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汪洋就被闹钟喊醒。
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个点起床,为的就是给盛梦田做早饭。
从前汪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也有保姆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汪成海再婚后,家里也请了保姆,偶尔陆茗希和汪成海会一起做饭,只是这些家务事从来都没让汪洋和盛梦田做过。
汪洋看着视频学习煲汤,作为学霸的他,只煲了2次失败的汤,剩下的都是完美的作品。
盛梦田以前不怎么和汪洋交流,所谓三岁一个代沟,俩人平时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互不打扰,偶尔互相关心一下,以来表示兄妹感情。
汪洋也正好不太喜欢处理这种亲情关系,省得他苦思冥想怎么和这个妹妹相处。
而如今,因为他的丧尽天良,两人的关系差到极点。
锅中的汤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汪洋握紧拳头,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等饭做好后,他端着托盘去找盛梦田,去她门前敲敲门。刚敲两下,门开了,屋里亮着灯,盛梦田却不见人影。
“梦田,吃饭了。”汪洋喊了一声,空荡荡的屋子回响着他的声音。
他有点慌,走到屋子里放下托盘开始四处寻找盛梦田的身影。
窗户开着,洁白的纱幔微微飘动,夏日晨间的风混着热气涌进开着空调的屋子,汪洋站在窗边,刺耳的蝉鸣钻进耳朵,扑到他纤瘦的身上,一碰,哗啦啦碎一地。
“盛梦田,盛梦田!”他焦急地跑到楼下,来来回回跑几趟,最终气喘吁吁地坐在长椅上捶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把盛梦田看丢了!一个还没恢复好的人就这里丢了,万一她要是再做什么傻事该如何是好!
汪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去给汪成海打电话,但手机不在身上,只能回到家里拿手机。
可他不敢跟汪成海讲这些事,万一陆茗希知道后身体再出什么问题,那这个家还能不能安生了?
啪——
汪洋打了自己一巴掌。
在这个家里,他是最不配说[安生]二字的。
他做的荒唐事还不够多吗?
汪洋拿着手机纠结好久,最终拨打了宋明丰的电话。
他实在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
不过宋明丰来了之后并没有帮汪洋找盛梦田的意思,盛梦田丢没丢他并不在乎。
出国旅游那次没能把盛梦田拿到手不说,还被她打了,这让宋明丰丢了面子,还差点丢了小命。如果不是汪洋苦苦哀求他,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宋明丰对汪洋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高中时期因为过分压抑的学习生活,两人用彼此的身体发泄,才熬过了那段时光。
即便后来宋明丰对汪洋兴致没那么高,但再怎么说也是有段情缘,汪洋的恳求,他还是会放在心上。
汪洋着急想要找盛梦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盛梦田可能会去哪里,计划俩人等会儿分头行动。
宋明丰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戴着棒球帽,身穿浅色衬衫和休闲裤,丝毫掩盖不了他强健的身材。
看到汪洋焦急万分的模样,宋明丰倒觉得有几分有趣。这几天汪洋太过操劳,身心俱疲,本就纤瘦的他如今面上一股病态,只是搭配着和他母亲相似的容颜,令他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宋明丰小腹涨热,他解开衬衫扣子,笑得有些玩味:“汪洋,你真的那么想把她找回来?”
汪洋毫不犹豫地点头,又补充:“只需要帮忙找回来就行,你不要靠近她,你答应过我的。”
望着汪洋祈求的模样,那秀丽的面容让人生出一丝丝怜爱之感,宋明丰觉得有些口渴,往肚里灌了口水,再看客厅里汪洋来回踱步,白色衬衫下透着纤细的腰肢,令他不由自主地喘起粗气。
他咽了口唾沫,哑着声音说:“汪洋,要我帮忙当然可以,但我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汪洋看他口气放缓,连忙凑到他身边问:“真的?”
宋明丰拉过汪洋的手往自己某处鼓起的地方摸去,汪洋迅速收回手,“宋明丰,梦田她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现在很不安全,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帮我找她,你可以先回去。”
听到汪洋拒绝,宋明丰一把将汪洋拉到自己怀里,言语中多了威胁的意味:“汪洋,自从回国后,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啊。你现在在这里扮演好心的哥哥,你当时给我打开她房门的时候,你忘记你是她哥哥了吗?”
“那是你逼我的!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她……”
“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汪洋,你打开她房门的时候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了,你一辈子也洗刷不掉。”宋明丰看到汪洋懊悔和沉痛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汪洋,你会下地狱,我也会下地狱,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你不高兴吗?”
“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报警,让警察帮忙找她。”汪洋收起悲伤,奋力挣脱宋明丰的桎梏,但宋明丰把他按得死死的,两人力量悬殊,他只能被迫趴在宋明丰怀里。
闻着宋明丰身上的味道,汪洋只觉旧梦一场,物是人非。
少年时期懵懂和欲望交织,他们曾有一段热血、浪漫的时光,只是大学之后,宋明丰腻了他,去找漂亮的女生谈情说爱,但午夜时分,宋明丰还是会掐着汪洋的脖子肆意发泄。
汪洋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宋明丰还在他身边就好,他也会尽力满足宋明丰。
毕竟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从小学到现在,从高一那一晚发泄的尝试,到现在不可弥补的错误。
“失踪24小时才能报案,汪洋,你愿意等吗?”
说完,汪洋沉默,宋明丰满意地笑了,他把自己的拉链打开,轻轻按下汪洋的头,“汪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你最了解它了,不是吗?”
“做完后,你一定要帮我找她。”汪洋毫无情绪道,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找到盛梦田,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管。
他忍着担忧去吞吐,熟练地进行动作,偶然抬眼,却看头顶宋明丰举着手机在录视频。
汪洋慌张地停止动作捂自己的脸,“你干什么!”
宋明丰一把将他的双手扯下,“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我永远不靠近她,而你要尽最大的可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你要反悔了吗?”
说着,宋明丰放下手机,“你可以反悔,但是等我找到盛梦田……”
“宋明丰!你tm真不是个东西!”汪洋挣扎着起身,嘴角还流着不明液体,“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宋明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宋明丰不语,他坐在沙发上岔开腿,挺翘的东西大喇喇地展示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他开始自己进行动作,边进行动作边发出不可形容的声音。
汪洋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一点胜算。
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拿开宋明丰的手,继续吞吐。头顶上再次举起了手机,汪洋下意识想闪躲,最终还是闭着眼睛任由宋明丰拍摄。
一阵铃声响起,正□□的宋明丰被吵到,他摸到汪洋的手机准备挂掉,却被汪洋抢走了。
汪洋夺回手机后看到来电显示,立马跪着爬到一旁欣喜道:“梦田!梦田!你跑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你了。”
“我去找迟清了。”那边盛梦田不咸不淡地说,“可能好久才回来,她家还挺远的,爸爸妈妈最近应该不会回来,你帮我隐瞒一下。”
“你还带着伤,你不要乱跑,赶紧回来!”
“我有带着药,别说了,火车上信号不好,挂了。”
嘟嘟嘟——
说完,那边就挂了,汪洋虽然还是很担心,但现在确定盛梦田平平安安,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宋明丰,我找到她了,你回去吧。”跪在地上的汪洋正要起身,一层阴影忽蒙在头上。
“我有说要你停止吗?”宋明丰低沉的声音透露的不悦,不等汪洋起身,宋明丰将他拖到沙发上扼住他的脖子粗暴地进行。
汪洋被呛得难受死了,伸着双臂想要宋明丰停下来,但对方像听不到似的。
他眼睛酸酸的,呕吐感和呜咽声还有宋明丰的喘息声混在一起,难听极了。
宋明丰说得没错,他们都要下地狱。
汪洋闭上眼睛,眼泪奔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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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梦田挂掉电话,将手机收好后望向窗外。
火车驶出城市,从钢铁森林中冲出,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地田野。绿油油的农作物在大地上肆意生长,放眼望去,那绿色像望不到头似的,直接云天。
绿皮火车上的人吵吵嚷嚷的,你一言我一语,各种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
这是盛梦田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她还是挺稀奇的,因此对火车上的一切都充满包容。
她靠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电线杆快速往后跑去,那绿色的田野却像无止尽似的,一直在重复播放。
直到列车广播某个位置,盛梦田才回过神跟随人流下车。
然而刚下火车外面就下雨了,幸好她带了伞。从火车站出发,坐着一车都是难闻味道的公交车上颠簸许久,盛梦田才来到迟清的镇上。
从镇上到迟清家里是没有车的,雨也越下越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盛梦田下车后就躲在一家饭店门口。
等了许久不见雨停,天也暗了下去,她有点着急,索性举着自己的小伞冲进雨中。
天黑之前肯定来得及。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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