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和唐麒一起回到聚英楼时,喜宴还在继续,弟子们看到他们回来,纷纷要和他们敬酒,唐麒摆手拒绝了,姜绒的身体不宜饮酒,他要给姜绒疗养身子,也需戒酒。
回到内堂,几个长老和堂主坐在一桌,唐麒带着姜绒坐到主位上,乌长清问:“客人走了?”
唐麒冷冷道:“他们算什么客人。”
姜绒知道他有些生气,便说:“走了,二师兄送他们出去了。乌长老,我现在身子是不是还好啊,我今天用了内力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乌长清却摇头,“用点暗器的内力不算什么,你还是要静养,不是说已经派人去大理国了吗,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着,若是真能找到解药,你也要有个好身子才能受得住解毒之苦。”
唐麒斜眼看他,仿佛在说别想打什么小主意偷跑。
姜绒无奈瘪嘴,“好啦好啦,我不会乱来的。”
酒宴热闹了一天,等众人散去,月亮已经升到当空了。
唐麒和姜绒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了。
“去泡个药浴吧,今日累了一天。”唐麒说着便抱起姜绒到汤浴房去。
到了池边,唐麒低头给姜绒解开腰带,绸缎的长袍从姜绒的肩头滑落,姜绒突然意识到什么,小脸通红。
唐麒抬头看他,一时间失了神。
姜绒被他看得羞了,连忙捂住脸,“师兄你别看了!”
唐麒哪里答应,不但要看,还要凑近了看,将那双小手扯下来禁锢在掌心,唐麒低头去吻姜绒的额,脸颊,鼻尖,唇珠,一点点将姜绒的脸蛋吻了一遍,在每一处都留下他的气息。
姜绒被吻得浑身发热,唇瓣不受自己的控制,自顾自地去追逐唐麒温柔又霸道的吻啄,只想和他纠缠不休,永远不分开。
两人抱在一起,衣服被两人的手胡乱扯开,在池边散落一地。
姜绒被温热的药浴池水烫到,微微回神,此时他浑身□□被同样□□的唐麒紧紧扣在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地抱在一起。
以前生病受伤,唐麒总是穿得严严实实地和他泡在一起。
姜绒想起之前他被毒尸抓伤从夷州赶回来,唐麒抱着他泡在药浴里给他运功疗伤,可他清醒过来后,唐麒却又黑着脸推开他。
现在想想,那时候唐麒就不是因为嫌弃他,而是……“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抱着我了?”姜绒用湿漉漉的手抚摸唐麒微微泛红的脸颊,这个人真的太能忍了,什么事情都能忍着不说,什么情绪都能忍着不表现,即便现在两人全身火热地贴在一起,他明明已经精神得吓人了,脸上却还只是微微红了一点。
唐麒猛地抓住姜绒作乱的小手,咬牙忍了忍,声音更加低哑,“你胡说什么?”
“夷州那次我中毒昏迷,我一清醒,你就甩脸子走了,你还没有跟我解释吧?”姜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原来自己对唐麒的吸引力这么大……
突然,那火热的大手握住他的后腰,一路往下……
姜绒再没了调戏唐麒的心力,被唐麒的抚摸和亲吻霸占了所有思绪,全身都被唐麒占有……
回去的时候姜绒依然是被唐麒抱着回去的,他全身火热暧昧,无一处不被唐麒刻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回到床榻时,姜绒又被唐麒扯开了衣带,柔滑的肌肤再次被男人品尝……
春宵苦短,这一夜姜绒总算明白为什么唐麒总是在暧昧无法自控的时候抛开他。
两日后,姜绒才养好了精神。
唐沐雨得到菩提心之后本想第一时间交给姜绒,但是唐麒姜绒二人新婚之夜缠绵不已,唐沐雨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等到了姜绒养好精神,唐沐雨才去见了姜绒。
“这个菩提心,真的有用吗?”姜绒拿到药盒,里面只有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金色药丸,药丸有股浓烈的草木香气,姜绒能大概分辨出其中的几味大剂量草药,确实是续命清心的方子,可是这样的方子他自己也能做。
唐沐雨说:“我给乌长老看过,乌长老说,紧急时刻,这个药丸可抵千年人参。”
乌长清说的话自然是让人信服的,“那个玄法真的愿意白送给我?”姜绒眉心微蹙,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如果真的是这么灵妙的药丸,恐怕千金难求,他们那个华严寺里应该也不会留存太多。
“他是愿意的。”唐沐雨低声说,“只是受了恩,不还也是不合情理的。”
姜绒将药盒阖上,“二师兄,长安那边,真的闹出大乱了吗?”
唐沐雨看向姜绒,姜绒的大眼睛藏不住事儿,明明白白地写着担忧。
唐沐雨也不打算撒谎,便将探子回报的信息告诉了姜绒:“暂时还不算大乱。只是受伤百姓超过千人,大多数无药可医。”
姜绒问:“是因为毒尸失控了?”
唐沐雨点头,“唐无双炼制毒尸的方法与乌长老的基本相同,但是他体内的万灵母蛊没有完全觉醒,他似乎也没有放血让毒尸认主。”
没有万灵母蛊,也没有饲主的鲜血,毒尸失了理智,随时都会暴怒伤人。
“他到底养了多少毒尸?凌殊大哥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情?”
唐沐雨道:“毒尸的数量应该过百,但是毒尸是在唐凌殊离开长安后才出现在人前的,无法确定他是否参与其中。”
姜绒站起来,“他们到长安去,就是为了用毒尸害人吗?”
唐麒突然回来,听到了姜绒的话,冷声说:“也许是为了能在长安站稳脚跟。”
姜绒连忙走过去,唐麒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不要为了这些事情费神,乌长老的话你忘了吗?”
姜绒摇头,“事情因我们而起,你一定也在为此烦忧,对不对?”
唐麒沉默着,但是姜绒如此赤诚地望着他,他也没法骗他,唐无双用唐门的名号在长安用毒,害了那么多百姓,他唐麒作为唐门门主无论无何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他柔声道:“我在想办法了。”
唐沐雨点头,“是啊,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派人去长安抓一个毒尸回来。”
去长安带个神智清醒的活人或者一个不能动弹的死人回来都不难,但是要把一个理智全无还浑身是毒的活死人越过国境还不能被人发现,绝不是件易事。
还有一件更尴尬的事是,之前他们谁都不知道姜绒的样貌会让王政起疑,唐麒带着姜绒去见王政的初衷是向姜绒坦诚,让姜绒安心他不再有所隐瞒,所以才会让姜绒知道他和蜀国新帝的关系。
谁也料不到这个碰面,会扯出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为了把毒尸带回而把事情闹大,王政只怕疑心更重,到时候只会腹背受敌。
离之前的见面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但是要追查李唐皇室十几年前的秘闻实在不容易,姜绒的身世不是一时半刻能查清楚的。
因此唐麒并不希望姜绒在这个时候暴露在李唐皇室面前,在长安出面解救百姓势必会引起唐廷的注意,若是让唐廷发现姜绒的容貌与新帝相似,唐廷的新帝是否会为了稳固根基而对姜绒下手?没有人敢赌。
唐麒拒绝了唐沐雨的这个提议,“带毒尸回来过于冒险。”
姜绒见两个师兄如此苦恼,心中更加不忍,“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吧,我把之前压制蛊毒的方子交给他们……”
“方子不能交。”唐沐雨连忙阻止,“这是唐门的独门秘法,若是交出去,中原武林便都知道我们的一贯手法,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
唐麒安抚姜绒:“我已经请乌长老制了一些解毒丸,明日便送去给玄法。”
唐沐雨说:“唐凌殊的信今日送来了,他说已经有了眉目,也许过不了几日他就能回来了。他若是回到长安,局面应该不至于失控。”
唐麒不爱听唐凌殊的名字,更不喜欢让姜绒听到这个名字,唐沐雨当然也知道,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唐麒的喜好,“行了行了,今日的事情还多,我回去了,绒儿你好生休息,别太纵着自己。”
什么叫纵着自己??
姜绒眼睛瞪得正圆,“什么……”但是唐沐雨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已经出了门。
姜绒又羞又恼,瞪不到唐沐雨,便把气撒在唐麒身上,“你都跟二师兄说什么了啊!”
唐麒这锅背得无辜,但是心里也在暗爽,“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的小脸蛋太挂相了。”
姜绒气得捶人,但是被捶的人丝毫不动,姜绒更是气得直接上嘴咬人。
“哈哈。”唐麒一把抱起气鼓鼓的小兔子,将他掼进被窝,大手一挥将床帘放下,抱着怀里人痴缠起来。
一个时辰后,姜绒身上只披了一件丝绸袍子,被唐麒搂在怀里,姜绒趴在唐麒胸膛上骂人:“登徒子!”
唐麒用吻堵住他那做坏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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