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里的暖气很足,喻沉被贺臻牢牢抱在怀里,眼睛时而打量外面,唯恐被来往的路人看见。
贺臻右手覆在他的后腰,轻轻揉捏,纤长的手指时不时探入毛衣,摩挲着他的皮肤,连呼吸都是灼热。喻沉笑容青涩拘束,没什么可说的,就垂着头靠在贺臻胸前,脸颊泛着鲜润的红色,心跳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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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结婚了,坐在贺臻怀里还这么不好意思,可能有偷跑出来的成分在,身边偶尔会有来往的路人,莫名有些刺激。
“你怎么来了。”喻沉明知故问,把玩着贺臻另一只手,乌眸轻转:“你微信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在忙。”
“回公司处理了些工作,然后就来找你了。”
两人出去旅行那么多天,贺臻公司里积压一大堆等他拍板的事,回去加班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今天把房间布置了,特别漂亮。”喻沉像给班主任汇报的小学生,说得事无巨细,就连何之安吃了半颗哈密瓜闹了肚子,都笑着讲给贺臻听。
贺臻下巴搭在喻沉头上,神态放松,眯着眼时而回应一句,就好像这些家长里短怎么都听不够似的。
“对了,我觉得安安对嘉树还有那种意思。”喻沉虽听肖钰说过,何之安扬言放弃林嘉树的事,但他觉得何之安在嘴硬。“本来我觉得我们都能走到一起的,高中毕业后肖钰何之安他们俩在机场哭得那么伤心,我也跟着掉了几滴泪。那时你不在,我为他们难过,也想你了。”
属于青春的爱恋就像青涩的果实美好诱人,但肖钰说过,不了了之才是常态,毕竟果实在成熟前也有坏掉的几率。
他与贺臻无疑是幸运的,能一直在一起。
贺臻离开那段时间,喻沉经常跟他通电,也讲起他们在机场送别的故事,但唯独没说过哭了这件事。
他低头,鼻翼轻轻蹭着喻沉的眉心:“我们以后永远不会分开了。”
“嗯。”喻沉扬起笑,乖乖汇报自己明天的行程,“我们要开单身派对,不会喝太多酒,你放心吧。”
“单身派对。”贺臻笑了下,言语间似有调侃,“你还算单身吗?”
喻沉理直气壮:“当然,没办婚礼多算。”
贺臻眉心微动:“在哪儿开?”
喻沉:“在家里。但是也有可能去肖钰家新开的俱乐部,听说很不错。”
既然没去夜店那种场所,贺臻没再阻拦:“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第二天设计师要提前去你那里做妆造。”
“放心吧,我们中午去。”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几句私房话,喻沉依依不舍地下车。临走前他再次追问:“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贺臻抬眸,注视着喻沉稍稍得意地笑,眉眼染起几分恶趣味,于是淡淡道:“顺路。”
喻沉笑意垮了,眯着眼满脸幽怨:“别装了,你就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我都知道。”
贺臻挑眉:“知
道还问?”
“我就要亲口听你说。”喻沉此时的模样,跟小时候讨要零食的他一模一样。
贺臻一时看得入神,嘴角已然勾起笑意:“嗯,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喻沉胜利地比了一个“耶”,最后落在贺臻眼睛上一个轻吻,美滋滋地上楼。
贺臻一直目送他进了电梯,自言自语:“后天见,我的新郎。”
…
单身派对确实有意思,肖钰家新开的俱乐部位置不错,位于海市近郊,离市区30分钟车程又比较安静,空气也十分新鲜。几人不光骑了马,还体验一把直升飞机,中午一起bbq,难得拥有这么闲暇放松的时光。
林嘉树很久没来海市,对肖钰与方景饶的感情状况不太了解,不过从相处中可以看出,两人估计还没成。
去酒窖挑红酒时肖钰带着他去的,在前面边走嘟囔:“我估摸着何之安还喜欢你,既然你已经分手了,要不要试着接受他?”
林嘉树笑意慵懒:“看缘分,不能强求。”
“好吧。”肖钰端详着红酒:“我就是觉得,何之安挺好的,虽然瞧着没贺臻聪明,但心地善良,家里那么有钱还挺乐于助人。”
林嘉树眼底浮现起何之安高中时的模样,笑意耀眼:“他是挺可爱的。”
肖钰轻哼,表示赞同。
“别说我了,说说你。”碎发遮住漂亮的眉眼,林嘉树轻轻别去,抬眸随着肖钰一起找酒:“方景饶你们俩进展怎么样?”
提起方景饶,肖钰就一肚子气:“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是不是弯的我都不知道。但我问了,他在国外没交女朋友,也没谈恋爱。”
林嘉树:“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等他开窍?”
肖钰心里其实有自己的主意。明天喻沉婚礼,他要借着机会暗示方景饶自己也想结婚,如果方景饶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或者傻兮兮地祝福他,他就不再等对方了。
“如果真的喜欢,这么多年早该开窍了。”肖钰露出少有的惆怅,“我觉得他对我是纯纯的兄弟情。”
林嘉树神色心疼:“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办?”
“放手喽。”肖钰耸耸肩,勉强笑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这么优秀,愿意跟我好的人有一大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嘉树默默点头,没再接着劝。
肖钰说得对,不喜欢,不必勉强。
两人拿着酒回去,喻沉正在跟方景饶比赛撸串。五分钟计时结束,方景饶败下阵,懊恼地笑了:“沉沉,你这么瘦,居然比我能吃。”
喻沉勾起笑,眉眼尽显愉悦:“虽然bbq不算垃圾食品,但烧烤类的饭贺臻只允许我两周吃一次,我好久没吃了。”
方景饶惊呼:“臻哥管得这么严?”
喻沉挑了挑眉,将最后的串吃掉:“嗯,他说要控制油盐,不然年纪轻轻吃出病来。”
“他说得对。”林嘉树揉了把喻沉的头发,“你爱吃甜的,要控
制。”
“知道了,知道了。”喻沉嘟嘟囔囔抱怨,“你越来越像贺臻了。”
林嘉树看了眼方景饶,端起柠檬汁喝了口:“景饶,国外课业重吗?”
方景饶摇头:“还行,期末累一些。”
林嘉树露出明艳的笑:“感情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人?”
肖钰看了眼方景饶,默默开酒。
“没有。”方景饶如实回。
“喜欢男生还是女生。”林嘉树接着问。
“我…不清楚。”方景饶神色纠结,“估计遇见喜欢的,就知道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了吧。”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遇到?”肖钰将酒塞轻轻拔起,语气平静得可怕。
“嗯。”方景饶瞧他一眼,点了点头。
肖钰没再说话,默默给大家倒了杯酒。
喻沉再迟钝也能看出肖钰这是不高兴了,他赶紧转移话题:“谢谢大家为我举办party,明天婚礼过后,我跟贺臻请大家吃饭。”
林嘉树举杯:“恭喜。”
方景饶捅了捅肖钰,示意他赶紧拿起杯子,肖钰没理睬他,勉强露出笑脸。
当晚,喻沉家里静悄悄的。大家明天都要早起,所以睡得比较早。喻沉睡不着,总担心肖钰难过,于是偷偷来到肖钰房间门口,打算问问肖钰睡没睡。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喻沉刚要回屋,忽然在阳台发现一抹身影。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神色踌躇:“小鱼?”
肖钰回头,又匆匆收回视线:“嗯。”
“你怎么还没睡。”喻沉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困。”肖钰眼睛明显有些红。明天是喻沉跟贺臻的喜事,他不想影响喻沉心情。“酒喝多了,不太舒服,我先回去睡觉了。”
“用不用我陪你。”喻沉亦步亦趋跟着,“我今天看了鬼故事有些害怕,能跟你睡吗?”
肖钰飞快抹了下眼角,露出一丝嫌弃:“麻烦死了。”
喻沉弯起眼:“我去拿被褥。”
时间已经到了零点。
喻沉躺在肖钰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的肖钰是个傲娇小卷毛,他们第一次见面,肖钰跟方景饶正在被高年级欺负,别看肖钰瘦瘦小小,跟人打架气势完全不输人。
“胖沉沉,我真的好羡慕你。”肖钰望着天花板,突然说道。
喻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被子里的手默默握住肖钰:“小鱼,你要不要钻进我的被窝?”
“谁要跟你一被窝。”肖钰侧身,背对着喻沉,使劲闭着眼:“你跟贺臻的缘分肯定是月老早就定好的,你们俩结婚了,要好好的。”
喻沉皱了皱眉,轻轻应道。
“明天我一定要堵住贺臻,不让他进来。”
喻沉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窝窝囊囊地反驳:“也…不必那么认真。”
…
一大清早,喻沉换好礼服,叼着面包坐在镜子前做造型。虽然不用化妆,但毕竟是结婚这种大事,发型和配饰还是要精细一些的。
“白色礼服很衬你。”林嘉树弯腰帮喻沉系领带,“跟小王子似的。”
喻沉笑得温和:“真的吗?”
“真的。”肖钰接过话,打量喻沉礼服上的刺绣,“版型很有质感,刺绣师傅的手也巧,是国内的吗?”
喻沉红润的唇微微抿起:“我帮你们问问贺臻,是他预约的。”
“有了贺臻,你少操心多少事?”林嘉树表示羡慕,“你们俩认识有16年了吧?”
“嗯嗯!”喻沉笑得眉梢眼角跳跃,他最喜欢听别人称赞他跟贺臻的感情,两人好了这么些年,说出去都是一件骄傲的事情。
“臻哥他们到楼下了。”
负责守门的方景饶急忙汇报。
肖钰催促着喻沉:“你跟嘉树快点各就各位。”
喻沉点头,站到他与林嘉树的指定位置。
贺臻进来后要完成一项挑战。他们并没有像普通婚礼那样弄什么堵门或者猜谜游戏。贺臻会被他们非常客气地请进来,只需猜测站在婚礼装饰展板后的两人哪个是喻沉即可。
按理说,这种游戏或多或少会给贺臻提示。总策划师肖钰当然也不例外,特意安排师傅订制两个圆形的洞,让喻沉跟林嘉树将手背贴在上面,凭借这条线索让贺臻猜。
方景饶觉得有点难。只露手背不露手指,任凭谁也不容易猜出来。
贺臻进来后,意外地顺利。何之安跟在他身旁,疑神疑鬼道:“臻哥,我怀疑他们有诈。”
贺臻笑了下,进屋后直奔喻沉卧室,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视线落在客厅里的几人身上。
“喻沉呢?”
贺臻抬眼望去,发现客厅里那个写着“新婚快乐”的背景板尤为突出,昨晚几个人合影发朋友圈,就是坐在这个背景板前。
何之安也搜罗一圈儿,没有发现林嘉树。
“他跟嘉树站在展板后面。”肖钰迅速跟贺臻讲了一遍规则,笑眯眯地说:“你可以走近瞧瞧,但不能碰,也不能跟他说话。”
贺臻表情淡漠如常,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是,你不让臻哥碰,也不让说话,这怎么猜?看手的纹路吗?”何之安愤愤不平,一副抗议的架势。
肖钰没搭理他,继续笑眯眯盯着贺臻:“快去。我觉得凭借你对胖沉沉的了解,应该没问题。”
贺臻点了下头,站姿笔直:“那我去瞧瞧。”
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喻沉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贺臻先朝他走来了。
何之安跟着贺臻,一起帮忙辨别。肖钰太损了,就露出个手背,谁能猜出来?
不过这背景板倒不大,他其实可以…
何之安刚有偷瞄的念头,方景饶立即制止:“安哥,不能作弊。”
何之安悻悻摸了下鼻子,不肯承认:“我没有作弊,昨晚落枕了。”
展板后的喻沉看了眼林嘉树,偷偷笑了下。
其实这游戏确实难,他跟林嘉树的肤色又差不多,说区别的话,估计就是他的血管比较清晰。
但也仅仅限于“比较”。
肖钰背着手,满意地注视着贺臻的背影。
其实他们准备了三个方案,如果手背看不出来,就看手心,再不济就看眉眼。眉眼也看不出来,就过分了。
见贺臻大概观察了五分钟,肖钰清了清嗓子:“贺臻,如果手背你猜不出来,我们可以适当放宽条件,让你瞅瞅手心。”
何之安挑眉:“有区别?”
肖钰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刚要跟他掰扯,贺臻突然道:“我大概知道了。”
一瞬间,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向贺臻。
贺臻注视着展板后的两人,突然勾起浅笑:“何之安,我给沉沉特意订制的车厘子冰激凌蛋糕你怎么弄坏了?”
何之安蒙了冤,刚要急赤白脸反驳,只听位于展板左侧的位置,突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贺臻抿唇轻笑:“找到了。”
肖钰懵了下,随即咬牙切齿:“胖沉沉!你太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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