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琳被他吓得一哆嗦,忙拽住了他的手,担忧道,“杀人犯法的吧?你们不会被薄总杀人灭口吧?
你要是跟海恩挺不过去,让我跟微微守活寡啊?”
有时候,林野挺想撬开这姑娘的脑袋,看看她想什么的。
可是看着她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又舍不得,重话都不想说一句。
她眼底的害怕是真的,真的担心他出事,可或许是不擅长这种关心,所以话说得倒是不算好听。
林野将人抱在怀里,“担心我?”
赵琳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吗?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又不想守寡。”
林野一本正经,“我们还没结婚。”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守寡。
赵琳琳不乐意了,不对,是十分生气;“所以,你就打算白嫖呗。”
话毕,她推了他一把,没有一点好脸色,林野深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某些人要炸毛了。
顺毛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不喜欢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原因还是这么无理取闹的理由。
他将人紧紧抱着,“好啦好啦,好好说话,不要生气,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我表白多少遍了?
你怎么总当我是在开玩笑?琳琳,放心,老公不会让你守活寡的,大不了,带着你逃跑?”
“跑哪儿去?”
林野挑眉,“你这回话,是证明,你可以跟着我逃跑的吗?”
赵琳琳翻白眼,“我是问你,去哪儿?”
林野,“国外,哪儿都可以。”
赵琳琳,“不行,我还要等着小简单生下孩子,那可是我大侄子,或者大侄女,我能不看着降生?”
林野会错了意,“你想生孩子?”
赵琳琳不可思议,“我等着简郸生孩子,跟我想生孩子,是两码事吧,你如何看出来我想生孩子的?
你且停一停,我没有想要生孩子,我现在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敢生孩子?”
林野:“……”
行吧,她说自己是孩子,那么就是孩子吧。
这个话题,辨别不了。
那就不辨别了。
反正也就那样,是不是的,这现在也说不好。
……
薄衾第二个找上的人,就是蓝微,虽然蓝微远在国外,可找到人,也不过是薄衾一句话的事情。
蓝微想过无数次,自己面对薄衾,应该说什么的预测,万万没想到,薄衾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不用想着理由敷衍我,我就问一句话。”
蓝微立即就紧张了起来,海恩在她身边,跟视频对面的薄衾对上,海恩历练不如薄衾多,气场上,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压力。
海恩笑笑,“薄总,别来无恙。”
薄衾哼了一声,视线直直的定在蓝微身上,“我查到了你们两人的出入境记录,你们见过简郸。”
蓝微瞳孔一缩,千防万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也查得这么细致。
蓝微知道,这件事否认不了,她认了下来。
“是,见过。”
薄衾点点头,视线犹如实质,让人浑身紧绷,“去见简郸之前,简郸给你打过电话,位置是医院,她怎么了?”
我去。
海恩在一边知道,这话题再进行下去,他们一定会被套出东西来,他笑了一声,说道,“薄总,简郸生病了,你知道吗?”
薄衾冷静的面容,倏然出现了一道龟裂,他快速调整过来,视线放在了海恩身上,“你说什么?”
海恩跟蓝微分担了压力,蓝微脑子快速运转,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刚才,她差点就说错话了。
薄衾的问话,简单直接,却太有威慑力。
海恩继续鬼扯,“简郸生病了,她没告诉薄总你吗?
也是,你冷落了她两年,她不告诉你也是应该的,毕竟,她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管她,在意她。”
薄衾坚定如冰的脸色,覆盖上一层寒霜,越发冷硬了起来,“什么病?”
海恩,“简郸不跟我们说,只是让微微过去陪她,医院那边,也坚持保密,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至于你说的简郸失踪这件事,我们确实是不知道,因为,我们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蓝微心脏砰砰的跳,感觉快要跳出胸腔。
海恩说谎面不改色的,她知道海恩跟简郸就医的那家医院达成了某个协议,无非就是花钱。
现在薄衾去那边查,应该查不到什么,正是因为查不到什么,所以海恩就放心蒙薄衾了?
这要是以后薄衾秋后算账,他会不会死得很难看。
海恩倒是不担心这样的问题,一旦谜题揭开,简郸也一定回归,那么那时候,简郸求求情,他相信,薄衾无论如何,是对简郸下不去手的。
所以,他有恃无恐。
薄衾死死盯着海恩的脸,见他一脸坦然,挂断了视讯,挂断前,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视讯挂断,海恩浑身一松,半躺在沙发上,圈着蓝微的腰,“微微,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跟薄衾这种人打交道,真的特别累,千防万防,忘记了自己的行踪,之前一直想办法掩盖简郸的,向来,现在简郸的行踪应该也被查到了。
他回过神来,催促蓝微,“你去给简郸打个电话,就说薄总在查她,让她没事不要出门,也不要跟外界联系,不然一定会被找到,我们长时间内,都不能跟她频繁联系了,让她自己多小心。
我们跟她联系多了,只会更快曝光她在哪里。”
蓝微点点头,一脸凝重。
海恩则是亲自打电话去雅典的那个医院,再三确认,那边会保密。
简郸接到蓝微电话的时候,有些震惊,实际上,是因为薄衾在找她这件事情上震惊。
蓝微猜测,“或许,你买的澳洲机票,没用,你衾叔叔知道你还在国内,小简单,你自己注意一点啊,我们不能跟你频繁联系,免得连累了你。”
“抱歉。”简郸很自责,“因为我的原因,将你们全都扯下水来,微微你放心,如果我衾叔叔对你们出手,我就不躲了,我会出现的,届时,只能说明,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虽然她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比起自己的朋友,她更担心朋友们的安危。
蓝微却打断了她,“小简单,开始了,就没有逃避的道理,我们自愿的,到时候真有什么抗不下来的事情,在说,好吗?”
简郸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
连续半个月,薄衾心情糟糕到了极致,他都不知道自己愤怒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他每次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简郸笑靥如花的小脸蛋。
她笑着叫他衾叔叔,笑着告诉他她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这些不算,她还在梦里折磨他,一会儿水深火热,一会儿怨愤满满。
她说,这是报应,这是冷落她两年的报应。
连续好几个夜晚,他都从这种指责里惊醒,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这种时候,感情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的,他喜欢简郸,在自己还没觉得有这种征兆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
其实从上次自己一个人去简郸父亲墓前的时候,他就十分清楚,那是忏悔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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