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神啊快别摆烂啦 > 25、25.你俩有一腿
    如此装逼且在乎排面的人,除了孙祎还能有谁。


    他本来想装个逼,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长得龙眉凤目,品貌非凡男人枕在陈悦齐腿上,还一副快挂掉的样子。


    离开天庭时,玉帝托他照顾张家的小子来着,难道是他?


    “诶,你叫什么?”孙祎叉着细腰走过去问。


    陈悦齐见张青羽快晕过去了,替他回答:“叫张青羽。”


    孙祎鼻尖一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是张道陵的孙子?这么弱啊?一点都不像你爷爷。”


    天师之首张道陵的孙子?


    陈悦齐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瞪了张青羽一眼。


    敢情他俩这是,你不知我,我不知你,背后各自有神仙。


    “呃……师父嘱咐过不让我告诉别人……”张青羽眨巴着眼睛,委屈兮兮地说。


    “别的先不说,”孙祎蹲下身,拿起他手边的桃木剑,“先把这货解决了再说。”


    倒不是他急着杀人,他们说话这个功夫,曹文广都准备收拾东西开溜了,而康峰果然是个傻子,还站在原地愣神。


    之前因为他的疏忽,导致这个杀人凶手逃之夭夭,现在他要把这个杀人凶手和他的幕后指使者一起杀了。


    “教你一套剑法,看好了。”孙祎留了个身影给张青羽二人。


    神裔就是神裔,虽说挨了曹文广两剑,但是还能动弹,张青羽在陈悦齐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好小子,你居然和张鲁一个辈儿呢。”陈悦齐虽然眼神落在孙祎身上,却在背后咬着后槽牙吐槽张青羽。


    他这辈分够高的,直接跨越一千多年。


    张青羽瞥了她一眼,以同样的方式回击道:“我也没发现你和大罗金仙是熟人啊。”


    熟人就熟人吧,只是他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陈悦齐鄙夷道:“你还能不能爬,能爬就赶紧滚起来!”


    “你跟他是不是有一腿?”


    “我他妈……只是个储物柜罢了。”陈悦齐咬着牙恨不得掐死张青羽。


    自从她遇见了孙祎,哦不,是自从她身上的太初元神被曝光之后,不是遇见妖怪就是遇见鬼神,没一天安生日子,这她找谁说理?


    “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么牛逼的神仙?”陈悦齐问。


    张青羽坐起身擦掉嘴角的血,白衬衫开了俩扣子,长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那家伙,活像个纨绔子弟,他静静看着前方金色的身影:“我师父经常跟我提起一位不带名姓的故人。”


    “你师父?是哪位?”


    “镇元大仙。”


    陈悦齐顿时哑声,这他妈……神裔的起点就是高啊,“你师父都是镇元子了,为什么你才学了三年道术?”


    难道神裔的资质也很菜?


    想到此处,陈悦齐心里平衡了不少,谁知张青羽话头一转说:“师父抚养我,只希望我平安长大,哪怕我对道法心生向往,他也从未教过我法术,三年前他把我交给师伯,我才知道他是镇元子。”


    陈悦齐有点无语,神仙都这么藏着掖着啊。


    孙祎那边的战况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方才曹文广和张青羽打斗,主动权在曹文广手上,现在的主动权在孙祎手上。


    孙祎不对曹文广下死手,而是拿他当教材将一整套剑术都教给张青羽。


    剑为百兵之君,使用者熟练地运用挥舞起来时,赏心悦目不说,伤害也是很可观,孙祎用起剑来得心应手,再配上那飘逸洒脱的金色长发,当真极美。


    “桃木剑一般都是用作辟邪,驱魔不是很显著,”张青羽在一旁说道,“他好像精通道术啊,用起道家的法器时,加注的全是道法。”


    曹文广拿着淬血剑四下挡住孙祎招招剑气,虽然他的速度也很快,可是和孙祎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很快就开始出汗了,胸前起伏喘着粗气。


    拖了一会儿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手中的淬血剑变得黯淡无光,剑柄的流苏坠子也被砍得零零散散。


    他不是魔,也不是妖,更不是鬼,还好当初修炼时保存了□□,桃木剑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说我能不能拿这木剑砍死你?”孙祎站在他面前,挑着眉高傲地问道。


    曹文广僵硬片刻,闭上双眼默念起口诀,身边的散乱的人傀零零散散动了起来,爬向康峰。


    康峰心口一紧,正欲抬腿跑路,可脚下好似生根了一般,他低头看去,只见有许多细小的土壤粘着自己的腿,甚至钻进了皮肤。


    他惊恐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曹文广:“师父你……”


    话音还未落,人愧蜂拥而上,当着目瞪口呆的孙祎三人就吃起了快餐。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吞噬殆尽。


    孙祎察觉到一丝不妙,又是和吴烨一样想汲取他人的力量,只是他活了两千多年,还没见过此等玩意儿,这些看上去像人,又不那么像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人愧扑在康峰身上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后地上连骨头渣都不剩,只有一滩血。


    人傀虽然炼的不是那般完美,可也被培养了许久,吃了新鲜血肉个个眼泛红光,口中流出腥臭的脓水,拖着残缺的身子向孙祎爬去。


    孙祎眉头一皱,转身走到张青羽旁边,严肃地说:“在剑上摸点血。”


    张青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咬破手指将血摸在桃木剑上。


    孙祎提剑砍向冲上来的人傀,又手疾眼快地躲开人傀的扑咬,一对一单挑他不虚,可曹文广玩不起,居然摇人,人傀的数量太多了,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扑向陈悦齐和张青羽。


    他现在就是王者带俩青铜,根本走不开。


    专注着眼前事,直到最后一个人傀倒地化作一滩脓水,孙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方才曹文广待过的地方,那里只剩一地狼藉。


    “不追吗?”张青羽挣扎的站了起来。


    “来不及了,”他转头问张青羽,“你怎么样,还好吗?”


    “咳咳……”这话就跟个闹钟似的,张青羽想起身上的伤,咳嗽两声,“我没事,死不了。”


    “本来呢,是想着去太上老君那里要点仙丹啥的,可这老头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被人家偷得屁都不剩。”孙祎无奈地说。


    张青羽尴尬地回道:“只要法器没有被偷走就行。”


    “是啊,我听说他最厉害的是金刚镯,万一这个被偷走……”陈悦齐在一旁提点。


    孙祎身躯一震,怒目圆睁,愤恨的说:“我倒想怕呢,可我的法器没找回来!”


    说着,他连忙把桃木剑丢回张青羽手里。


    此地不宜久留,三人从还没有被毁掉的楼梯走了上去,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孙祎怕引人瞩目连忙回到陈悦齐的意识海。


    张青羽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惊讶出声:“还说你们两个没一腿!”


    夏日的骄阳才稍稍展露一点头角,大地将为了回应它,也变得燥热起来。


    一出去,陈悦齐就赶紧报警。


    “要不要吃点早餐?我叫朋友送过来。”陈悦齐举着手机问道。


    张青羽摆了摆手,坐在老宿舍楼的台阶前等警察来,录点口供就回去睡觉,被陈悦齐放了一晚上的鸽子,熬得困死了。


    陈悦齐和他一起等着,她闲不住东看西看,忽然走到光荣榜前,光荣榜上的几个面孔,有几分眼熟。


    “这几个人不是刚刚那些傀儡吗?”孙祎在意识海中说道。


    “之前和青羽躲在柜子里时,听见曹文广和康峰谈话,好像是叫什么人傀的。”


    人傀,孙祎心中默念:“他还挺会挑啊,专挑智商较高的。”


    陈悦齐眉头一紧,跑到张青羽旁边,紧张地问:“咱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张青羽正闭目养神,眼皮也不抬,慵懒地说道:“就是选中做人傀的罪魁祸首。”


    “你在里面蹲了两天,有察觉到是谁吗?”


    他凤眸一睁,歪过头:“没有,不过,能挑人送给曹文广的肯定是校方的人,主席啊,书记啊,校长啊,一堆,不好查,不过等会儿警察来了之后你叫他们逐一排查,肯定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般查下去,说不定能找出封天宗,之前曹文广还说要带康峰去参加他们宗主的寿辰来着。”


    “封天宗?是什么?”张青羽疑惑的问。


    陈悦齐将自己在出租屋里的遭遇和张青羽说了一遍。


    望着陈悦齐义愤填膺的表情,张青羽的思绪飘却到了天师府,心里莫名有些慌张,他怕天师府和封天宗有牵连毁了天师府的千年声誉。


    为了不引起学生恐慌,警察将整栋宿舍楼封锁起来,还在外面修筑起了隔离围墙。


    陈悦齐和张青羽录口供时,校长忽然跑出来,求二人保守秘密,对外宣称这些学生失踪了。


    他这么做只是不想面对学生家长的高额索赔。


    张青羽鄙视他一眼,怼道:“你要是选择隐瞒,那你就是帮凶,你要是选择公之于众……”


    要是选择公之于众,他这个校长的位置就要丢了。


    丢工作还是进监狱,孰是孰非,自己掂量。


    “脓水中可以提取dna,你就等着按人数赔偿吧,至于罪魁祸首,等警察抓到了,会给所有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陈悦齐也撂狠话。


    就看这个校长是否诚心赔罪了。


    距离他们去支教还有六七天,校方考虑到陈悦齐和张青羽经历这事,心理恐怕有创伤,就酌情审批他们回去休息,顺便准备去支教的事宜。


    本来陈悦齐担心张青羽的伤,好心邀请他去自己家休养,可他摆了摆手,潇洒地说:“我才不要做电灯泡!”


    气得陈悦齐没忍住,当场踹了他一脚。


    “什么是电灯泡啊?”回家的车上,孙祎离开意识海,坐在她旁边。


    这车的私密性很好,前后座有挡板,把挡板拉上去陈悦齐也不怕孙祎这个样子会被别人看见。


    陈悦齐无奈的抚额:“你理那个傻逼干什么,他就是欠。”


    “他那个道观不就在你家附近吗?干什么不和咱们同路啊?我还有事想问他呢。”孙祎托着腮嘟囔道。


    “这个好办,”陈悦齐掏出手机,点开张青羽的聊天框,“你要和他说什么直接就在上面说。”


    熬了一晚上的夜,陈悦齐困的不行。


    孙祎翻看这二人的聊天记录,差点没有笑出猪叫,不是互相对骂,就陈悦齐狗腿子的叫张青羽给她抄作业,尤其是数学那门课。


    恍惚间他想起之前在出租屋里看过的那本线性代数,不是很难啊,难道她真的很蠢?忽然肩头一沉,他眸子一垂,原来是她睡着了,脑袋不经意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第几次看她睡着时的样子来着?


    想不起来了,可是每次看时,赏心悦目是其次,主要有一种岁月宁静感,浮躁的心都安静起来了。


    孙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她要是不说话还是很好看的,就是一说话吧,就喜欢跟别人抬杠,还杠不过。


    之前在书里看见过这种情况,叫什么叛逆期来着,看来陈悦齐的叛逆期挺长啊。


    到家后,孙祎轻轻把陈悦齐叫醒。


    她慵懒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他怀里,吓的她顿时魂飞魄散,一蹦三尺,“卧槽,什么情况!”


    孙祎满头黑线:“你能安静片刻吗?天天大呼小叫的。”


    司机很识趣地把车开进车库后就离开了。


    陈悦齐连忙打开车门准备上楼,却被孙祎一把拽了回去,用法术关上车门。


    这车有点儿小,平时就陈悦齐一人坐,现在骤然进来一个人,瞬间让她感慨这车太小了。


    “陈悦齐,我真是看不懂你。”孙祎锐利的剑眉都快拧成一股绳了,浅金色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


    陈悦齐靠着车门,脖子一个劲地往下缩,企图把头缩进腹腔里,她尴尬地挠了下额头:“那个啥,你不是能在意识海里看见我在想什么吗,干嘛还说这种话。”


    孙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笑盈盈地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


    他的红唇一勾就勾进陈悦齐心里了,她怕失态,强自镇定,缓缓开口:“能不能先下车?咱们回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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