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酒后乱/性?
裴璟昱觉得每个词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离谱,他哗啦一下从水里起来,小脸蛋紧绷着。
我不干!当初可没说还要这样的!
【不能不干,这就是第一个大任务。】
之前那些任务就跟小打小闹似,以至于裴璟昱太过得意,都忘了还有大任务,只是这未免也太丧尽天良了。
叫他爬床,还要酒后乱/性,裴璟昱裹着大布巾,实在太生气了,小少爷首次爆出口,“这什么狗屁任务?我可是正经人!”
他连姑娘小手都没拉过,还是一个纯情小处.男,竟然叫他去爬床?
外面采荷听到屋里动静,在门外询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裴璟昱才发觉自己骂出声了,赶紧深呼吸口气缓和一下,朝着门外道:“没,没有,不用管我,我一会就睡了。”
采荷:“好,公子早点歇息。”
【别生气,别气,不是真的酒后乱/性,是假装,我也是正经系统,这只是个任务,你就当和好朋友一起盖上被子纯睡一晚,都是男的,又没什么……是吧?】
裴璟昱:好朋友盖上被子睡一晚是没事,但是你任务里还有酒后乱/性!你当我说傻子吗?纯睡觉怎么可能会叫人联想到这个词?
有理有据,不好哄骗。
【……】
裴璟昱很是硬气:我不干!这床我是不会爬的!
而且萧恪宁拿他当好朋友,对他这么好,裴璟昱心里自然也是把萧恪宁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要是酒后乱/性了,就算是假装的,那两人怎么还能当好朋友?关系都要变质了。
他才不要。
【你没有选择,这是任务,圆梦局检测到你不配合,那就完了!】
裴璟昱:有,有什么完了的,大不了像上次那样,吃点苦头……
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这是大任务,也是必须要走的剧情,你不愿意,哪里还是只吃点苦头的事,直接就叫你再体验一次病死的滋味,绑定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先前我和你讲过的。】
裴璟昱一听当即没了骨气:别,别,我也没说不愿意。
【这才对,你现在每天吃嘛嘛香,身体健康的感觉不好?你难道不想早早走完剧情和我解绑,自自由由每天都过这种健康的生活快乐的日子?】
裴璟昱:爬,爬,我爬床!
-
萧恪宁一大早过来,见裴璟昱已经起床坐在了膳桌上,还有些意外,等看清他那张脸,关心道:“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刘太医过来瞧瞧。”
裴璟昱哑着嗓子,没精打采:“没睡好。”
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一想到要对不起萧恪宁,要和他关系变质了,他要当一个坏蛋,裴璟昱哇得一下快要哭出来了。
“命真苦啊!”呜呜。
萧恪宁听他突然干嚎了这么一下,有些担忧,只是没睡好显然不会是这样,这明显看着是有心事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裴璟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双手捧住萧恪宁的手,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提前表示歉意,“那不是我的本意,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是真心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萧恪宁听他没头没脑说这么一句话,更是担心,“要不还是叫刘太医来看看吧。”
裴璟昱抽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只是没睡好,发疯罢了,吃饭吃饭,一会不是还要去找三哥和重延喝酒,今天要多喝点,咱们不醉不归。”
萧恪宁想到裴璟昱那三杯就倒的酒量,“真没事吗?”
裴璟昱一脸平静,给他夹了个蟹黄包,故作坚强,“没事啊,都说了是没睡好,一会王爷下了朝,你问问三哥的住址,约一下他,我吃完早膳补会觉,起来再与你们不醉不归。”
萧恪宁见他胃口极好一口一个水晶虾饺,看着也不像是病了,“那你稍后再睡会,下回别起这么早了,你不是一天得睡够六个时辰。”
裴璟昱点点头,吃着早膳心里感慨,瞧他现在胃口好的,都这地步了,还能吃这么香。
好健康的身体,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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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铖下了朝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听完萧恪宁的话,“你想几时约他?我到时派人去知会他一声便是。”
萧恪宁:“晌午吧,到时候我们在迎春楼等他,他知道地。”
萧远铖撩开袍裾坐下,眉头微抬:“迎春楼?”
萧恪宁赶紧解释:“二叔,我们只是去喝酒。”
萧远铖自然相信他的品性,似是随口一问,“小昱呢?还没起?”
萧恪宁:“起了,用完膳又歇下了。”
萧远铖见他皱着眉谈到裴璟昱脸上挂着担心,“他怎么了?”
萧恪宁摇摇头:“应该就是没睡好。”
萧远铖嗯道:“小孩觉大。”
-
萧恪宁一早就给沈重延送过信了,是以他睡醒后就过来了,还是上次那间厢房里。
裴璟昱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只是想到今日还有个艰巨的任务等着他,整个人丧了吧唧的。
沈重延瞧他过来,可以说是用飞奔的姿态窜到他面前,同他分享道:“阿昱,我给你说,那夜明珠我也有一颗了!”
裴璟昱:“嗯?打哪来的?”
萧恪宁一并看向他。
沈重延也不卖关子,“想不到吧?昨日三哥有事没来,竟然叫人给我送了赔礼,就是那颗夜明珠,夜里我把它摆在恪宁兄送我的木雕旁边,欣赏了半宿。”
也不惊讶,祁遂那般尊贵的身份,有夜明珠多正常的一件事。
沈重延还在美滋滋:“三哥一出手就送我个夜明珠,只是因为有事耽搁没来便拿这么贵重的礼物来赔礼,那说明心里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义,恪宁兄,我看三哥只是面冷,不是那外向的性子,但结交的心是真的。”
这话一出,更叫萧恪宁过意不去,“重延,我知道,等三哥到了,我就给他赔不是。”
裴璟昱虽是为了维持人设,但还是很护短的,安慰道:“恪宁哥,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谁叫他先前藏藏掖掖不说实话,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们的,叫你误会。”
话音刚落。
祁遂就从外面踏进屋内,显然听到他的话了,冷笑了一声。
裴璟昱心里那个恨啊,这件事告诉大家一定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
整日在雷区蹦跶,他真的很不容易的。
沈重延见状,赶紧亲亲热热去拉祁遂,“三哥,你来啦。”
祁遂不高兴地盯着裴璟昱,话也是对着他说的,“不来怎么能听到有人背地里议论我?”
沈重延打圆乎:“没有的事,阿昱喜欢你都来不及,他那话只是为了安慰恪宁兄,不赶巧叫你给听到了,你别往心里去,一会叫他自罚三——算了他酒量不好,自罚一杯吧。”
萧恪宁也开口,真心实意道:“三哥别气,此事都是因我的原因,阿昱的酒我一会代劳,我自罚四杯,给你赔不是。”
祁遂冷淡道:“你这不是厚此薄彼是什么?处处护着他,旁人说不得了?”
萧恪宁:“……”
果然王爷说得极对,这人就是记仇,还在小心眼记着厚此薄彼这事呢,小命要紧,裴璟昱很怂包道:“我喝,确实是我说错话了,好男孩知错就改。”
祁遂哼了一声,“都坐吧。”
就上次相同的位置入坐,很快就上了一桌好酒菜。
裴璟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给祁遂赔不是,“三哥,我刚刚不该背地里那般说你,我确实是为了安慰恪宁哥,没有别的意思,三哥你宽宏气量,雍容大度,海纳百川,气宇轩昂,英姿凛然,俊美非凡,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
好词好句就是要这样循环使用。
祁遂:“……”
萧恪宁:“??”
这边沈重延仔细在心里记下,再次感慨还是阿昱会说话,“说得好,三哥快原谅阿昱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遂给他碰个杯,大度道:“此事就作罢了。”
裴璟昱嗯嗯:“我也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错误。”
祁遂一饮而尽,交代道:“你慢慢喝完就行。”
裴璟昱不太会喝,闻言一脸感动,就听到祁遂下一句,“我可不想再被你喷一脸。”
裴璟昱:“……”哼。
萧恪宁站起来,双手举杯,“我也敬三哥。”
祁遂意有所指:“敬酒就敬酒,都站起来做什么?”
裴璟昱旋即坐下,萧恪宁一连喝了三杯,诚恳道:“之前是我不对,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
祁遂看着他。
萧恪宁不明所以。
裴璟昱大眼睛一转,伸长了脖颈趴萧恪宁耳旁小声道:“还惦记着厚此薄彼呢,想要木雕。”
萧恪宁:“……”
祁遂自然能听到,轻哼:“不过就是个木雕,我才不感兴趣。”
裴璟昱:这绝对是口是心非。
萧恪宁听不出来,只以为他是真的不想要,实际上他带了一个过来,就放在马车里,那看来还是别送了,闻言笑道:“我雕得确实不如大师,献丑了。”
沈重延:“不丑不丑,昨晚我欣赏了半宿,实在是喜欢。”
裴璟昱一边怂,一边火上浇油:“就是,这么好的手艺,只怕大师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我可是万分期待着的。”
只以为他不想送自己,祁遂气得差点捏碎酒盅,不过就是个破木雕,有什么了不起,他要什么样的没有?他不稀罕!
沈重延开始招呼起来——
“来,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吃菜,吃菜,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阿昱,咱俩碰个杯!”
……
裴璟昱喝的最少,主要顾着吃菜去了,再加上他现在还不太会喝,每次碰杯都是微微抿一点,大家也都默许他这样做。
酒上了一壶又一壶,喝到太阳都快落山了。
除了裴璟昱有些微醺,其他三个都喝的酩酊大醉。
裴璟昱瞧着祁遂瞪着自己,话都不利索了,酷哥瞬间变醉鬼,“不,就是一个木雕吗?朕会,会稀罕?”
那可不就是稀罕,喝醉了还在念叨呢。
萧恪宁眼神都有些发直了,早就神游太虚,沈重延更不用说,就他一直张罗着喝喝喝,这会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裴璟昱也有些晕乎,将祁遂转向萧恪宁,无语道:“你,和我说什么说,想要木雕你和他说啊。”
祁遂又自动转向裴璟昱,很是不满:“谁,稀罕!不,就是一个木雕!”
外面孙公公听到屋里动静,有些担心,敲了敲门,没人应,赶紧推门进来,就看到他们陛下,喝的形象全无,朝着裴公子念叨:“木雕!”
“哎呦,爷,怎么喝这么多啊,仔细身体啊。”
孙公公怕祁遂再待下去,会做出有损圣上威严体面的举动,很快祁遂的贴身暗卫不知打哪来的,一瞬间出现数十个,“快扶爷回去醒酒,再把这几位小公子都安全送回府上。”
“是。”
裴璟昱目瞪口呆,瞧着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绝顶高手,赶紧将自己的爪子从祁遂身上拿下,狗腿地给他仔细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乱的衣袍。
呜呜,这要是哪天真得罪了祁遂。
天子一怒浮尸万里可不是说说而已啊!
他得抱紧摄政王大腿,还是不能松懈要继续努力,叫王爷更加喜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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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忠扶着萧恪宁上了马车,“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
裴璟昱还沉浸在刚刚嗖地一下,出来数十个暗卫的情景,实在太可怕了,为自己的小命捏把汗。
等到王府下了车,庆忠:“裴公子,我先扶少爷回去了。”
本来一早打算是萧恪宁喝醉了,他跟着一起回院子,毕竟还要爬床的,但是一想到这可是小皇帝的男人,刚刚对于祁遂的身份总算有了些清晰认知,裴璟昱又怂了,“回去吧,小心点搀扶,别摔着恪宁哥了。”
“小的知道。”
【你要跟上啊,这是机会,他喝这么醉。】
裴璟昱一边瞎走,一边害怕:……这剧情就非走不可吗?
【祁遂现在还不知道,而且他还没动心,你怕什么,你要是不走剧情,那你就是不配合,那后果就大了。】
裴璟昱:说的对。
裴璟昱走路都有点打漂了,虽然他喝得不多,但是架不住他酒量差啊,现在酒劲慢慢上来,一时之间酒醉怂人胆!
“我这就去!”
【这就对了,加油!】
裴璟昱压根不认识路,一路循着记忆飘到了萧远铖的院里,采青刚好不在,他直接进了屋,然后走进内室,满脑子都是爬床,对,床,裴璟昱看东西重影总算找到不远处整洁的大床,走了过去,费了好半天劲解开了衣袍,然后丢到地上,一气呵成爬上床,只觉得床上味道真好闻,有点熟悉,他打心里喜欢这个味道,开心在上面翻了一个身,最后嘀咕着:“床上怎么没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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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铖下午出去了一趟,回屋的习惯先更换衣袍,走进内室就觉得不对,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看到被子下鼓成一团,显然是有人,表情一下子就冷肃起来,正待叫人处理,视线就瞥到地上散落的熟悉衣袍那上面还挂着自己昨晚刚送某个小家伙的玉佩。
床上的人是谁,可想而知,萧远铖表情缓和下来,就见床上有动静了。
裴璟昱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当即踢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脑袋一团浆糊,就记得要爬床呢,床呢?
萧远铖瞧着他穿着里衣在自己床上爬来爬去,眉心直跳,“做什么?”
裴璟昱听到声音瞬间跟找到人似,直接往他身上扑,眼瞅着要摔下床了,萧远铖只好出手抱着他,再然后整个人就被对方像八爪鱼似缠了上来。
少年人看着清瘦,抱在怀里却软乎乎的,萧远铖有些不习惯,正要松开他,就见裴璟昱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仰起头凑了过来。
湿润润的瞳仁,依旧是无辜至极,萧远铖顿了顿。
裴璟昱仔细瞧了他几眼,看东西没那么重影后,而后朝着萧远铖的薄唇迅速亲了上去,觉得不够,还轻舌忝了一下,最后下意识给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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