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京城里，包括了其他地区，乃至国内上层。
但很快就有人解决了上层们的恐慌。
来者送了一封信，里头赤|裸|裸地写着几家藏了好些年的秘密, 以及来者的诉求。
对方的诉求很简单, 他要报仇雪恨, 祭奠他家中的亡魂。
上层争吵得厉害,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下定决策，他们争吵的内容不知道被谁给泄露了出去。
一时之间，宁家、陈家、林家, 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帮凶们一个个人人自危起来。
有没实力的已经想着跑路，还有的倒是依旧保留着骨气，打算用自己家族里所有的能力与来者进行殊死搏斗。
宁秋岚没了, 秦湫桐便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可他不能掉以轻心，这世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宁秋岚能成为第一, 不仅仅是能力，还有宁家的造势。
世上难道就没有比宁秋岚更厉害的阴阳师了？
那可不一定。
秦湫桐的期望只有一个, 让那些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而不是他想跟天下所有阴阳师作对。
秦桐生窝在妈妈怀里, “妈妈，谁把我们跟那些爷爷们说的话流露出来了？”
小孩子的话语里全是天真：“妈妈, 要不然我们把那个人找出来杀掉吧。”
秦桐生说着眯了下眼睛, 带着一丝奶里奶气的冷酷。
秦湫桐被儿子给逗笑了, 他摸了摸秦桐生的小脑袋：“应该是咱们的领导们做的。”
“为什么哇？”秦桐生不理解。
“不忍更多的人死亡罢了。”秦湫桐的声音很轻，“他们希望那些做错事情的人都能够明白过来, 然后跟咱们认错，好叫咱们原谅。”
“会有这样的好事吗？”秦桐生很不满，它带入自己，如果那些人将它的妈妈带走，它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更不要说他们有可能会杀死妈妈，伤害妈妈，它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领导们要顾全大局，少一个人死亡都是好的。”秦湫桐将自己的儿子抱起来，“我可不想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我又不是那作恶多端的歹徒。除了他们，我谁都不会动。”
“我知道的妈妈！”小孩子的声音夹杂着激动，“人在做！天在看！”
“举头三尺有神明！”
“乖宝说得真对！”秦湫桐夸赞道。
夜晚，陈家庭院内。
陈家老爷与夫人脸色煞白。
“这可怎么办，外头都说是秦湫桐来寻仇来了。老爷，秦湫桐可是连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宁秋岚都杀了啊！”
陈家夫人到底还是被吓住了，她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
宁秋岚死了，秦湫桐在这儿已经再无敌手。
何况他还不顾念以前的情谊，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家家主被她吵得头疼：“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
陈家夫人被他直接推开，撞入了一个怀中。
陈家夫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婷婷？婷婷，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可思议包含疑问的话语吸引了陈家家主的注意力。
男人也是立刻扭过头来，果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面容严肃，“你怎么在这儿！”
陈婷婷似乎也是懵了，“我就是过来找爹娘，没想到你们门还开着，我就进来了。”
门开着？
什么门开着？
不是让那些丫鬟们都将门给关上吗？
陈家夫人心里又急又气又害怕，“你来了怎么不说话？你这是要吓唬我跟你爹吗？”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此时的异样，那双眼珠子又黑又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反倒是另一边的陈家老爷发现了不对劲。
“婷婷！”他的声音很是威严，“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眼睛？
陈家夫人的身体都顿了一下。
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我的眼睛就是这样啊，爹，怎么啦？”
陈婷婷撒着娇，语气跟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陈家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结果就对上了一双乌黑的双眸。
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眼白都被黑色所占据。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
陈家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的后背一阵发凉。
她连忙掏出自己制作的符箓朝着“女儿”扔了过去，但对方倒是没有躲避。
符箓砸在了对方的身上，顿时烧起来，将它的皮囊直接烧出来一个大窟窿，里头是一片黑色的“肉”，带着腐烂的刺鼻气味。
“你下手可真残忍。”她的“女儿”道，“这可是你孩子的皮囊，你都不知道要珍惜吗？”
它说着，还冲着夫人笑了一下。
陈家夫人浑身直发抖。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当然清楚，在她面前笑起来甜甜的，从来都不会露出如此邪性的笑容来，叫她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
“你是画皮鬼！”
陈家老爷立刻喊破了对方的身份。
“来人！快来人！”
他大声叫嚷道，呼唤门口的丫鬟跟护卫们。
也试图以此来让画皮鬼意识到它人少处于弱势。
但画皮鬼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
就这样任由陈家老爷发疯叫喊。
只是陈家老爷喊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他哪怕再不明白，也知道这一定是画皮鬼做了什么。
画皮鬼一把掐住了陈家夫人的脖子，陈家夫人在它的手中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她完全被对方所压制。
画皮鬼当着她丈夫的面，一点点剖开她的皮肤，陈家夫人立刻痛得叫喊起来。
她发出来的嘶吼声比陈家家主喊人的声音更大，可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进来。
外面寂静一片。
这不可能！
陈家家主心底发凉，怎么可能呢！
“老爷！救我！夫君！”
陈家夫人的声音凄厉，她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几乎要将整个地面都给染红。
陈家家主也是立刻拿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朝着画皮鬼冲了过去。
画皮鬼连看都没看，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木剑，直接当着他们夫妻两个人的面掰断。
陈家家主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身体也在不住颤抖。
他这把桃木剑用的是五百年以上的老桃木，从以前的朝代就在了，为何还是打不过这只画皮鬼。
画皮鬼叹息一口气，将已经昏死过去的陈家夫人放了下来，然后一把掐住了陈家家主的脖子。
“跟外面的人喊求救是没有用的。”它说，声音也跟着变了，变得又细又尖锐，像是披了别人皮囊的小孩儿，“外面的人已经都是我的人了。”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家家主目眦欲裂，恨不得跟画皮鬼同归于尽。
他们家中不只有丫鬟、护卫，还有许多的阴阳师，这些阴阳师虽然学术没有宁家人厉害，可人多力量大，不至于会被这只画皮鬼打败。
画皮鬼见他还是不肯相信事实，它便抬起手当着陈家家主的面打了个响指，“嘣”的一声，外面似乎就响起了什么声音。
明明响指的声音这么小，可偏偏又像是震耳欲聋。
没有进入陈家家主的耳朵里，倒是进入了外面的人的耳朵里。
“嘭”的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群丫鬟排着队伍走了进来，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一群护卫、阴阳师。
陈家家主在其中看到了许多张熟悉的面孔。
走进来的人越多，他心中就越是惊骇。
原因无他，这些人的双眼跟此时画皮鬼的双眼简直是一摸一样。
他的浑身开始颤抖。
屋子里根本挤不下这些人，可人还是源源不断往里面挤。
画皮鬼又打了一个响指，大家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啊，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的主人是谁。”画皮鬼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它的话令对方身体一震，双目染上了绝望。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画皮鬼的话。
“你应该是知道的吧，秦桐生。”
秦桐生？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
难不成是秦家的私生子，一直养在外面，所以他们谁都不知道？
画皮鬼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泄露了一丝笑意，“不是你想的那样哦，秦桐生你认识，可不就是你当初炼制的那小鬼。就是被秦湫桐带走的那个……”
话都说到了这里，陈家家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果然！他家的小鬼就是被秦湫桐带走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这样强，还能收服如此诡异的画皮鬼！
陈家家主越是想，越是心痛不已。
如果当初秦湫桐没有带走那个小鬼该有多好，那么面前这只实力强劲的画皮鬼就是他们家的了！
画皮鬼的眼珠子闪了闪，嘴角抿平，似乎已经知道手里头的这个老登心里在想什么。
画皮鬼勾着唇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
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一点的好感，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做他的白日梦。
“你好像没有一点的悔过之心？”
画皮鬼问道。
陈家家主的双眼发红，“这个时候悔过之心还有用吗，我现在就是后悔，如果直接将秦湫桐给杀死，不让他拿到小鬼，那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用死！”
“说不定已经将小鬼炼成，你还成了我们陈家人。”
陈家家主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画皮鬼的面色沉下来，就凭对方对自己两个主人的侮辱，它都不会让他好过。
画皮鬼的唇角勾了勾，直接抓着手里的男人丢了出去，丢到了刚刚进来的那些人的中间去了。
陈家家主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的脸上、手上、手臂上、腿上就是一疼。
他睁开眼一看，自己的鼻子竟然被“人”咬掉了半个。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他这个时候才开始感到了害怕，连忙挣扎起来，他打不过画皮鬼，但肯定能打得过这些人。
画皮鬼继续给陈家夫人剥皮，陈家夫人很快又痛醒了过来，她还没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丈夫的求救声。
“啊啊！去死！你们都去死！啊！”
这就是画皮鬼让所有的人都进来的原因，它要让陈家家主被鬼怪们所啃食。
死掉一个丫鬟、护卫就立刻有人重新补上。
这么多的鬼足够耗死对方，至于陈家这些伺候的下人，论迹不论心，不管曾经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为虎作伥的，反正都是做了，就不要怪它手段残忍。
他们帮着陈家人做事，现在陈家人杀他们，他们也跟陈家人对着杀。
画皮鬼心里一阵舒坦。
又觉得有些可惜，可惜陈家灭门的场景他家的大主子是见不到了。
在不远处的林家、以及另外几家，每一家都是惨叫连连，各种各样的鬼怪倾巢而出，将他们都按着打，他们几个人一起去对付一只鬼怪，可是冒出来的鬼怪更多了，简直就是源源不断。
他们很快就被打散，惨叫声响了一夜。
哀号遍野。
但住在他们附近的人家没有听到一点的声响，都在家里安心地睡觉。
而在远离京城的远方，也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许多的鬼怪，它们张牙舞爪，拼命朝着目标攻击，将他们的藏身之地，山门全部攻破。
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秦湫桐跟秦桐生来到了宁家的大门前。
宁家里也是一片如地狱一般惨烈的景象。
宁家是罪魁祸首，秦桐生将自己底下所有能力出众的鬼怪们都放了出来。
鬼魅的狐鬼、身型娇小的魍魉鬼、小儿鬼，少见的伥鬼、产鬼等等全都齐聚一堂。
宁家家中如百鬼夜行，天昏地暗，在其中辨认不清任何方向。
秦桐生跟妈妈一起进门，所有的鬼怪们在看到他们后都主动避让开来，将自己的战场都挪到了旁边去，生怕会打扰到他们的安宁。
秦湫桐与秦桐生的出现很快被宁家人发觉。
宁家家主的实力不容小觑，虽然他儿子没了，可他也是厉害。
愣是撑着到现在都没有倒下。
“果然是你！”他一眼认出了面前的年轻人。
秦湫桐脸上扯出来一个微笑，语气轻柔，“宁叔叔。”
他的称呼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过。
旁边的宁夫人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看过来，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是当真正看到对方出现的时候，她依旧分外震惊。
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儿子有多喜欢秦湫桐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不允许，她儿子是要继承宁家的，怎么可以迎娶对方。
若是在成为家主之后说将秦湫桐当成一个妾室，那便无所谓了。
只是没有成为家主之前还不行。
“谁是你宁叔叔！”宁家家主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跟秦湫桐同归于尽，“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秦湫桐倒是不怕他，他饥唇反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好好睁开双眼看看，如今你们家是个什么模样再同我说话！”
“如果不是你家无情，眼馋我秦家家产，灭我秦家满门，你宁家现在还是过的好日子。”
秦湫桐的语气颇有些失望，“我原以为经过了这些事情，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是我对你的期望大了。”
“宁叔叔，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想要做成什么样的事，不择手段都可以。”
秦湫桐盯着他看，旁边出来两个体型庞大的伥鬼，愣是牵制住了对方，宁家家主跟两只伥鬼厮打在一块儿。
“到现在你都没有明白吗？现在不是你跟我提要求，是我跟你提要求。”
秦湫桐的嘴唇勾起。
宁家的惨烈厮杀情景都浮现在他的眼中。
他心如止水，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
“湫桐！”宁家夫人的身边有人保护着，她被人围在中间，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算是姨母求求你，你看现在人都死了这么多，一命换一命已经可以抵过你秦家人的数量了，何况你也没有死，你能不能放过你家宁叔叔一命，他什么都没有了，儿子也没了，你放过他好吗？”
秦湫桐的目光落在了宁家夫人的身上。
此时宁家不安，所有的人都灰头土脸，只有宁家夫人的外表依旧如平常那样光鲜亮丽。
在秦家没有灭门之前，秦湫桐与宁秋岚的关系很好，宁夫人也是他除了自己母亲之外最喜欢的长辈。
对方总是让宁秋岚带着他出去玩，会给他准备好吃的零食。
他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宁夫人是喜欢他的，直到灭门那天对方同宁家家主站在最前面口口声声说着那些编造出来的秦家的“恶行”，喊着要替天行道。
秦湫桐去看血光中的宁夫人。
“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还有您吗？我才是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家人，没有长辈，甚至到了现在还有人在欺负我。”
秦湫桐的声音明明很轻，可偏偏还是落进了几人的耳中。
“既然你说他什么都没有了，那就让他什么都没有了吧。”
秦湫桐的声音不急不缓：“儿子没有了，朋友们也都没有了，可怜死了，竟然连妻子也跟着没了。”
宁夫人的心里一颤，她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你在胡说什么。”
“你看我是不是胡说的就好了。”秦湫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本就艳丽的脸在身后奇形怪状的鬼怪的映衬下越发诡谲绝艳。
宁夫人还未再开口，她身边的两个弟子一个被挖去了心脏，一个被削掉了头颅，温热的鲜血洒落在她的脸上。
“啊！救命啊！夫君救命！”
此时宁夫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自若。
宁家家主倒是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妻子的身上，他的妻子在一旁吸引秦湫桐的视线，他就在旁边寻找机会对秦湫桐下手。
不过这个机会不好找。
因为最可怕的鬼怪就站在秦湫桐的身边。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秦桐生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那双乌黑的双眼盯着他看，只要他有任何一点要攻击的举动，可想而知，它会立刻扑过来，将他咬死。
这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正聚精会神着，突然听到耳边夫人炸开的嘶喊声，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宁夫人满脸泪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突然出现的巨大鬼怪从上到下一口吃掉了半个身子，趴在地上缓不过神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是抬起头，直视这个当年逃脱升天的孩子。
秦湫桐牵着秦桐生的手走了过去，旁边的怪物们都纷纷让开。
宁夫人连忙避让，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刚刚还喧闹的宁家此刻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活人了！
没有人了！
宁夫人心中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她不安地看着走过来的秦湫桐。
秦湫桐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秦湫桐很用力，宁夫人立刻要攻击他，但她的手才刚伸出去，秦湫桐旁边的小娃娃两只小手一抓，然后一转，“噶嘣嘣”几声，宁夫人的手臂直接被绞断。
秦桐生再一拽，已经断掉的两根手臂就这样被它给甩飞了出去。
宁夫人已经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被秦湫桐掐着脖子，连呼救都无法。
秦湫桐的眼神很冷漠：“宁姨母确实是很有骨气，到现在都不肯认罪。”
“没有关系，反正你们死了，我的亲人们也会在下面慢慢陪着你们。我想你们的时候，也能把你们招出来，折磨你们。”
宁夫人这才想起对方还有招魂的能力，如今他们几家的这些鬼怪们都是对方带出来的。
秦湫桐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使了巧劲，宁夫人的脑袋一歪，他的手一松，人就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至此，凡是参与过秦家灭门惨案的所有人全都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生命赎罪了-
一个月后。
江立临收到了一份来自国内的报纸，上头报道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案件。
京城秦家灭门案。
江立临的眼皮一跳，立刻拿着报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细细研读。
他们这些做警察，做侦探的，必须要经常了解最新的国际上的案件，所以会经常订阅其他国家的报纸。
这些报纸是一个月归拢好一次性寄过来。
所以江立临看到这张报纸，上面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去了一个月了。
江立临一直都记得当初秦湫桐与他说的那些事，他每一次看到报纸都会留心。
他手上的这张报纸上的“秦家”“京城”“灭门案”这些熟悉的字眼，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心里有种预感，秦湫桐一定是回去了。
说不定这件事情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他连忙打开报纸细细看，这一看果然跟秦湫桐说的一样。
秦家结交了宁家是一切不幸事件的开端，随后又认识了好些个白眼狼，他们觊觎秦家的产业，于是
一起商量着将秦家灭门。
这件冤案一直到一个月前，也就是五年后，才终于是水落石出。
报纸上说是冤魂索命，这些人家同以前的秦家全部被灭门，一个活口都没有。
警方进行调查，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件事情一爆发，全国的老百姓们都坐不住了，纷纷指责这几家人死的好，他们都在为秦家鸣不平。
江立临看着看着嘴角翘起来，他想到了秦湫桐的那个可以吃鬼的孩子。
这事应当是他们做的。
江立临下班时，将这份报纸带在了身上，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乔铭和宋怀琅他们。
不过等他到了乔铭家，乔铭见他来了，便笑着开了门，露出了身后的人。
“立临！快看！谁回来了！”
乔铭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他怎么也都没想到几年不见的人竟然会重新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秦湫桐站在乔铭的身后，秦桐生扒拉在秦湫桐的腿上，他已经长大了许多，现在身高已经快到秦湫桐的胯部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猫儿。
正蹲在地上甩甩尾巴。
江立临惊讶地看着秦湫桐。
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红。
“你、你回来了？”
他抓住自己的公文包，里头放着今天看的报纸。
他感觉报纸在发烫。
他无法想想自己的朋友带着孩子这四年在国内是如何独自生活。
秦湫桐见他情绪激动，“哎呀”了一声。
他走上前去，和对方拥抱了一下，才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以前那种心里藏着事情的怯懦已经看不到了。
“我回来了！”
他说。
江立临定定望着他的那张脸。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是新的生活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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