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禾百忙之中来到这里,看到的场景让她差点石化原地。
许怀柔吊着一只萝卜粗的腿,另一只光滑细腻的搭在孟蓝膝盖上,背靠着孟蓝怀里,双手搂着她的颈子。
一个低头面无表情,一个抬头看的情意绵绵。
本该享受温柔香的许怀柔,被自己的动作恶心到直穿地心,没有任何舒适可言,她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孟蓝怀里,就差个棺盖。
孟蓝表现平平,一度感到她的身体比自己更僵硬,她不得不怀疑许怀柔是不是躺着不舒服。
不想为此被她找茬,孟蓝自己调节动作,换个姿势把她从前面拉入怀里。
嗯……貌似僵的像块砖。
孟蓝提醒道:“许总不舒服么。”
许怀柔抿唇柔柔一笑,轻松的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腰,低吟:“好舒服,能躺在小蓝花怀里,是我做梦都想做的事。”
呕,内心排山倒海,鸡皮疙瘩抖一地。
“许总的身体很僵硬。”
“我吃的有点多,自然身体更为结实,不哪像你身娇体软,摸一下都让人恋恋不忘。”许怀柔故意把后面几个字咬重。
果不其然孟蓝听到后,脸色沉到极点,睁着双皱褶分明的眼睛,看她如同看个路边的老色鬼,说:“沈小姐来了。”
许怀柔当然知道沈惜禾来了,这不顾着给她上演相亲相爱的戏码,让她多看看自己心上人怎么搂着情敌,秀她一脸狗粮。
许怀柔偏头看去,沈惜禾待在原地,观望好久。
她起身,手在孟蓝的颈上,媚笑:“不好意思沈小姐,我顾着跟小蓝谈情说爱,把你给疏忽了。”
沈惜禾回神,问:“许总的腿可还好,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许怀柔嘴角僵硬,面上言笑晏晏,作为霸总这等气度定是要有。
还不是你两奸情满满,搞的她最后拖窗带户。
“说来话长,就不提了。小蓝,你抱着我,我疼。”许怀柔柔柔的目光,看的孟蓝蹙了蹙眉。
沈惜禾将带来的花束放在桌上,瞥了眼她的腿,看向面无表情的孟蓝,握住她的纤白柔软的手。
“孟蓝,你休息会儿,许总这边我先来照应。”她看孟蓝眼睑下浮出一片青黑,大概熬了不少个日夜。
孟蓝撇嘴,含糊其辞:“我来吧,许总不喜欢旁人插手。”
许怀柔盯着她们握住的手,刺激的小火苗缓缓燃烧,瞳仁陡然睁大。
她心知沈惜禾喜欢的人是孟蓝,看着心上人照顾情敌,导致睡眠不足,心疼她自然于情于理。
她低掩着唇,病服穿在身上显得消瘦许多,佯装低咳几声:“沈小姐虽有意帮小蓝分担,也该看得出来,小蓝现在半步都离不开我,我替她领了你的情。”
话音落下。
许怀柔偏头,食指跟拇指捏住孟蓝的下颔,微微低头,嘴角岑着冷笑:“我说的对么。女人,你别想逃离我的手心。”
孟蓝一脸黑线:……
沈惜禾听到她这番霸道话,咬了咬唇,沉默寡言。
这许总竟然不让她靠近。
“我头晕,你帮我揉揉。”许怀柔回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继续不要脸的窝在她怀里。
人前要做戏,人后还要把戏做的真些。
她大概是个无师自通的戏精,剧本里名副其实的妖艳贱货。
孟蓝给她摁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沈惜禾轻笑一声,“许总是这样追女生的吗?”
许怀柔不予理会,“爱情不就是热情似火,你追我赶么,可昭日月。沈小姐没追过人?”
“许是轻易得到的,反而就不会那么珍惜。”
许怀柔闻言,不禁有些同情的摸了摸孟蓝的手。
可怜的小蓝花,听到这话肯定不好过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觉悟,跟她的沈姐姐一起把她干掉。
沈惜禾站在旁边,红唇轻抿,带着几分欣赏的表情,难得再次见到许怀柔,该怎样才会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印象。
她常年在国外静修,国外的女人热情奔放,玩的很开的都是一夜情。
孟蓝哪里招她喜欢,让人想不明白。
虽说她与孟蓝同学一场,孟蓝的家境,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无父无母一身债。在学校她与孟蓝走的亲近,被人误认为在交往中,她与孟蓝不愿多解释,自然而然传开了整个校园。
之后在国外也听过孟蓝被许怀柔疯狂追求的八卦,当时只觉有点意思,孟蓝比较低调,平时要打工挣钱,能让孟蓝百忙之中看几眼的人并不多,偏偏她怎会知道,许怀柔原来长得这般对她口味。
外界传闻许怀柔是个蛇蝎美人,她倒觉得这个美人有几分不可驯服的野性,蛊惑迷人。
尤其她的面容,病态中的苍白被夕阳的霞光添上一抹胭脂色,妖冶风情,乌黑细长的眼睛如同一把钩子,勾住她的心。
许怀柔微微虚遮一只眼,瞅了瞅不知在打什么注意的沈惜禾。
“沈小姐,我身体没有大碍,有孟蓝在这儿,你请回吧。”
沈惜禾掀开眉眼,撩了撩长发,笑问:“等许总出院,希望有机会再与许总畅谈一番。”
送走沈惜禾,许怀柔深深呼出口气,终于可以恣意伸展懒腰,呼吸新鲜的空气。
孟蓝看在眼里,低声说:“许总,我可以走了么。”
许怀柔露出邪笑,“她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了,是不是。”
孟蓝没听懂,“?”
逮着机会,许怀柔不忘深情告白,“小蓝,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提防,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
孟蓝脸色煞白,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意识到这个许怀柔擅长死缠烂打,是个神经病,不可轻易信她的话,让她不开心,倒霉的都是她自己。
过了会儿,宋佳从外面走进来,给许怀柔倒了杯水。
“许总,沈小姐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你跟她说些什么。”
许怀柔一脸高深莫测,“你不懂,她是在嫉妒我。”
“嫉妒?”宋佳怎么也无法形容这两个词会出现在沈惜禾身上。
许怀柔喝了杯水,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子弹划过红玫瑰,舔狗也曾流过泪。”
宋佳歪了歪脑袋,两眼闪睁大,撑着腰理直气壮的鼓励道:“许总,虽然我听不懂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世上有您这么尊贵多金霸道又会舔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孟小姐肯定眼睛有问题,猪油蒙了心,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到你的优势,您可是江亚集团总裁,同那位沈小姐比起来,许总绝对是所有女性心中不二人选啦。”
“……”
许怀柔顿时语塞,不知道她是骂她还是夸她,连宋佳嘴里都不会出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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