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霍融应如遂相继进出医院,疑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霍融应如遂#
#霍融眼角淤青#
#霍融受伤#
那条新闻出现没多久,多个词条紧跟着上了热搜。
彼时霍融经由医生涂完药,眼角残留药物暗黄的痕迹,在他瓷白的皮肤上看着异常显眼。
他右眼闭着,只睁了左眼,扇形眼皮下睫毛密长,鼻梁精致高挺,嘴唇弧度清晰唇珠微坠、色泽天然泛粉,是一副叫人见之难忘的好模样。
……奈何此时眼神过于凶狠,每根翘起的头发丝里都写着三个字。
不、好、惹。
霍融皱眉拿起手机,点开那条新闻,进入评论区,手指都快在屏幕上戳出火星子。
八卦真假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连串的词条看下来,为什么感觉像是他被单方面殴打一样。
是可忍霍融不可忍。
霍融试图大号回复——我看起来比他弱?
还未点下发送,手机便被一把抽走。
霍融的经纪人关乐警告地瞪他一眼,看看他那张脸又有点于心不忍:“消停点儿吧祖宗,眼圈儿都青了就别再真人下场对线了。”
霍融此次受伤纯属意外,拍打戏滚下来时不小心磕在了石头上,因为眼部脆弱,所以关乐一定要他来仔细检查一下。
霍融闻言一下睁开右眼,微妙的刺痛感让他眼角轻抽,连带眉毛扬起,但瞳仁依旧圆润清亮,他气愤地摊手要手机:“士可杀不可辱,你先让我对完这一局!”
关乐不理他,回头又和医生确认了几遍:“医生,真没事是吧?这不影响眼部功能也不会留疤吧?”
医生再三重复:“不会,过几天就好了。”
医生出病房后,关乐这才松了口气,过后仍是不满地嘟囔:“在这剧组破事真多,隔三差五出问题,幸好再拍几天就结束了。”
关乐说的是实话,霍融在这个剧组真不太顺,设备、道具、对手戏演员层出不穷地出问题,霍融本人受点小伤更是常有的事,他们这一行有点信这些,因此她心中总不太舒坦。
霍融却不在意,他只继续他的诉求,讨价还价道:“你不让我下场可以,那你给我买个热搜,把我跆拳道近身格斗的段位证书放上去,就说我可以一拳撂翻一头牛!”
关乐听得无语,又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让我买你可以一拳干翻应如遂得了?”
霍融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满脸不乐意,脸色比眼圈还青,但他想了想,思路清奇道:“打架斗殴要拘留的,我买上热搜去自首吗?”
关乐失笑:“你还想得挺周全。”
正此时霍融的助理方小可缴完费又取了药回来,一见他俩便直接说:“乐姐,哥又和那谁闹上热搜了,要安排撤一下不?”
方小可一边说话一边倒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无他,实在是早已习惯。
霍融和应如遂多年水火不容,三天两头就有不和传闻。
也不是传闻,他们是真的不和。
霍融今年二十一,出道四年,和应如遂的恩怨就被全网围观了四年。
而应如遂比他大三岁,也比他早出道两年,实际上两人的类型和发展路线不大一样,按理说不应该有矛盾。
偏巧当年霍融出道的第一部剧《迷途》,是由应如遂出道时的第一部电影改编翻拍。
两人饰演的还是同一个角色。
于是难免便产生了比较。
最开始这其实是营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制造冲突用来引流的锅。
但当时应如遂的粉丝先坐不住,说霍融登月碰瓷拉踩前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练练演技学学人品。
霍融刚出道时粉少,那时舆论几乎一边倒,但换成其他人霍融或许也就算了,偏偏对方是应如遂。
于是他毫不收敛地炸了毛,直接上大号回击,呵呵两字,嘲讽拉满。
从那以后,他和应如遂便公开奠定了势不两立的基调。
那之后偶尔在什么活动或宴会上碰见,双方也是零交流无接触,气氛相当剑拔弩张。
他们俩冷眼相对、擦肩而过的照片数不胜数。
而霍融和应如遂这几年越来越红,粉丝越来越多,都纷纷心照不宣地把对方列为此生不能和解的对家。
但凡哪条八卦提到了他们俩,双方粉丝便能即刻闻讯赶来,一分钟内能互喷几百回合,撕得那叫一个腥风血雨。
甚至有不少营销号都被撕得销了号,可这其中流量巨大,所以仍然有很多营销号富贵险中求,前仆后继地兴风作浪。
这种情况见多了,他们实在很难有什么反应。
此刻关乐想了想回答说:“把霍融受伤的词条撤了吧。”
霍融不喜欢卖惨,总是致力于留给大众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虽然关乐觉得这个词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但也不能完全无视他的要求,否则闹腾起来,那就又有乐子可以看了。
想起这个关乐就又无奈又好笑,早些年霍融性格比现在还直来直去,一不注意就亲自下场,跟个机关枪似的四处突突。
但在这一点上,霍融不单单针对只应如遂,而是平等地关爱每一个蹦跶到他头上的傻逼,那些年都是他本人亲自辟谣的。
当然偶尔还会针对一些奇葩社会事件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一个千万粉的微博大号被他玩得跟朋友圈一样。
因为这点霍融没少被黑,不过也有很多粉丝和路人声称他是寥寥无几的内娱活人。
因此还衍生出一个在黑子看来是黑称、在粉丝看来是爱称的花名——钢牙小白兔,简称‘小钢兔’,意在长得美但嘴太利。
但其实霍融每次发言都很有理有据,言辞也正常,不过到底是公众人物,所以关乐还是严令禁止霍融再本人下场,给了他几个小号让他自个儿玩。
那之后网友的乐子少了很多,关乐的心脏却健康了许多。
这会儿她意识到另一件事,想起来问:“那这么说,应如遂现在也在这家医院?”
霍融听到这里,青中带黄的眼角又抽了一下。
他想到什么,磨了磨牙,肉眼可见地更不爽了一点。
方小可使劲点头,言语间也有些不满:“是的,我刚刚看见他那死竹竿助理了。”
和粉随正主一样的,方小可偏着霍融,对应如遂的观感也一般,和应如遂的助理那更是互呲得厉害。
关乐蹙了蹙眉:“那我们得赶紧走,待会儿粉丝闻讯赶来就麻烦了。”
几人收拾好东西便乘电梯下了楼,此时夜深,医院里人不多,霍融带个鸭舌帽低着头往外走,看模样却似在神游。
关乐和方小可走在前面,关乐叫人处理完热搜,随口吐槽:“还好是和应如遂,要是和一个异性,就该传出是来打胎的了。”
方小可煞有介事地点头:“就是,也还好是在医院,如果是在酒店,就该说是去开房了。”
关乐笑着打趣:“他和应如遂?开个房去自由搏击吗?”
霍融正在出神,耳朵却捕捉到关键词,声音立刻高了八度:“谁和他开房!”
关乐和方小可吓了一跳,刚准备叫他小点声,结果一抬头正看见两个人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
应如遂带着帽子口罩,分明看不清脸,但那一身冷淡的气质太过惹眼,即便只是低调的一身黑,那宽肩长腿的身形也叫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应如遂站定抬眸,随即似有若无地向他们身后的霍融看去,眼神轻轻落在霍融眼角的淤青上。
霍融同样一眼便认出了他,本来下意识想呛一句‘看什么看?’。
可应如遂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霍融自觉自己似乎比他狼狈一些,他可不想让他看笑话,便暂时闭嘴,忿忿地拉低帽子挡住伤口。
而关乐是个体面人,即便两边工作室交锋许多个来回,此刻也挂上笑同应如遂寒暄了几句:“应老师,好巧,您这是贵体抱恙?”
应如遂收回目光,淡淡回了一句:“流感。”
关乐客套笑道:“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是该多注意。”
应如遂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
他的助理高竹此刻也正和方小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霍融突然说:“走了,大半夜的早点回去睡觉行不行?”
他这一出声,助理高竹回神,刚想回话,应如遂不动声色地拦了他一下,浅声开口应道:“行。”
霍融本来见他这一副高岭之花不咸不淡的样子就来气,此刻一个字完全足够拱火,他往前一步,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那个新闻以假成真吧!
关乐见势不对,赶紧用力拉上霍融:“应老师,那我们就先走了,回见啊。”
说完便硬拉着霍融走了。
霍融憋了憋气,瞪了应如遂一眼,到底没有拂关乐的面子。
只是在经过应如遂身边时,霍融完全出于攀比的本能,下意识踮起了脚,让自己看起来勉强和应如遂差不多高。
直等走出好几步,才放下了倔强的脚后跟。
高竹注意着这一幕,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片刻后实在忍不住吐槽:“……他怎么这么幼稚?”
应如遂偏头看了眼霍融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接着高竹却似乎听见应如遂笑了一声,只是声音极轻极浅,高竹疑惑,寻思着估计是听错了吧。
而那边霍融出了医院,还在那儿气不过:“行?他行什么行?他交警吗他说行就行?我看他今晚寸步难行。”
霍融嘟囔了一串,方小可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待会儿他粉丝来围观他,堵他个水泄不通。”
“再踩他三脚!”
两人一唱一和,关乐都听笑了,最后她还是没忍住插了一句:“霍融融,我怎么觉得你一碰上他就这么毛刺刺的?”
其实霍融平时脾气虽然直,但大多数时候情绪还挺稳定的,主打一个气死别人我不气,而他就算炸毛,多数时候也是一哄就好,他也并不记仇。
唯独在应如遂的事情上,属实是恨意绵长。
如果单纯是因为粉粉黑黑那点事,好像也不至于。
关乐不禁问道:“你和应如遂是不是早就认识?或者你俩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呢?”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霍融和应如遂大学和高中都是同一所,虽然差了两届,但极有可能有交集,如此猜测完全合理。
霍融闻言话音倏地一滞,他眨了眨眼,有些生硬地说:“没……就八字不合。”
见他否认,关乐也不再追问,终归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几人顺利走到停车场,还好没遇上什么粉丝,关乐便说:“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小可送你回去吧。”
“不用。”霍融恹恹地摆手,“太晚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他见关乐想说什么,还以为她担心,率先回道:“我眼睛没事,只是边边上青了点。”
“不是啊,我没担心你这个。”关乐警惕地看他,“我是想说你自己开车回可以,但不准再顺路接顺风单了。”
她这么说,是因为霍融有前科。
霍融以前自己开车上下班,偶尔兴致来了就接个顺风单,不图别的,就图有个人一块坐着,就算堵车都没那么无聊,偶尔碰上愿意聊天的乘客还能唠唠嗑。
好家伙,车是迈巴赫,人是大帅哥,除了究极社恐谁不愿意聊?
偶尔还能聊上热搜,再被对家嘲一顿神经错乱见钱眼开。
关乐微笑面对,反手就让方小可死盯着他不准再胡作非为。
霍融:“……”
霍融举指发誓:“知道了我不会的,我保证未来一周不会再因为我的主观行为上热搜,行了吧。”
得了保证,关乐便同意了,把手机还他,看着他开车离开。
霍融这回确实忍住了接顺风单的冲动,主要还是眼角有点疼、心里有点气,没什么心情。
他回家后,家中一片漆黑冷清,关上门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沉寂又没有人气。
霍融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家里的顶灯打开,光亮顷刻照满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接着又随便点开一个综艺,热热闹闹的声音也随之盈满了空荡宽敞的屋子。
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出来又龇牙咧嘴地涂了一遍药,霍融这才躺在沙发上,睁着一只眼刷手机。
热搜上还是他和应如遂的新闻,但关乐已经进行了适当地辟谣,看起来不那么像他被应如遂打了。
但霍融看到应如遂的名字就不太爽利,他深呼吸几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去书房拿出了他的日记本,打算让自己平复一下。
【6月29日,天气阴,心情半死不活。
今天在医院碰到了应如遂,他得了流感。】
霍融提笔半晌,最终只没头没尾地写了这么一句。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受伤和一些别的事,准确地说一年到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了去了,和应如遂得流感没什么关系,相反,看应如遂走背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他写日记一贯这样,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也不会事无巨细地一一阐述。
反正他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有时他写自己,有时写写日常,当然,他最热衷的还是记录应如遂的各种倒霉时刻。
霍融往前翻,果然又看到了一些比如什么应如遂飞机晚点四小时、应如遂被猫猫抓伤、应如遂拍戏卡bug、应如遂保姆车故障深夜滞留高速等等倒霉记录。
几年下来,霍融不知不觉已经记了很多。
他翻的时候还会顺便在脑子里回忆一下对应的场景,一想到应如遂蹙眉凝目、浑身滋滋冒黑气的样子就笑得不行。
原本郁卒的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霍融抱着日记本,幸福地想,他这辈子忘记什么应该都不可能忘记这些精彩时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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