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爱他了◎
温郁就这样被关了起来。
窗帘大部分时间都拉严, 只有床头的一捧灯光,晦暗的空间里,红色变成了某种不可言状的东西, 在四周紧紧蛰伏着, 温郁心惊胆战地睁大眼睛。
微微的窸窣声, 腿旁边的床铺微微下陷, 很快, 温郁的脚腕便被紧紧地握住, 温郁微微地哆嗦起来。
他身上还是那件旗袍,裙侧两边都开了叉, 一直到腿根部,这样便很容易让男人将他分开,膝盖立了起来,裙子自然地垂落,遮挡住。
遮挡的下面没有东西了, 颤抖地蠕动着,慢慢湿润。
这样的反应让温郁脸庞满是羞怯的红晕, 即使知道此刻的晏珩山听不进去他的话,仍是可怜地小声哀求他不要这样。
晏珩山只是将那一片裙布掀开来, 彻底地露出来。
温郁哆嗦地更厉害了,想要并拢膝盖, 却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按在他腿根那里,用力地推开,灼热的呼吸喷洒着,就那样完全地映入到晏珩山的双眼里, 秀敏幼嫩, 畸形而美丽的。
温郁只能看到自己浑圆的孕肚, 看不到男人的头,即使这样,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一时抖得更厉害了,细白的腿微微地痉挛,知道哀求男人也没用,便咬着手指小声地哽咽。
晏珩山拇指按上去,滑腻湿黏的,两片唇慢慢地收拢,要吸进去,晏珩山额上青筋微显,抑制不住地想,别人是不是吃过,一时暗恨难消,拨弄揉捏着。
将他的膝盖按在一起,挤成一条肥满的唇□□,然后张嘴裹吃进去,舌肉顶进去,那样肥腴饱大,挤压着他舌肉,无比艰难地挤进去,进去后里面又开始吸裹。
“珩山,珩山……”温郁猛地攥紧了被单,失声叫出晏珩山的名字,湿热的嘴完全地包裹住,舌肉在里面顶撞。
除了肉感,还有金属的冰凉感,每当舌肉一寸一寸划过,那冰凉的金属感便夹杂在其中。
甚至他会更清晰地感触到那冰凉的金属是怎么在甬道里摁压和磨动的,像是齿轮一样转磨在他的肉里面。
温郁抖得越来越厉害。
汗水和泪水糊湿了酡红的脸,纤细雪白的脖颈痛苦地仰起来,说不出囫囵的句子,只是发出一些哀求的泣音。
等晏珩山抱住温郁时,温郁绯红的脸上湿漉漉的,双眼涣散,像是痴傻了一样,晏珩山低头注视着他,到底没有忍住,那样怜爱地亲吻他的汗湿的额头。
温郁双眼逐渐清明,这样的动作恍惚回到了三个月前,心头酸涩极了,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晏珩山想,离开自己后,温郁过的应当是不错的,脸颊更饱满红润,肉感丰盈,他舌肉贴在上面,一寸一寸地舔,从额头到眼睛,再到绯红的腮颊,然后是莲花瓣一样的下巴。
肉贴着,黏着肉,慢慢地舔吮游走,嵌在舌肉里的珠子也跟着在温郁嫩稚的脸颊上滑动。
湿黏柔软的肉感中夹杂着冰凉的金属,温郁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想要去看,晏珩山便舔他的眼皮和睫毛,要他不得不紧闭了双眼,又掐他的下巴,把整个舌肉塞到他口腔里,那样灵活有力的舌肉在他口腔里搅弄和翻动着,牙齿碰到金属的珠子,口腔里叮当地响,声音震耳欲聋,温郁害怕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推开晏珩山,晏珩山勾缠住温郁的舌头,要他自己感触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亲吻便已经让温郁羞得手足无措了,还要用舌头去贴向他的舌头,温郁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地往后退,晏珩山便按住他的后脑勺往前。
两条舌肉一下子便缠得更紧了,绞在一起的同时,滑润的珠子会磨动温郁的舌面。
温郁在晏珩山的怀里可怜地抖着,鼓起勇气用舌尖碰触。
嵌在舌面,舌尖往后一点的位置,小小的一颗,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温郁一瞬间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图片,张开嘴巴的动漫人物,红色的舌面上有一颗显眼的珠钉。
两人唇舌分开,拉出一道银丝,温郁不知道晏珩山为什么要在舌头上弄上一颗珠子,又想起那里也是,一时脸庞绯红,伤心起来,“不,不疼吗?”
是刺破了肉穿进去的,那么脆弱的地方。
晏珩山目光沉凝,反问,“心疼?”
温郁眼睫微微颤动,说不出话,在晏珩山眼里,他那样狠心无情,即使回答是,晏珩山也不会相信,甚至会嘲讽他假惺惺。
晏珩山掩下失落,轻慢道:“这样不是让你舒服吗?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温郁羞得抖起来,看着晏珩山,眼泪大颗地凝在眼眶里。
晏珩山忽地酸疼难忍,手掌盖住他的眼睛,不与他对视,冷笑,“装什么可怜,没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还不够仁慈吗?”
以往睡在一起会紧紧相拥,此刻却各自分开躺着,温郁背对着晏珩山,蜷缩在一起,听到晏珩山起身离去的声音后,才咬着手背,低声地哭起来。
等听到晏珩山进来,温郁慌忙地捂住嘴巴,害怕被晏珩山听见,而晏珩山一条腿跪在床上,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抱起来,又怕碰到他的浑圆的肚子,动作透着小心翼翼,温郁身子笨重了许多,不敢像以前那样挣扎,没有安全感的去抱晏珩山的脖子。
晏珩山让他坐到自己腿上,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看他的眼睛。
温郁慌张地垂下眼帘。
“哭得这么难过,好像是我说的分开,你出了车祸。”晏珩山给他擦泪,冷笑。
“吃东西,吃饱了继续哭。”晏珩山端着碗,里面是鱼汤,从下午熬到现在。
温郁被他这样的话说得脸红难堪,扭着脸躲避,晏珩山盯他半晌,未了一笑,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温郁的下巴喂了进去。
温郁眼睛睁大,他本能地张大喉咙去吞咽,喂完后,晏珩山又缠着他的舌头吃舔了一番,鱼肉被绞成碎末。
温郁被放开时,满脸通红,双眼含泪,肯喝了,而晏珩山却要嘴对嘴地喂给他,像是哺喂没有长牙的婴幼儿一样。
温郁羞得落泪,可是这还没有结束,晏珩山还要抱着他上厕所,那样的奇怪的吃饭方式温郁可以接受,但是无法接受要别人抱着自己上厕所,他攥着晏珩山的衣服,一双泪眼楚楚地望着他,很可怜地哀求不要这样,晏珩山喉结一动,答应了他,说只抱着他到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把温郁放下,温郁微微弯腰,膝盖并在一起,脸颊绯红,让晏珩山出去,晏珩山却不肯出去了,从背后抱着温郁帮他拨开裙子。
温郁双腿站不稳地哆嗦,难堪而又羞窘的,几乎要哭出来,等晏珩山抱着温郁出去后,温郁脸埋在枕头里,肩膀还在颤抖,难堪极了的样子。
晏珩山躺在他背后。
温郁颤得更厉害了,他一直对晏珩山很愧疚,很多事情即使不情愿也不会拒绝,可是刚才那种事情对温郁来说,却很羞辱,他甚至无法用男性的,而是要用女性的去排泄。
晏珩山目光沉沉的,望着温郁雪白的后脖颈,本应该报复温郁的,不给他吃饭,想尽办法羞辱他,可是害怕他饿,害怕他营养跟不上,要亲自给他做饭,那样大的肚子,怕伤到他,不敢真刀实枪地做什么,只是舔吃这样解渴,见他不开心又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
以前他看马德阳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还嗤笑嘲讽,现在看来,自己又强了多少。
晏珩山手搭在温郁腰上,慢慢地抱住他。
脊背贴住了他的胸膛,温郁抖了一下,不想让他抱,可是真的要动时,又忽然不舍得,这三个月来,他总是要枕着晏珩山的外套才能睡着,晏珩山的气息对他有安抚的作用,他一闻到便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生气了吗?”
这样询问的语气,让温郁以为回到了三个月前,可随即难过涌来,不可能是三个月前的,他已经对晏珩山说了那样的话,晏珩山也已经出了车祸,不可能会当作没有发生过。
温郁想说没有,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很难过,可是又害怕自己一出口便是哽咽的声音,他现在不想让晏珩山看见自己哭,因为晏珩山不会像以前那样哄他了。
……
温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房间里没有钟表,温郁的手机在接通了盛怀谦那一通电话后便耗尽了电量,静静地在床下,盛怀谦和盛容找不到他,一定会去报警。
他不知道晏珩山做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警察上门,晏珩山也很少出去,更多的时候会在隔壁房间开会和打电话,在他睡着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在这里会睡不好,可却总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个梦都没有,醒来会在晏珩山的怀里,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
这天他醒的要比往常早一些,然后听到晏珩山在隔壁打电话,不太好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温郁也不安起来,而晏珩山进来时,穿戴完整,要出门的打扮。
他坐在床侧,盯着温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即使他离开并不会很久,仍旧很恐惧温郁会离开他,神情沉郁道:“家里都是监控,四周也没有住户,不要妄想逃跑。”又怕自己的语气吓到温郁,他捧着温郁的脸,“不要再做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好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温郁焦急地问他。
为他担忧的神情不是假的,晏珩山心一紧,将他抱在怀里,“没什么事情,别害怕,我很快会回来。”
温郁仰着脸看他,那样关切的目光,晏珩山在这一刻开始恍惚,人真的可以演戏演到这种地步吗?也许温郁真的爱他,那些话也真的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说出的。
他摩挲温郁的脸颊,忍不住亲吻他,很轻柔缠绵的吻,像是一对刚新婚不已便要分离的夫妻,充满了甜蜜的伤感。
……
晏珩山走后,温郁却再也不能睡着了,担忧晏珩山出事的恐惧悄悄地占领他的脑海,他不安地望着窗外,此刻是晚上,周围都是黑影,什么都看不到,好像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温郁披上晏珩山的外套,即使晏珩山不在,仍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而脸庞绯红。
房间里有一台电视,那是晏珩山怕他无聊才放的,以往温郁会坐在地毯上看一些动画片,此刻他打开电视机,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心不在焉地调台,在听到晏氏集团四个字后猛地停下来。
那是一个娱乐频道,专门讲娱乐圈的八卦,女主持穿着白色的礼服裙,红唇张张合合,温郁脑子嗡嗡的,只听见严氏集团的晏珩山要和娱乐圈的新晋影后订婚。
遥控器摔落到地上,温郁眼睛缓缓地睁大。
温郁并不能肯定晏珩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偶尔觉得他爱自己,偶尔又会觉得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玩物,后来他联系不上晏珩山,盛怀谦说了那些话,他都相信了晏珩山对他并没有感情,这三个月来,他虽然想念晏珩山,却也接受了和晏珩山分开的事情。
谁知他们还会遇见,又让他知道了他打完那通电话晏珩山便去找他了,是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之所以联系不到他,找不到他,是因为他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他并不是盛怀谦说的那样玩腻了他,想要冷暴力和他分开,温郁终于可以明确他对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的晏珩山却不爱他了。
他恨他,要关他在这里报复他,想把他们的孩子打掉。
还要和别人结婚。
……
晏珩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离开这短短的时间内,他脑子里疯狂在想温郁会不会逃跑,到了开门时,他又胆怯起来,颤抖地往下拧动门锁,看见坐在地上的温郁时他一颗心才放下来。
他慢慢地走过去。
温郁忽然仰起满是泪痕的脸,那么伤心地望着他。
作者有话说:
orz orz orz
明天
下章
误会解开
第52章
◎我也爱你◎
“可以, 放我走吗?”温郁缩在那里,披着他的外套,即使怀着孕, 看起来仍是瘦弱的, 脆弱的。
伤心的眼睛, 哽咽的声音, 像是难过到一定程度后要碎掉了。
晏珩山按住温郁的肩膀, 强逼他与自己对视, 他忽然惊觉,他这样关在温郁, 要他放他走的话却是温郁第一次说。
晏珩山大多时候不肯看温郁的脸,因为一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他便会跟着伤心,他会不忍心。
“……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温郁痛苦地看着他。
晏珩山一窒, “妄想!”
“你以为我们会分得开吗?我已经看好墓地了,死了我们也要埋在一起。”晏珩山双眼满是血丝。
泪水模糊了视线, 温郁哭得发抖,明明他要和别人结婚, 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温郁摇头,“你要和别人, 结婚……”
结婚这两个字说出来的后,温郁像是崩溃了,脸庞煞白,呼哧呼哧吸喘着, 几乎要哭昏厥过去。
晏珩山心脏开始抽疼,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即使这样说, 温郁仍是很伤心,脸庞越来越白,一只手攥紧晏珩山的衣袖,另一手捂住肚子,微微的痉挛起来,晏珩山一惊,“肚子不舒服吗?”
温郁脸色煞白的点头,晏珩山立即联系了医生。
医生赶来后,温郁又以为晏珩山想打掉他们的孩子,很可怜的哀求晏珩山。
晏珩山无法再说出狠心的话,只是握住他的手,“不打,不打,找医生来检查一下宝宝,有没有问题。”
不会打的,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忍心打,他不忍心看温郁受苦,甚至在爷爷知道了他和温郁又在一起,温郁还怀着他的孩子后,他直接承认了孩子是自己的。
温郁相信了他。
医生很快检查好了,告诉晏珩山,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情绪起伏太大造成的,虽然晏珩山是他上司,他本着医者职责,仍是不太客气告诫晏珩山。
“他身体和女性不同,要更脆弱一些,更受不了刺激,下次不要让他哭太久了,孕妇的情绪好孩子才健康,孩子都五个月了,身为孩子的父亲你应该最清楚了。”
医生说了一大堆话,不见晏珩山的回答,忽然开始心惊胆战,是不是说得太狠了,连忙去看晏珩山的脸色。
而对方痛苦,震惊,那样僵硬地站在那里,与暗处的黑色融为一体。
……
房间里,温郁侧着身子躺,肩膀还是清瘦的,腰身也细细的,背影完全看不出孕育孩子的迹象,只会让别人以为还是个正在读书的少年。
晏珩山心脏在绞疼,在他父母出车祸后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他躺在温郁的身侧,那薄薄的肩膀明显得抖了起来,却不肯转过来背对他,要装睡。
晏珩山慢慢地靠近他,刚才已经解释过一遍,此刻又对温郁解释,“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他没有藏起温郁的手机,温郁这几天却也没有动过手机,好像和他在一起便已经满足了,偶尔被他狠心的话伤到了,便要看电视,经常看动画片,肩膀一耸一耸地偷哭。
想到这里,晏珩山喉头哽住,温郁其实没有想过逃的。
和别人结婚的事情他应该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晏珩山痛苦地抱住他,额头抵住他的后脖颈,声音发涩,“那是假的。”
晏珩山感受到温郁的胳膊在颤抖,脊背抖得更加厉害了,应该又在哭了。
“孩子是我的,对吗?”晏珩山声音开始发颤,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温郁已经说过要和他分开,为什么会留着他的孩子。
温郁抖得更厉害了,“不是,不是……”
晏珩山心口一紧,“五个月了,是在海天华府的那几天。”
那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才想通,因为被发现怀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被逼着说和他分开的话。
即使家人不同意,仍是不肯打掉他们的孩子,而他呢,他对温郁做了什么。
温郁摇头摇得更厉害了,“不是,你的。”
“为什么要说谎。”
“你,不肯相信我。”
晏珩山一窒,忽然想起他刚把温郁关起来的那天,他问过孩子是谁的,温郁那样望着他,分明是在告诉他答案,他却不肯相信他,还无情地嘲讽他。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晏珩山声音低哑,疲惫而又难过的,“原谅我好吗?”
温郁捂住心口,那里忽然疼得厉害,其实和晏珩山在一起,难过是多于快乐的,他有些不想和他纠缠了,即使他爱上了他,可是人生那么短,如果一辈子要这样伤心难过的在一起,他承受不住。
温郁的沉默让晏珩山恐惧起来。
“你不是问我出车祸疼吗?”晏珩山嘴唇贴在温郁的脖颈上,热泪滴在温郁的皮肤上,“疼,全身都疼,每天都在疼。”
他从抢救室里出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四肢是不能动的,需要别人喂饭。深夜时那些骨折的地方,割伤划伤的地方便开始细细密密地泛疼,这些他可以忍受,可更痛的似乎是精神上的,他每天都要想一遍温郁在电话里说的话。
如果是两个人出现分歧,出现争端,不适合在一起了,说分开的话,他不会难过,只会遗憾,可是温郁在说分开之前他们明明还在接吻。
晏珩山把温郁转过来,要他看自己眉毛上的疤,要温郁的手按在上面,“这里很疼。”
凹凸不平的,发硬的,温郁嘴巴张张合合,只是流泪,讲不出话了。
晏珩山又按着温郁的手摸自己的心脏,“这里更疼。”
“不久之前我们还在接吻,再接到你的电话时,你说要和我分开。”
“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不知道温郁给他打过电话,去南山区的别墅找过他。
因为他爷爷认为他的车祸和温郁有关系,害怕他们再有什么纠缠,便瞒了他那么久,直到此时发现他把温郁关起来,昨天叫他回去,气极之下讲出来的。
对外人来说只是隐瞒了一件小小的事情,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却是渺茫的希望。
他瘫痪般躺在病床上,更多的时候在想自杀,如果不恨温郁,他该怎么办呢。
温郁泣不成声,他想说,那些话他并不肯讲的,是晏卫妄答应了他会说出真相,他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还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最想说的是,自己很想你,这三个月来的每一个日夜。
但他却发不出音节,埋在晏珩山的脖颈里,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他们因为误会而彼此折磨了这么久。
……
温郁守在电视机坐了一夜,这会儿哭累了,攥着晏珩山的衣服不出声音地昏睡过去。
晏珩山则是吓坏了,又叫医生来,直到医生说因为疲惫昏睡过去后,才放下心来。
他也同样的一夜未睡,却没有困意,只是盯着温郁看,一直到温郁醒过来。
温郁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好了许多,情绪也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睛红肿着,像核桃。
晏珩山抱住他,很轻柔地亲吻他的脸颊,刚才还泪流不止的温郁,这个时候又开始羞赫脸红。
“我是坏人,把你关起来,还总是说难听的话让你伤心,可以原谅我吗?”晏珩山看着他,“如果不原谅我的话,也没有关系,以后我会好好爱你,只让你在那种事情上哭。”
明明刚才已经对他们的关系的万念俱灰了,可是在晏珩山说了车祸很疼的,因为他说了分开的话心里更疼后,温郁又不能狠心和他分开了。
事物本来就是盈则必亏,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难过的事情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而晏珩山的最后一句话让温郁脸红得更厉害了。
晏珩山很喜欢他这样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去亲吻温郁的嘴角,很浅的亲吻,肌肤微微相贴。
此刻的温郁完全在他怀抱里,环境是安全的,气味是安抚的,就连肌肤的温度也是舒适的,温郁脸庞红润丰盈,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这样保证对晏珩山仍是不够,“以后不许说分开的话,这一次是因为我出了车祸才会让你离开我那么长时间,如果再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自己说,以后不会和我分开。”
“不会,和你分开。”温郁认真地跟着他念。
晏珩山想起之前也要温郁这样保证过,那个时候温郁答应他,应该是因为恩人的身份。
晏珩山继续问,“是真心的,还是在骗我。”
“真心的,真心的。”
晏珩山心头阴霾一扫而光,看着温郁柔美的脸庞,难掩情绪,脱口而出。
“我很爱你。”
情话两个人以前是很少说的,温郁耳根开始泛红。
晏珩山强迫温郁保证不和他分开,可这个时候却不强迫温郁说爱他了,他爱他就够了,他的爱足够让他产生强烈的占有欲让温郁必须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爱本来便是难得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逃过死劫,想通了一些事情,即使温郁不爱他也没关系了。
只要他和他在一起。
温郁今天情绪起伏太大了,晏珩山不打算做什么,只是要哄温郁睡觉,哄着哄着自己倒是眼睛要睁不开了。
这一段时间他晚上很少睡,更多的是看着温郁,而此刻得了温郁的保证,抽空的感觉才袭来。
而当他阖上眼皮时,感受到温郁抱住了他的脑袋,小心地亲吻他那条疤痕。
然后悄悄地对他说:
“我,也爱你。”
第53章
◎彼此相爱◎
幸福的概念是抽象的, 具体到现实中,让晏珩山记忆最深刻的是,父母彼此牵着的手, 拥抱和亲吻。
他们相爱的程度远超于爱他的程度, 这样反而让他觉得幸福, 他父母的亲密关系是健康的, 而健康的关系又给他童年时期带来了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不论是他父母去世之前和之后他都没有想过要拥有爱人, 因为他自身的爱很充沛, 不需要别人的给予,也不想浪费到别人的身上, 直到他遇到温郁,那么胆怯和可怜,像是散步时在草丛里发现流浪猫,看着那双眼睛时,他的心会难言的颤动。
给予温郁爱的时候他便会感到愉悦, 看着他被他滋养得柔润丰盈,他会有一种满足感, 相比于父母健康的感情,他则要自私偏执, 即使温郁不爱他,他也要让他待在他身边, 可他又那么的幸运,温郁也爱他。
他和温郁即将拥有一个孩子,而给这个孩子最好礼物,应该是彼此相爱的父母。
晏珩山看着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温郁, 抱着他回了房间, 他并没有叫醒他。
他那么坏, 丢了温郁唯一的男性衣服,又在家里放的都是妖娆的套裙,让温郁即使羞得不行,也不得不穿。
粉嫩的小背心,原本对于温郁来说是合身的,可是有了身孕穿上便小了许多,盖不住肚子,下摆卡在孕肚上面,雪白柔软的孕肚露出一小半,下身还是裙子,同样是短的,遮住雪白的腿,有孕后胖了一些,纤细的腿有了肉感,泛着一种粉润的白光,晏珩山的手按在上面,软肉立即从指缝里挤出。
昨夜听到温郁悄悄对着他耳边说也爱他,他立即便清醒了,也不肯让温郁睡了,到底还怀着孕,他不敢特别过火,亲亲舔舔,蹭蹭磨磨,才放过他,只是这种浅尝辄止显然更令他欲渴。
晏珩山眼睛里翻涌着情绪,凝视着温郁的脸,柔美雪白的脸,腮颊饱满泛红,双唇也红,充盈的红,一看便是被男人的心血滋养着的。
按在那样有肉感的腿上,仍是不满足,昨夜在外面,用力而长久,一直到温郁哭了才停下,当时便肿了,充血,越发的肥满,他给他抹了药,这会儿下去了。
而温郁感受到了不舒服,秀气的眉毛不舒服地蹙起,丰盈的红唇也张开了一条缝隙,发出了呓语的喘息,晏珩山拍温郁脊背,要他继续睡。
只有晏珩山会像哄孩子一样拍他的脊背,即使在睡梦中,温郁也伸出粉白的手臂,要晏珩山抱他。
晏珩山小心地抱着他的腰,让他往上了一些,温郁的孕肚越发圆润,面对面抱会压着温郁的肚子,晏珩山通常从后背抱他,胸膛贴着他的清薄的脊背。
因为闻见了晏珩山的气味,温郁即使感受到了不舒服也没有醒,晏珩山的手臂环在他腰上,手掌抚摸他的孕肚时,反而睡得更熟了。
睡着的温郁看起来更柔软温顺,他枕在晏珩山的臂弯里,晏珩山一垂目便能看见他粉色的耳朵和雪白的脖颈,脸颊鼓起来一小块,看起来很讨人喜爱。
晏珩山喉结滚动,他时常认为温郁是妖精化的,专门来吸他魂魄,让他因为他而贪恋痴迷。
晏珩山将温郁的上半身微微地转过来一些,让温郁越发柔媚的脸正对着床顶,那小背心是很粉嫩的颜色,下面遮挡不住圆润的孕肚,上面遮挡住的地方,因为日夜被吃弄而大了许多,那样大小适宜,正好被他一口吃到口腔里。
他吃着,舌面完全贴合住弧度,珠子在弧度上来回的滚磨。
睡梦中的温郁感受到不舒服,原本舒展的脸庞皱了起来,纤细莹白的手指按在晏珩山的脑袋上,想将他推远一些,可是他的力气小的可怜,没有推动晏珩山,反而让晏珩山微微磨起来,尖锐的疼麻,让温郁难受得仰起了脖颈,而为了缓解这不舒服的感觉,温郁不得不挺起上半身。
等被放开后,棉质的布料被浸湿了,显出粉肉的颜色。
温郁以为不舒服的折磨停止了,身体微微抽动,要继续睡过去。
然而晏珩山在他腮颊上落下一吻后,大拇指轻轻地剥开领口边沿,衣服的下摆也往下拽。
瑟瑟地缩在里面,晏珩山挤捏着,微开了一丝缝隙,仍旧不肯出来,晏珩山吃含住,舌尖顶进去,原本舌尖薄薄的,可加了珠子后,厚度便增加了许多,舌尖挤进去碰到了一点,上下两颗珠子却横亘在外面。
这样的动作刺激到了温郁,温郁雪白泛红的身体微微抖起来,不知所措地推晏珩山。
睡梦中的温郁陷入了很多凌乱的场景,手脚情不自禁地发软,也动情起来。
出来了,脆弱羞怯的,晏珩山用珠子去碰顶,被吃了那么久,已然变得灼热,冰凉的触感碰上,温郁便微微地哆嗦起来。
晏珩山拢在一起,一起吃到嘴里,珠子在上面研磨滚动……
温郁被诡异的感觉弄得呼吸急促,眼角流出一颗泪,含糊地不清地叫晏珩山的名字。
膝盖压着膝盖,滚烫的沿着肌肤梭磨……
温郁汗水淋漓地惊醒,一眼看见了旁边侧躺着的晏珩山。
晏珩山衣衫整齐,沉沉的凝视着他,这样的目光让温郁羞赫地移开视线,然后便看见自己的上衣以皱成一团,像是被人揉搓过。
温郁一时羞极了,还来不及遮挡,又感受到滚热的正缓慢地磨动着……
第54章
◎紧紧相牵◎
温郁情不自禁地抖起来, 想要分开,晏珩山将他抱得更紧一些,抵着他的额头, 哑声道:“别动。”
温郁一时羞极了, 垂下眼帘, 饱满的腮颊上满是红晕。
晏珩山脸蹭在他的雪白的脖颈里, 呼吸越发重了, 相贴着的两处肌肤被强行的顶开, 一直到头部露出来,然后缓慢地退后, 便又并拢了,然后再度地分开。
那样烫的温度,沟壑不平的纹理,在肌肤上缓慢的摩挲,温郁哆嗦得越发厉害了, 一眨眼,眼睫便挂上了泪珠。
晏珩山手掌轻轻地抚摸温郁的肚子, 嘴唇蹭着温郁小巧白净的耳垂,最后吃进口中, 温郁微微的战栗,带着哽声叫晏珩山的名字。
温郁叫晏珩山的名字时, 声音很轻柔,又夹杂着泣音,这对晏珩山来说,反而更刺激, 他辗转地亲吻住温郁的红嫩的双唇, 堵住他的声音。
以防听到温郁的声音做出更过火的事情。
相比于这个孩子的安全, 晏珩山更担心温郁的身体,如果他知道温郁能怀孕,他不会让他孕育。
太辛苦了,那样瘦弱的身体在孕后期的时候会挺着一个那么大的孕肚,吃也吃不好,睡不睡不好,生产时候还会有各种复杂的危险。
更重要的是,温郁现在太小了,才满二十岁,刚上大学,也怪不得盛家的人会反对,如果他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孩子要不要生下来他也会反复地斟酌。
大部分时候他看着温郁挺着笨重的孕肚,涌出来的感情并不是两人即将拥有一个孩子的幸福,而是心疼。
温郁手攥着真丝的床单,被他亲吻着,羞怯的红潮布满了脸颊,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只剩下舌肉相缠时黏腻的水声,晏珩山并不那样攻击力强的亲吻他了,贴着温郁的腮颊,唇蹭着他的唇,轻轻舔一舔,咬一咬,最后也不满足双唇了,耳朵和锁骨都陆续留下他的亲吻。
这样温柔的缠绵也让温郁感到舒适,双眼逐渐地失神,陷入到空茫的境地中去。
……
温郁最近很爱看一部动画片,到播放的时间点时便要守在电视机前,晏珩山每次从外面回来,便看到温郁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
晏珩山这个时候是嫉妒的,他脱下外套,坐在温郁的身边,然后亲吻他。
温郁眼睛不舍得从屏幕上移开,只是要推开他,后来学聪明了,便主动地亲他,这样晏珩山会认为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最重要的,从而放他继续看电视。
这次晏珩山没那样做了,坐在旁边陪他一起看动画片,里面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时不时夹杂一些幼儿的知识……
片尾曲是稚嫩的童歌,歌声响起后,温郁便低头看着自己的孕肚,“可以,听见吗?”
他在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说完,脸微微的红。
晏珩山将他低头的温柔尽收眼底,温郁很爱这个孩子,即使家人不同意,要自己一个人养育,也不舍得打掉,每天看的频道大多是儿童或者母婴的频道,还要时不时地对着肚子说话。
可他却那么狭隘,即使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也嫉妒温郁爱他会超过自己。
温郁发现晏珩山不出声地注视自己,目光有些晦涩,柔软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那样关切地问他,“怎么,怎么了……”
晏珩山反握住他的手,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更爱孩子。”
温郁微微一愣后,想解释,发现晏珩山已经进了厨房。
出了车祸耽搁了几个月,要把温郁关起来,日夜看守着,又耽搁了一段时间,积压的事情开始朝晏珩山涌来,白天要出门,晚上回来也要继续开会,一开便是十点多钟,等晏珩山躺下的时候,温郁通常已经睡过一会儿。
这次温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扣着枕巾上花纹,听见门响后才停下动作,晏珩山躺在了他身侧,以往会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亲吻他的脖颈,这次却没有这样做。
温郁有些难过地转过来,一眼先看见晏珩山的那条疤痕,然后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
晏珩山没有说话,屋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爱你,才会爱孩子。”温郁垂着眼帘道。
晏珩山微微地凝滞住,盯温郁的目光越发灼热。
温郁薄薄的脸皮红了起来,他鼓起勇气这样坦白,是因为知道晏珩山没有安全感,在听到他说了分开的话后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心理创伤不可能没有的,其实除了看育儿的频道外,温郁也会看重大事故后如何疗愈受害者的心理知识。
晏珩山总是不相信他爱他,不相信自己不会离开他,其实是在两个人的感情上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我爱我们的宝宝。”温郁顿了顿,明明很羞赫,依旧讲了出来。“更爱你。”
而晏珩山这个时候是需要温郁这样直白的情话的。
白天在公司里看到来找他的盛怀谦,盛怀谦带着盛容和盛怀乐,盛盛怀谦愤怒地问他温郁在哪里,盛容则是很可怜地望着他,要他不要伤害温郁,那个病刚刚痊愈的孩童,大眼睛含着眼泪哀求他,让他放掉他的小郁哥哥。
盛怀谦的愤怒他可以置之不理,但盛容和盛怀乐的哀求他却无法视而不见,他关不了温郁一辈子的,温郁总要见到他们。
他们和温郁相处了那么多年,如果他们恳求温郁不要和他在一起,温郁会犹豫吗?会为难吗?
如果以前他会很确定,可出了车祸后,他阴暗,他猜疑,总感觉温郁爱谁都会超过爱他,会随时地抛弃他,离开他。
他比他想象的更需要温郁明确而又坚定的向他表达爱意。
而温郁真的这样在做。
晏珩山抵着他的鼻头,“明天回你家一趟好吗?”
温郁愣了一会儿,“我……”
“你不想回去见他们吗?”
应该回去见他们的,他们都是他的家人,他在这里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担心,可温郁确开始犹豫,即使盛容和盛怀谦对他都很好,盛怀乐也很爱他,他心里也依旧清楚,他只是寄居在他们家,有时候他看着盛容、盛怀谦和盛怀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会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怀孕后,盛怀谦又对他生分了许多,每次共处一个屋檐下,温郁会不自在和紧张,可这些他不能表现出来,盛怀谦在他少年时期帮助过他,不能忘恩负义。
晏珩山亲了亲他的脸,轻声,“那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放心好吗?”
“我们再住一段时间。”
温郁点点头。
电话在响铃时,温郁紧张地攥晏珩山的衣服。
这样的动作让晏珩山神色稍缓,这代表着温郁很依赖他,程度远远超过了对盛家人的依赖。
他的爱不仅是自私的,还是畸形的,他接受不了因为爱对方便接受对方和别人在一起生活,接受不了即使爱对方也要保持独立的人格,保持个人的空间。
这样的爱的确伟大无私,可是他不喜欢,他要像繁衍力顽强的藤蔓一样,慢慢地充斥到温郁的生活中,将那些会消耗温郁感情的人和事情全部吞噬掉,铺天盖地挤满他的世界,让他深陷于他名为爱的藤蔓中,世界里只剩他一个人。
盛怀谦很快接了,就像早已在等着温郁打来一样,等温郁说了一声喂后,盛怀谦便开始急切地询问,“他伤害你了没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在你身边吗?可以报警吗?”
“我没事,在我身边……”温郁慢慢地回答着,“怀谦哥,我现在很好,你和叔叔,不用担心我,过几天我便会回去。”
盛怀谦不肯相信,怎么会过得好呢,“他逼你这样说的是不是?”
“你开视频给我看看。”
温郁看了一眼晏珩山,晏珩山点点头。
温郁和晏珩山原本躺在床上,晏珩山抱着温郁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然后又帮温郁整理好了衣服,睡衣是普通的样式,遮得很严,晏珩山却还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温郁的身上,然后转开了视频。
视频里,穿着衬衣的晏珩山和穿着晏珩山外套的温郁紧紧挨着坐在一起,晏珩山原本瘦了许多,又阴沉,他并不直视镜头,目光全都在温郁身上,毫不掩饰的溺爱和怜惜,还要时不时帮温郁整理衣物,再问他喝不喝水。
而温郁脸色腮颊饱满,脸色红润丰盈,肌肤如凝脂一样,没有半点伤痕,也没有半点憔悴,甚至比在他家时看起来气色还要好,眉眼还要柔美。
盛怀谦并没有想到晏珩山这样地位的人会对温郁的感情那么深,在出了严重的车祸后,还能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和温郁和好如初,盛怀谦一时不知道该觉得可笑,还是该为他们两个人曲折的爱情而感动,未了看着他们紧紧相牵的手轻轻一笑。
“误会解开了是吗?”
温郁点头,他现在已经知道在晏珩山出车祸之前晏珩山便已经找过他了,但是盛怀谦却没有告诉他,可温郁也不想怪他了。
“怀谦哥,请帮我告诉怀乐和叔叔,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过几天我便会回去了……”
盛怀谦这个时候没有愤怒,也没有了伤心,内心像是枯井一般,挂断了电话。
第55章
◎帮帮他们◎
晏氏集团原本主营电器, 晏珩山继位后便开始往科技类发展,正好顺应了时代的发展,成为了行业内的龙头。晏氏最大的公司是由晏珩山坐镇, 而其他涉及的领域便分派给了晏保宁和晏卫妄等人。
前一天晚上各个分公司收到晏珩山召开会议的通知, 隔天大早, 股东元老们便坐在了总公司的会议室里, 而晏珩山在九点钟准时带着陈修明和马德阳走进来。
那条疤痕明晃晃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车祸已经变成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坐在侧位的晏保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晏珩山并不是大度之人,出了车祸后这么久一直没有动作, 让人很难不怀疑晏珩山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对付他们。
晏卫妄相比便镇静了许多,放松地看向入座的晏珩山,他从盛怀谦那里知道晏珩山把温郁囚禁起来,然而这两人不但没有彼此痛恨,反而又和好如初, 那些误会想必也都解释清楚了。
说实话他对付晏珩山的计策并不算高明,事后回过味来便能知道谁在背后操控, 而他之所以这么镇定,是因为撞晏珩山的人并不是他, 罪魁祸首李炜早已被李映材送出了国。
陈修明站在晏珩山的背后开口,“今天会议内容主要是想告诉大家, 小晏总管理的公司负债严重,公司决定砍去,以及小晏总多次从公司帐上私自转移资产,现需将所欠下的五千万在规定的时间内补上, 如果补不上会按照法律程序对您的财产进行清算。”
晏保宁“唰”站了起来, “晏珩山, 你别忘了,晏氏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股份!”
他上了年纪后很迷一些古董,又爱收藏酒,什么烧钱他爱什么,钱被挥霍了许多,当初便私自转移了公司上的财产去补窟窿,是晏珩山的父母死后,晏珩山上位开始清算发现的,然后晏珩山趁着那次将他的股份从30%变成了10%,自此在晏氏里便没有了话语权,只能管一些小的公司。
他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玩一些烧钱的东西,被晏珩山挤到边缘后又迷上了外面的赌马,也填进去不少钱,看着他是晏氏集团的二公子,家大业大,其实晏老爷子分给他的财产早就挥霍得差不多了,只能不长教训继续从集团里挪钱,他挪的现金不是少数,极有可能连最后10%的股份也保不住了。
晏珩山这明显得是要将他赶出晏氏,撇清他与晏氏的瓜葛。
“这个晏总当然是没有忘的,忘记的应该是您,当初晏总便给过您一次机会了,可您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晏氏不全是晏家人的,还有这么多的股东元老在,如果一味的放任您,是不是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陈修明不卑不亢道,心里却在冷笑,害死晏珩山的父母不,还想害死晏珩山,上一次晏珩山父母的意外有晏老爷子在护着,晏珩山刚刚接管晏氏,没办法做那么绝,现在晏老爷子年纪大了,无法再左右晏珩山,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身无分文估计还只是刚开始……
“晏经理一向‘聪明’”陈修明看向晏卫妄,“应该能理解晏总的做法。”
晏卫妄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轻笑一声,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又是说他父亲脑子蠢笨,又暗指他设计害晏珩山的事情。
晏珩山沉默了这么久,忽然发难,显然是所有的材料和证据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支持晏卫妄的几个股东也一并被晏珩山边缘化,现在剩下的都是对晏珩山忠心耿耿,当然是支持晏珩山所做的决定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散会后,人陆陆续续离开,晏卫妄还留在原地,捂着心口,气急败坏的样子,晏卫妄从他口袋里掏出药给他,晏卫妄就着水吞服后,也冷静下来了。
让李炜去撞晏珩山本来就是一步险招,晏珩山死了或者成为植物人,那么大欢喜,可事情并不会一定如意,他虽然没有想如果计划失败了怎么样,但他的儿子肯定想了。
“你是不是还有后招?”
晏卫妄并不回答,只是一笑,摆摆手,先离开了。
……
“晏总,这是晏卫妄最近的动向。”晏珩山的高层办公室内,陈修明将蓝色的文件夹拿给晏珩山。
晏珩山翻看着。
“晏卫妄要比晏保宁聪明,从三年前便开始自立门户,文件里的几家势头正猛的公司,表面上的法人是于文成,实则背后是他在操控,在您车祸抢救回来后,这几家公司也让进行了大的改革,应该是知道您不会放过他,所以给自己铺好了后路。”
晏珩山合上资料,神情难辨。
陈修明隐隐有感觉,晏珩山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父子两个的,晏珩山这个人可以说重情重义,也可以说睚眦必报,父母的意外,自己的车祸,这里面甚至还牵扯到了温郁。
“继续盯着。”晏珩山吩咐完,站在窗外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地吸着。
下午的时候又开了一个会,主要是季度的审查,又去见了一位合伙人,到了五点钟,晏珩山抬起手腕看表,整理衣服准备离开公司。
临走时还不忘对吩咐道:“我休假几天,除了盯着他们父子外,别忘了A省的招标会,你们先把招标会相关的资料收集完全,等我回来评估。”
“休假?”马德阳反问了一句,也不怪他这样奇怪,晏珩山在前几年里早上来得很早,晚上也回去得很晚,休假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晏珩山瞥他一眼,“怎么,你很惊讶吗?”
陈修明在心里默默叹息,马德阳跟在晏珩山的身边时间短,说话不经大脑,他解围道:“现在晏总可不是孤家寡人了,温先生已经怀孕了五个月了,之前我妻子怀孕到这个时候很需要人照顾和陪伴的,温先生年纪还要小一些,肯定也不例外,现在正是需要晏总陪伴的时候。”
晏珩山神色稍缓,赞许地看着陈修明。
陈修明忽然便又想起来,马德阳虽然莽撞了一些,但非常敬仰晏珩山,之前晏珩山对温郁肚子里的孩子一口一个野种,他也跟着叫,前几天马德阳汇报完工作,问晏珩山要怎么处理那个野种,晏珩山脸非常黑地瞪住了马德阳。
马德阳还没意识到不对劲,接着又批判了温郁肚子里的野种,还话里话外让晏珩山不要心软做接盘侠,知道孩子是晏珩山的后,仍是不肯相信,怀疑温郁给晏珩山戴了绿帽子。
而这个猜测马德阳比晏珩山还要愤怒,义愤填膺地说了许多,结果被晏珩山十分不客气的请了出去,差点被派到外地去。
晏珩山走后,马德阳道:“晏总以前都是九点、十点钟才走的,现在不到六点就要下班。”
“十点下班根本反人类,现在六点走多好,我们也能早下班。”
“那位温郁有什么好的,也不明白晏总为什么对他那么上心。”
陈修明看着他,幽幽道:“我最近跟着我女儿新学了一个词,叫毒唯,我感觉你挺像晏总的毒唯。”
“不过我可警告你,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敢在晏总跟前乱说话,我可救不了你。”
马德阳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
厨房里,温郁穿着乳白色的连衣裙,围着卡通人物的围裙正在做饭,正是换季的时候,他担心晏珩山会生病,便打算熬一些营养充足的排骨汤,但做汤他并不太熟练,清洗食材时手忙脚乱的,等所有食材下锅后,才擦掉额头上的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听见门响的时候,温郁难掩喜悦地去开门。
晏珩山一进来便抱住了他,像是很疲惫的样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嗅闻,温郁的围裙上有水渍还有其他脏的东西,他怕弄脏晏珩山的西服,在晏珩山的怀里挣动着,嘴里小声地喊晏珩山的名字。
晏珩山放开他,视线却不肯从他身上移开,看他穿着裙子娴静温柔的样子,心中也越发柔软起来。
“不是说了我来做饭吗?”晏珩山看他的手,看他有没有被刀具划伤,有没有被油烫到。
温郁脸庞微微泛红,“因为,没有事情……”
“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晏珩山垂眸,声音有些沉,“心疼我吗?”
温郁羞起来,“嗯,心疼。”
晏珩山像是被人往嘴里强塞了一口糖,甜得要命,而在他知道温郁煲的汤是专门给他煲的,因为担忧他换季会生病,便也不着急吃饭了,抱着温郁坐到他腿上。
温郁很瘦弱,孕肚也小小的一个,但仍旧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缝隙的拥抱,晏珩山需要低着头鼻尖才能蹭到温郁小巧的鼻头,而低头的时候,温郁的圆圆的孕肚便会顶着晏珩山的西装外套。
晏珩山垂目,盯着温郁看,温郁仍旧会因为他这样的目光而脸红,也和他一起垂下颤抖的眼帘,晏珩山却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要他看着他。
温郁两条雪白的小臂搭在晏珩山的肩膀上,晏珩山的小臂则是按在温郁的腰身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轻轻浅浅的呼吸交错着……
“亲我。”晏珩山拨弄他的唇瓣,露出糯米糍般的牙齿和粉嫩的牙肉。
温郁薄薄的脸皮红起来,“饭,凉了。”
晏珩山不动,温郁便忍着羞意迅速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晏珩山却抓住他深吻起来,煲好的汤被遗忘在厨房里。
……
温郁喜欢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在家里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晏珩山害怕他憋出病来,晚饭后会带着他出门散步。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晏珩山母亲的宅子,即使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争吵的时候,每当争吵,晏珩山的母亲便会带着他来到这个地方,通常一天不到,他父母便会找过来,乞求他母亲的原谅。
然后晏珩山便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他父母在大片的果园前拥吻,因为太过于司空见惯,他很快将注意力移到功课上。
这里有着广袤的土地,很多果农种植水果,他们宅子附近种的是柿子,这个季节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星星点点的红色连绵着,是一处很不错的景观。
温郁很久没有出过门,又是陌生的地方,有些胆怯地扯着晏珩山的衣角,在看到果园门前拴着一条皮毛油滑的杜宾犬后,害怕地躲到晏珩山的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去观察那条狗。
晏珩山经常出入,这条狗认识晏珩山,但它没有见过温郁,对着温郁狂叫,晏珩山牵着温郁的手,带着他走远一些,看温郁很害怕的样子,轻轻地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晏珩山抵着他的额头,认真地安慰他。
“没关系的,绳子绑住它,它伤害不了你。”
“不觉得这里很美吗?以前我和父母一起来,傍晚会骑车穿过这条长长的路,看着霞光慢慢收拢消失。”
在房子里待了太久,温郁被晏珩山牵着出来时,一路上都在心惊胆战,并没有好好地欣赏周围的环境,直到此刻听晏珩山的话后,才犹豫地去看周围,然后有些失神地靠在晏珩山的肩膀上,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狗叫声吵醒了果园里的果农,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人走了出来,“珩山,是你啊。”
然后又看到了晏珩山身边的温郁。
“这个就是你的小妻子吧,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老人笑呵呵道。
而温郁听到他说自己是晏珩山的妻子,脸微微地红起来,往晏珩山的身后躲了躲。
晏珩山并没有否认,向温郁介绍道:“这是石伯伯,这片果园是他种的。”
石自好道:“你们先别走,我去给你们捡一些好的柿子吃。本来早就想给你们摘一些的,但一直忙。家里孩子不在,只剩我们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做事不如年轻时候利索……”
晏珩山和温郁拎着一袋子柿子回家,晚上温郁若有所思地发呆,晏珩山洗完澡出来,从背后抱住他,“在想什么?”
“他们看起来,很辛苦……”
温郁小声地说,那个热情好客的老人很瘦,脊背微微佝偻,身上都是灰尘,那么大果园,那么多的果子,会很累。
“帮帮他们,好吗?”
温郁也刚洗完澡,脸被热气蒸得发粉,晏珩山看着他这样娇柔的样子,是无法拒绝他的恳求,他本来便想着明天休假带温郁去果园里玩一玩,帮他们摘一些。
只是,晏珩山喉结一滚,不轻易地答应他,而是道:“可以答应你帮他们,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第56章
◎玩点别的◎
大清早的, 狗一直叫,石自好端着饭碗去开门。
晏珩山和他的美人妻子站在外面,石自好愣过后, 赶忙让他们进来, 听说他要帮他们干活后, 石自好摆手, “不用, 不用, 你们都是坐办公室的人,金贵着呢, 怎么能干这种累活呢。”
“之前我父母在这里住的时候你们没少关照,家里种的菜和养鸡都要给他们送,我帮你们干些活也是应该的,再者长时间用脑,偶尔体力劳动也属于放松。”
“我妻子昨天晚上说, 看你们很辛苦,一定要我帮助你们。”晏珩山又加了一句, 特地加重了妻子两个人,被他牵着的手发羞得挣动起来。
温郁脸微微发热, 两个人并不是夫妻关系,老人误会后, 晏珩山也没有解释,还跟着他这样讲……
石自好笑呵呵地望着温郁,“真是个善心人。”
诚心想要帮他们,再拒绝下去反而令人下不来台, 石自好一拍大腿, “那好吧。”
晏珩山穿的还是衬衣和西裤, 昂贵的布料,石自好怕他弄脏了,叫来自家的老婆子,让她找两件孩子的干活的衣服,让他们换上。
“你要他们帮我们干活?你个老头子是不是糊涂了,人家一个大公司的总裁,一个怀着孕,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石瑛指着石自好的脑袋数落。
“你赶紧去找衣服,说那么多的废话。”石自好不耐烦道。
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温郁拽了拽晏珩山的衣袖,晏珩山便又将刚才的话解释了一遍,石瑛这才作罢,去找了两件衣服。
一件是工字背心和军绿色的裤子,加上一双长靴,另一件是她买给将来儿媳妇的一件小薄袄,自己拿着样式让人家做出来,民国时期的风格。
“这衣服都是新的,我洗了一直放着,别嫌弃。”石瑛对温郁说话便轻声细语了许多,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没见过那么柔嫩的美人,看起来又胆子很小的样子,即使身为一个女人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怜惜呵护他。
“珩山太高了,咱孩子的衣服他穿着肯定小,这是我去年买大的衣服,去换上看看能不能行。”
石瑛让温郁先去房间里换。
晏珩山要跟过去,这些天温郁的衣服都是他穿的,就连脚上的袜子也是他一个一个套上的,已经成为了习惯。
石瑛却拦住了他,揶揄道,“知道你们感情好,这里还有别人呢,收着点。”
温郁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解衣扣的时候,薄薄的脸皮又红了起来。
衣服本来就是给自己孩子的媳妇买的,颜色很喜庆,温郁皮肤雪白,又瘦,穿上这样粗布料的衣服也好看极了,领口那里一圈白毛毛簇着他的红润丰盈的脸,明明很俗气的衣服被他穿得柔美极了。
晏珩山眼睛不舍得从他身上移开,喉结一滚,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别看了,快去换衣服吧,反正是你妻子,多的是时间让你看。”石瑛继续揶揄晏珩山。
晏珩山换了衣服出来,灰色的工字背心下是鼓囊的胸肌,军绿色的长裤塞在靴子里,高大的身形越发健硕挺拔。
石瑛碰了碰温郁,笑看着他,小声地说,“你丈夫真不错。”
温郁耳根微微泛红。
天有些冷,叶子落了,枝头挂的柿子像小小灯笼,颜色鲜艳喜人。
石自好拿出几个蓝色的筐子,枝头矮一些的用手摘就行了,高一点的要用他们自制的工具来摘。
摘好的柿子便小心地放在筐子里,满了放到另一个筐子里。
不是难活,很容易上手,温郁也想上手,遭到了晏珩山和石瑛的反对。
石瑛拿出来一个干净凳子,让温郁坐在阴凉处,又给他倒了热茶拿了吃的解闷。
温郁只好坐在那里看晏珩山干活。
晏珩山个子高,体格强健,一些石自好和石瑛够不到的地方他都能够到,伸出的胳膊肌肉偾张,表层肌肤上一层油亮的汗水。
他脖子里石瑛还给了他一条干净的白毛巾,要他来擦汗的,这样的装扮,和平日里的精英模样大不相同,更像一个身强力壮,专门卖力气吃饭的男人。
温郁看晏珩山流得汗有些多,怕他会渴,给他拿了水。
他垂着眼走过去,这样的晏珩山他有些不敢多看,把水递过去,“喝,一些……”
晏珩山停下来,用毛巾擦汗,垂目盯着温郁。
盯得温郁不自在起来,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男人汗湿的脸越发英俊,被那双幽沉的双目凝视着,温郁眼睫止不住地轻颤。
“你,不渴吗?”温郁紧张地问。
“你喂我喝。”
温郁慌张地看向石自好和石瑛,他们听见了声音,虽然没有转过脸看,但也留神着他们的动静。
温郁难为情的摇头,小声地道:“回家,可以喂……”
“那我就不喝了。”晏珩山又作势抬了抬胳膊,“有些酸。”
温郁有些不知所措了。
晏珩山的嘴唇有些干了,那明显是缺水的样子,而且胳膊也有些酸,拿杯子的时候会不舒服。
是他要晏珩山帮他们的,不然晏珩山也不会受累,温郁想着,腮颊微微泛红,又看了一眼石自好和石瑛后,然后才动作小心地把杯子喂到晏珩山的嘴边。
晏珩山被他喂了几口,怕他累着手,又把杯子端了过来,自己喝。
穿西装在办公室里他举止得体,而此刻在乡间穿着粗糙的衣服,他的动作也随意了一些,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低着头,捏温郁的脸。
他靠得很近,温郁情不自禁地往后躲,脊背压在了柿子树上,沉甸甸的小柿子掉落了几个,砸出一个草抗。
温郁担心地望石自好和石瑛的方向,晏珩山则是用身体将他视线挡住了。
这个时候的天气其实还是热的,但温郁身子弱,又怀着孕,石瑛才给他找了一件稍微厚一些的衣服,样式是棉袄的样式,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层,更像是穿在里面的夹层,很新的嫩红色,上面还有手工绣得海棠花,斜襟的,边沿的领子是一层戎戎的白毛,像是民国时候被强取来的学生姨太太的,怯生生又柔弱漂亮的样子。
晏珩山胡思乱想着,越想筋脉跳得越快,看温郁的眼神越发的幽深。
温郁则是紧张地推开他,害怕他在这里做什么事情,而刚一推开他,石瑛便叫了他,要他和她一起去准备中午饭。
温郁耳根发红地走了。
晏珩山望着温郁的背影,和他待在一起,被他养得也很好,除了腹部的圆润,腰下面也圆了不少,走路时候微微的晃动,不自知地引诱他。
晏珩山两指捏着柿子,柿子饱满的肉微微陷进去,虽然软,但仍不如温郁身上的触感,不由地越发期待晚上了。
中午石瑛和温郁一起炖了一只鸡,盛饭是温郁盛的,温郁想到晏珩山那么累,便给晏珩山盛了一个大的鸡腿,石瑛看见了忍不住笑,“这么心疼你男人啊。”
温郁被她说得脸红,“我,我可以少吃一些。”
“你少吃的话,我们成什么了,你们本来就是帮我们干活的,这一锅鸡全给你们吃也不为过。”石瑛把另一个鸡腿夹到他碗里,“你也吃一个补补。”
石瑛其实没指望晏珩山帮他们干多少活,以为他们就是城里人图新鲜,但是没想到晏珩山干活很稳重,体力也强,石自好都喊累要歇歇了,他还呼吸正常。
不由地又对温郁感慨了一句,“你男人身体真好。”
“怎么脸红了。”石瑛笑道:“你是不是想歪了。”
温郁已经端着饭碗走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石瑛对晏珩山道:“你的小妻子真是心疼你,想让你多吃一些,宁愿自己饿着。”
“你碗里的那个鸡腿就是他给你夹的。”
晏珩山微微一愣后,把鸡腿又夹给了温郁,温郁连忙给他看碗,“你吃,有的。”
晏珩山这才收回筷子。
然后石瑛便看见他们两个小夫妻肩膀挨着肩膀坐在一起,一会儿给对方夹肉,一会儿又给对方喂水,一会儿又给对方擦嘴,甜蜜又腻歪。
她叫自己的老伴出去吃,别打扰他们。
他们走后,晏珩山让温郁别动,“脸上有颗饭粒。”
温郁果真乖乖地不动,等着晏珩山帮自己弄掉,却是等到了晏珩山落下来的吻,温郁挣动着,晏珩山便箍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温郁慢慢地安静下来。
晏珩山含着他的柔软的嘴唇吮了一会儿才放开,温郁脸上被亲出了红潮,双眼变得潮湿,失神地望着他,晏珩山把他抱到怀里……
下午帮他们干到五点钟,晏珩山牵着温郁的手一起回家,回家后,温郁想要换掉衣服,晏珩山却不许他换。
“昨天答应要感谢我的事情忘记了吗?”晏珩山手从下面伸进去。
“我们玩一点别的。”
……
房间里,温郁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窗户响了,从外面翻进来一个人,跳跃到地面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很容易猜到对方已经不是这样偷溜进来一次了。
温郁听见声响,攥着被单,抖得更加厉害了,闭着眼睛装睡,可那个偷溜进来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睡着而离开,反而站在他的床边,拿着烛火照着他的脸看。
明晃晃的烛火映照在脸上,温郁睫毛颤得越来越厉害,然后便听见对方轻笑一声。
脱鞋子的声音,床榻陷进去,那只粗糙的手伸进了衣服里面,温郁微微地哆嗦起来,仍旧不肯睁开眼睛,可这样似乎更合对方的心意,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很快要分开他的膝盖,温郁想起那些难堪的画面,惊慌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便对上了对方恶劣的,含笑的脸,“怎么这么快醒了。”
“我还打算玩一玩水煎。”这话是贴到温郁耳边说的,温郁雪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这样羞耻的话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温郁却难堪羞极了,躲避他的视线,可怜地哀求他,“我们,不能这样,会被发现的……”
“发现怎么了,你丈夫死了,你现在是个小寡妇,我也没有娶老婆,我们这样不正常吗?”
温郁慢慢涌出眼泪,摇头,“不,不正常,要守寡,不能这样。”
晏珩山摸他的肚子,“肚子都被我搞大了,还守哪门子的寡。”
那遮不住的孕肚就那样暴露着,提醒着温郁在守寡的时候的不洁,难堪得掉下眼泪。
晏珩山看他哭得可怜,便又道:“也可以放过你。”
温郁止住了眼泪,期翼地望着他。
“不过,今天晚上你要主动坐上来。”
第57章
◎强求不来◎
晏珩山靠在床头, 夹着烟,垂目,看着温郁跪坐着移到他腿边。
刚结婚没多久便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乌发雪肤, 柔柔弱弱, 挺着圆润的孕肚怯生生的, 还那么天真地相信了自己的话, 要主动, 动作笨拙地分开膝盖。
晏珩山看他眼睛里含泪,穿着颜色很新的小袄, 孕肚将小袄顶出圆润的弧度来,下面的裤子挂在膝盖那里,雪白的双腿微微地发颤,那又羞又难堪的样子让晏珩山心口越发燥热,烟不点燃, 只是叼在嘴里,拉开锁扣, 露了出来,凶悍的, 威风凛凛的。
温郁光洁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慌忙地移开视线。
晏珩山咬着烟笑, “晚上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怕什么。”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这样的话让温郁脸红得更厉害了,忍住眼泪, 慢慢地挪动过去, 靠近了, 止不住地发颤,他咬着下唇,发羞地抬起身子,碰到了,想要慢慢地进去,可只是磨蹭着微微张开的唇隙,很快又翘走,温郁便又忍着难堪,往后,还是不肯进去,只是在外面滑动。
晏珩山道:“用手扶着。”
“今天不行,明天便继续。”
温郁脸红得要滴血,被男人威胁的话吓到了,手发羞碰上去,卡在微微开合的唇缝里不动,温郁想要往下,便滑到后面去,裹着表层蹭磨。
温郁羞得落泪。
晏珩山看他这样,轻笑一声,进去了。
温郁脚指头猛地蜷缩,脖子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哽咽地更厉害了,晏珩山拍他的**,让他自己来,还威胁他,不然就这样抱着他出去,让院子里的其他人看看,他不好好守寡,在和别的男人偷*。
温郁吓到了,即使羞得落泪,也不得不继续。
温郁的小袄的衣摆都翘了起来,圆润的孕肚那样露出来,晏珩山微微眯眼,看着他挺着肚子做这样的事情,雪白细腻的肌肤都染上了春色,又纯又媚,眼神越发幽暗,忽然坐直了身体,温郁双眼睁大,没有安全感地揽住晏珩山的脖子,小声地哭起来。
孕肚贴着晏珩山的腹部,随着他的动作柔软的肚皮蹭磨着,晏珩山额上青筋微显,用力而小心的,一直到深夜,才抱着温郁去清洗,温郁趴在晏珩山的肩膀上,哭得止不住,泡进水里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的哆嗦,晏珩山握住他的脚踝时,温郁还以为他又要来,应激一样的想跑,晏珩山安哄他,一点一点的清理出来。
许久没有过,即使已经要小心,也不免用力了些,一直修养的唇肉原本粉嫩秀气的,现在却通红充血,合不拢了,露出里面的粉肉,晏珩山大拇指按在那颗缩进去的唇珠上,一口吃住了,水荡漾着,温郁脸红粉极了,睁不开眼睛,只是哭着摇头,要推开晏珩山……
……
隔天,晏珩山醒来,亲温郁的脸,头埋在温郁的脖颈那里,然后往下,吃出了那凸起来的雪白一块肉,温郁不舒服地蹙着眉,要推开他,梦中也开始哽咽道:“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晏珩山失笑,往他**轻轻拍了一巴掌。
温郁茫然地睁开眼睛。
晏珩山掐他的脸,“还玩上瘾了。”
“那么喜欢偷*。”
温郁的脸一点一点红透了,慌乱地摇头,“不,不喜欢。”
……
又帮了石自好一天,第三天的时候,晏珩山打算带温郁回家了一趟。
晏老爷子知道温郁怀孕了,高兴得不行,要见温郁。
温郁担心地问晏珩山,“爷爷,会不会,讨厌我。”
自己的孙子出了车祸,而他是罪魁祸首之一,温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晏珩山看出他的担忧,“不会,他很喜欢你。”
不了解真相时确实对温郁有了成见,后来误会解除,老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对他道:“那孩子看着就是心善之人,就说不会做坏事害别人。”
后来又知道温郁怀孕了,言语里更是对温郁喜爱得不行,很早便让他带温郁回去了。
“前几天,他还和我说,想你,要见见孙子。”
“我陪着你,要是他讨厌你,为难你,那我们就离开。”
温郁慢慢放心下来。
老宅里,管家准备了一桌子菜。
晏老爷子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人。
晏珩山走在前面一些,牵着温郁的手,温郁有些紧张,晏珩山便握紧他的手,低头和他悄声说了一句话,然后温郁往前小迈了一步,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温郁穿着整洁温柔的衣服,依偎着晏珩山,动作和目光里都是依赖,而晏珩山的眼神也疼爱怜惜极了,两人的脸庞都很健康红润,眼睛里都是甜蜜,这是彼此相爱处在幸福中的样子,晏老爷子也跟着舒心起来,他还以为晏珩山那性子以后要孤独到老一辈子,现在有那么可人的小妻子陪着,他就是此刻闭眼也放心了。
“去医院做过检查吗?孩子是健康的吧。”
“我看你还是瘦,要多吃点补补。不然你就搬到这里来住,让管家每天给你炖汤喝。”晏老爷子忍不住絮叨。
“大小检查都做过了,孩子很健康,大人也很健康,你不用担心。”晏珩山回答晏老爷子的问题,“我们不住这里,过几天去住南山区的别墅。”
他母亲的宅子安静,环境好,但是并不适合长久居住。
晏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倒也没说什么。
从晏珩山的父母去世后,晏珩山便抗拒回老宅,即使他让晏保宁一家搬了出去,晏珩山仍旧如此,又在别处买了一栋宅子,而本来热热闹闹的家忽然空无一人,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搬去了养老院,那里至少有他的战友,有人陪他说话。
对这个房子有抵触心理是假,归根结底还是介意他父母车祸后,他对晏保宁的纵容。以前他还明里暗里要晏珩山多念在血缘的关系上帮帮晏保宁他们,可是对方显然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这样的人,念旧情有什么用呢?最应该做的是,让他们离自己远点,所以这次无论晏珩山对他们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管,再多说一句了。
“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住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我有个前提,你不能让小郁和我的重孙有什么意外,不然我饶不了你。”晏老爷子道。
晏珩山听出他话语里的真正含义,没说什么,牵着温郁的手入座。
饭吃到半截,温郁的手机响了,那是来信息的铃声,晏珩山看见温郁微微侧过身子回复消息,然后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温郁看了一眼,没有回,把手机的屏幕朝下放着。
温郁没有什么朋友,接到的电话和消息也很少,从昨天到今天,倒是频频地看手机。
晏珩山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
和晏老爷子吃完饭,晏珩山又带着温郁回了盛家。
盛容没想到温郁会回来,打开门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然后两只手按在温郁的肩膀上,担心地上看下看,看温郁不是憔悴瘦弱的,反而气色很好,腮颊饱满,过得很好的样子,才放下心来,也没有看温郁身后的晏珩山,叹了一口气,让他们进门。
盛怀谦和盛怀乐都去上学去了,家里只有盛容一个人,盛容给他们倒水,客气道:“晏先生,那些东西你回去的时候还拿走吧,太贵重了,我们受不起。”
晏珩山让人送了很多礼品,补品,零食,孩童的电子设备,大人的办公用品。
“其实第一次登门就应该带礼物来的,只是那时候温郁还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就空手而来,现在温郁有了我的孩子,你们也算是我的亲人,这些东西是应该带的。”
晏珩山今天来,说的这番话,显然是要明确的表示,他和温郁在一起了。
盛容倒了一杯热水给温郁,然后沉默着,说到底,温郁只是暂时住在他们家,由他们庇护,他们甚至都没有办理过养父养子的相关的手续,要是温郁想和晏珩山在一起,而晏珩山对温郁也是真心的,他们这些旁人有什么好反对的。
晏珩山和温郁要走时候,盛容让他们等一会儿,他打电话给盛怀谦,让他回来一趟,盛怀谦却出乎盛容的意料,没打算回来,只是让他转告温郁,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随时可以回来。
温郁听到这句话,忽然难过极了。
晏珩山揽住了他的肩膀。
盛容看着他们的车子渐行渐远,准备回家时,盛怀谦从旁边的巷子走了出来。
“你要是早一些回来,就能见到他们了。”盛容说着,看着盛怀谦汗湿的脸,忽然反应过来,他大概早就到了,默默地看着温郁和晏珩山走远的。
盛怀谦对温郁的心思不难看出,只是人和人讲究一个缘分,有时候无法相爱就是无法相爱,强求不来的。
第58章
◎幸亏有我◎
快六点钟的时候, 马德阳来晏珩山的办公室,告诉他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晏珩山摆摆手, “明天开。”
晏珩山最近不管多忙, 都要赶在七点钟之前下班, 要和温郁一起吃晚饭。
“之前便推过几次会议了, 这样推下去对您的形象不太好……”马德阳犹犹豫豫。
不是什么紧急的会议, 今天开, 明天开,没什么关系, 晏珩山开始穿外套,斜睨他一眼,“有
諵風
什么不好的。”
马德阳支支吾吾又不说了,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最近晏珩山一改往日工作起来日夜不休的模样,七点之前准时下班, 股东之间一些看起来重要实则浪费时间的会议也不再出席,让集团里的人纷纷开始谣传, 晏珩山家里藏了一个金丝雀,因为金丝雀着迷到工作也不管不顾了, 很像一个昏君。
这样有损晏珩山形象的议论让马德阳很愤怒。
晏珩山走到他旁边,看他碍眼, “让开。”
马德阳不动,“……这个会议还是出席比较好。”
陈修明一进来就听见马德阳这样说着,又见他站着还妄想堵住晏珩山的路,赶紧将他拽到一边去, 一开始还没拽动, 跟头倔驴一样, 死沉死沉的。
晏珩山懒得搭理他,走了。
到家之后的晏珩山如往常一样亲吻温郁,亲到一半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没有人理会,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温郁这才从晏珩山缠绵的亲吻中惊醒,紧张地推开他,带着一抹绯红去看手机,应该是发来的消息,看得认真极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晏珩山若有所思地抚摸唇角。
晚上躺在床上,晏珩山从背后抱住温郁,一边亲吻温郁的脸颊,一边抚摸温郁的孕肚,床头温馨的灯光照着,难言的幸福时刻,这个时候温郁的手机又响了。
温郁拿过手机,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放下了。
晏珩山盯着他,“谁给你发的短信。”
“朋友……”
晏珩山继续审视他,“哪个朋友,以前也没见他这么频繁联系你,他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吗?”
温郁慌张地摇头,“他最近,不太如意,所以……”
“我最近也不太如意,你怎么不关心我。”晏珩山冷声反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温郁瞬间紧张起来。
晏珩山看他这样,便又生不起来气了。
温郁的手机密码晏珩山知道,温郁并不时时刻刻拿着手机,晏珩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去翻看温郁的联系记录,温郁对他是没有防备的,他这样多疑反而会让温郁伤心。
……
马德阳还是很介意公司里对晏珩山的评论,每次看晏珩山准时下班回去,还总想要休假,便非常不识趣地说一些反对的话语,晏珩山越看他越碍眼,便派他去当温郁的接送司机。
马德阳一开始很不情愿,可在相比于被调去外省的分公司,还是不得不同意下来。
晏珩山带温郁又搬回了南山区的别墅,晏珩山工作忙,担心温郁一个人,请了一位专门看护的阿姨,又怕温郁在家无聊,给温郁报了孕产培训班,一开始是家里的司机送,前几天司机家里出事情辞职了,晏珩山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司机,便让马德阳来了。
温郁知道这件事情后,摇头想拒绝,“离家很近,可以自己坐车。”
晏珩山当然不可能要他挺着肚子去打车,很强硬地定下了这件事。
然后,马德阳便暂时成了温郁的司机。
温郁猜测马德阳可能并不喜欢他,他总是皱着脸,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偶尔温郁会觉得他是在监视自己。
温郁上孕期班时认识了一位成熟的男性,他是陪着妹妹一起来的,有时候会热情地邀请他和他们一起吃午饭,没有等温郁拒绝,马德阳便气势汹汹地挡在温郁面前,替温郁拒绝了。
送温郁回去的路上,他边打方向盘边道:“你都怀晏总的孩子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那个男人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吗?”
马德阳想开了,晏珩山肯定不会和温郁分开了,既然这样,他不如趁着当司机的时候替晏珩山监视好温郁,本来温郁就长得招蜂引蝶的样子。
温郁顿时难为情起来,他只是以为那是对方表达友好才想请他一起吃饭的,“我,不知道……”
之后那个成熟的男人多次邀约温郁,都被温郁拒绝了。
而晏珩山有时候会问马德阳温郁的情况,马德阳眼神坚定地对他说,“放心。”
莫名像是背负了一种使命,晏珩山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疯。
晏珩山最近在忙招标会的事情,这场招标会其实对他不重要,只是晏卫妄暗中坐镇的公司打算要承包其中的工程项目。
晏卫妄和晏保宁不一样,要更聪明有野心一些,晏珩山要把他所有后路都切断,参加招标会的事情晏珩山是私自进行的,开始的那一天,抢夺先机高价承包了晏卫妄看重的工程项目。
这样算是彻底逼急了晏卫妄,终于不再是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冲到晏珩山的办公室里怒视他。
晏卫妄手里并没有多少资金,为了这次招标会贷了许多款,他是很有自信翻盘的,没料到被晏珩山横插一刀,最后的结果是,不仅没得到那块肥肉,反而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晏珩山慢条斯理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听说了,李炜在美国染上了毒瘾了,李映材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倒是也有一句话想送给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晏卫妄脸色巨变。
……
招标会结束,晏珩山清闲下来,下午亲自去接温郁,马德阳知道后,抢先走到晏珩山的前面,要晏珩山继续忙,他去接。
晏珩山看他这样,一把拿过车钥匙,马德阳见他非要去接温郁,便也跟着去了。
马德阳的想法随着接触温郁而改变了,反正他也拆散不了他们,还不如帮助他们俩过好日子,晏珩山英俊多金,却因为严肃的面容和古怪的性格不敢让人接近,因此大多数人对晏珩山都是有贼心没贼胆,马德阳并不担心他,担心的反而是温郁,温郁这类长相和性格,最容易吸引得便是心机颇深的老男人和一些没脑子的傻直男,温郁性子软,又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稍不注意便要被别人哄骗了,晏珩山没时间看着他,他要做好晏珩山的第三只眼睛。
温郁走出来的时候,晏珩山发现旁边的马德阳比自己还紧张,瞪大眼睛巡视着温郁周围。
并没有男人围着温郁。
马德阳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天的兢兢业业有了回报,以往温郁下课后,会有一些陪自己老婆,或是姐姐妹妹的男人找温郁搭话,要温郁的联系方式。
晏珩山和温郁在车门前拥抱,一副恩爱极了的模样,马德阳抹了一把汗,认为自己也为他们感情和谐付出了极大的功劳,心中不无得意:幸亏有我,不然你俩早就散了。
只是马德阳没想到的是,敌军以出其不意地方式袭击了温郁和晏珩山的感情。
温郁去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外面,第一次嗡嗡响的时候晏珩山没在意,直到又响了第二次第三次,晏珩山走上前去,巧合的是,温郁的手机还亮着屏,聊天的界面并没有退出。
晏珩山便看见了已经被他送出国的养子在手机上和温郁大聊特聊。
温郁洗完澡出来时候,晏珩山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就亮着屏放在晏珩山的手边,对方发来的消息还在不停地跳动着。
晏珩山道:“你自己告诉我,那个过得不如意的朋友是谁。”
温郁呆站在原地,刚才他洗澡洗得很匆忙,忘记了关闭手机,所以晏珩山已经知道他和晏桉联系的事情。
温郁看出他的怒气,第一反应也并不是隐藏而是去解释。
他一身洁净的香味坐在晏珩山旁边,“晏桉说,他一个人在国外,没有朋友,很寂寞,所有才频繁和他联系。”
晏桉总归是温郁曾经最好的朋友,他一个人去了国外,远离了亲人和朋友,刚开始的日子肯定会很难捱,这个时候他找温郁来诉苦水,温郁不可能心肠硬到不起理会的,应该要对他讲一些关心的话,鼓励他的。
因为知道了晏桉喜欢他,所以和他聊天时温郁很注意界线,可是晏桉却坦然地告诉他,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了一位国外的女孩子,打算过段时间状态调整好便去追求她。
“你,你不相信我吗?”温郁看晏珩山依旧很生气的样子,要把他们聊天的内容给晏珩山看,“只是,一些日常,没有什么的。”
晏珩山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消气,一想到这几天温郁时时刻刻关注手机,竟然是在等晏桉的消息,他心里那些扭曲的阴暗的情绪便要控制不住了,不得不把自己关到书房里冷静。
深夜,他拿出柜子里的东西,下楼,回到房间。
温郁伤心地睡着了,晏珩山静静注视他的睡脸,抚摸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脖颈那里,纤细的,洁白的,晏珩山眼睛些微的发红。
金属制成的项圈贴在温郁肌肤上,脑袋被微微托起,从后颈那里穿过来,咔哒一声扣上了。
作者有话说:
不虐的,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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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千挑万选◎
一条蛇蠕动环住自己的脖颈, 冰凉的温度让温郁惊醒,坐起来时脖子往后坠,哗哗作响, 链子从床头那里扯过来, 逐渐连到自己的脖子上, 后知后觉感到微微的窒息, 温郁脸颊苍白地摸向自己的脖颈, 摸到了一个项圈。
“醒了。”床头的灯被拧开, 晏珩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珩山, 为什么……”温郁惧怕地去找解扣,“要这样…”
“我不喜欢,这样,松开,好吗?”温郁拽住晏珩山的衣袖。
晏珩山没有动, “这几天有很多男人邀请你吃饭,想加你联系方式是吗?”
温郁微微睁大眼睛。
是马德阳告诉他的吗?
晏珩山继续道:“那里面的经理是我的人, 每天都会向我汇报你的情况。”
“包括你去的商场,我都会派人看着你。”
晏珩山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病态地想要像此刻一样锁住他,关住他, 可又害怕如此会让他无法正常的生活,因此他还会让温郁外出,和别人接触,可背地里, 要监视着他, 要掌握他每时每刻的动向。
可温郁如同一个饱含着花蜜的花朵, 那么诱人,即使他这样做,仍旧抵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但还是有人无孔不入,想把你抢走,”晏珩山微微停顿,“把你永远锁在这里好吗?”
“不会的,不会被人抢走,”温郁认真道:“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还会有一个宝宝。”
“晏桉是朋友,所以才会和他聊天,如果这样,你不开心,不理他,孕产培训班,也不去了。”
“珩山,松开我,好吗?我不喜欢这样。”温郁难过地望着他,去抱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脸。
晏珩山愣住。
温郁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住他,越发圆润的孕肚抵他的西装外套,小声地哀求,“珩山……”
眼睛里的血丝慢慢消散,晏珩山僵硬地抱住温郁,温郁感受到晏珩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松弛下来,便学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鼻子去蹭他的鼻子,软着声音哀求他。
“珩山,放开我,好吗?”
这样被拴住让温郁很没有安全感,很难堪和羞耻。
晏珩山痴迷地嗅闻温郁身上的味道,手指已经碰到了锁扣那里,即将按下开关时,忽然停下动作。
他捧着温郁的脸,被他养得又胖了些,脸颊肉雪白丰润,从他指缝里挤出来,饱满的红唇因为他的挤压成了金鱼嘟嘴的样子。
晏珩山冷道:“你已经怀了我孩子,还和别的男人聊天,我一开始问你是谁时,你并没有如实告知我。”
嘴巴被迫鼓着,像是要人亲,温郁雪白的脸红了起来,“晏桉,是朋友。”
“别人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拒绝,拒绝了。”温郁解释。
“不能光拒绝,你要告诉他,你已经有男人了。还要对他们说,你和你男人生活得很幸福。”
温郁柔美的脸庞又红了一些。
“你自己说,你已经有男人了。”
温郁眼睫颤动,耳朵也羞红起来,“我,我已经有男人了。”
“你男人是谁。”
“……”温郁难为情极了,讲不出口。
晏珩山一定要他说出来。
“是,是你……”温郁羞极了。
晏珩山滞住,随即神色温柔下来,“对我可以这样说,对别人不能这样说。”
晏珩山抱住了他,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轻柔,像是教一个孩童走丢后怎么联系大人。
“你告诉他们,你男人叫晏珩山,是晏氏集团的总裁……”
温郁靠在他的怀里,含着眼泪重复他的话,“我,我男人是晏珩山,是晏氏集团的总裁……”
温郁以为这样跟着他念后,晏珩山便会给他解开锁链,可晏珩山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眼睛也蒙上了,脖子被锁住已经让温郁没有安全感了,而看不见,和双手无法动弹,更让温郁不安紧张,恍惚间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温郁躺在那里,双手束缚着举到头顶,雪白的孕肚挺着,双腿弯曲立起来,微微分开着叫晏珩山的名字。
晏珩山亲吻他的额头,安慰他,让他不要怕。
宽松的家居裤子褪到膝盖那里,温郁听见嗡鸣声,转动的东西贴着他的肌肤滑动,震感让温郁身体也跟着抖起来,温郁意识到那时什么东西后,手腕挣扎着,在锁链的哗哗响声中哀求晏珩山放开他。
很快,凉滑的表层蹭在了唇肉上,分开一条缝隙,像钻头一样旋转震动着,随着晏珩山的推动,缓缓的,如一条蠕虫钻了进去,温郁脖颈难受地仰起来,被晏珩山弄出了习惯,下意识地深吸,一下子吞没了,一大截冰凉的,带着密密麻麻的凸起,震动旋转着,深嵌入他的肉里。
陌生的异感让温郁不知所措,小声地哭起来,晏珩山却调动了速度,震感旋转得越发激烈了,温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
晏珩山呼吸重了,汗珠温郁红润娇艳的脸颊滚落,温郁的肌肤越发细腻光洁,泛着一层诱人的桃色,属于另一性别的物什在极度折磨下,悄然地挺立,秀气的,幼嫩的,晏珩山握入手心,粗糙的掌纹摩挲擦动。
温郁想不到晏珩山会碰那里,一时难堪羞耻极了,想逃又逃不过,只能含糊不清地哀求晏珩山放过自己,可晏珩山只是沉默着。
稚嫩的完全在晏珩山用手掌制成的圈环中,脆薄纤敏的表皮与晏珩山粗糙的手心磨动着,雏鸟的小口被晏珩山的大拇指轻轻地扣弄,陌生的感觉让温郁脊椎骨发麻,痉挛哆嗦个不停……
晏珩山拿下遮挡温郁眼睛的布条,露出那含泪的杏眼,被折磨得双眼涣散着往上翻,双颊也是情动的红潮。
晏珩山含住他的嘴唇吃弄,将手掌上的粘液抹到温郁的睫毛上,又喂到他嘴里,让他吃自己的。
嘴里的异味让温郁微张小嘴,两片唇拉出粘液,贝齿晶莹泛光,粉嫩的小舌若隐若现,脸庞越发的红艳娇美,透出一股子又纯又媚的味道。
晏珩山眼睛微微的猩红,一下子吃裹住的唇舌,顺着被玩具震开的缝隙侵顶进去。
温郁眼睛缓缓睁大,发出的哀鸣全部被晏珩山吞没了……
……
孕肚微微晃动。
两只雪白的脚一点一点的。
晏珩山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
温郁现在的月份可以适当,可害怕温郁出什么事情,他很少真来,忍不住了也会很小心,这样反而更令人欲渴。
晏珩山滚动喉结,出来后依旧挺拔,晏珩山舔干净温郁的眼泪,在外面磨蹭,用力的,要擦出火星来。
……
晏珩山解开温郁手腕上的领结,解开他脖子里的项圈,里面还在震动的东西也扯了出来,床上凌乱的一大片,温郁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湿而靡丽,嘶嘶吸着凉气。
项圈用的是柔软的材质,即使他中途拉了拉,也没有在温郁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晏珩山又检查他莹白的手腕,绑得很小心,不紧,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最后是水红湿润的粉唇,那里便惨了些。
像是被狠狠碾压过的花瓣,充血肿胀,微微哆嗦,随着温郁的痉挛慢慢流出水来,晏珩山这个时候心疼坏了,一口包裹在嘴里,用湿热的口舌抚慰着。
过后,晏珩山把温郁抱在怀里。
温郁却推他,不肯让他抱,晏珩山捏他的脸看,一脸的泪水,带着一丝委屈。
“生气了?”晏珩山亲他的小耳朵。
那样绑着他,让他很害怕,温郁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推不动晏珩山,便可怜地趴在晏珩山的胸口哽咽。
晏珩山也觉得刚才太过火了一些,附在温郁的耳边哄着他道歉,拿着温郁的手让他往自己脸上扇,扇了很响的一声,温郁惊得睁大眼睛,慌忙地去抚摸被他打到的地方,着急心疼地去吹气。
晏珩山看他这样担心,握住他的手腕。
“不疼,打得很爽,一点都不疼。”
有时候晏珩山会觉得温郁脾气太好了一些,他希望他能被他惯得娇纵一些,感到难过和委屈便发泄出来,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温郁眼泪止住,忽然感到指头有些冰凉,然后发现晏珩山给他戴了戒指,银色的,上面有一颗很大的钻石,耀眼夺目。
温郁惊慌起来,“这是……”
晏珩山又给他看自己的手,无名指上也有一个银色的戒指。
“对戒。”
“原本回家想给你的,你却和别的男人一直聊天,惹我生气,所以现在才戴到你手上。”
沉甸甸的,温郁看得失神,一动不动。
晏珩山紧张起来,“你不想要吗?”
温郁脸微微红起来,“想,想的。”
晏珩山又轻声道:“你现在还不满结婚的年龄,无法领结婚证,便先把结婚戒指送给你,你自己说得想要,以后便不许摘掉,要一直戴在手上。”
“可是,可是有些重……偶尔戴,可以吗?”
晏珩山神情变得有些凶,“不可以。”
晏珩山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价值不菲的钻戒会被温郁嫌重,不肯经常戴,只好带温郁一起去购买了一副适宜日常佩戴的对戒。
从此便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了。
第60章
◎我在骗你◎
温郁不再去孕产培训班了。
其实相比于去外面和别人接触, 温郁更喜欢待在家里,而且不去后,也可以不用再见到马德阳。
温郁直觉马德阳并不喜欢自己, 偶尔温郁会觉得他像一条敏锐的猎狗盯着他, 可是男人邀请他, 要他的联系方式, 并不是他告诉晏珩山的。
他在帮自己对晏珩山隐瞒, 温郁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晏珩山忙碌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有更多时间陪着温郁,早上晏珩山醒来后, 会先亲吻温郁的额头,然后亲吻温郁的脸颊。
很轻柔的亲吻,像是小动物之间的交颈,呼吸微微吹拂着,温郁在细小的酥痒中睁开眼睛。
刚睡醒的温郁脸庞莹润, 饱满的脸颊红通通的,情难自禁的怜爱在晏珩山心中涌起, 让晏珩山亲着亲着便变成了咬,嘬住一小块肉在嘴里吮吸。
他很爱温郁, 有时候爱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便想用力咬他, 亲他,揉搓他,而温郁害羞的反抗又让他大脑皮层感觉到兴奋。
晏珩山觉得自己的行为之所以会反常,全都是因为温郁太过于可爱诱人了, 总是在勾引他。
刚醒来的温郁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他咬在嘴里, 像是小孩子吃奶那样, 一下子脸红起来“珩山,珩山……”
温郁用手去推他,晏珩山便又开始吃咬他的手指,接着他进入被子里,去看晚上被蹭肿的地方,他克制自己不进去,因此唇肉便要遭罪了些,被他蹭弄的红艳,充血肿着。
晏珩山轻轻舔舐,用指头给他擦了一些药,那药有些凉,刺激性的,温郁眼睛涌出泪水,一下子夹住了晏珩山的脑袋。
晏珩山看着药膏慢慢融化后,才抱住温郁,温郁的孕肚更圆润隆凸了,像是在衣服里藏了一个小球,晏珩山手覆盖上去,轻轻地抚摸揉捏着。
“早安吻。”
温郁现在也会主动亲吻晏珩山,不过很害羞,亲完脸微微发红,垂着眼帘,不肯和他对视,晏珩山喜欢他这样,每天早上醒来和晚上睡觉,都要他主动亲吻自己。
温郁缓缓转过来,睫毛颤动着靠近他,然后飞快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脸庞绯红,害羞地垂下眼帘。
晏珩山喉结滚动,托住他的脑袋,深吻起来。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亲来亲去很久之后,晏珩山抱着温郁坐起来,给他两只脚穿袜子,再穿鞋子,然后去洗漱。
刷牙时也是晏珩山帮他挤好牙膏,晏珩山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嘴巴张开,帮他刷牙,晏珩山还会让温郁张大嘴巴,给他看干净了没有。
温郁则是很难为情地露出口腔给他检查,这样的照顾会让温郁觉得自己像是不能自理的宝宝,甚至晏珩山会抱着他上厕所,给他解开裤子。
他要喝很多的水,频繁地去厕所,如果晏珩山在,每一次都要和温郁一起,温郁羞极了。
洗漱完之后,温郁羞得落泪,晏珩山一边亲他一边哄他,告诉他,他全身上下都被看过了,还怕什么,还说这样频繁上厕所会给生活造成困扰,要给他穿纸尿裤。
温郁则是惊慌地摇头,不肯穿。
那种东西是刚出生的孩童才穿的,温郁难以想象他一个成年人穿上后会是什么样子。
吃过早饭,晏珩山去上班,两人依依不舍地亲吻分别,走到半路,晏珩山忽然让司机返回。
然后晏珩山带着温郁一起去公司了。
车上,晏珩山把温郁抱到腿上,温郁则是担忧道:“工作的地方,我去,会不会不好?”
晏珩山脸贴着他的脸颊,“不是你在我走时露出一副伤心,不愿意离开我的表情吗?”
温郁不记得自己有伤心,“我可以,在家里等你下班。”
带着他去上班的话,晏珩山的下属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失掉晏珩山的威信。
“还是在家里,等你下班,比较好。”
见温郁并不是很想和他一起,晏珩山低头,顶他的鼻子,不得不说出实话,“是我离不开你。”
“离开你时间长了,我这里会疼。”
晏珩山拿着温郁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面不改色地哄他,“心理医生说,这是车祸后遗症。”
温郁很相信晏珩山的话,瞬间紧张起来,“很,很疼吗?”
“那我和你,一起去。”
“以后一直不分开,不会疼了。”温郁有些难过地说道,手在他心脏的位置抚摸着,像是哄小宝宝,“不会疼了。”
晏珩山忽然哽住,越发觉得自己很坏很坏,温郁一开始根本不喜欢他,是他自以为是逼迫了温郁,后来他不相信他,关他,对他讲那么狠心的话,伤他的心,还让他小小年纪怀了孕,瘦弱的身板挺着那么大的肚子。
现在他又骗他,他却那么容易地相信他。
如果没有他,温郁应该和所有校园里的学生一样,快乐无忧地度过学生时代,然后步入社会,安稳而幸福着。
温郁看见晏珩山的眼眶忽然红了,还以为他心脏疼的厉害了,抱住他的脑袋,不停地说,“不离开你,不离开你。”
晏珩山叹息,“我在骗你。”
“它不疼。”只是长时间看不到你时会担惊受怕,会忐忑不安,会焦躁,会痛苦。
“不疼……”温郁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手指在晏珩山的发间拨弄,“不疼就好,不要疼。”
不因为他说谎而生气,而是因为他不疼而放心。
晏珩山窒住,猛地收拢手臂,要把温郁嵌入到自己骨肉之中。
爱意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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