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着郑玛丽天天都以为这事烦恼,郑雄便将自家小妹带到了梅心慈组织的饭局上。
不过郑玛丽显然不是很喜欢这里的饭菜,连带着这里的主人也不喜欢。
首席坐着梅心慈和一个老头子,郑雄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工作。
郑玛丽看着工作单位的几个老头子一直奉承着梅心慈就觉得恶心,这饭局一看就是私人的,那么调查局的人不是为了工作,和梅心慈她们也不是啥亲戚
来这里还能是做什么?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梅心慈巴结,但看着那几个老头整个死样,就觉得不像。
郑玛丽看准时机,小心扯了扯郑雄的衣袖,“老哥,你老实交代,你们不会是和她们有什么交易吧?有什么把柄?还是……”想搞贪污那种事情呢?
她没有问出口,但总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郑雄没有回答她,因为梅心慈突然提及郑玛丽来了。
“郑同学在学校是很优秀的,经常和文同学在一起玩,关系还挺好的,我看了都要羡慕了,没想到她是郑师的妹妹啊,还真是有缘分呢。”说完,她捂着嘴发出轻笑。
梅心慈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郑玛丽的身上,在座的一个中年男人作出沉思的模样的出来,半响,他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似的,“梅小姐说的那个文同学是?”
梅心慈放下酒杯,“她的名字叫做文瑡懿呢。”
闻言,几个老头面面相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文家的小姑娘吧?”
“像是这么一个名字,听说从苏联回来,还是学生呢。”
说完,开头的那个中年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玛丽啊,不是我说你,你和个资本家走那么近做什么?”
随即便有人附和他,“文家的确是当地有名的资本家,玛丽你和她走这么近,还真不怕扣帽子当你头上啊。”
“你要知道你自身的工作性质,怎么能和那种成分的人接触?!要是有什么被泄露出去了,第一个就找你。”
“郑雄,你也要管管你妹妹嘛。”
几个老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言语中充满着阴阳怪气,平时话多的郑玛丽此时只能挨着头的听骂,一声不吭的。
郑雄不着痕迹的握了握郑玛丽的手,示意她先忍忍。
几个死老头子,喝了点酒就以为自己是山大王了,说文瑡懿是出了名的资本家,难道梅心慈就不是啊,学校里到处都是讨厌她的,现在巴结到高枝头了
就忘本了,和人家无亲无故的跑这里来吃饭,一个举报我让你们全都下岗!
梅心慈:“哎呀,你们快别说了,郑同学心情都不好了,也是我不应该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提这种话。”
说完,郑玛丽还没等几个老头附和梅心慈,便抢先说道,“梅同学不用这么觉得,我也不知道你家怎么大,外面看着好大一个院子,我们住在军属大院就显的比较寒酸了
吃完饭后还请梅同学让我好好逛逛你家的院子呢。”
说着,郑玛丽还学着梅心慈之前的爱做作的模样含蓄的笑笑。
她没有再去看梅心慈的脸色,但估计是不好看的,不过她的一这一番话,让喝酒的几个老头身体颤了颤,好似酒都醒了一些,为此收敛了一些。
这下是终于清净一些了,不过目光没有放在郑玛丽身上,自然就放到苏方身上了,不过几个老头虽然好奇但还是坚持着没有问,因为他们在来外头早就听说过梅心慈府上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梅心慈是做什么都要带上她。
想来也是问了也是得不到正确的答案,那还不如不要去对方面前讨这个嫌了。
郑玛丽盯着苏方,似乎是注意到视线,苏方头一次没有回避的回过头看向女孩。
郑玛丽见状立马对着苏方笑了笑。
郑雄的眼神也飘向了苏方,但俩人都无声,饭局很快就结束了,自郑玛丽说完那些话之后,众人都没之前那么放肆了。
郑雄开车看着前方的路,郑玛丽则是无聊的望着窗外,除了轮胎碾过石头发出声音,车内安静的很。
“你们到底来做什么的?”
郑玛丽突然出声说道。
郑雄打着方向盘,专心的像是脚下的路是刀山火海。
“你说话啊,你带我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吧?”
安静一会儿过后,郑雄才回答她,“你也看到了。”
郑玛丽有些不明白她老哥说的啥,“他们想搞贪污?”
郑雄闻言笑了笑,“你说话倒也不避讳。”
郑玛丽哼了一声,郑雄接着说道,“那就说说看,你还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想不明白,虽然你在调查局里工作了,但你也是军人啊,更何况咱老爸也是个军人,他们想做这种事,还要拉上你一起过去,是真的不忌讳啊!”
还是应该说他们胆子太大,还是她哥没什么威信了?
“你带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郑雄:“他们想拿到梅心慈手上的一部分便宜的货品,他们过海关是不需要交很多税收,但是放到黑市里卖却能大赚一笔。”
郑玛丽闻言惊呼,“这怎么可能?这一看就很有问题吧?”
“我目前只知道他们想贩卖的是一种叫做蛋糕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口风很紧,但估计也是违禁物品。”
郑玛丽:“所以你是暂时和他们表面好的样子,实际是想调查这个东西是什么?”
郑雄点点头,但郑玛丽又不明白了,既然她老哥要做这么事情,也不用让她掺和进来啊。
郑雄:“你注意到苏方了吧。”
见他突然提起苏方,郑玛丽心里有了一种猜想,“你不会和我说,苏方是你派过去的探子吧?”
如果真是,她之前的担心就显的自己很傻。
不过经过刚才的试探,郑玛丽看见苏方对于文瑡懿的事情还是有点反应来说,她其实也猜到了,莫非是因为梅心慈盯她盯的紧?不能直接承认,还是说
苏方其实真被洗脑了,但是凭借自己强大的啥力又给恢复记忆了,想想就很扯好吧,但现在能知道这个情况是好的,还有就是她哥愿意把一些事情分享给她。
郑雄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她们手上所谓的蛋糕,这个事情与和平医院是有很大关系的,最先开始医院里的医生拿病危的病人做人体实验,到最后连普通病人也不放过”
汽车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被爆出来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她们也想不到,实验数据会全部流失”
“难不成这个蛋糕,是什么药?”郑玛丽提出猜想,“再者说了,她们流出来的都是一些医院治疗病人……”她说着停顿一瞬,“难不成,那些数据,就是拿病人做人体实验做出来的数据?”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到最后和平医院会倒台,如果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一直存在,还时时刻刻是一颗危险系数拉满的炸弹,任谁都会想要把这个炸弹给铲除的吧?
这么一想,能到黑市上卖到那么高的价钱,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郑玛丽想了想,“可是,苏方她,现在……她要什么时候出来,你是让她帮你来收集什么东西?”
郑雄:“自然是那些人的售卖证据了。”
郑玛丽:“……”
那这让苏方去做,好像也挺奇怪的吧。
但是梅心慈一瞧就是心机很深的女人,想要从对方身上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是很容易的,
想着苏方那个模样,郑玛丽是真的觉得浑身不得劲。
不过苏方这里也不好受,此时的她红着脸不敢抬起头,她靠在浴桶的旁边,瞧着墙壁发呆,忽然,她感受到身后有人贴近自己,对方柔软的山丘苏方用背就能很容易的感觉出来。
梅心慈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害羞了吗?”
“嗯。”声音轻轻地,周围雾气缭绕,梅心慈闻言笑了起来,又将脸贴在苏方的后背,“你不要害羞,我们是很亲密的人,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苏方蹙眉,强忍住不适,勉强的笑了一声,算是回应梅心慈了。
不过梅心慈没有瞧见苏方脸上的表情,她握上苏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你今天看见郑同学有想起什么吗?我看你们好像说了很久的话。”她小心观察着女人脸上的表情。
苏方闻言佯装出有些苦恼的模样,“她只是喜欢抓弄我,问我怎么吃饭。”
梅心慈微笑起来,“这还是真在抓弄你呢。”说着,手便扶上苏方的脸,带着点水汽的手指滑过苏方小麦色的肌肤。
苏方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眼见梅心慈的手还想继续往下伸去,苏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神色慌张,“我,我洗好了。”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梅心慈的手还停留在空中,她眼神望向苏方离去的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手收了回去,躺在浴桶上看着天花板。
苏方刚才庆幸自己跑出来了,她不难猜出来梅心慈是想做什么,带着一张红扑扑的脸庞,迅速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是还不能回去,苏方人都要崩溃了,这些日子下来她装傻充愣,已经身心俱疲了,之前可能还看不懂梅心慈,但自从她装做洗脑成功之后,对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说及她们是那种特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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