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侧目望他,眼神极淡,“这人给你马下药了!”


    江烨直接一个‘卧槽’,“你强.奸我的马?”


    阮一:“………”


    被踹到在地的男子差点跳起来,但被阮一踩在脚下,只能有些费力地侧头,破口大骂:


    “谁特么强.奸你那个丑马啊?我特么有病吧?!”


    这人就被江烨一句话说破防了。


    江烨也气得跳脚,问,“那你特么给我的马下药干什么?!”


    也就只有江烨脑回路大,才能给这人找了个这么傻逼的理由。


    不过江烨这么一问,倒是让围观的人回过味来了——所以这人大半夜不睡觉马下药干什么?


    众人盯着他,不怀好意。


    马可相当于他们的命根子,要是马出了问题,那这比赛他们也别想赢了。


    阮一抬脚松开了他,男子总算能爬起来,但周围逐渐围上来的人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给出一个解释,男子心一横,改口道,“大半夜谁没有个寂寞的时候了?我就喜欢马怎么了?还不能让人有点小爱好了?”


    “………”


    呕,差点吐了。


    阮一抱胸道,“那你癖好挺特殊啊。”


    见众人怪异的神色,心道算是暂时压下这一茬了,只要后续阮余知那边把监控改一下就应该没事了。


    于是他反倒自信了起来,“没人规定我还不能有点小癖好吧?而且我找的也是我自家的马,跟我的爱马做,而且就你们那些个歪瓜裂枣的马,谁看得上啊。”


    到最后也不忘拉踩一把。


    拳头硬了。


    谁能忍得了自己的马被嘲讽,都是爱马人士,当然,自不是这男子的变态爱法。


    江烨:“那你要跟你马做,别特么在马舍里,我还嫌你玷污了我马的眼睛呢。”


    事情说到这份上,似乎已经没有在意他究竟为何去马舍了,男子正要默不动声地松口气的时候,又听到阮一嗤笑道:


    “既然你已经是完事的状态,按理来说你应该也爽完了,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阮一语气冰冷,高挑的眉眼盯着人却又让人觉得他是在勾引人,可天生一副冷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众人这才幡然醒悟,对啊,这不是男子门口,这是阮一的房间门口。


    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门把手,上面锁摇摇晃晃地挂着,似乎再敲一下就会掉在地上。


    阮一靠在门上,指着手中即将坠落的门锁,有些无辜道,“各位可看清楚了,这人为了进我的房间可是把锁都撬了。”


    证据确凿,男子已无法狡辩。


    但众人骂了没片刻,警察就来了,一一做了口录后,才放他们离开。


    哪儿想到还有这一出的众人拖着黑眼圈要回去睡觉时,却被告知他们的马被人下了药。


    这事他们已经提前有些知晓,但没想到那男子那么恶毒,嘴上说着看不起他们的马,可实际上还不是觊觎他们的马。


    不过,他到底跟多少马做了?


    啧啧,一晚上搞那么多马,那么有精力?


    -


    宋俞赶到时,阮一跟着其他人待在马舍。


    马被下药了,不是他们想的催.情.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


    得亏这次提前发现,打一针解毒的就没事了。


    不过阮一的黑马就比较惨了。


    那匹黑马喘着粗气,在地上翻来覆去,被几个兽医按住。


    黑马被下的不止有慢性毒药,还有一种致命的毒药,说是瘾君子也不为过,这是最忌讳给马吃的东西。


    就目前来说,黑马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继续陪着阮一比赛了。


    马毕竟是寄养在世锦赛场的,这件事举办方得负全责。


    他们可以为阮一提供一匹新的黑马,以供阮一继续参赛。


    但众人都清楚,这是上面的资本在用这种手段堵住阮一的嘴呢,说是让他继续参赛,会帮助救治黑马,也会给阮一提供一匹的新马。


    实际上要是阮一不答应,举办方或许会把阮一踢出去。


    举办方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涉及牵扯到此事的国家队阮余知他们也不想得罪,不是因为得罪不起,而是得罪不起阮余知背后那位——纪贺鸣。


    有钱的主,最好是能避则避。


    身边的管理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跟着阮一说着此种办法解决的利弊:


    “对此我们也深感抱歉,但是比赛我们依然还要继续进行,我们可以将您的赛事放到最后一场,以便您去跟新马熟悉熟悉。”


    说的轻巧,但谁不知道驯服一匹新马的难度。


    众人心想,阮一完了,不过也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作为当事人的阮一却没心思听清管理人的话,他盯着还在被警察审问的阮余知。


    说真的,要不是要警察在那儿,他估计已经上去揍阮余知两拳了。


    视线错开,阮一措不及防对上了喘着气跑过来的宋俞。


    他一愣,侧头转而去回答管理人的问题,像是没看到宋俞似的。


    又在逃避。


    宋俞走过去时,就听到阮一低声答应道,“不用换场次,就按照原来这个上场就行。”


    管理人也没当回事,以为他是放弃了,自当答应阮一,毕竟能省一回事,“好,那明早六点,您记得来马舍挑选马。”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管理人也松了口气,但却听到一道森冷的声音,“不行!”


    宋俞牵起阮一的手斩钉截铁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高层负责人,让我跟他谈谈。”


    管理人多少跟在高管身边摸滚打爬过几年,眼前这位宋大佬或许在马术圈很少有人听过他的名号,但在商业圈的富豪们都是认识的。


    人群骚动不已,显然这群富家少爷就有人认出宋俞了。


    “您稍等,我去跟总管联系一下。”


    待管理人走后,警察也跟他们处理完相关细节后,他们带着男子和阮余知离开了比赛场。


    明天看来阮余知大概率是参赛不了。


    阮一勾了勾唇,恰好与离去的阮余知对视,冲他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害他的马,他就把对方搞进局子里。


    “回去休息。”宋俞强制他转头。


    但阮一没动。


    他垂眸看着痛苦得晕过去的黑马,一时不忍,伸手摸了摸黑马脑袋。


    要是当时直接跟下去就好了,都怪他,没能及时阻止。


    阮一心中自责。


    但这种时候自责也没用,只能等明天警察的结果。


    宋俞收了电话,看到阮一还在守着黑马,其他人都上去了,只有他一人还在留在原地。


    看到这一幕的宋俞忍不住想——之前的半年间内,阮一是不是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受了什么苦是不是也不会吭声。


    他走过去,轻轻抱了一下阮一,“好了,我让我的医生过来接手了,还有白马,我也带它过来了,明早你就可以看见了。”


    阮一扯了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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