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织夏、商书霁和两个小孩吃完午饭,回木屋的路上,得知了医院那边姚疏月的情况。
她的伤情的确缝了几针、有失血问题,吃苦受痛也没少,但好在没有严重到需要输血的地步,而且小孩子新陈代谢和自我修复能力强,小心养伤,把流失的营养补充回去,伤口愈合得一般会比大人更快。
不过姚清浅和姚疏月还在医院没有回来,小心为上,打算再静躺、观察一个下午看看情况。
商静棋和商静姝知道后,都松了口气:“月月安全就好!”
“但还是受伤好严重啊,还要用针缝伤口,一定很疼……”
“等月月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她,给她加油打劲!”
“爸爸,爹地,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月月好不好?”
宣织夏和商书霁都点了点头。
回到木屋,两个小孩虽然平时都有午睡的习惯,但今天午饭吃得太早,回来之后他们还没打算马上睡觉。
不过知道宣织夏昨晚没睡够、今天上午又晕血不适需要休息、待会儿l就要午睡后,商静棋和商静姝先后进卧室,先把睡衣换上了。
两个小孩换完睡衣,宣织夏回了卧室,商书霁过会儿l也跟着进来,和前面几天一样,反手锁上卧室门。
刚吃完饭没多久,所以宣织夏虽然到了床上,但并没有马上躺下,只是靠在床头看书。
“这几天跟你瞎混,我看书的进度慢了好多。”宣织夏随口说道。
几秒之后,发现商书霁安安静静没有回应,宣织夏有些奇怪地看过去,结果看到商书霁还站在门口没动,只是看向他这边的目光泛着古怪。
“……你怎么了?”宣织夏问。
商书霁回神,轻咳了声,微微摇头:“没事。”
卧室里就这么点空间,除了床和衣柜之外还有张桌子,此外连把椅子都没有。为了方便拿取东西,所以商书霁、宣织夏还有两个小孩的行李箱都是直接摆在地面上的,更显得卧室里不够宽敞。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但当下是商书霁第一次觉得空间局促、没地方去。
不过就算是卧室里另有椅子,商书霁如今也不可能因为自己“心虚”就不靠近床,不然会让宣织夏发觉不对劲的……
商书霁若无其事、一如既往地往床边走,然后有些纠结要不要俯身去亲宣织夏——按着他们这两天的相处习惯,应该要亲的,商书霁也很想亲,但是如今心境不一样了,商书霁连一个吻都开始踌躇不定。
他喜欢宣织夏,但宣织夏不知道,宣织夏也不一定喜欢他,这种情况下,商书霁觉得两人之间信息不对等、目的不一致。
他抱着不如宣织夏“单纯”的目的进行接吻,仿佛是在恶意占便宜,不是彼此心照不宣、默认同意的一件事了。
犹豫间,商书霁还是遵从本能地吻上了宣织夏,宣织夏对他这不打招呼就开始“锻炼”的行为从容附和。
然而没
过一会儿l,宣织夏就发现商书霁真的很不对劲——
商书霁似乎在分心走神,又好像有点莫名紧张犹豫,总之不像这之前每次接吻那么自在放松,宣织夏甚至觉得他还不如第一次接吻时沉浸。
宣织夏感觉,商书霁好像是在理智和欲|望互相斗争,所以才会这么古怪。
刚才他进了房间却站在门口没动,就很古怪了。
宣织夏想了想,推开了商书霁,也结束了当下两个人都在分心的吻。
他轻蹙着眉,缓缓调整呼吸。
商书霁察觉到了宣织夏隐约的不悦,心下略起懊恼。
“我……()”
你≈hellip;()”
商书霁和宣织夏同时开了口,然后和之前碰巧撞上话头时一样,两个人顿了顿之后,商书霁说:“你先说吧。”
宣织夏微微颔首:“你是在纠结什么事情吗?不想接吻就不要接吻,你在接吻期间分心,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商书霁怔了下,旋即否认并解释:“我没有不想接吻,只是……抱歉,我的确有在分心,没有专注这件事,因为有件事情我不确定要不要跟你说。”
他喜欢宣织夏,但他不确定宣织夏对他有没有意思。
“……我不希望说了之后,和你之间反倒闹僵。”商书霁道。
闻言,宣织夏不禁再度蹙了下眉,感到困惑。
他往前推了推时间,意识到商书霁是在午饭期间就有古怪端倪了。而那之前,他们俩在卧室里聊天,宣织夏确定当时商书霁没有古怪……
准确来说,商书霁在说出最后那段,关于两次背他的感觉的话之前,都是没什么古怪的。
可最后那话说出来,别说是商书霁,宣织夏当时也是听得一怔,觉得似乎太亲昵了些。
思及此,宣织夏不禁猜测,难道商书霁是担心他误会?
毕竟这几天以来他们身体上越来越亲密,涉及日常上的言语交流如果再放松随性一些,的确很容易让人迷惑,分不清彼此到底是什么关系。
商书霁足够理性,而且喜欢剖析情况,所以大概是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横生隐患的状态,并且担忧起了他宣织夏会不会不慎太沉浸、以至于把“假戏”误会至想要“真做”。
宣织夏想,商书霁大概就是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说开一些——不说明白的话,商书霁怕他忘记了他们只是想要身体“交流”的关系。但说得太过直白了,商书霁又担心万一他生气,不肯再有肢体接触?
难怪又要接吻,又要分心犹豫。
宣织夏想,商书霁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彼此间氛围尚可很正常,毕竟他们俩计划上床,床上床下都相处愉快很合理、不代表更多,也没什么可混淆误会的。
“商书霁。”宣织夏温声开口,打断了商书霁的犹豫不决,“今天晚饭后,我有事情要跟你聊聊,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至于你想和我说什么,到时候可以一块儿l说。”
宣织夏觉得这件事没什
()
么可纠结的,既然商书霁想要坦诚说明白,那就说呗。
不过,既然商书霁在刚才的接吻中走神了,宣织夏便也想给他找点不痛快,反正都是在纠结,那就索性纠结到晚上去吧。
至于“提前预告”这个行为,宣织夏向商书霁学的。
第一次上游轮的时候,商书霁就在晚饭前提前通知了宣织夏,说他要问宣织夏问题、还让宣织夏好好编回答。
宣织夏这次算活学活用。
商书霁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宣织夏的话让他不禁愣神,思绪纷飞,然后追问:“你打算聊什么?”
宣织夏摇了摇头,莞尔道:“晚上再说,我现在要午睡了。”
商书霁:“……午安。”
宣织夏失笑:“午安。”
托宣织夏的福,商书霁整个中午都不安。
下午也不怎么安宁,他心绪百转千回的,仍然像地底的蚂蚁洞。
节目还在录制,下午的集体活动仍然要进行,不过姚清浅和姚疏月母女俩仍然在医院没有回来,只有剩下四个家庭的嘉宾们参加下午活动。
因为上午出了事,所以节目组和农场更加小心注意,生怕再添一个嘉宾去医院。
按着安排,大人和小朋友们今天下午要磨面粉、一家人一起烤制饼干。
这期间,商书霁认真思索,就宣织夏今天晚上到底会和他聊什么事情这个问题,进行了各种猜测。
不过猜来猜去,其实也就主要围绕两种可能性,毕竟宣织夏和商书霁如今能谈得上“聊聊”一字的事,着实少得可怜。
第一种可能就是,宣织夏不干了,想停止“睡前锻炼”活动。
第一种可能就是,宣织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商书霁在纠结什么,所以打算和他仔细聊聊。
商书霁比较偏向于是第一种可能。
因为如果宣织夏只是不想做了,那他应该不会特意提前通知、还让商书霁有个心理准备,这种预告行为更多是宣织夏对他的揶揄。
所以至少对宣织夏来说,晚上要聊的事不会是让商书霁不舒服的事情。
而且,宣织夏本来就很敏锐,不然中午的时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察觉到了商书霁接吻时有分心——其实商书霁觉得,他当时没那么分心,毕竟是在和宣织夏接吻。
总而言之,以宣织夏的性格和行事,察觉到了他在纠结的具体缘由并且决定直接谈谈,是很合理的。
但是,宣织夏是想往哪方面谈呢?
他是确定了“商书霁喜欢宣织夏”,还是只是有所怀疑,或者是觉得“商书霁在动摇纠结自己喜不喜欢宣织夏”……
商书霁往前人生中处理过无数桩事件,唯独没有处理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如今在这个新领域走得很不得其法。
偏偏宣织夏很淡然,一个下午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商书霁也没办法通过观察他从而进行更深地判断。
左思右想,商书霁骤然冒出一个
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宣织夏他也突然意识到了,他喜欢商书霁?只是无法确认是否是两情相悦,加上中午接吻时商书霁还表现不佳,所以宣织夏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论他商书霁是什么想法,宣织夏自己先坦诚说了、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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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属于商书霁自己都觉得要归于“奇思妙想”一栏的念头。
然而他又不禁想到,他之前被宣织夏调侃为“奇思妙想”的主意,最终基本都实现了。
所以这一个,也未尝不可能。
商书霁决定,不论到底是什么情况,今晚聊天开始后,他都要做先说的那个人。
如果宣织夏也喜欢他,那再好不过,这样宣织夏开口时也心里有底……虽然目前宣织夏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心慌意乱的意思。
如果宣织夏不是打算说喜欢他的事——那也不是全然溃败,说不定先听到了告白之后,宣织夏会有所动摇。
商书霁终于打定了主意,能心安神定地完成节目组安排的任务,然后回到公共厨房做了一家人的晚饭。
各个家庭做晚饭、吃完饭的时间都差不多,回木屋的路上大体同行,直到看到自家木屋后才朝各自的方向分散。
宣织夏他们刚回到木屋门口,就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发现是姚清浅和姚疏月母女俩回来了。
商静棋和商静姝当即说要去看望姚疏月。
商书霁和宣织夏自然也同行。
前往姚疏月她们木屋的路上,商书霁对宣织夏道:“你不是晕血吗,等会儿l走在我后面,我先看看情况,没有血的话告诉你你再看,还有血色的话你就别看了,解释一下别人会理解的。”
宣织夏笑了下,微微颔首:“好。不过不用太紧张,只要不是在流动,只是纱布上渗出一点血色而已的话,我没关系的。”
他们到了姚疏月家门口,其他听到动静的嘉宾也在往这边过来,姚疏月母女刚好从车上下来,众人一番寒暄关心。
姚疏月小脸有些苍白,看着比平常虚弱,胳膊上也缠了纱布和绷带,但打招呼喊人的语气还算精神。
大人们关心过后,除了祝复之外,其他嘉宾都不再停留打扰、纷纷告别。
不过小孩子们自带结界,刚才已经单独玩到一团去了,主要是把受伤的姚疏月小心翼翼围在中间,其他小孩关心她疼不疼、伤口缝针要怎么缝之类的。
听到自家家长说要回去了,小孩子们却恋恋不舍,还不想离开,觉得刚过来看到月月,还没陪她玩多久呢,就这样回去了太不是伙伴了!
其他大人劝小孩子们,让他们不要打扰姚疏月的休息,姚疏月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早点睡觉养伤。
姚疏月看向姚清浅,犹豫道:“妈妈,我今天睡了好多觉了,现在还不困,想和大家多玩一会儿l,好不好?”
既然姚疏月都这样说了,其他大人自然也没有强把孩子拉走的道理,而且他们劝小孩子一起离开,的确是怕打扰了姚疏
()
月养伤,不是真觉得一起玩不行。
于是各自叮嘱了孩子们小心不要碰到姚疏月的伤口之后,大人们就陆续离开了,毕竟木屋就这么大点,孩子们在客厅里玩,再挤上大人全都在那里,反倒坐不下了。
而且,即使这段时间录节目、大家熟悉了一些,但招待这么多人,对社恐的姚清浅而言也是有些为难了。
留下想要多陪姚疏月一会儿l的商静棋和商静姝后,商书霁和宣织夏两个人往他们的木屋走回去。
回到屋子里,两人没有马上开始聊天,而是先后使用浴室洗了澡、收拾好了,一如既往和平地坐到了床上。
然后,商书霁才一本正经地开了口:“中午你说想和我聊聊……我先坦诚我的想法,可以吗?”
宣织夏看着他颇有几分庄重的阵势,心下了然。
商书霁大概是真的很担心他误会,所以才抢着开口,这样万一他宣织夏的确有纠结两人的关系问题,也不至于做先开口结果丢脸的那个。
某种程度上,商书霁还挺为他着想的。
于是,宣织夏轻轻颔首:“你先说吧。”
商书霁没有放松,他希望自己能说得周全一些,于是没有开门见山,而是提道:“今天中午,我们聊起我两次背你的事情,有说到第一次背你时,我想通过这个行为确认自己是不是对你有想法,而当时是没有的……”
听到这个开头,宣织夏更加确信了,果然如他所料,商书霁误会他误会了。
不过宣织夏没有打断,继续听了下去。
商书霁:“此外,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其实聊了很多次天,分享了不少事情,聊天过程中时常都会默认地说到回去之后离婚这个安排。你之前还说,上节目前你已经找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
难得见到商书霁不够直白、进入正题前仔细铺垫的模样,宣织夏思索着,商书霁大概是觉得他太脆弱,所以怕伤着他的心,于是才罕见的兜圈子。
宣织夏不知道商书霁还打算铺垫多少,但觉得没有必要,于是准备开口打断一下商书霁、提醒他直入正题就好。
不过,宣织夏开口之前,门外先传来了两个小孩回家的声音。
“爸爸,爹地,我们回来啦!”
“月月要睡觉了,我们也要洗澡睡觉了。”
接着就是商静棋和商静姝敲卧室房门的动静。
“爸爸,爹地,我们可以进来吗?”
卧室内,床上。
商书霁和宣织夏的对话被暴力中断,两人都愣了愣,旋即有些哑然。
宣织夏示意商书霁去开门,他那边离得更近。
商书霁却蹙着眉:“我们可以先聊完,他们不急。”
宣织夏无奈:“让他们候在外面,等会儿l进来问我们是不是在做运动?再问我们为什么睡前锻炼的时候不能让他们进来?”
商书霁:“……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也还没来得及说……”
门外,商静棋和商静姝又更轻地敲了下门,声音也不确定起来:“爸爸?”()
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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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吗?”
“难道已经睡着了吗……”
宣织夏看着商书霁。
商书霁轻叹了一声,认栽地下床准备开门。
见他颇有些灰心丧气,宣织夏其实略微不大理解,不过既然商书霁这么在意,宣织夏索性趁他开到门之前,语速偏快地说道:“其实你不用铺垫那么多,我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商书霁正欲打开反锁,闻言一怔。
“你不用担心,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回去之后一切如常,我让人拟的离婚协议就放在我卧室床头抽屉里,我当时特意到书房打印下来看的。”宣织夏继续说完,然后提醒商书霁,“开门。”
商书霁大脑一时有些空,下意识听从“指令”地开了门,放门外的两个小孩进来。
商静棋和商静姝有些茫然:“爸爸,爹地,你们都在,也没有睡着吗?”
“啊,难道是被我们吵醒的?”
“对不起啊,爸爸,爹地,但是我们要洗澡,衣服都在卧室里面……”
离两个小孩最近的商书霁还是放空状态,没有回应。
宣织夏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索性先应付两个孩子:“没事,你们拿衣服洗澡吧,谁先洗?”
商静姝举手:“我先!”
商静棋点点头:“商静姝洗澡的时候,我可以留在卧室里,和爸爸爹地聊天吗?”
商书霁这才回神似的,说:“拿上衣服就出去吧,你们可以从屋外的门进入浴室,不用非得经过卧室。快点。”
两个小孩有些迷茫:“……哦。”
宣织夏也不禁感到困惑。
浴室的确有两扇门,一扇连接卧室,一扇在整个木屋外面,所以室内走到浴室的话肯定得经过卧室,两个小孩前面这几天一直是这样走的,现在突然被要求从屋外绕一圈走……
宣织夏觉得,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了后,一定和两个小孩一样茫然,然后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商静棋和商静姝很服从商书霁的指示,当即拿上自己的睡衣,就乖乖道了晚安出去了。
他们一出卧室,商书霁就再次反锁了房门,然后回到床边看着宣织夏。
宣织夏失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话说,这样做家长,是不是有点讨打?”
商书霁却以问作答、答非所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宣织夏能敏锐察觉到他的感情,这一点商书霁并不意外。但是宣织夏刚才好像回应了他,还表示节目录完回去之后,一切如常、继续当下的状态,至于之前拟的那份离婚协议由他处置,是可以弃之不用的意思了。
以上,是商书霁的理解。
然而宣织夏微微一怔,意外于商书霁居然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果然是独身主义坚实的拥护者,生怕上床的对象想和他谈感情。
()
宣织夏觉得,他刚才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一切如常——回去之后照常离婚。
因为商书霁提及了他让律师拟的那份离婚协议,所以宣织夏顺带把纸质协议书放在哪里说了一下,以让商书霁安心、明白他是依旧想离婚的。
不过,的确也不是小误会,看在商书霁这段时间挺照顾他的情分上,宣织夏觉得再强调一下也无妨。
他轻笑颔首,回道:“当然。你要是这么紧张不定,可以现在就联系家里,让人去我卧室看离婚协议在不在,这样……”
——这样的话,商家其他人也会知道宣织夏有离婚打算。知道的人更多了,宣织夏觉得某种程度上也能让商书霁更放心,不用担心他只是口头说说、打算临时生变。
虽然较真来看,这也不是绝对有力的“证明”,但要是这都不行,宣织夏也不打算理商书霁的踌躇不定了,反正心里有事的不是他。
不过,宣织夏后面这些话尚未出口,商书霁就已经接过了话。
“不用,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处理。”说罢,商书霁愉悦地吻上宣织夏。
商书霁想,回去之后,他要和宣织夏一起把那份弃之不用的离婚协议书送进碎纸机,不需要别人现在去帮他们处理,而且最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打算过离婚。
宣织夏也心情不错,心想果然还是说开了才好,商书霁的吻都恢复正常了。至于离婚协议书,自然是要回去一起处理的,得两个人签字才行。
——虽然预设立场和解读倾向皆是大相径庭,但商书霁和宣织夏都觉得,他们开诚布公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领略到了对方的意思,并且彼此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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