的人我我已经救治了,我的人你可否还我?”


    我的人?


    云挽月随着声音看过去,一身青色劲装,头上不着珠翠,只一根碧色发带落在在长长的马尾里,如此精简的装扮也无法掩盖此人的半分容颜,多一分则过于锐,少一分则过于柔,眉目流转间,宛若清水泠泠。


    云挽月眸色一凝,这双眼眸很特别,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是女主黎清桦,上一次见她还是别人的脸。


    楚灵暗暗看了云挽月二人一眼,随即收了剑,往另一方走去:“姑且信你们一次。”


    楚灵走得很快,黎清桦也疾步走过来,她嘴唇紧紧抿着,落在床前,用手帕将展蔺额头上的细汗抹去。


    云挽月想问些什么,又倏地想起这里的禁制不允许她说关于外界的信息。


    此刻黎清桦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云小姐,我知晓你的疑惑是什么,只如今我与师兄也疑惑得紧,我们本是接了你爹的委托来将你寻回,根据你与云家主血脉相连找到了这里,我们进来之后如你一般是别人的面容。


    “上次见面时我们布了局,师兄在外面留了信物,你握住我的法器酒壶便可以出去,不曾想,一瞬之间,我落在了秦家地牢。


    “后来你嫁入秦家,在外的师兄便借此机会前来救我,再与我一同去救你,师兄浴血之间重伤,后遇到了同样来救人的楚灵,便一同携手突围将我与另一人带出,至于为何我们的面容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们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


    她转过脸,神色肃穆:“禁制一门,往往以一载物作为核心,或许是我们碰到了载物缘故。”


    云挽月:……好复杂,好累。


    裴长渊紧了紧怀中的人:“这或许是突破口,若是能找到载物,便有离开的可能性,不知姑娘可否回忆一二,这一路上是否触碰过什么格外奇怪的物件?”


    “我自然也想到了,若说碰到过什么,确实有,我们曾在一颗极繁盛的枫树下停歇,按照此处的时节,枫树该是枯黄了,可那棵树却格外繁盛。”


    “以活物作为载体确实少见,不知那棵树在何处?”


    “在秦府大门处,我们本意是送楚灵二人离开后再去寻云小姐,天不遂人愿,秦府突然涌出一大批黑衣人将我们拦截,师兄为了抵挡他们直接陷入昏迷。”


    云挽月:……更复杂,更累了。


    “那黑衣人分为几批各有首领难以团结,我们利用此顺利逃脱随后跟随楚灵隐藏在钟楼,我想黑衣人的目标应该是楚灵救的那个人,那个人受尽折磨,几乎不成人样,或许问题的答案,就在他身上。”


    正因为黑衣人不够团结,于是需要秦也这个秦家少主的身份将黑衣人集结才能将楚灵一干人彻底拿下,秦家为了这人不惜暴露暗中势力,这人应是极重要的。


    云挽月敲了敲自己愈加疼痛的头:“干脆直接去问楚灵吧,不然刚才都白演了。”


    黎清桦沉着声音:“我问过了,她对我戒备很重,就是我去治伤也要留师兄作为人质。”


    云挽月自顾自走扯着裴长渊的衣袖走过去:“没关系,可以操作一下。”


    糊弄学,她最会了。


    钟楼再往里便格外暗,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正将楚灵的侧脸照的清晰,妆容早在一次次打斗中化为乌有,那副楚楚可怜的五官尽览无余,可此刻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她楚楚可怜。


    一抹血痕落在她的面颊上,将眼眸衬得更加坚毅。这里没有床铺,有一人躺在楚灵怀里,而楚灵席地而坐,在灰暗中,她的脊背依然挺直。


    她是个被抛弃的孩子,这一身楚家不知道的剑术和智谋都是她自己挣来。说到底,即便是楚家强行要她嫁人,以她的能耐,完全可以不必回来。


    可她回来了不计后果拿捏楚家,用楚灵嫁人做局,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婚礼吸引时,她只身潜入秦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要救一个人。


    这个人于她而言,得多重要。


    云挽月的声音不自觉缓和:“你一定很在乎他吧。”


    楚灵察觉到几人到来,没有分来一点视线:“楚月,在这里,你便不要与我演姐妹情深了。”


    云挽月从善如流:“姐姐为了一个人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是不是太不值得了些。”


    楚灵在此时抬头,她直视着云挽月的眼眸:“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会懂的。他以诚待我,我便来救他,我们的关系,超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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