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块玉不是当初素兰在救他的时候碎掉的吗?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卫不凡下意识去触碰碎玉。
将整块碎玉紧紧的握在手心, 过分用力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
而这种反应,显然取悦了素兰。
她几近疯魔的眼角都笑出了泪水。
“当初你只身闯入秘境寻宝,我确实一直跟在你身后, 担心你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我万万没想到, 你为了筑基竟不要命地闯进了魔兽的老巢。”
“那魔兽有筑基修为, 而当时的我们却是小小的练气修士,自然不是那魔兽的对手,很快你就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只留下我一个人。”
“魔兽要趁机杀死你, 我很想救你, 但我当时的修为还不如你呢,怎么可能是魔兽的对手?”
素兰说到这里, 眼神变得苦涩。
那时的她是真的爱惨了卫不凡。
她看着卫不凡昏迷不醒地躺在魔兽的爪下, 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要独自引开魔兽, 给卫不凡逃生的机会。
但她还么来得及行动, 他们就得救了, 然后被送回了卫家。
她小心的照顾受伤的卫不凡。
却没想到醒来卫不凡竟把她认成了救命恩人。
或许是卫不凡当时的语气太温柔, 或许是她太过贪心, 又或许是“那人”劝导的话太具蛊惑性。
她顶替云可初, 揽下了所有的功劳。
为的是, 有一天能够和卫不凡结为道侣,但她为了这个目标都失去了娘前,也没能让卫不凡喜欢上她。
情爱这东西或许本就不属于她!
素兰眼中的苦涩消失,疯狂的恨意再次翻涌。
额头隐隐地浮现出黑色的暗纹。
她要入魔了……
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整个人被情绪所掌控。
原本有多爱卫不凡,此时心中对于卫不凡的恨意就有多浓烈, 甚至超过了对云可初的仇恨。
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卫不凡痛不欲生。
额间的魔纹更加明显,素兰周身逸散出黑色的魔气,让她整个人更显疯魔。
她死死的盯着卫不凡,缓缓开口。
“你都不是那魔兽的对手,修为不如你的我,又怎么可能从魔兽的爪下救下你?你就从来都没怀疑过吗?”
他怀疑过……
但每当他问起当时的细节,素兰就沉默的抹泪,什么都不说。
而碎玉上有禁制残留的痕迹,也就是说,持有玉佩的人确实有能力救下他。
所以在看到素兰手中的另一半玉佩时,所有的怀疑都被打消了。
素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嘲讽的勾起嘴角。
“那你想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他当然想知道……
只是当卫不凡顺着素兰的视线,看到云可初时,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会是云可初呢?
当时的云可初已经退了和他的婚约,那个对他满是嫌弃的前未婚妻,怎么会冒险去救他?
更何况,当初的云可初也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怎么能在从筑基期魔兽的爪下救下他?
卫不凡满脸的不可置信。
素兰笑得更加开心,然后又放下一记重雷。
“云可初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但当你把我是你救命恩人的消息,传得人人尽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云可初为什么不拆穿我?”
当然是系统不允许。
如果云可初没有失忆,她一定会这样回答。
但失忆的云可初什么都不知道。
卫不凡此时有多震惊。
她此时就有多懵逼。
而已经入魔的素兰就更不知道了。
不然也不会因为担心云可初会戳穿她的身份,在卫城见到云可初后,会那样恐慌害怕。
甚至想要云可初彻底消失,再也不能开口。
但不知道并不妨碍她刺激卫不凡。
“因为她对你失望了!”
“她当时只有炼气期,拿出玉佩帮你挡了致命一击后,没能直接杀掉魔兽,反而将魔兽激怒了。”
“云可初失去了半条命,才杀了筑基魔兽,回去后足足昏睡了一个月。”
“然后刚醒来,就听到你认错救命恩人的消息,她怎么可能不失望?”
要是这种被人顶替的事情,落到素兰头上。
素兰就是拼了命,也要和那顶替她救命之恩的小人斗到底,绝不会让人冒领她的功劳。
但是云可初却没有任何反应。
就好像当时冒死救下卫不凡的人,真的是素兰一样。
素兰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是“那人”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成功让她冒领了救命之恩。
她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而是死死的盯着卫不凡的表情。
在看到向来骄傲自负的卫不凡,脸上露出慌乱无措的表情时。
她不顾周围人憎恶的眼神,笑得放肆又开心。
可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想到“那人”和卫不凡的关系,她突然恶劣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卫不凡。
好让卫不凡知道,他所信任的人都是什么豺狼虎豹。
卫不凡会崩溃到发疯吗?
然后像她一样疯狂的入魔?
素兰只是想了想,就非常的满足,期待这一幕能快点到来。
她看着卫不凡,魔气控制不住的外泄,语调却压抑着兴奋。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个筑基修士,而我娘亲也只是金丹初期,见到金丹后期的修士都要毕恭毕敬的,怎么有能力指使半步元婴去刺杀云可初?”
到了这个地步,素兰什么都不顾及了,没有丝毫隐藏,直接承认道。
“我确实让人去刺杀云可初,但能驱使两个半步元婴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一个和你非常亲近的人。”
卫不凡表情僵硬。
像是一直没回过神。
素兰说得更加畅意了,甚至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那就是……是……”
那个名字素兰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想说。
而是不能说。
她此时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完全喘不上气。
她尝试着说别的字,每个字都能说得出来,但偏偏她一想说那个名字,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像被人下了禁制一样。
她说不出那个名字,甚至在心底多念几遍,就感觉到浑身的骨血都在发出灼热的刺痛,整个人都快要沸腾到炸裂一样。
这显然很不正常。
素兰疼到浑身战栗,那被魔气笼罩的灵台,竟得到了一瞬清明。
她突然想起,在她冒领救命之恩的那一天,“那人”承诺会让她成为救命恩人,并把另一半玉佩给她时,让她签了一份契约。
她本以为只是份无聊的保证,却没想到“那人”会在这上面做手脚,让她永远也说不出当年的真相。
口中涌出大量鲜血。
素兰能感到生机在飞速流逝,像极了她昨夜毒发时的情况。
很快,她就会因为试图说出“那人”的名字而丢掉性命。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这世上已经没她在意的东西了。
素兰的眼神开始涣散,余光在瞥到地上的那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牌子时,眼神多了分厉色。
“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
不管那两个半步元婴有没有杀掉云可初,这块属于她的牌子都会出现,成为她暗杀云可初的证据。
而以她的性子,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绝对会在被审问时,说出当年救命恩人的真相,并不会因为那薄薄的一纸契约,隐瞒“那人”的存在。
“那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故意留下牌子,故意激她开口,好让她死在不知名的规则之下。
无声无息地除掉一个她这个威胁。
这一招还真是高明。
高明到把她当成任人拿捏的棋子,算计了她的贪心,怂恿她冒领功劳,又算计了她的狠毒,不会遵守诺言,从而取她性命。
她的一生都被“那人”算计的彻底。
想起“那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漠性子。
她突然就笑了。
笑到一直吐血都止不住。
她确实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和“那人”关系亲近的卫不凡呢?
不一样都是“那人”飞升路上的棋子?一个随手都可丢弃的垫脚石?
甚至会因为卫不凡的能力更高,而被利用的更加彻底。
那她可真是太期待了!
绵密的刺痛深入骨髓,素兰早已不能站直身子,她无力的伏在地上,却止不住眼底的怨毒和憎恨。
“我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喜欢上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要诅咒你,诅咒你像我一样,终其一生不得所爱,像个棋子一样被玩弄一生。”
被“那人”当棋子玩弄利用!
就像她一样……
素兰的身体裂开,慢慢融为血水,所有的生机彻底泯灭。
但她至死,那双满是恨意的眼中都带着疯狂的期待。
这些,卫不凡都没有看到。
不是他故意无视,而是从素兰说出云可初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开始,他整个人好像陷入了魔怔一样。
救他的人,怎么会是云可初呢?
那时的他刚刚经历卫家的衰败,祖父和父亲突然离世,卫家就像是没有根基的大楼一样,瞬间倒塌。
素不相识的人争抢卫家的产业,熟悉的亲朋好友纷纷背弃,在这最艰难的时候,云可初还退了婚。
他咬牙发誓要壮大卫家。
但那时的他只有练气修为,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是去重塑卫家的辉煌。
所以,他在心急之下冒了险,独自一人闯入了魔兽的老巢,想要摘取筑基果,早日筑基。
他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但是还是失败了。
他一边要防着魔兽,一边还要保护素兰,根本就不是魔兽的对手。
很快他就昏了过去,耳边只留下素兰害怕的哭声。
但愤怒的魔兽没有因此放过他们。
反而发了狠的想要一爪拍死他,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枚玉佩替他挡住了攻击,并重伤了魔兽。
玉佩碎裂时发出巨大的光芒。
他恍惚中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持剑挡在了他的前面,直面发疯的魔兽。
那女子用尽全力杀死了魔兽,但也受了重伤,衣服上染满了鲜血。
他意识恍惚。
什么都看不清。
却能感觉到,那个比他瘦小的身影,浑身是血的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魔兽的老巢。
步伐缓慢,却又十分坚毅。
他每每回忆起那个画面,就感觉热血沸腾,瞬间充满无限的力量。
但现在,素兰竟然告诉他。
云可初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个最喜欢作妖,平时走两步就嫌腿疼的娇气作精,竟然为了救他,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将他从魔兽的老巢中拖了出来。
她竟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卫不凡怔怔的盯着云可初,那张过于自负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些许心虚。
他动了动嘴唇。
像是要对云可初说些什么。
但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五六个相貌出众的白衣女修,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暗影的人。
她们身穿统一的白衣,衬的身形更加灵动,好像误入凡尘的仙女,刚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为首的白衣女子,正是那日在暗影中和云可初说话的白衣女修。她往前走了一步,将一个锦囊递给了云可初。
“紫天草的消息。”
云可初微微颔首。
接过锦囊后,就准备打开。
白衣女修原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去,但看到云可初的动作,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面色凝重的朝云可初弯了弯膝。
“云小姐,紫天草所在之处危险万分,望您保重。”
说完,也不等云可初回应,便带着其他白衣女子转身离开。
一直跟在为首白衣女修身后的那些白衣女子,见此愤愤不平地开口。
“白姨,您在暗影呆了那么多年,地位斐然,而云可初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姐,哪里至于让您给她行礼?”
“紫天草的地方确实危险,但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遇到危险也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那个地方又不是我们逼她去的。”
白衣女子越说越生气,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像对云可初行礼,是在羞辱白姨一样。
她越说越生气,身后的白衣女子们也开始出声附和,都在为白姨抱不平。
毕竟,在她们眼中,白姨地位很高,就是暗主都对白姨尊敬有加。
那落魄的云可初,又有什么资格被白姨这样郑重的对待?
她们越说越激动,那一张张平静无波的脸上都出现了罕见的怒色,声调都比平时高了不少。
白姨冷冷的看着她们。
眼神平静却又极具威严。
白衣女子们纷纷噤声,低着头不敢直视白姨的视线,因为生气时的白姨真的很严厉。
她们安静的等着白姨的处罚。
但是她们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白姨处罚她们,反倒听到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
“因为在很久之前,我问她叫小姐……”
白姨这是在对她们解释吗?
白衣女子们对视了好几眼,圆圆的大眼睛转了转,但却没人能理解白姨这句话的意思。
“小姐”和“云小姐”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个称呼吗?
白衣女子们想不通,但却没有追问,安静的跟在白姨身后,回了暗影。
城主府门前,白衣女子们刚离开,云可初就打开了锦囊,一张薄薄的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
婆娑秘境。
*
三天前,血色瑶池中。
煞气少年在听到云可初去了暗影的消息后,周身聚拢的煞气更加浓郁。
满池的血水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一样,瞬间翻涌成浪。
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身上染上了血色。
她把头紧紧地扣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却不敢看向血池中少年。
这是她们暗影的主子——云飞骆。
暗影中所有人和暗主之间订立过神魂契约,她们将永远忠于暗主,绝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所以面对暗主的时候,有种本能的恐惧。
但她此时的害怕惊恐,却不是因为暗主。
而是因为云可初。
云可初是暗主的亲生姐姐,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血脉相连的两人,关系却紧张到还不如陌生的路人,相看两生厌。
暗主讨厌听到云可初的消息。
也禁止暗影去搜集云可初的消息。
但今天卫城的暗影分部却传来了云可初的消息,她不得不前来禀报暗主,来之前就做好了迎接暗主怒火的准备。
她惶恐的伏在地上。
等待暗主愤怒的惩戒。
却没想到,那翻涌的血水竟慢慢平息,云飞骆赤脚走出血池,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血色的脚印。
他低头俯视白衣女子,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紧绷,说出口的话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云可初来暗影做什么?”
“买紫天草的消息。”白衣女子急忙回道。
紫天草在哪?
云可初不是早就知道吗?
云飞骆撇了撇嘴,眉眼间煞气更重,语气满是不耐烦。
“明明都知道,却还来暗影买消息,是把暗影当傻子耍吗?”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愈发颤抖。
却还是忍住恐惧地解释了句。
“云可初之前被雷劈后,修为全无还失忆了。”
云飞骆愣了一下。
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报应啊!
谁让她成天作妖,雷不劈她劈谁!
云飞骆兀自笑了一会儿。
然后一改刚刚煞气满满的模样,可爱的娃娃脸上扬起笑意。
但眼底却带着恶劣的戏谑。
“收拾收拾,去婆娑秘境。”
云飞骆说要收拾东西,是真的在收拾东西。
为了这次出行,整个暗影的人足足忙了整整三天,一直到和云可初约定的期限前,才勉强准备好出行需要的东西。
云飞骆拿着下面人交上来的清单,看着琳琅满目的宝物,心中非常的满意。
云可初不是喜欢炫耀吗?
那他就趁着去婆娑秘境的机会,让云可初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炫耀!什么才是极致的装逼!
云飞骆带着人朝着秘境出发。
与此同时,云可初一行人也出发了。
依然是那独一无二、十分耀眼,却又十分鸡助的飞行法器,依然是二十个散修,以及懒懒散散倚在时戈身上娇气喊累的作精。
这和来卫城时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个人。
卫不凡扒拉在法器外面,试图突破二十个散修的拦截,冲上法器和云可初一起去婆娑秘境,为此甚至不惜和一群散修纠缠在一起。
时戈看着卫不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真蠢。”
卫不凡知道时戈是在骂他,但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摆出了一副大气不计较的样子。
只是在看到时戈和云可初过于亲密的动作时。
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你这个被雇来演戏的,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见呢?我这个未婚夫还站在这里,你离我未婚妻那么近做什么?”
卫不凡理直气壮地质问。
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从他知道云可初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开始,他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如果说,之前卫不凡误以为云可初搞出无数小动作,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现在,他就是在搞各种小动作,为了跟在云可初身边。
很像一只被驯化的哈士奇,过分粘人,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傻气与耿直。
明明都看到时戈的冷脸了。
卫不凡却还能梗着脖子强调。
“云可初是我的未婚妻。”
时戈拳头紧握,眼神幽冷中带着寒意,浑身的冷意不要钱的往外放。
吓得散修们个个颤抖,都扒拉不住卫不凡了。
云可初漂亮的眉头皱起,不可思议看着卫不凡。
“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道侣。”
道侣?这个黑衣男修?
虽说这个黑衣男修的相貌确实出众,五官什么的也都长在云可初的审美点上。
但要说黑衣男修是云可初的道侣,他就是死了也不信。
云可初做什么事都极为张扬肆意,和他退婚的这种“小事”都弄到人尽皆知。
如果真的有道侣的话,又怎么可能连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他不信黑衣男修是云可初的道侣。
振振有词的质问道。
“如果他是你的道侣的话,你们什么时候举行的结契大典?为什么修真界没有一个人知道?“
结契大典?
为什么没人知道?
卫不凡的每句话都精准的踩在时戈的雷点上。
时戈眼中的墨色翻涌,看向卫不凡的幽冷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但卫不凡丝毫不怕,还能挤到云可初身边自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人来扮演你的道侣,但这件事你完全可以考虑我,毕竟以咱俩之前有过婚约,我演起来的效果一定比他好。”
刚说完,就又拉踩了时戈一句。
“你看他成天冷着一张脸,对你一点都不温柔,要是我来演,肯定比他好十倍。”
云可初蹙着眉,再次强调。
“他就是我道侣。”
卫不凡顿了顿,盯着时戈看了很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慌的问道。
“他该不会是趁你失忆,然后来冒充你道侣的吧!”
卫不凡看骗子的眼神过于明显。
时戈这下是真的被激怒了。
他恨不得一个灵力球扔过去,砸烂卫不凡那故作夸张的表情。
但他忍住了。
只是当着卫不凡的面,亲昵的拉住云可初的手指,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了刚刚在卫城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谁,明明知道素兰端过来的是毒茶,还偏心袒护凶手,甚至还差点伤了‘前’未婚妻。”
“然后在卫府门前,面对差点被杀的‘前’未婚妻不管不问,反而坚定说凶手做不出这样的事。”
时戈刻意加重“前”的发音。
卫不凡想要开口解释,但时戈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幽冷的眼尾上扬,学着卫不凡的语气开始拉踩。
“有些人真的是有眼无珠!不像我,从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卫不凡:!!
他承认他之前确实有眼无珠。
但是有必要戳着他的伤口撒盐吗?杀入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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